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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枫琬宫的纱窗,照在了白玉床上,床上的人坐在那里仿佛一副石化了的雕像,他身披着淡黄色的绸袍,散着长发,他缓缓站了起来,头有些眩晕,一夜无眠,但是他仍决定去赴约。
他换了一件青衣、用金冠束了头发,城西“折柳亭”,他决定去了。
正当他迈出宫门,突然听到有人大叫一声:“有刺客!”只见一阵旋风刮来,飞沙走石,连天都暗了下来。他心中一凛,来的不是一般的人,伸出手来,喝了一声:“伏魔剑!”立即,一道银光从宫中飞出,他接在了手里。
守卫们慌慌张张的从四面八方赶来,手里拿着枪戟,大呼着:“抓刺客!抓刺客!”
飞沙过后,四人从半空中落到了地上。
东方钰惊愕的望着眼前的四人,他们竟然不将皇宫禁地当一回事,守卫冲了过去,只听见“轰!”的一声,其中一人出手,一道红光闪过,守卫尽皆倒地,一个个的在地上打着滚。
来的四人中东方钰到有两人是认识的,那个身着白衣的蓝眸男子正是那日在三王府看到的月,而另一个则是早已成魔的卢飞扬,他着一袭红衣,发丝微散,眼中散发着淡淡的红光。月的身旁站着一名绝美脱俗肌肤如雪的女子,穿着一身水绿色的纱衣,银灰色长发披肩,飘飘欲仙,样子生疏的很从来没见过;而卢飞扬的身边站的是一名中年的紫发紫须的黑衣男子,细长的双目闪着诡异的光。
总之,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朕不打无名之辈,你们到底是什么身份,报上名来!”东方钰握紧了剑高声道。
月澜微微弯起了嘴角,笑道:“圣尊月澜!”
卢飞扬自报家门:“魔尊血珩!”
银发女子轻启朱唇道:“灵尊慕丹枫!”
紫发男子捻了捻胡须:“邪尊华无陨!”
四人一字排开,悠然自得,浑然不将众人放在眼里。
东方钰听了冷笑:“不管你们是什么尊,哪里来的尊,敢擅闯我大枫皇宫,就是找死!这里不是菜园门,任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月澜微敛星眸,笑道:“今天来了别无他事,只是借你项上人头一用,回去也好交差。”
“哈哈……”东方钰大笑,将手里的宝剑一挥,“好!那你们来试试看!少啰嗦,一起上!”
只听见一声长啸,四人如同五朵彩云顿时将东方钰团团围住,一时间,刀光剑影,哪里分得清哪是东方钰、哪是四尊,旁边的卫士从地上爬起来围在四周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早有人急报国师,易天急忙赶来,见四人将东方钰死死围住,招招狠辣,即便是东方钰本事高强,也是险象环生。
易天合起五指,伸手捻了几根白胡子,向空中抛洒而去,立即四个半空中出现了四个手持长剑的白衣人,从四人的外围砍了进来,本来四人正在合力斗东方钰正是危急的时刻,不提防身后的人动作迅猛,四人听到刀风,纷纷跳开,东方钰趁机挥洒宝剑,一圈金光闪过,“伏魔”二字浮在剑上,他眼放金光,剑光过处、所向披靡,顿时,四人只有躲闪的份了,月澜偷眼看到易天手握翠玉宝杖走了过来,立即高喝一声:“走!”
“攸!”的一声,立时四人消失无影,刚才还飞沙走石,现在已是云淡风轻。
东方钰轻轻喘息了一阵,这才收了宝剑,除了卢飞扬,其他的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倒是四个劲敌,如果不是师傅在,鹿死谁手当真难说了。他向易天拱手:“多谢师父!”再看天上,已是日上三竿,想起了折柳亭的约会,心里一惊,叫了一声“不好!”立即要向外赶去。
“皇上去哪里?”易天在他身后问道。
“朕现在没空,等朕回来再说。”他正要走,又听到易天说了一句:“情也空,爱也空,此去仍是空空,皇上何不放下?”
“不行!朕就是放不下!”他不再多说,纵身朝了最近的路飞跃而去。
易天在后面拈着胡须,掐指一算,嘴角弯起一抹笑意,轻声自语道:“去也是枉然。”
再说花琬琬这边。
她一人骑着马,午时没到,她已经到达了折柳亭,她真的很希望在亭子里可以看到他的身影,可惜没有。
她失落的下了马,她进到亭中,放下了肩头的包袱,望着京城的方向,心里默默的说:“对不起子晏,又是不辞而别,希望你不要怪我。”她大早趁他回家之前就离开了,她不能再拖累他了,她自己已经是一个负累,更何况将来还有孩子。
她站起来,望着亭外,一转眼间夏天已过,渐渐的快要入秋了,郊外萧条了不少,冷风吹来,她的心也是凉飕飕的。
亭子立在半山腰,亭后水声潺潺,从半山腰落下形成一道水帘,落入一条宽阔的河流中,一直流向远方。
望着这溪流、这瀑布,她想起了那日去虎头山半路上的情景,宛然如昨,仿佛她的手心还残留着他的温暖,她还记得他曾经说过一句话:“有一天我一定会带你走。”他真的会吗?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片刻之后便见分晓。
太阳渐渐的升高了,她的心跳的越来越快了,她真的希望时间可以慢一点、再慢一点,可是那太阳却不听她的话,在她的焦虑中越升越高,终于,午时到了。
“滴答滴答……”她听到马蹄声,是他吗?他真的来了?她心里一阵惊喜,定睛望去,马上的人近了,不是,她是?
“舞莹!”她失声叫了起来。她着了一身白色的男式缎袍,骑了一匹汗血马过来了。脸上冷冷的,不起一丝波澜。
舞莹策马到了亭前,止住了步子,从怀中掏出一块金牌,伸到了她的面前,金牌上面写了一个大字“枫”,大字的下面又有一行小字:“如朕亲临”。
花琬琬握紧了栏杆,哑声问:“是他叫你来的吗?”
舞莹冷笑一声:“今日本公主做一回御史,嫂嫂看清楚,这是皇上钦赐的‘赐死金牌’,你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如同晴天霹雳打在头上,花琬琬浑身一颤,“什……么?赐死……金牌?”她的头摇的如同拨浪鼓一般,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骗我!你骗我!他不可能这样做!”
“来人!”舞莹一声令下,立即从亭边的密林中冲出了十来个骑着高头大马的金甲侍卫。
舞莹从怀中掏出一副圣旨模样的东西丢在了花琬琬的脚下,冷冷说:“自己看看吧!皇上亲自落印的立后诏书!三天之后,便要立一名风国的千金为后。嫂嫂,今天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了。你想也想的到,新立的皇后,如何能够容得下你这个曾经的九王妃,所以,只剩最后一个办法!”她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递给旁边的侍卫,命令:“拿过去!服侍她喝了!”侍卫立即接过了瓷瓶向着花琬琬走了过来。
“不可能……不可能……”花琬琬眼中的泪一颗颗的坠落,她颤抖着双手从地上拾起那金漆的诏书,看了又看,上面果然写着三天之后立后云云,连那皇后的名字都有了,叫做“枫倩兰”,末了落上了金色的大印,也就是说,这是一份如假包换的诏书,他要立后?他真的要立后?
“不……我不信……我要见他,你叫东方钰来见我……”她嘶声叫着,心如同被搅碎了一般,浑身颤抖着,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身强力壮的侍卫冲上前去,两个抓着她的手,两个抓着她的腰,还有一个抓着她的头发,一只手将药瓶开启,狠狠的灌进了她的嘴里。
一股甜甜的味道进入了嘴里,被强行灌进了胃中。
“呃……好痛……”她腹内如同刀绞,滚落在地上不停的翻滚,“我要见他,我……要见……他,让……东方……钰来……见我……不会……他不会这样对我……我已经有……”
“扔下去!”舞莹一声令下,要快,她办事的时间不多了。
两个侍卫立即抓起花琬琬抬到了瀑布边,狠狠的抛了下去,转眼之间,只剩下泛着白沫的河水,人早已经没的没影了。
“快点!那包袱收起来,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舞莹说罢,领着人马立即离开了这是非之地。她回头,微微弯起了嘴角,喂过了剧毒,扔下了数丈高的激流,神不知鬼不觉,哼哼,想到这里,她的心头顿时畅快了许多。
“驾!”她使劲一夹座下的汗血宝马,一行人迅速的消失在郊野之中。
“琬琬——”
“琬琬——”
声音在溪涧间回响,他来晚了吗?她真的走了?一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他了吗?
东方钰呼喊着,一声又一声,红日渐渐西沉,他的声音越来越哑……
“琬琬,你为何竟然这么绝然,这么狠心!我只是想要你等我三年,难道这也不可以吗?三年之后我就带你走,我说到做到。你为什么就这样走了?你究竟去了哪里?”他的心很痛很痛,他扶着栏杆,心绞痛的立不起来。
“琬琬……”泪已淌下,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他依然嘶哑的叫着,“琬琬……”
他抹了泪,纵马狂奔,方圆十里都找遍了,哪里看到有人影,她终于走了吗?终于躲开我了?再也不肯见我了吗?
“花琬琬——,我恨你——”
嘶哑的声音久久的回荡在荒野之中……
他的手心,紧紧握着那块三生石,难道一语成谶,真的今生无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