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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赵以为他说的是自己,险些被他那股我是黑帮老大的王霸之气给吓哭了,忍不住连连回头去看祁银。
众人却见先前跩到不行地锡纸烫猛得愣在原地,然后非常狗腿地对着耳环锡纸烫连声道歉,一副点头哈腰的模样,直把祁银恶心得不行。
瞧他那个狗样,怪不得只是个跑腿的货色。
小赵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有点懵逼地从头看到尾。
耳环锡纸烫带着小弟越过小赵,似乎根本不屑于去为难一个小小的服务生。只不过他那几个小弟似乎对欺负弱小很感兴趣,要么就是绊小赵一脚,要么就用肩膀撞他一下。
小赵一个没站稳,被撞倒在地。
在烧烤店里蹲点的众人被小赵这一摔激得躁动了起来,纷纷从座位上站起,面露兴奋,直勾勾得盯着四人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
总算是逮到机会动手了……
祁银大喊一声:“喂!那边那几个!”
“听说你们前几天把我们的服务员给打了?谁给你们的胆子啊?”祁银气场全开,悠悠闲闲地玩着手指,正眼都不看几人一下。
打架要先在气势上碾压对手,祁银深知其中的道理。
过了一会儿她像是施舍一样抬头瞥了耳环锡纸烫一眼。漫不经心地补充了几句:“这位兄弟,你的狗可得好好拴着啊,放出来咬人就是你的不对了,我说的没错吧?”
祁银意味深长地看了耳环锡纸烫身后的三人一会儿,脸上明明挂着笑容,说话的语气却一点都不和蔼。
耳环锡纸烫很不耐烦地蹙起眉头,回了一句:“谁打的找谁去,别他妈的来烦老子。”
这道上的规矩就是这样,可别随随便便拖无辜的人下水,冤有头债有主,不能乱来。
耳环找了一张小圆桌,对小赵挥了挥手。
这人一副置身事外坐等好戏的模样叫一群人有些出乎意料,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祁银,就等着她发号施令。
这是几个意思?他这说得好像没有打过人一样,难道是想赖账?
祁银同样有这个问题,转头用目光询问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她身边的小赵。
小赵支支吾吾地低声回答:“……这个人,好像昨天没见到过……”
无所谓,反正该挨揍的人还有三个在这里,问题不大。
祁银点了点头,朝剩下三个锡纸烫走了过去。
看到祁银动了,坐在门口的小弟们立刻识相地起身,把门关上,锁好,然后随意找来一张椅子靠着门口坐下,摆出一副守门人的姿态。
三个锡纸烫见状总算是明白了什么,聚在一起紧张地握紧拳头,死死地盯着越来越近的祁银。
这他妈是要关门打狗的节奏啊!
之前被耳环骂过的那个锡纸烫眉毛皱得能夹死苍蝇,之间他频频看向耳环锡纸烫,连威胁带央求的喊到:“七哥!七哥!你倒是救救我们啊!没了我们你一个人也走不了不是吗?七哥!”
耳环锡纸烫闻言冷笑一声,一张略显女气的脸彻底黑了下来,“你他么的算个什么东西,居然还敢威胁老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话音刚落,被锡纸烫唤作七哥的耳环锡纸烫呸了一声,坐在原位抽起了烟,满脸狠厉。
祁银把一切收尽眼底,不由得有点儿想笑。
“你们昨天,打他哪儿啦?”祁银笑吟吟地问。
被骂的锡纸烫气红了脸,对着七哥大吼一句:“你他妈的给脸不要脸,你算个老嘿啊,一个靠卖拿钱的死鸭子,你给老子等着!”
随后他立刻转身将目光投向祁银,不去看耳环面沉如水青筋暴起的暴怒模样。
“你个臭婊子,老子就是打了他怎么了,你她妈的估计也是个卖的吧!我可记住你了,我告诉……”
还没等他骂完,祁银便一拳暴捶到他的肚皮上,锡纸烫显然没有料到她会突然动手,结结实实地挨下了这一拳,痛得弯下腰直接双膝跪地,喉咙里发出嘶哑至极的气音,像是快要断气了一样。
锡纸烫感觉到腹部一陈剧烈的疼痛,喉咙间猛得泛起酸水,他干呕了几声,难受得恨不得把胃给割掉。
祁银笑眯眯地望着他,伸手状似掏了掏耳朵,“你刚刚说什么?不好意思啊兄弟,我没听清!要不你再说一遍?”
锡纸烫痛得直不起腰来,跪在地上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撑地,身子微微颤抖着,听到祁银的话他很是顽强的抬起头看向她,脸色极为难看扭曲,他笑了两声,声音听起来无比虚弱。
“…我说,你个卖……”锡纸烫像是不怕死一样的,挣扎着想要继续些什么。
祁银一脚踩在他的肩膀上,压着他的肩甲用力碾了碾,锡纸烫早被她那一拳给打没了半条命,现在哪里有力气挣脱出来?整个人被迫趴在地上不能动弹,时不时的踢踢腿撑撑手企图站起来。
祁银仍然是满脸笑容,只是话语间多了点咬牙切齿的味道,“卖什么?”
锡纸烫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很是艰难地扭过头,对着后面两个一直没反应的锡纸烫吼道:“站在那里干嘛?等着老子死吗!”
两人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没说,眼神扫过不远处正踩在自家前任老大身上的脚,面色犹豫。
“还看什么!”锡纸烫脸都红了,只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是特别狼狈,要是被人传出去了,那他以后还怎么混得下去!
两人对视一眼,想要走人却见门口堵着的两个人正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
我靠,想走都走不了?
那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两人非常默契地就地寻找武器,一个抡起啤酒瓶,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把小刀。
铁棚上吊着的电灯散发出阵阵白光,灯光打在小刀上,反射着无比锋利的寒芒。
祁银微微眯起眼睛,终于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将剩下两个锡纸烫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最后扁了扁嘴,面无表情地踩在地上那人的背上向两人走了过去。
……
这场架打的一点意思都没有,祁银一招放倒一个,还不忘记一人踹一脚,开口道:“说,以后还敢不敢打人了?嗯?”
被她踩在脚下的是那个拿小刀的人,此时祁银的脚正稳稳当当地踩在他的右手处,小刀也握不住了,掉在一旁。
那人喘着粗气,鼻孔放大了不知多少倍,面色赤红说不出话来。
叫人难以预料的事情发生了,原本正捂着肚子干呕的锡纸烫大喝一声从地上爬了起来,一个箭步上前捡起地上的小刀,看也不看便朝祁银身上刺了过去。
祁银瞳孔剧烈收缩,急退一步,身子后仰,躲开了小刀,却因身形不稳脚下微晃。锡纸烫看准时机,又向她划去一刀,刺啦一下,小刀划破了祁银的卫衣,祁银只觉得小臂一凉,便有鲜血透过卫衣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