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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跟帝国律师的洽谈，已是三天前。
国内的供应商已传来最后通告，如果元旦仍不确认订单，就不跟魔都做这笔生意了。
见过托尾款的，没见托订单的。
但没办法，魔都公司生死未卜，莫清森不能白白看着其他供应商的钱在魔都打水漂。
苏离离一改往常风格，化着清秀淡雅的妆，披上西装外套，穿着职业西裤，光着脚从楼下走下来。
头发被扎起，用卡子固定在脑后。
这也是离离第一次以职业装，出现在莫清森的眼前，虽然没有华丽的服饰，或者珍贵的珠宝，来衬托她的美。
但就像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一般，她的美，无需外在雍容的点缀。
职业装的苏离离，把天真烂漫的笑容自动褪去，化成凛冽的嘴角。眼神不再细腻温柔，而是带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临危受命，今天，苏离离得去帮莫清森，跟投行谈判。
帝国律师不适合出现在魔都和投行的谈判桌上。
欧非的英文是在给谈判工作增加负担。
一时间，莫清森只能找到离离一个合适的人选。就算不是她，她也会去，不仅为了莫清森，更是为了帝国。
“老大，小嫂子，你俩好了没？”，欧非的从楼上走下来，穿的是学生装。
今天也恰好是苏离离参加的商业会谈的最后一天，欧非得替她去上课。
两人齐齐点头，然后继续低头，看着手边的资料。
“欧非学长，今天最后一天的会谈，就拜托你了。”
离离还是那个离离，纵使今天身份和气场略有改变，但只要是值得尊敬长辈，或者学习对象，她都会礼貌对待着。
“小嫂子，我都记住了。按照座位号坐下，然后拿出录音笔录音，然后再记下PPT上的那些英文字母。”
欧非做别的不行，完成任务那是相当靠谱，离离只说了一遍，就全都了然于心。
离离轻轻点头，然后继续喃喃细语的背着，商业法案和金融名词。
莫清森看离离的头发，走到她身旁，把不听话的一些碎发，别到耳后，然后看着她的模样。
“便宜了那个老板”
“啊？什么？”
离离疑惑的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
莫清森摇摇头，没有继续再说下去。他的小女朋友，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打扮的这么好看，竟然是为了跟投行老板谈判。
此仇不报非君子。
至于谈判的胜算，都未可知。
欧非开车的路上。
莫清森右手紧紧握住离离，左手在平板上处理着公司邮件，“离离别有压力，如果谈判失败了，我们就用你说的方法，回购其他股东的股票，然后宣告魔都破产。”
得到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投行做的那些缺德事，已经在国际上都赫赫有名。
国内也看得清形势，所以在魔都被害时，不仅一部分股民愿意主动牺牲掉个人利益，甚至大股东也愿意放弃一时的红利，等额出售手里的股份给公司。
莫清森再依靠政。府的支持，宣告原魔都破产，在A市重新运营一个公司，把投行的资金直接流放。
不过这样代价也大，魔都白白浪费四年时间，一切从头再来，包括上市。
离离握紧他的手，“这么多人帮我们，必须要尽力而为。不过，尽人事听天命，如果最后还是事与愿违，那我陪你从头再来。”
欧非在前面听的直掉眼泪，从小孤单到大的老板，连助理都是公司成立后聘请的，现在除了他，终于有人愿意陪在老大的身边了。
“老大，小嫂子，你们放心吧，我也在你们身边。”
莫清森虽然面不改色，但内心还是感动的。
他低头继续处理着公司的事，马上年末了，公司现在的那群人不能白白干活，也不能没有年终奖。
哪怕今天谈不妥，公司还是要继续运营，让员工都至少安心的过一个好年。
错的不是他们。
车很快驶到投行楼下，离离深吸一口气，重新涂了涂口红。
莫清森打开车门，手扶着离离下车。
望着八层高楼，下面四层的拜访者，明显少了。
从第五层开始，是已经上套的企业家。
也不知道他当时怎么想的，非要拒绝莫家的投资，还在众多投资行中，选择了这家。
不过也好，莫家的投资，跟投行的控制性质差不多，莫清森不可能受人摆布，就算是自己的父亲，也要尊重他的想法。
“莫清森，不要乱想，我们走啦。”
离离温暖的小手，紧握着他。
“老大，小嫂子，我先走了啊，提前结束一定给我发信息。”
欧非从车里喊着，小嫂子马马虎虎的，自己老大又没有社交软件，真怕这俩人在X国走丢。
莫清森回头，第一次嘱咐欧非慢点开。
然后牵起离离的手，往大楼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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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谈内，原来是苏离离的座位，现在却坐着欧非。
周围的同学也都疑惑，那个来自帝国的姑娘不来了吗？
今天讲的是世界第一大再保险公司的《商业行为与道德准则》，作为三十天会议的终章。
会谈也知道最近那家投行事件，闹的沸沸扬扬，为此特意加了这类讲座，希望未来投身于投资行业的芊芊学子，能秉承良好的品德。
欧非却实在看不懂，也不太能听懂讲师在念什么“呜里哇啦”的。
念的慢，他倒是能懂，速度一快，他就彻底“撒手人寰”了。
不过他打字快。
投影上的那些英文，他都光速般抄录在电脑文档上。
别人只记重点词汇，他摘抄整个课件。
整个会场，都能听到他电光火石般，噼里啪啦的敲键盘声。
会间休息期间，周围的同学实在太好奇这个男人，有几个胆大的，问他跟以前那个女孩的关系。
欧非想了想，其实很好解释，但是学妹不会说，助理不会说…
那就挑会说的，男朋友应该可以用husband代替，然后老大就是老板。
想了一会，才组好可以用来拼接的词语，缓缓开口，“I‘mherboss‘s....husband.”
我是她老板的男人？！
周围的人全都投来难以置信的目光，但是大家选择尊重他，没有过多的询问。
欧非看着大家的目光，才想到自己语序有问题，“啊，NoNoNo，herhusbandismyboss.”
用着方言版英文，重新组织了语序，在脑子里反复又想了几遍，才确定这回表达的是那个意思。
她的男人是我老板。
他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在社交媒体上，分享了刚才的趣事，又加了几个大大的笑脸。
看着第一条发布，是小嫂子坐在老大怀里那张照片，他越看越觉得有意思，开始期待什么时候会有幸运女孩，降临到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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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
牟文涛接到莫清森去谈判的消息，让手下所有人把工作都做两手准备。
他也不知道，莫清森这回是否能成功。
这件事在整个帝国都掀起了大浪，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魔都身上。
打赢了，就是世界先例，其他受害企业，也可以效仿自救。
打输了，一切从头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