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我怎么会喜欢那个蠢蛋?

择言而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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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话说回来,这温柔的世子殿下真的好好看呀!”秋桐花痴道。

    “好看个屁好看,糖衣炮弹才是真的有问题,也就是你个猪脑子看不出里面的弯弯绕绕来!”顾念吐槽道。

    “那小姐您看出来什么弯弯绕绕了没?”秋桐问。

    顾念想了想,摇头:“没看出来。”

    “不过确实是帅哈!”顾念又想了一下,贱嗖嗖的笑道,毕竟人活着,有谁会不喜欢帅哥呢?

    余择言离开的时候,还特地和顾侯爷打了声招呼,说是要尽快商量与顾念的婚期。

    宫里边也传来了消息,长宁王早故,长宁世子余择言的婚礼也是皇室的头等大事。

    其仪皆制按照皇子的规格办,由皇廷内务和礼部共同主持。

    陛下毕竟是陛下,日理万机,则由亓贵妃娘娘代陛下议定婚期。

    这消息一传出来,市井里纷纷炸开了锅。

    就连这西京客栈一楼大堂的说书先生都把这事搬到台面上来说,众人纷纷感叹着:“有着断袖之癖的小世子与风流成性的顾家三小姐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顾念倒是安分了不少,因着着实是之前惹出许多祸事,近期她便安分的在侯府中修身养性。其实也不是单纯而又安稳的修身养性,她让秋桐给自己寻了几本江湖内外有名的内力秘籍和武功秘籍,企图掌控自己身上这外来的能量。

    余择言成日在府内看书练武,就这样过了三天之久,也丝毫没有要去后院看权寅的意思。

    他们似乎都忘了有权寅这个人的存在。

    关于权寅,余择言倒也不急。他每天按时去顾侯府混混脸熟,问候一下顾念和顾侯爷,让习武时间之外的顾念惊的顾念惶惶不可终日。晚上有事没事便去西京客栈吃酒听曲子,只是不在踏入乐韶楼半步,就连杜若清递上来的消息也是扔到一旁。

    就这样过了六日,到了第七日的晌午,沈焕终于忍不住了,他看着一脸天下太平的余择言说道:“殿下,您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去对付那个黄毛小子?”

    余择言正津津有味的看着刚从西京客栈送过来的话本子,上边全是市井小民编造的王室贵族里的家常里短八卦故事。

    他特别是看着话本上说顾家三小姐是风流成性的时候笑出了声,就她现在这名声还好意思骂我呢嘿。

    沈焕欲言又止,他只得等着余择言看完。

    空气中很是安静,只听见纸张摩擦发出的沙沙声。

    约莫着一个时辰左右,余择言终于看完了这恶俗但确实有趣的话本子。

    他啪的一声将话本合上,白了一眼沈焕:“你还知道那是个黄毛小子?”

    他将话本放在桌子上,揉着太阳穴,小厮便送上来了冒着热气的新鲜的茶水。小厮干活稳妥的很,无论多么烫的茶水都稳稳当当的端着。

    余择言看了一眼,却将桌上的话本拿了起来,随手扔给沈焕。

    他抿了一口茶,牙齿和杯盏碰撞间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吐了吐舌头,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

    “嘶,这热水就是爽。”

    沈焕无语的看着这个老年人生活作息的余择言,无奈的抬抬嘴角。

    “你们年轻人就是太冲动!怎么那小子还没着急,你便先着急起来?”余择言训斥道。

    “殿下是在磨他的耐心,可是殿下,这都快七日了,我看还是算了吧。”沈焕撇撇嘴,小声嘟囔道。

    余择言没回应他,只是拿起了茶盏,又喝了一口茶,说道:“再等等。”

    还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那后院却来人禀报,说被禁着的男子求见世子。

    余择言点点头,初阶段目标达成后的一脸得意。他看着沈焕说:“你瞧,这不就来了。”

    沈焕呵呵称赞道:“殿下神算!”

    “走吧。”余择言站起身来,正了正衣服,又擦擦手,一本正经的说道:“就算他现在不来找我,最迟今天,我也会去见他的。”

    他走出书房,背着手和老干部一样,对着沈焕谆谆教导道:“比的就是耐心,年轻人。”

    沈焕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欲言又止道:“那顾家的三小姐,殿下莫非是喜欢上了?”

    “你真是开玩笑。”余择言瞥了一眼沈焕,他停了下来,用手指戳了戳沈焕的脑袋,“愚蠢,我怎么可能喜欢上那个蠢蛋?”

    “一点感情也没有?”沈焕追问道。

    余择言板着脸说:“没有。”

    “确定?”沈焕就像是村口妇女八卦大队的大队长,准备打破砂锅问到底。

    “…….”

    “确定吗殿下?”

    “确定,再问滚蛋!”

    其实这个事情不仅仅是沈焕好奇,就连世子府做饭的厨子、洒扫的小厮都好奇,不仅是他们好奇,街上的吃瓜群众更好奇,其实不远处的当事人顾念也很好奇。

    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为何余择言的转变如此之快,变脸如此之大。

    上一秒钟还在和你针锋相对的人下一秒钟笑嘻嘻的和你示好,任谁看见了都以为是精神分裂没治明白。

    这要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也就算了,可偏偏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连吃瓜都没法吃,更不用说想明白了。

    顾念每日边研习着内力功法,边思考着这个令人匪夷所思的问题。

    也曾经有过余择言是不是为了利用自己的念头,在自己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但又立刻否定了。

    她这个狂热向往爱情和婚姻生活的母胎单身,不会相信有人拿自己的婚姻做交易场。

    余择言每日来都给府里上上下下准备礼品,其实说礼品,也没见多用心,大多都是用钱砸出来的奇葩礼物。

    就好比昨日,他给顾侯爷带了个镶着上好玉的巨大无比的储物箱,周身还用着纯金进行镶嵌,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是个储物箱。

    你看看,谁会用这么招摇的储物箱装东西?那不是往家里招贼吗?

    余择言说话说得倒也言之有理:“好马配好鞍,好东西当然要用好储物箱。”

    给未来岳丈家一众人一句话怼的倒是没话讲。

    顾侯爷倒是很是赞赏,他捋捋下巴上的胡须,异常赞同的点点头:“择言说的对。”

    顾念在一旁无语,她朝余择言比了个大拇指。

    余择言看见后开心的冲她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