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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舞心下正觉得好笑,忽然感到四道热切的目光投向自己。她左右扭头看了看自己两侧的王霖安与石玉剑,二人都是一脸的期待。
“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白天舞一脸茫然地说了一句,忽然意识到了二人的意思,“该不会是想端了他们老窝吧?”
二人一同点了点头。石玉剑补充道:“白大侠单枪匹马扫平三千神武铁甲,区区一个小山寨应该不成问题吧?”
“你们别拿我开心了。”白天舞苦笑道,“那次我可是差点就归西了。若只是一帮派打手,我还有些把握。可他们有营寨依托,还有那个听起来很厉害的帮主坐镇,我们不可能有胜算的。”
听白天舞如此说,二人都脸上都是一副大失所望的表情,好像丢了什么宝贝似的。不过他们倒是都没有强求的意思。不过就是石玉剑小声嘟囔了一句:“可惜了,升不到长老了。”
“那我们想办法逃出去吧。”王霖安瞪了眼石玉剑道。
“这荒郊野岭的,怎么找到方向都是问题,更别提还要躲过他们的眼线了。”
“你们看那边。”白天舞忽然指着远处从寨中出来的马车道。
二人顺着白天舞手指看去,也看到了那两不大的马车停在寨口。几个人正在不断往返着,好像在装卸着货物。
王霖安眼神一亮:“那马车一定会上到大路上,跟着它一定能出去。”
“我们要怎么跟着才能不被哨卡发现?”石玉剑问道。
白天舞沉吟片刻,道:“我也不清楚,但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现埋伏到路上伺机而动吧。如果被发现就会强冲,说不定有一线生机。”
三人警惕地再树冠间向着路旁移动。虽然也发出了一些声响,但融入了周遭树木因微风而带来的摇曳,并不算显眼。
也幸亏三人是在树冠上移动,而非地面,让他们在离道路几十步之时发现了隐与树上的暗哨。
走在前面的白天舞最先发现的敌人。或者是,二人同时发现了对方。不过白天舞速度奇快,没等对方吹响哨子,便如猎豹扑食一般扑了上去,一剑刺穿了他的喉咙。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间,跟在后面的石玉剑和王霖安只见白天舞陡然加速,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见白天舞扶着一具尸体向自己二人招手。
白天舞并没有着急拔出尸体上的长剑,而是招呼二人来到自己身边。
“你们换上他的衣服,这样说不定可以骗过哨卡随行马车。”
“可是这只有一件衣服,还有两个人怎么办?”石玉剑一边扒下那尸体的衣服,一边问道,“而且他们不大可能有女帮众的衣服,白大侠您怎么隐藏?”
“这里暗哨肯定不止一个。我和王兄在附近再找找。至于我,我可以躲在马车里。”
“暗哨之间一般都可以相互呼应。我们仔细看看,应该可以从这里看到其他暗哨。”王霖安一边环视四周,一边说道。
“你还懂侦查?”白天舞有些惊奇道。
王霖安羞然一笑:“云水阁外围侦查就是我负责的。”
石玉剑已经把对方的衣服套在了自己身上。白天舞把尸体放倒在树干与树枝的分叉处,缓缓拔出长剑。鲜血顺着树干涓涓躺下,在深棕色的树皮上可以说毫不显眼。
于此同时,王霖安也发现了在路对面的另一处暗哨。幸运的是,那暗哨正在呼呼大睡,这才没有发现三人的动作。
王霖安轻拍白天舞的肩膀,示意了她一下,便悄然迂回了一大圈向那处暗哨移动,以同样的方法将其击杀。
“偷懒丧命,你死得不冤。”王霖安对着尸体说了一句,扒下了他的衣服穿在了自己身上。
此时马车已经装好了货物,开始移动。巧的是,那马车后面跟着两个骑马的护卫。
石玉剑与王霖安很有默契地同时跳到马背上,悄无声息地解决了两个守卫丢入了路旁的草丛中。
驾车的人并没有在意身后的异响,仍向前赶着车。见二人没被发现,在树冠上跟在移动的白天舞也跳了下来,飘然落在车顶,一个翻身进入了马车。
车厢内空间本就不大,还放了许多大大小小的箱子,更是有些局促。不过最让白天舞惊诧的是,车内还有一个被五花大绑女人。
那人一身红嫁衣,大红色的盖头遮盖了面孔。听到白天舞进入车厢,那人原本不停扭动的身体震了一下,随即便不住地颤抖起来,口中还不断嘟囔着什么。
长剑出鞘,白天舞一手持剑,一手小心翼翼地撩开盖头,看到了一张惨白而秀丽的面容。噙满了泪水的眼眸之中满是恐惧与乞求,口中塞着的一块布团解释了她为何不能说话。
女子看到白天舞也是一愣,眼眸中的惊恐变为了迷茫。
白天舞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见女子点头同意,便将她口中的布团取了出来。
虽然对拉出的一大串口涎感到恶心,她也没好意思表现得太过明显,只是用两根手指夹着布团快速地放到了一旁。
没了布团的束缚,女子开口就要放声大哭,吓得白天舞赶忙捂住了她的嘴,接着再次用眼神警告她不要出声。
见她再次点头同意,才缓缓放开了手。
女子这次虽然没有大哭,却还是无法控制地轻声呜咽着。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白天舞低声问道。
“我……我叫小慧。他们…他们把我从村里掳走,说要把我送出去当礼物送出去。”小慧哽咽着道。
白天舞眉头一皱:“你知道你是要去哪吗?”
小慧摇了摇头,又乞求道:“求求你救我出去吧。只要你救我出去,让我做什么都行!”
白天舞恬雅一笑,一边解开她身上的绳子,一边说道:“我会救你出去的,也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但是想要逃出去,你要认真听我说。”
身体自由了的小慧擦了擦眼泪,用力地点了点头。
“你听好,外面那两个护卫是好人。你穿上我的衣服,一会儿到了地方他们会带你离开。告诉他们你的情况,他们会送你回家。”
说着她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仅剩下贴身的内衬。
“我代替你进去。不管他是谁,我都会保证他再也收不到礼物。”
小慧紧紧抿着嘴唇,感激地点了点头,也开始宽衣解带。她不住地看向白天舞,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天使一般。
“还有,跟他们说,如果一个时辰内我没出来,就不要再等了。”
小慧点头嗯了一声,似乎并没明白这话的意思。
当小慧也脱的仅剩心衣之时,白天舞发现她细嫩的腰背上分布着几块淤青。震惊之余,她的眼神中也多出了几分凶狠。
“他们……打你了?”
“嗯。”小慧委屈地点了点头,“他们逼我做那种事情,我不从,他们就打我。还好他们的头目说我长得好,要把我送出去,否则我就要像其他姐妹那样被打死了。”
说着她又要哭泣,不过眼看逃生在即,害怕失败的她拼命捂住自己的嘴强忍着不发出声音。
“他们还抓了别人?”
“我们……一个村的……女孩……都被掳走了。”小慧强压着哭意道。
白天舞长吸口气,眼中多了抹决然。
她穿上小慧脱下的嫁衣,又与她换了位子。小慧也穿上了白天舞的衣裳,可怜兮兮地蹲在地上。
白天舞给她递上了自己的剑,道:“这东西我肯定带不进去,你先帮我拿着吧。”
“嗯。”小慧接过长剑紧紧抱在怀里,就像是守护着什么宝贝似的。
白天舞照着之前的样式将自己绑好,又让小慧帮自己重新系上,并盖上了盖头。如此一来,她和原本的小慧看起来没有任何区别。
做好了这些后,二人就那么默默地等着。过了没多久,便听到有人敲了车厢两下,接着便传来了王霖安的声音。
“他们要到地方了。我们得撤了。”
“是我的人,你跟他们走吧。”白天舞道。
“好。”小慧起身就要跳出车厢。临跳前,她回头再次说了一句,“谢谢你。”
盖头下的白天舞欣然一笑。虽然没有看到发生了什么,但听着远去的马蹄声,也知道小慧安全了。
四周再次陷入安静,除了悠悠的车轮声之外再无其他响动。白天舞也趁着这段时间想象中到达之后的所有可能性。
过了没多久,车外便响起了几个男人的说话声。
“这么多宝贝,他们就没派人护送?”
“派了啊,这边就在后面跟着……奶奶的,人怎么没了?估计又是半路跑去喝酒了。”
“嗨,好几次了。反正也没人敢劫你们黄泥帮。”
“嘿嘿,那到是。”
接着便是车帘被掀开和搬运东西的声音。
“嚯,这就是你们帮主说的礼物?”
“是啊,怎么样?正吧?”那声音很是猥琐,听得白天舞心中一阵恶心。
“不错,不错。”
接下来便是一人跳上车厢的声音。白天舞装作紧张地身体向后扭动,蜷缩在了车厢一角。
下一刻,她便感知到一双大手将自己抱起。不过那人并没有立即抱着自己离开,而是顿了一下。
“居然把塞嘴的布团吐出来了。”
听到这话,白天舞悚然一惊,心中叫道:不好,百密一疏!
男人将白天舞又放了下来,紧接着一只大手将盖头掀开一半。白天舞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那男人把那块地上的布团捡了起来,极其粗暴地塞到了白天舞口中。
她极力反抗,可当感受到冰冷的刀刃抵住自己喉咙的时候,还是乖乖地张开了嘴。
当那被口水浸透的布团进入自己口中之时,白天舞胃中一阵翻腾,干呕了好几下。要知道,那可是沾满了别人的口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