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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的吸了口气,那声音飘渺的竟像是叹息,“还行。”
“你的伤怎么样了?”
“伤疤还在。”他顿了顿,“挺丑的。”
他自嘲的一笑,而她,也轻笑出声,这个男人,一直都是这样的爱美,他容不得自己完美的形象打去一分一毫的折扣。
一个小小的瑕疵,哪怕是在不为人知的地方,哪怕只能被他一个人看到,他也不允许!她曾经咬破他的下巴,让他被封子勤嘲笑,事后他在她身上种下了无数个草莓印记。
笑过之后,又是寂静。
这次率先开口的,是他,语气极云淡风轻,“两点了,怎么还不睡?”
她微微一愣,“你不是也没睡?”
等了很久,他才长呼一口气,平和的回答中有一些无奈,又有一份听天由命的洒脱,还有一份坦诚对待的勇气,“自从那晚之后,我就没有再好好的睡着过。”
心弦,在那一刻被他拨动,她的感动,满心满腹,汹涌而来,但是,她还是保存了一份矜持,“为什么?”
“你知道。”刚才的那句类似于投降的话语,已经是他让步的极限,所以,她不紧不慢的三个字‘为什么’让他的语气染了一层怒意。
“我不知道。”她摇头否认,什么是真相什么是假相,她是真的搞糊涂了,她现在甚至不想去追究到底他们都对彼此做了什么事情,她一点儿都不想知道!
她等待着他的回答,他却不再说话,气息已经开始有了起伏。
这仿佛是一场毫无意义的拉锯长戏,慕向惜只觉得嗓子被什么堵住了,迟钝的说不出话来,她听到他自嘲似的笑,“你想问我是不是那个女星背后的怂恿和支持者,是不是我的主谋让上官擎退出了娱乐圈,这是不是我的报复手段,是吗?”
她不说话。
他继续咄咄逼人,“怎么,看到他被人毁了声誉,你心疼了是吗?哈,我差点忘记了,你还甩了他一巴掌呢,现在是不是特别后悔?是不是想要立刻马上冲到他怀里去安慰他那颗受伤的心灵,然后答应他所有的条件,抛弃我,跟他走,是吗?”说到最后,他已经是歇斯底里到近乎咆哮了!
她的心突然痛起来。
火辣辣的烧着难受。
难过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发出声音,却强迫自己作出最平和的语气,“我什么都没问你。”
她就是害怕失去了他,她就是想要保持对他的这点信任,虽然不够坚定,但她还是在努力维持着,可是,他竟然如此残忍的说了出来,他于心何忍?他是怪她给他的信任太少了吗?可是,她已经尽力了!
他苦笑,“是的,你什么也没问,这么多天你肯定做了无数遍的猜测吧?但是你就是无法猜透,你找不到答案,所以,你只是等着我来告诉你,那么,想听吗?”
“不!”她一口拒绝了!拒绝得太快,连他都讶异不已,“哦?不想听吗?那你打电话过来干什么?”
她张口结舌,愣了很久很久,她觉得自己像是个最没生机的木偶,都不知道自己在进行一场什么样的戏,而他,也终于失去了耐心,在他要挂上的霎那,支持她保持冷静的理智从头到脚全线崩溃了,她疾速的说,“阿川,我想你了。”
他呵呵一笑,“想我?太寂~~~寞了所以想我,太空~~~~虚了所以想我,想让我用身体来安慰你孤独的灵魂吗?”
他的语气越来越清淡,似乎随时都可以消逝,奚落的话语让她冷意连连,她呆呆的听着,仿佛被人夺去了呼吸,只是机械的用耳朵听着他的话,她有些难以置信,她近乎讨好的真心话他竟然能够把它讽刺得一文不值,不愧是许南川!
一时之间,她所有的锐气都像是消弭了,只剩下这么飘渺的雾气,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回话,过了半天,才在喉咙里回出一句,“好,算我没说,时间不早了,你睡吧,我也睡了。”
她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她无奈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她安慰自己,这就是许南川,他总是有办法让她心神俱毁,让她形神魄散,她傻了才会相信他随意送出的这枚戒指的用途。
她甚至给她所有认识的亲人朋友打了电话,像个小女孩儿一样报告了这个消息,就好像,就好像他已经向她求婚了,已经答应给她一个婚礼,其实呢,事实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丢给了她一个戒指而已……
手机‘啪’的被她挂上,她忍了很久才没有把它砸出去。
咬了咬牙,还是放在了桌子上,手还没有移开,就听到了紧随而至的铃声,她拒绝去接,可是,它却一直响个没完没了,她终于受不了的拿到耳边,对着话筒就是噼里啪啦的喊叫,“许南川,我是寂~~~~寞了,我是空~~~~虚了,我就算对着空气对着一只小蚂蚁说话也不会再来找你,你给我去死吧!”
叫完了,却没有听到意料之中的怒吼,他只是嘿嘿一笑,说了一句让她立刻从床上弹起来的话,“乖,给我开门,外面好黑好冷。”
“你!”
她呆怔良久,终于神志清醒了!
原来,他一直在她家楼下!
那他刚才还说那样欠扁的话?他唯恐她受到的刺激太少了所以抓住机会就要狠狠的羞辱她一番才肯罢休?该死的臭男人!该死的老男人!该死的混蛋男人!她气呼呼的跳下床,直接冲到了门口,将门开了一条缝,他推门,她推他,“不许进来!”
他非常配合的后退一步,示好的把一只手给她,“老婆,你行行好,摸一下我的手。”
她不知他要做什么,半信半疑的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刚触摸到,立刻被那刺骨的冰冷给惊得大叫,“啊!”
趁她受惊跳离之际,他一个闪身,进得门来闯进来的男人,带着外面冷空气中流动的薄雾,夜半的寒意和着湿凉的微风一起掠过她的颈发。
她下意识的拉了拉宽松的睡袍,退得离他远远的,哈着从他手上沾染过来的凉气向卧室碎步跑过去。
可是,还没有成功迈出去半步,就被身后的男人拖住了身体,大狗熊一样将她抱得密密实实,嗯,他比狗熊更差劲,狗熊的皮比他暖和上千上万倍,而他,就像是冰柱,她不知道他在外面呆了多久,但是就他刚才在电话里沉静又欠扁的嗓音来看,这男人伪装的本领确实不是她所能企及的!
两个人沉默的对抗和等待,看谁比谁,更熬不住相思?
事实证明,他还是略胜一筹。
而她,做了那个最先开口的邀请者,所以先启唇者必先输先爱者必会受伤就是这个道理吧!
而他呢?还要在苦苦挣扎中保持着最后的理智,故意把她往外推,他毫不犹豫的伸出大脚将她打下最深的凡尘,绛珠仙草下凡来,用一生的泪去还当年神瑛侍者浇水的恩情,还完了还尽了,便魂归境幻从此脱离苦海。
而她呢,本就生于红尘活在红尘,除了认命的在被钉上十字架之后再担上一身的灰垢尘埃,又哪里还有别的去处,在她无助彷徨决心这样自甘堕落的时候,他又将她捧上了最高的天堂!
“滚开!别碰我!”
她用力推他,他死死的抓着,就算会把她弄伤他也不放,她恼了,心头又气又苦,趴在他肩头发~~~~泄般的用力一咬,她尝到了铁锈的味道,他重重的吸气,她抬首之际就看到他充血的眼眸,他缓缓俯首,幽深的双眼紧盯着她,微扬唇角,冷冷一笑,“亲爱的,我的人性你不喜欢,反而更喜欢我的兽XING,那好……”
她未反应过来,身体就被他抱起,放在了客厅空无一物的餐桌上,他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有力的手臂紧紧扣住她的腰身,施加在她双臂的力道暗寓了他风起云涌的怒气,他蛮横的牵制让她无法动弹,迫使她不得已向后仰着头颅,露出美好幼白的颈部曲线,宛如引颈高歌的白天鹅,让他心里一动,他修长微糙的手指隔着衣服猛然扣住她的胸~部,很用力,像要掏出她的心脏一样,很疼,她皱起了眉毛……
他轻笑几声,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真漂亮,我又冲动了……”
言罢,紧握住她的颈项,扳侧她的脸,贪婪的肯咬着她的颈侧,低沉的话语,隐隐的愤恨,他的吻狠狠的夺走了她的呼吸,撕磨着她的唇舌。
他忘我的吮~~~~吸着那受伤的唇角,他似乎很享受,他很兴奋,而她,只是过了几分钟而已,便已经疼得五内俱裂,冷汗淋漓,战战兢兢地瑟着身子。
不但无法舒展,每一寸被他啃咬的皮肤都变得异常敏~~感,动辄撕心裂肺,“呜……”破碎的颤抖低泣不可抑制的从她的唇边溢出,他扣住她的手腕,不紧不慢的仰首,状似惋惜的摇了摇头,“不喜欢我这样?”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别过头去,不理他。
他眼色深沉,挑情一笑,“沉默……那就是喜欢了,好,呆会,可别喊疼……”
裂帛的声音响起,被他撕烂的,是她的睡衣,**的肌肤还带着那日留下的痕迹,暴露在空气里,让她不由得一阵寒战。
他的衣衫依旧完好,他的裤子没有褪去,就那样闯了进去,慕向惜咬牙,努力透过汗湿的睫毛,凄凄楚楚地看着这个抱着自己开怀畅意的男人。
他压在她身上几欲疯狂,他依旧动~~~~情的吻着她,嘴里说着让人耳热心饴的体己话,每一句都贴在她的心眼上,柔肠百转,可他每动一下,她就疼得受刑一样。
两个人的琴瑟和鸣,却是她的水深~火热,他的快~活无比,实在受不住了,她像只被激怒的小猫,握起粉拳胡乱砸着男人的肩背。
可这根本没用,想起那个早上他离开之前的温柔缠~~~~绵,她顿时委屈得泪眼婆娑,肩上一片濡湿,男人身子一僵,抬起她的下巴,一双迷醉的眼睛愣愣的凝视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脸,突然低低的笑了起来,她无法辨别那笑声里隐藏的含义,只是在里面听不出丝毫的愉悦……只有懊恼,对自己,对她,良久,他不动了,慢慢的平静下来,“向惜,对不起,又伤了你……只是你刚才的态度让我……”
“滚出去!”她板着脸。
他不可思议的凝视着她,她脸上的决绝让他恨极,低头看两人相连的身体,他摇头,“不可能!”
“你!”
“向惜……”一下子,他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不安的试探的在长睫下窥探她,“我旧伤未好又添新伤,你舍得吗?”
她不哭,不笑,不动,也不说话,就只是拿眼瞪着他。
他不情愿的嘟囔,“你的一句‘我想你’,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吗?那么长……那么长……那么长……我的一颗心裂了又裂,你还可以跟空气说话,还有兴致跟蚂蚁聊天,我呢,只能傻傻的望着无边无际的夜空,感叹着我为何要出现在你家门前,为何对着那扇门我却像个懦夫一样没有勇气推开它,我怕你的选择是他,我怕我再次出现在你面前之前你已经做出了自己的决定,你知道,四年前的那一次,已经让我不敢再迈出一步了。”
心头一动。
那离别的一幕,历久弥新的封存在她的记忆中。
那段记忆,是他们两人都不愿意再提及的。
她深吸一口气,一双眼睛凉凉地瞧着他,“但凡我有半点血性,就为了你刚才的话和现在的所作所为,也该回敬你一个耳光,不过,你说对了,我对你的感情终于有了进步,我逐渐的对你有了信任,可是这信任还不够,还没有达到你所要求的义无反顾的程度,如果是这个原因你就把我一口否定,那我的努力我不说,我认了,这戒指,你拿走!”
他握住了她冲动的手,深情的看着她,说,“你知道吗?就为你的这点进步,我在你楼下等了那么多个不眠之夜,我他妈的也认了。”
她不语。
“向惜?”他低唤,磁性的声线微带怯意,慕向惜想到了昨天她和城城在公园用餐时候碰到的流浪狗,可怜巴巴的远远站着,望着他们手里的食物。
此刻,他和那狗的脸,重合在了一起,这,让她差点大笑,可是,身~下的痛又让她很想用脚踹他,这矛盾的情绪让她的表情很是奇怪,轻咳一声,眼光在他身上打转,“新伤……在哪儿?”
他长吁一口气,只是笑,却不回答。
她伸手去掀他的衣服,欲要对他的身体来个检查。
他却拿着她的手放在了掌心,笑笑着安慰她,“嘘,别紧张。”
“我怎么不紧张?你不知道那天你走后,那床上有多么惨烈!”作案现场都没有那么动感和血~~~~腥!
“我是说……心伤。”他按住了自己的心脏,他痞痞的笑让她一时火大,一只手迅疾的伸过去,眼看就要触到他的脸颊,关键时刻,她却还是轻叹一声,放下了,对着他这张灿烂若春花的俊脸,她实在是打不下去!
那晚,他们拥抱在一起,他们疯狂的ZUO,疯狂的对彼此说着缠~~~~绵爱语。
他似乎有意无意的在给她奖赏,因为她的这点进步,他每一次的碰触她的身体,都给了她莫大的欢~~~~愉,而他却始终隐忍着,到了最后关头,才随着她的尖叫一起释~放。
然后,就这样,和着彼此的体温和呼吸还有他们身上已经分不清是谁留下的口水和味道,他们犹如疲倦了数十年,今晚,终于得以安眠,一夜无梦……
几经辗转,她从昏睡中醒来,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她朦胧的眼神辨不出这是暗夜还是白天了,她在床单上转过面庞,手掌抚过他留下深深凹痕的被褥,已经凉透了。
不放弃的伸手又往另外一边乱抓了一下,依然什么也没有,手中空空……
心里的失望还没有来得及回归原处,乍然抬眸,就看到了敞着衬衫懒懒倚靠在沙发上的男人,他没走……黑色的瞳眸不见往日的闪亮,却带了细细的血丝勾勒在眼底,那一眨不眨的瞳仁锁定的目标,就是床上的她!他深深深深的看着她……
她按住胸口要跳出的心脏,似娇带怨,“你坐在那里干嘛?”
“看你。”
“你不睡觉,看我做什么?”
“喜欢看你。”
“你躺在这里不是看得更清楚?”她指了指身旁的空位。
“我就是喜欢坐在这里看你。”
他依然面无表情,甚至有些冷酷,有些不近人情,但是说出来的话就是与他的神态毫不协调的偏偏又能让人心动!
她低头笑了,笑得无可奈何,拿了一个枕头向他砸过去,他抱在怀里,这才从唇角拧出一丝笑容,高大的身体从栖身的地方站起,走过来,将她拥在怀里,这空旷的周围立刻充盈了他独特的尊雅气息。
她选择了一个合适又舒适的地方搁置她的脑海,既能听到他的心跳又在抬头之际能够看到他的唇,还能清晰的听到他的话语。
然后,他低低的声音幽幽的漫过她的发顶,传入她的耳膜,似无奈似无助,“靠得太近,我会忍不住想要触摸你亲吻你,然后,我会控制不住的做些什么来满足我对你的渴望,你知道吧?”
他的声音低沉而醇厚,像午夜流动的河流,他的手指,放在她睡衣单薄的肩带上,似乎要挑开,又似乎不愿意挑开,这样矛盾着,徘徊着。
她微笑着看他隐忍的模样,倾听着他懊恼的话语,感受着对她极深的眷恋,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可是,微合的眼眸,一阵极刺眼的光晕爆开,他的袖口处,是一道极黑极深的伤痕,她就算没有经历过但也也懂得,这不是一次伤害造成的,除非是经过一次烧伤之后再度被灼伤,才会形成这样的惨状,纵然再高明的换肤技术,只怕这一道伤痕也是永恒!他说的‘很丑’,肯定也是说这个吧?
慕向惜久久的看着。
听不到回应的男人顺着她的目光看过来,脸色阑干,有些狼狈的用袖子遮掩了一下,却被她死死的按住,仰头看他,问,“怎么回事?”
“没事。”
“什么叫没事,你又受伤了是吗?这次是谁,告诉我!”
“乖,都过去了,过去了……”
“真的过去了?”她半信半疑的瞪他。
他含笑点头。
“就知道你不会说。”她有些不甘心的嘟囔着,心疼的看了又看,脑海里跳出那人的身影,但是他最近一直安安分分的呆在自己的公寓,他被记者烦得要死,怎么有精力再出来对付许南川呢?如果不是他,那又是谁?
他一直呆到傍晚才离开。
而她,直到他走后很久的时间,她的思考还没有得到答案,她想不出那个人是谁?
第二天,快要下班的时候,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女人,那个女明星会给她发短信,慕向惜纳闷了,难道她会找人调查跟踪她,如果不是如此,为什么她会有她的手机号码,她们两人都跟那两个男人有过接触,这接触是深是浅她虽然不摸根知底,但是她们应该说是井水不犯河水吧,为什么她要约她见面呢?
难道她要告诉她一些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她摇摇头,甩去了这烦扰的想法。
她已经决定要相信许南川了,她已经下定决心开始培养对他的信任了,所以,无论她说什么,她都不感兴趣,是的,不感兴趣!
她这样安慰着自己,没有去她说的那个地点,一个人匆匆的从办公室离开,驱车来到了乡里木屋,等候安安和萌萌一起来喝咖啡,但是,她还是找来了,她之所以知道是她,是因为从她推门而入的一刹那,咖啡屋里没有将视线停留在她身上超过三秒的唯一一个人,是背对着她在下单的一位女侍者,这个二流的女星,已经是风靡一时的大红人了,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她向这边走来,那张脸容慕向惜并不陌生。
虽然只见过两面,但是已经印象足够深刻了!
她自顾自在她对面落座,慕向惜不得不暗叹这两个男人呢真是既好猪命又好猪运。
化了妆后的容颜,近看起来,这女子确实是尤物中的尤物,明艳而不俗,妩~媚而不妖,一举手一投足之间无不尽显优雅迷人风情。
那日在阿擎的公寓,她遭遇那般屈辱的对待,想不到,转眼之间,就将往事抛却,稍微一些些的脸红和尴尬都没有,那可是身为女人仅有的自尊啊,她竟然那么不在乎,慕向惜不由得一叹,做女人到这地步,也算是一种极致了!
现在这个娱乐圈,一些长相不能划入美女一类的女人,言行举止有做作装嗲之嫌,还时不时曝出脑残雷人的语录更是让人不待见,却靠着E罩杯的魔鬼ROU弹和极具亲和力的演技,一样可以大红大紫。
她们的成名道路堪称娱乐圈的活教材,这样的女星不计其数,能凭借几部偶像剧成为众多宅男的甜心,并成功打入日本韩国市场,的确汗的一塌糊涂,原来,傻大姐也有春天!
这样的明星呢,怎么说也付出了一番努力,她们的功名是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但是,靠艳~照靠绯闻发家致富呢,是她最看不起的!
如果运气不好的就落一个骂名,就此销声匿迹,运气好的,如她,搞得人人皆知,因为一个破得不能再破的名声而聒噪与世,于是,接广告接片子,生意和财运滚滚来,挡也挡不住,拿钱拿到手软。
眼前这个……就是如此……
“慕向惜小姐,是吗?”女人微笑,幽兰般的芬芳四射,“我是lisa。”
这种开场白还真是废话!慕向惜低头喝咖啡,见过这么多面,她竟然还能说得像是初识一样,这脸皮跟那人真的有得一拼,恰好,她恨透了这种人,所以,自然没有好脾气,“不好意思,我今天约了人。”
“我说完就走,相信我,绝对不会耽误你太多的时间。”她双手交握置于桌面,青葱的玉指煞是羡人,慕向惜看了自己的,嫩嫩白白的,虽然不比她的长但是小小的也称得上‘柔荑’二字。
许南川最喜欢在激~~~~情之后单手支着头颈,慵懒的半躺在她身侧,穷极无聊的啃咬~~~她的指尖,说这如水的温柔天生就该是他的。
可是,心里只要一想到那只大手曾经也牵过身边女人的手指,她不由得感觉到一丝不适,这个时候,lisa开口了,“阿川他……”
慕向惜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咳得满脸通红,狼狈的拿纸巾去擦,一边在心里骂着,阿川,她叫得还真是甜蜜呢!
等她终于平静下来的时候,发现lisa的视线在她无名指上打转,显然,那铂金素戒吸引了她的眼神。
慕向惜心里终于有了一丝底气,腰板挺得直直的,低头掰弄炫了两下,不想却听到她又说,“记得有一次阿川带我去挑首饰,说这款只适合小孩子戴戴的,如果送爱人,就太寒酸了一些,呵呵……”这意思,就好像在说,这个爱人的名分理所当然就是她的了,而慕向惜这个小孩子就该靠边站。
lisa脸上的笑意加深,慕向惜淡淡的反问了一句,“是吗?”
谈话到了这个地步,慕向惜不想再继续无聊下去了,对方几句话而已,完全是在向她暗示一个道理,那就是,她和许南川的关系匪浅。
这,也正进一步印证了前些日子报纸上的传闻和推断,而lisa的目的,就是让她远离许南川没错。
女人嘛,总想绑住自己看中的男人的心,为此才有什么与小三PK,与小蜜争风吃醋一说,结了婚的男人这样的遍地都是,更何况许南川这样的黄金汉子呢?
想要将他收到裙下的女人是不计其数的,她lisa想要独霸,所以先要肃清她的情敌,然后一心一意的对付他,用她的魅力和身体偷走他的人偷走他的心,哈,她还真是幼稚!
许南川那样的人,他不玩你就够了,谁吃饱了撑的想玩他想控制他,那简直是南柯一梦,不,这根本不需要做梦,傻瓜也能够想通这个道理,可是,偏偏就是有些人还妄存一丝渺茫的希望,相信将来这小小的火种必定成为一片燎原之势!
鉴于lisa今天的所作所为所说,由此,慕向惜得出了一个结论,第一种可能,lisa是真的纯洁,切!否定!
那么,第二种可能,lisa是真的对许南川有了占~~~~有之心,但是又感觉许南川很难把握,她有了危机感,才找来这里,唉,天涯何处无芳草,何苦要在本城找,本城本来草就少,近年收成还不好,她们哪管数量少,挤破头皮硬要找到属于她的这根草。
又是一个悲哀的女人!
想到这里,她一口饮尽已经冷掉的咖啡,正要移步的时候,手机却在此时滴滴的响了起来,是安安发来的,“滚来Kingloy一趟,急事!”慕向惜一咬牙,该死的女人们,竟然耍她?约好不来就提前说一声,她也不用‘恰好’在这里遇见不想遇见的人!
“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一步。”穿起外套,转身就走,胳膊却在那一刻被她拉了一下,慕向惜皱了眉,看来,对方是半点都不知身后有余要缩手的道理,她不耐烦的回头,lisa递过来一个袖扣。
“那天他喝醉,把它落在我那里,请帮我转交。”
说许南川吃喝PIAO赌慕向惜绝对相信,不过,那是以前,现在,他只怕早就玩够收心了。
不过,鉴于她有物证,慕向惜还是低头瞄了一眼,女人最难堪的时候莫过于从另一个女人手上拿回你身边人的某样贴身衣物,轻则会受到羞辱拂袖离去,重则因为这播种矛盾的物证而引起一场误会,而慕向惜呢,也是微微一愣,在lisa充满期待眼神的注视下,却出乎意料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