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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许峦山和顾尧从山里走出来时。
车已经彻底没了油。
天边也渐渐泛白。
刚到医院,迎面走来一个男人,同许峦山有几分相似。
“爸?”
看到自己父亲的一瞬间,许峦山想都没想直接掉头就跑。
然而很快被身后冲出来的一群人扣下,被迫带到许父面前。
“带走。”
许父沉着嗓音,没好气的瞪了眼许峦山。
被四五个人按住的许峦山,没办法做任何挣扎,直接被人死死压着上了车。
顾尧见状,迈步上前,拦住了许父的去路。
然而许父却先一步开口,十分客气道,“顾小少爷,如果想让他活命,还请不要阻止我的动作。”
原本还想争取一下的顾尧,犹豫片刻后,后退一步,将路给许父让了出来。
现在云笙生死不明,而许峦山还有活命的机会。
见到顾尧让步,许父感激地轻点头。
步伐匆忙地坐上了副驾驶。
“爸——你这也没必要吧。”
瞅了瞅左右,将自己挤在中间,显得自己有些弱小的肌肉猛男,许峦山伸手摸了摸鼻子。
“不准乱动。”
手臂强制压下来,许峦山吃痛一声,许父默默抬眼透过镜子扫了眼许峦山,幽幽道,“让你继续呆下去,把小命交代在这里,才有必要?”
“我不是说了你先去,我找到云笙就去找你吗?”
收起眼中长年累月的算计,许父语重心长道,“别找了,带走她的人是焰主。”
听到自己父亲的回答,许峦山神色一紧,焰主?
“连他的手下,我们都玩不过,你还指望能玩过焰主吗?”
许峦山眸色越来越凝重,忽然想起之前那些寄给云笙的花。
除了第一天的那一捧,后面每天的花束上,都有一张带着熊熊烈火的卡片。
原本他还以为是顾辞的新奇想法。
现在才意识到云笙早就被盯上了。
“如果是这样,我更要去找云笙!停车!”
许峦山刚一挣扎,就被身边的两个人牢牢按住。
“我不会允许你再在这里多呆一秒。”
说完这话,许父朝身后的两个壮汉使了个眼色,
很快一掌下去,直接将许峦山给敲晕在了车上。
-
一整晚过去,云笙在座位上枯坐了一整夜。
因为被困在房间里,云笙好像不知道时间流逝般,盯着面前的宣纸和一旁的笔墨出神。
等到最后抬手拿笔时,整个人都有些僵硬,血液都有些不畅通。
此时外面的夏尘见到云笙终于有了动静,眸中划过一丝期待。
云笙甩了甩手臂,伸手拿起笔,沾了点墨水,极力控制自己脑海中不断翻涌的画面。
然而手臂始终不受控制的颤抖。
坐在冷清的房间中,云笙额头的汗渍砸在了宣纸上。
云笙红了眼,咬牙抬笔,笔尖终于在宣纸上画出一笔,脑中却传来一股直击灵魂的痛楚。
疼得云笙整个背脊都用力绷得笔直。
左手按住太阳穴,云笙的嘴角被咬出血渍,双重疼痛,让云笙稍微能稳住情绪。
深吸一口气,云笙继续抬笔,然而这一次走笔却未能如愿。
望着被划破的宣纸,云笙只能忍住心中的哽咽。
然而下一秒,夏尘破门而入,身上带着冷气,双手重重的拍在云笙面前的桌上。
整个人无比愤怒,那漂亮的眼眸好似愤怒的野兽。
“你在玩什么把戏!”
云笙握着笔,没回声。
拍开云笙的手,夏尘将宣纸拎起来,落笔力道不均,且控笔能力还不如初学生。
这是能发生在云笙身上的事情?
心中有一瞬间惶恐,夏尘拽住云笙的胳膊,将整个人带到自己面前,四目相对,夏尘的情绪格外暴躁,“告诉我,你是不是在演戏!”
云笙手臂的笔墨水滴在了磨盘中,溅起墨渍。
“我告诉过你,我画不出来。”
听到云笙坦白承认后,夏尘显然不信,愤怒的抽出云笙手中的毛笔,摔在白墙上。
“云笙,跟我耍花样,有你后悔的时候!”
夏尘走后,一个透明的玻璃箱,装着一对蛇,被带了进来。
云笙瞳孔一缩,从位置上弹起,快速缩到角落,面色恍如白纸,背脊一阵发麻,恐惧在心底凝结成块,连嗓子都失了音。
夏尘,比当年那个人,更会折磨人。
进来的男人手上拿着一把刀,拽过云笙的手腕,拿到轻轻一划,鲜血滴在玻璃箱上,流过裂缝滴进玻璃箱里。
箱里的蛇格外活跃。
云笙止不住的反胃,然而胃里已经空无一物。
“这次喂的是你的血,下次就是你的肉。”
“老大说,如果你再画不出来,就只能把它们放出来陪你。”
见男人要走,云笙立刻死死拉住男人的衣袖,哀求的话却卡在喉间。
“姑娘,要想少受罪,最好老老实实听老大的话。”
云笙松开手,慢慢后退,腰间撞在桌角上,却好似没有痛感般,蜷缩在离玻璃箱最远的地方。
然而那种骇人的声音却不绝于耳。
云笙只觉得周围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漆黑。
恍惚间好像听到顾辞的声音。
云笙眼睛慢慢蓄起泪水,无声的从脸颊滴落在地上,最后只余一丝微弱的哀求。
“阿辞,你在哪儿。”
回到自己的房间,夏尘愤怒地一拳砸在墙上。
“一个小时内,我要所有云笙这三年的资料!”
夏尘的声音带着寒气,身边的人都忍不住颤抖。
等所有资料都到手后,夏尘却没有翻开的勇气。
看到画面中的云笙一遍又一遍地动笔,又撕掉宣纸,模样机械又充满恐惧。.qqxsnew
心脏忽然像被人撕扯般难受。
拿起文件,将自己一个人锁在了书房里,这一刻,没有任何人可以打扰到他的情绪。
翻开手中的资料,每一页都很简单,却也让他窒息。
精神刺激?
三年前?
然而很快,夏尘自己坐在黑色软椅上,笑出了声,连带着眼角的泪水都笑了出来。
他想要拉下神坛的天才,原来三年前就成废物了!
“哈哈哈哈哈哈——”
夏尘像疯了般笑着,伸手拂掉眼角的泪水。
可是他的心,怎么没有一开始预想的那么畅快?
将手中的文件扔在一边,夏尘端起书桌上的红酒杯,在手中晃动着。
整个人起身站在窗口,望着楼下的大花园,目光深邃。
“老大,那姑娘晕过去了。”
接起电话,夏尘听到云笙晕倒的消息,嗓音暗哑却有磁性,“嗯,比我想象中坚持的久一点。”
和夏尘通话的人是夏尘的心腹,此刻蹲在云笙面前,听到云笙嘴里一直念叨着一个名字,犹豫几秒后,向夏尘汇报,十分谨慎道。
“她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阿辞,是不是顾辞啊?老大,应该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