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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吗？”
“好吃。”
“那多吃点。”
“够了够了，哥，你养猪呢，我吃不了那么多！”
“……”
李小白并没有惊动太多人，打了饭菜，盛了汤，直接来到杨小芸这边。
本来四个位置都是有人的，一看他过来，便都笑嘻嘻做鬼脸吐舌头撤了。
然后他便顺势坐了下来，肉啊，鱼啊，狮子头啊，一股脑儿的往对面送。
时不时还要释放一下兄长之力，笑眯眯来个虎头杀……
结果杨小芸也没吃完，大部分都还了回来，他这才开始慢条斯理的吃。
杨小芸也没走，就撑着腮帮子歪头坐在对面看着，某一刻，忽然说道：“哥，有人说厂里的老板其实是你呢，你怎么看？”
李小白一怔，旋即失笑：“你看像吗？”
杨小芸点头：“像，事情好像都是你在做主，菲菲姐也要听你的，但我觉得不可能。”
“为什么？”李小白若无其事。
杨小芸就笑：“就是不可能啊，哥你才刚上大学，哪来那么多钱，又是高工资，又是这么好的食宿，还能让菲菲姐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听话？”
“兴许你哥中大奖了呢！”
“我知道，二十万嘛，妈都跟我说了，还问我要不要回去读书呢！”杨小芸笑着，眯着眼，很甜美的样子。
“然后你打死都不回去读书对吧？”
“嗯，我才不要回去念书，看到书我就脑壳疼，想睡觉。”杨小芸轻哼一声，小小的傲娇了一下。
只是年少的她并不明白，因为对面坐着的是哥哥，所以她才能这样。
外人，是不会真正心疼她的，哪怕再苦。
未曾真正被现实教育毒打的她也不明白，知识，学历，对于人的一生，到底多么重要。
李小白笑了笑，也没强求：“那你打算怎么办，就这样，一直打工？”
杨小芸呵呵笑：“也没什么不好啊，我喜欢做衣服，虽然有时候也会觉得累。”
李小白点头：“那要不这样，年后你就别来了，到时候城里买套房子，你跟爸妈开个服装店。
等你再大一点，如果还喜欢这一行，再给你开个小厂。”
“真的？”杨小芸顿时眼前一亮，跟着又疑惑起来：“可是哥你有这么多钱吗？”
李小白莞尔：“暂时没有，但很快就有了啊，虽然我不是这里的大老板，却是小老板，这里的生产管理，基本上都是我说了算的，有工资，有分红。”
真实情况不好说，杨小芸可能没法理解，还会吓着她，所以，算是一个善意的谎言。
杨小芸果然就信了：“哥你真厉害，难怪都说要好好念书，可惜我实在不是那块料。
不过，这么高的工资，吃得这么好，住的也好，都免费，能赚到钱呀？”
李小白笑道：“能啊，以后慢慢你就知道了，省掉中间环节，甚至省掉房租，服装行业的利润到底多高。”
就这么聊了一会，杨小芸还是跟吃好的小姐妹们一起撤了，下午还有工作，她得赶在开工之前休息一下。
李小白虽然很想给她放假，或者直接安排个不用干什么事的轻省活，可为了方便管理，还是按捺住了。
就这时，周菲菲端着餐盘姗姗来迟：“不舒服，脖子酸，肩膀疼，李小白你给我捏捏……”
李小白：“？？？”
“不是，咱俩谁是老板啊，要捏也是你给我捏吧？”
这姐姐，真是逗，没准就是最近肉吃多了，看谁都是一盘菜。
周菲菲哼了一声，杏仁眼瞪过来：“可就是酸就是疼嘛，难道作为老板，不应该好好体恤一下下属员工么？”
李小白直翻白眼：“那也没有你这样的啊，要不要我给你来个一条龙？”
“好啊好啊，都有什么，快说快说。”周菲菲还真被勾起了兴趣。
李小白：“先脱，脱完我告诉你。”
“呸，小色胚，坏透了你，姐姐不会让你得逞的，筱筱也是，你休想，哼！”周菲菲狠狠啐了一口，又娇哼一声。
不多一会又开心起来：“真好吃，好多肉肉，最喜欢这样的饭菜了，不过话说回来，这一天光买菜的钱都要好几百呢，你怎么想的？”
“能怎么想？我又不是资本家，连吃饭的钱都要克扣。”李小白随口说道，顺便抢了周菲菲刚剥好的虾，“谢谢。”
周菲菲气得直瞪眼，最后却还是乖巧的又剥了递过来：“行，你是大老板，姐姐就是小丫鬟，姐姐就该伺候你，这样满意了吧？”
“满意。”李小白呵呵笑：“还别说，这人好看，剥出来的虾都香一些。”
“去，那你眼里也只有筱筱。”周菲菲笑骂。
然后便说起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总的来说也挺忙的，刚刚开始，什么设备台账，什么工资表，还要跟银行对接，光财务上的事情就一堆。
关键有些学校根本都没学过，她得自己熟悉流程。
此外，生产上也有不少事，对她来说全都是新鲜。
李小白点头，鼓励道：“不错，努力，加油，等这一摊都理顺了，你就可以跳出财务圈子，真正当管理了。”
“嗯，信你。”周菲菲直翻白眼，顺势往嘴里送了一团雪白的虾肉：“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尤其你这种男老板，男资本家，最会骗人了，一句话就让人忙得死去活来。”
说完正色道：“不过说实话，管理这方面还真不太会，主要是这个人际关系，你说，如果下面有人闹别扭，或者生产质量不合格，怎么办？”
“该怎么办怎么办啊，有人闹别扭，能劝则劝，实在不行，能干干，不能干走人，千万别惯着。
生产质量这个，必须抓严了，按照规章制度来，该返工返工，该扣钱扣钱。
记住了，咱们虽然不是资本家，但本质也是要赚钱的，请他们来，是为了做事，不是供着当大爷。”
周菲菲还是太嫩了点。
职场上的人际关系，是一门大学问，别说她了，就是李小白自己也只能算个新丁。
周菲菲吐吐舌头：“这么严格，我怕到时候拉不下脸。”
李小白都气笑了：“那我要你干什么，难不成让我去唱黑脸？你见过大老板跟员工拍桌子瞪眼的吗？”
周菲菲目光幽幽：“我都没见过大老板啊，你将来或许是，但现在还不算大……”
李小白险些没呕死，没好气道：“不行你就提，专门设一个岗位，一份工资，负责质量检验，当中层管理，然后你就可以跟我一样唱红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