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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芙蓉花海呆到了酉时才回到来仪宫，可可疲累的捶着双肩，“水月，今天你都不吭声，是不是给吓傻呢？”
“确实给吓着了，居然同主子长得一模一样。”水月平静以对。
“嗯，确实！昨晚我见到他完全把他当澈儿了，还打了人家，不过很惨，我被大狗撕碎了裙子。”可可无意的提及昨晚的趣事，嘴角挂着开心的笑容。
“可可……”水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得可可戚眉，上前一拍她的肩，“怎么呢？是不是担心我真的把他当澈儿呢？”
水月娥眉深锁，拿下她的柔荑，毫不犹豫道：“可可，有些事我不得不说。临近午时你梦到七夜与主子受伤，你的心情十分低落，急匆匆赶到太庙看到那个墨瑾完全无损的坐在那里弹琴，你的心情就好了，仿佛看到主子没事一般。”
可可缄默不言，转过身背对着她，柔荑紧攥，真的如水月所说吗？真的在不知觉中把他当作澈了吗？这样对他不公平，对亡死的澈更不公平。
“水月，或许吧！有的时候我太大意，我并非一个心思细腻的女子，所以你看着我一点，我真的不想这样做！不然我永远走不出澈去逝的阴影里。”她迎上前，紧紧的握住水月的柔荑，心纠成了一片！
“好！我看着你，他是臣，你是妃，少见为妙。”水月看她终于下定决心，心里高兴起来，另一面又担忧，自己这样做，对吗？
两人相视点头，这时门外婢女来报，可可挥手道：“进来吧！”
一个长得乖巧的小婢女，走进殿内，躬着身子禀道：“娘娘，太后让您去华清池沐浴，今夜轮到您侍寝。”
水月紧张的看一眼可可，等到着她的回答，她给了她一个安稳的眼神，回道：“本宫知道了，用完晚膳就去。”
“是，奴婢在外候着娘娘，宫轿已经在宫门外等候着。”小婢女虽然看着乖巧，却也是巧如簧舌，居然知道间接性的催促。
“明白了，水月开膳吧！”可可转过头对着水月吩咐后，才继续道：“你就去外面候着吧！”
水月同那个小婢女异口同声的应下来，便退下身，这临近半晚外面早已凉，那就让你候着吧！不然这翊宁宫的小婢女都欺负到了她谢可可的头上，说过了，她不是善良的人，但也不是恶人。
水月让宫女陆陆续续在花厅上了膳食，一切点齐后才让可可到桌前用膳，可可看了看外面的小婢女，对着自己宫里的宫女道：“你们也做下来吃，慢慢地吃！不着急。”
一群宫女听了可可的话，惶恐得全身趴在了地上，“多谢娘娘赐恩，但是奴婢们受不起。”
可可摇头，真被这万恶的古代给腐了，动不动就下跪，起身一把拉起几个宫女，“我让你们吃便吃，别给我管什么宫规之类的，也别管什么主子奴才。”话说完，见她们仍旧没有反映，真是无语到了底，看了看水月，用眼神道：交你了！
水月勾起嘴角，应声。拿过碗筷将菜挑到了可可的汤碗内，再坐下身道：“都坐下吃吧！娘娘都发话了，难道因为宫规不听娘娘的话吗？”
几个宫女面面相觑，踌躇了一会儿，才坐到雕花长木桌前吃起来饭来。
可可嘴角噙笑，慢慢地吃，看着几个宫女拘谨的模样忍俊不禁。
一顿晚膳从酉时用到了酉时末，可可这才懒洋洋的同水月出了暖意殿，看着在一旁打哆嗦的小宫女笑道：“很冷吧！下次记得多带衣袍，还有啊！别来这么早，本宫吃饭慢。”
小宫女低低的应声，水月又接下话，“娘娘最不喜欢被人催了！”
一袭话落到小宫女的耳里，她的身体倏的一下趴在地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可可摇头，真是无语，“你有什么该死的，起来吧！赶紧去华清池！”
水月连忙拉起小宫女，跟着宫轿去，暼眼看着她无意问起，“小菊好吗？”
她转了转眼珠，步子踏得小，又急，这表示着她的心跳得很快，“水月姐姐，蝶儿不知道谁是小菊。”
“哦……不知道哈！没事，娘娘只是让我问问。”
“奴婢想起了，前些日子见过她，她过得很好，现在是太后的贴身婢女。”夜色虽暗，宫灯也不是很亮堂，水月仍旧看到了蝶儿眼里的嫉妒。
水月故意靠近了她的身子，将一个和田玉的扳指放到了蝶儿的手中，压低了声音，“娘娘赏的，这是你的福气。”
她咬了咬唇，将扳指放到了自己的兜里，点头，“蝶儿明白。”
水月的眼底泛出一抹欣喜与钦佩，这个可可真是聪明，懂得打一下，给一颗糖，并且用小菊的事来刺激她，还趁此养一个她所说的间谍。看来这深宫也将会是她谢可可的天下。
到达华清池，乾清殿的婢女迎下可可，由了水月亲自侍候她沐浴，其他人全部摒退，于宫外等候。
退去她所有的衣衫，赤足踏进华清池雪白的水内，暖暖的，原来是温泉，她靠在岸边，任了水月擦背，“怎么样？”
“可可，成功了！”
“这种小宫女，很容易的，只要给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道你的厉害，再是收卖，简直是一如反掌。”可可暗笑起来，这种场面见太多了，看宫斗小说看了不少，看电视也了解不少。
况且现在这个后宫空荡就只有太后那一个老巫婆要对付，她也不过是其人之道，还置其人之身。
“嗯，可可，这事我佩服你。”
“呵呵……我不会让她这么快失去作用，上次小菊那事一下子就捅破了，她这脑袋也太不会转了。”她的纤指绕着青丝，缓缓道来，眸里溢出的冷意，让水月感到陌生。
两人低语一阵，半刻后，起浴。
她赤足踏在玉石台上，水月擦干水，替她换上深衣，这里乾清殿的嬷嬷却走来了，“水月姑娘，这侍寝不能穿深衣的，要穿这个！”
说话间从拿出一套粉色的缦纱，抖散一看，让可可想到了元帝在月下捉美人的场景，一个个美女身不着一物，就披着那透明的纱缦在园子里跑来跑去。
现在这衣服与那无异！
“穿这个？本宫怎么出去见人？”
“还有这个的！”嬷嬷满面笑意，又掏出一件喜红绣牡丹的长袍，递到她的跟前，她娥眉蹙了蹙，无奈，穿上纱缦，再裹上长袍。
走了出去，她的前脚未落地，两个太监就走到她的跟前，半蹲下身，“娘娘请！”
天哪？不会像电视里那样抬去寝宫吧！脸一下子羞得通红，嬷嬷见她愣着，连忙道：“两位公公负责送娘娘到乾清殿。”
她无奈的摇头，任了两个太监抬着自己，那种感觉就像民国的进猪笼，或者是待宰的猪羊。真是人生一大悲哀。
终于在忐忑不安中，到了乾清殿，轻轻地放在床榻之上，刚坐下一个婢女就拿来了一本黄册子，“娘娘……”
可可瞧了瞧，接下黄册子，翻开内页一瞧，顿时吓得书都差点扔掉，这就是传说中的春宫图？
这画面怎么就没一点唯美感，用得画得这么恶心吗？本来就是很美好的事，不过一瞧这些姿势，不得不叹古人的聪明。有好多姿势都是现代没有的，而且特YY的。
没几下翻看完，就扔在了一旁，书刚丢下，凌莫寒便在众人的簇拥下进了内殿来。
他看着那红绡宫灯的烛光打在她的脸上，摇摇曳曳，一袭喜红长袍裹在身上，里面的粉色纱缦若隐若现，增添了几分性感。
挥手让所有的宫人退下，走上前，“怎么？这么听话跑来侍寝。”
“母后发话，不从的后果，你不知吗？”她转过头不看他，仍旧是满眸的恨意与讥诮。
凌莫寒看着她仍旧这样抵触自己，眸里蓦地一暗，在微弱的光线中显得更加深遂，走上前拑住她的柔荑，“你知道朕不会动你，你就不能给个好脸色吗？”
“倘若我杀了你的母妃，你能给我好脸色吗？还会娇笑妩媚的承欢在我的身下吗？”可可昂着头，满面的倔强，厉颜厉色道。
凌莫寒的眸里突然溢出冰冷，如寒冰般煞人，伸出大掌拑着她的下颔，“你竟然恨朕！为什么不杀掉朕！”
“杀掉你，不是间接杀掉自己吗？”可可强忍着下颔的疼痛，一字一句道。
“你明白就好，朕是天子，高高在上的天子知道吗？”他眼里的阴鸷并没有让可可觉得可怕，而在阴鸷背后那一抹孤寂没有人发现。
可可趁他发狂之际，拍掉他的大掌，一个翻身躺进了龙榻里侧，冰冷的甩下一句话：“可悲的你！”
“你即使恨朕，觉得朕可悲，但是朕仍旧要把你禁锢在身边！”说罢，他独自解衣坐上龙榻休息。
“无所谓，没有了澈，我就没心没肺，别人怎么对我，我都会双倍奉还！”
“好！朕喜欢没心没肺的谢可可。”嘴角噙笑躺下，扯过锦被。
可可不屈的扯回，凌莫寒一抹玩味的笑容浮现，又把锦被尽数扯到自己的身上，那一幕好熟悉，在小阁楼里曾经有过这样的场面，那时还被这个粗鲁的女人踢下床榻。
那时能幸福的拥着她睡，而现在因为凌澈的事，两颗本快要靠在一起的心，突然被远远拉开，仿佛分别放在了南北方面，怎么也粘不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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