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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离别的时刻,白天舞率先道别了禾年翁和禾瑾铭。道别仪式很简单,只是请白天舞,忌弥和圆卉在墨麟城中的一家小馆吃了顿酒。并没有过多的话语,也不需要过多的话语,禾年翁的关切与期许不言而喻。
简单的酒局结束之后,禾瑾铭主动送白天舞等人回府。圆卉和忌弥识趣地没有跟着一起,而是选择与禾年翁一同返回。
回府的路上,两人并肩而行,欣赏着这帝国北疆最大城市的烟火气,气氛说不出的暧昧。奈何白天舞早已心有所属,对于这个追求自己的弟弟,她的心中只有愧疚。
在这座北方明珠,被誉为虎之言的大城市住了一个多月,却从未真正了解过它,这让白天舞有些遗憾。
禾瑾铭就像知道她的心思似的,并没有立刻带她回府,而是带着她在市区逛了逛。对于他的好意,白天舞心知肚明,也是欣然接受。
两人就这么在车水马龙的城市上走着,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便都默契地没有说话。
“你没事了吧?”过了许久,还是白天舞率先开的口,“有什么心事可以和姐姐说。”
禾瑾铭摇了摇头,脸上挂起以往的儒雅笑容,“我早就想开了。我会努力成为一名合格的将领,带领人类对抗妖邪,以告慰母亲亡灵。”
见禾瑾铭看开,白天舞也欣慰地笑了起来,“如此我就放心了。伯母一定会为你高兴的。”
说着她叹息一声道:“这一走就不知又是几个春秋,我会想你的。”
“再见面时,我一定会是你最强大的后盾。”禾瑾铭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
“我相信你。”
两人很默契地都没有提男女之事,虽然白天舞能过看得出他在压抑着的情绪。但因不知如何开口,便干脆不去提及。
街上的行人很多,热闹的氛围全然看不出危机将至;二人的脚步很慢,都在享受着这也许是此生最后一次相处的时刻。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二人脚步再慢,也终归回到了府上。与禾瑾铭依依惜别之后,白天舞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圆卉忌弥二人早已回府,此时正在院落中与伊露帛交谈着什么。
“老师。”白天舞凑了过去,恭敬地叫了一声。
“我该走了。”伊露帛看向白天舞道,“你的天赋很高,已经不需要我了。继续修行下去,我相信你可以变得很强。”她的语气一如既往地不带任何感情,目光却显然柔和了许多。
“老师,”白天舞依依不舍道,“您一定要走吗?何不与我们一同整顿妖界?有您帮助,我们的任务会容易很多。”
伊露帛摇了摇头,“我早发过誓不再参与妖界纷争。”
“那……我们还会再见吗?”
“等时机成熟,我会来找你的。”伊露帛面无表情道,“来索取我的报酬。”
说罢,白天舞第一次从伊露帛冰冷的脸上看到一丝笑容,尽管只是一闪而逝。旋即伊露帛便向无人处奔跑起来,身体随之化为白鹤,随着一声鹤唳振翅而飞,遁入苍穹。
最后的最后,白天舞找到了侠客营的五位手下。由于先前紧凑的训练,她已经很久没有与他们会面了。
在禾年翁的关照下,五人都过得不错。他们每日与府上护卫们同吃同住,不时还会与他们切磋。
尽管都是百里挑一的高手,在深思熟虑之下后,白天舞还是决定让他们留在北境军中。在了解了妖族的强大之后,她深知他们跟着自己,只不过是去送死而已。
几人对此并没有什么怨言。在经历了那次山中事件之后,他们每个人都心知肚明,自己跟着只会是累赘。
在所有人都做好了道别之后,白天舞,喜儿,圆卉和忌弥四人便跟着芳菲密使,踏上了北上除妖的旅程。
……
……
一个月后,北方明珠迎来了一个背着两柄长剑的奇特男人。他的马上挂着一个长条状的黑色行囊,黑色的兜帽下垂着几率银白色的发丝。见过他真容的人都说,他有着那令人过目不忘的冷冽眼眸,和两侧脸颊上诉说着他非凡经历的可怕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