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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平常的轻松，擦拭着自己手中的武器，整装待发，这种氛围很可怕，容易让人很容易也陷入其中“你怎么了”“没什么”“我不是问你现在怎么了，是问你那天怎么了，你……”宋晗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了，齐昭也没想到他问的是这件事“没什么，老毛病了，偶尔……有些见不得血罢了”齐昭预料到宋晗的反应，毕竟谁会相信边关将领见不得血“什么时候的事”“可能，是齐家灭门那天吧！”齐昭的坦然让宋晗皱紧了眉头“那你为什么还……来这儿”“或许……是逃离吧！虽然也没逃开”这倒也是齐昭第一次承认自己的初衷，就是要逃离吧！他根本就不想平冤昭雪，可他没有光明正大的理由离开，因为他也承受不来他们的期望变成失望。“那你今后如何打算，你在战场上不会……”“不会，战场上没时间想，现在太闲了，还是换个话题吧！”虽然现在没什么反应，不过这个话题，自己并不想再深入的谈“不如我让我爹找找人，让你……”“你忘了，我选的路，不能回头，去找蓝羽吧！该走了”看着远处骑马而来的人，就知道了该来的来了，宋晗自然也看见了“是”齐昭自然是去迎来人，果然不出所料，不过片刻以整军待发，秦羿宣已经穿好铠甲，骑马在城门前，齐昭他们在他身后。城门缓缓打开“杀敌，冲锋”骑兵贵速，打的就是措手不及，更何况这还是一场围杀，开始的很迅猛，结束的也很快，几次冲伐，敌军就已经乱了阵脚，跑不了的就都成了军功，而今年只要禺疆没人犯傻，就不会再来侵扰虞城了，而他们也要回稷山了，打扫完战场，休整了下，伤兵暂且虞城内修养，其余人，城外修整，修整过后向着稷山而去。所有人脸上都有一种难得的轻松，即便是在马上，仿佛也有了种归家的喜意，即便是胃里翻江倒海的齐昭，也难得的感觉到了些许轻松。况且此时秦羿宣已经回了来援的烛龙军中，他们三个倒是没人束着了，蓝羽和宋晗在他身后聊天，他也难得听的有趣，闭上眼，任凭飞黄带着自己向前。只是没想到飞黄竟然不走寻常路的很，带着他不仅偏了中心，还出了队伍，不仅如此，可能是大战之后，这些人需要些玩笑，所以飞黄带着他出了队伍，竟然没人叫他，没人叫他就算了，但凡飞黄所到的地方，倒是纷纷避让，好在飞黄虽然带着他偏离，却还是跟着他们的，而齐昭竟然真的就迷迷糊糊的似睡非睡。而就是这似睡非睡，也让他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此时他仿佛看见了后院的娘亲，正在笑着看着自己，而自己正走向她，仿佛中间这一切都未发生，只不过是他长大了，娘还是那般美丽，她展演而笑，便灿若星辰，见她起身向他走来，他刚想去迎，可她却在他身侧而过，齐昭回过身，身后却已经变成了一片血海，这是他对齐家最后的印象。“不要，不要，不要走”虽然是和齐昭开个玩笑，可是宋晗他们还是随时在关注他，怕他从马上滑下来，开始看着像是没事的样子，看他不太对宋晗立刻牵引马绳到齐昭身边，拉住飞黄的缰绳，让飞黄停下来“啊昭，醒醒”本就是迷迷糊糊，宋晗出声叫他，他很快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呼出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戾气，和胃里翻涌而上的恶心。“没事吧！”齐昭摇了摇头，现在他连开口都怕自己会吐出来，把飞黄的缰绳握紧，牵引它回到正轨，这下他是连闭眼都不敢了，只能想些别的事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比如当初应该在齐府里的小玩意，大多数都给了刘大人家的孩子，唯独留下了一个小球，从怀里拿出来放在手上摩挲，不由得也想起了当初秦昱宸的话，和那个自己一直没去想的人，不过如今陛下回了京都，她也已经及笄，恐怕亲事也快定下来了吧！以陛下对她的疼爱，应该会为她选一门门当户对的好亲事才对。摇了摇头把自己脑中的想法清出去，也把自己心里的异样也清出去“还不舒服，不若你睡下，我牵着飞黄”“不用了，我没事，回营应该就会各有封赏了，我的身份，该知道的应该都已经知道了，稷山与我而言怕是没那么平静了”这其实是秦昱宸在虞城城门那一番施为会有的结果“你待如何？”“幕后之人太多，势力太大，能施为的地方也太多，兵来将挡吧！”“不如让我爹……”“你是想把宋家也搭进来吗？你是没办法，可宋家不该被牵连进来，你最好也别……牵扯太深”齐昭知道自己现在谁都护不住，所以若是可以，其实他也不想让宋晗牵扯进来，可是没办法，这家伙从认出自己就已经劝不走了“放屁，放你一个人去死，我自己苟活，岂是男儿所为，而且你要是光明正大死在战场上，我也就不说什么了，毕竟战场没有永胜之说，可我无法接受齐家的事再发生”不理会齐昭，到别处去了，齐昭已经料到了他的反应，叹了口气，人的性格会改的不是，这家伙为什么一直都这样，明明宋大人虽然总冷着脸，可是审时度势却做得很到位，怎么这家伙却一点没遗传到，连影响都没接受到，还总想坑自己老子，这么想想有点同情宋大人了。不过再想想宋家那些酷吏脸，觉得宋晗能在这样的家庭，养出现在的性子，也算是不错了，乱七八糟的想，让自己闲不下来，果然这样还算有效，至少不会想那些事了。原地扎营修整，齐昭也没有休息，而是跟着巡逻的人，守卫营地，不过倒是也没走远，毕竟若是秦羿宣宣召，他还要第一时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