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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雅满意的咧了嘴,精神松弛的刹那头也眩晕起来,头一沉,险些失去意识,急忙抓住薛长青的胳膊才没有倒下去。
薛长青行走的动作明显一顿,低头看向怀里的女人,看着她绯红色的脸颊,琼鼻樱唇,冷峻的五官在一瞬间扭曲变形,音色有些沙哑,“你想死吗?”为了惩治下人,她连性命也不要了吗?
馥雅连喘几大口粗气才觉得好受些,头无力的靠在薛长青的脖颈上,墨色发丝有些撩人,薛长青刻意避了避,见馥雅不舒服的挑了眉,犹豫了下,一动也不动了。
馥雅看了眼紧随身后的婉玲,见她一脸的欢喜神情,唇角露出一丝笑意,几日的阴霾一扫而空,心情跟着愉悦起来。
想到薛长青还在等她的回复,仰头朝他看去。此时的薛长青眸眼隐含怒色,冷峻的脸庞更为清冷了,薄唇轻抿出一个弧度,一股与生自来的威严和尊贵由此而生,摄人心魂。
馥雅抿着嘴唇久久没有言语,她并不畏惧他的狠厉冷酷,只是……她没料到今日之事他非但没有迁怒她,貌似还在关心她?
“我没事!”
馥雅满不在乎的表情让薛长青的神色一阵暗淡,几近咬牙,“站都站不稳了,你还说没事?”
若是换做平日,她早就各种虚张声势,矫揉造作了吧?怎得今日这般安静?想到这几日她的情绪变化都不在他的掌控中,薛长青又一次困惑了,一个人当真会突然有这么大的变化吗?
似是察觉到什么,馥雅歪头笑道:“侯爷是在担心我?”
薛长青淡漠的视线扫了她一眼,“我只是想确定一些事。”
“什么事?”
薛长青直直看向馥雅,连眼睛也不眨一下,生怕会漏看一个信息,“这几日你究竟怎么了?”
他心里有太多太多的疑问了,宫宴前的协议,果断应下休书一事,她的脾性大变,今早的温柔相向……一切的一切,真到问出口时,竟只是一句“你怎么了”!
几日前,潋滟湖畔,他确实杀了她,他眼睁睁的看着她沉入湖底,确定她必死无疑了,这才唤人将她打捞上来,可是,她却又活过来了!
活过来后的她仿若换了人似的,不仅性情大变,妆容和穿衣风格与之前完全不一样,清醒后的她说出口的第一句话竟是要和离,所谓和离并不是单纯的丈夫一纸休妻,而是按照以和为贵的原则,夫妻双方和议后离婚。和离后,他们再无任何瓜葛,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她的性情大变唯有失忆一个理由可以解释,但她分明记得所有的事,而她若是记得所有事,必会记得是他将她推入的潋滟湖畔,她清醒后却在此事上不提一语,也不知她究竟是何意?
更令人费解的是两日前她还对他淡漠疏离的厉害,这两日竟突然诡异起来了,对他的态度时冷时热,戏份不多,却很强势,常常令他难辨真假,不知所措。更奇的是他就像着了魔似的,对她上心了起来。
起初他以为这是她欲擒故纵的把戏,当他察觉到她不似以往的故作疑云,决心离去时,他开始患得患失,他竟不想签下那休书了,他想留下她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察觉到他眼底的复杂情绪,馥雅正欲说些什么,眼前一花,差点晕厥,她真到极限了,“侯爷在休书上可签字了?”
薛长青眼底暴增出怒气,“我在问你话!”
馥雅呼吸更急促了,片刻的停滞后眼底最后的光芒也黯淡了,她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双臂缓缓从薛长青的脖颈上滑落下来,无力的垂在两侧,眼神迷离恍惚,“我……我想睡了。”
多种情绪从薛长青的脸上一掠而过,愤怒,疼惜,悲悯,无奈,还似有傲然与惊吓,他想问的东西太多太多了,可看到她这副病殃殃的模样,他又不忍了。薛长青忽的一愣,他竟开始为她着想了?
回头看了眼婉玲,冷声道:“你没听到你家公主说她想睡了吗?还不快走?”
婉玲浑身打个冷战,小跑起来,心里暗自嘀咕:她不是一直在走吗?公主有事,她自然比谁都要着急,侯爷这是突然怎么了?不过,今日的侯爷确实跟以往有些不一样,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为公主考虑的侯爷呢。
语毕,薛长青将怀里的馥雅往怀里颠了颠,加快行走的速度,直奔她的墨香苑。婉玲跟着加速,可无论她怎么追赶都无法追上薛长青的速度,他用了轻功!
见薛长青不再逼问她,馥雅渐渐阖上眼眸彻底放空了自己,头一歪,晕厥过去。她早就想好了,这次她不睡个天昏地暗绝不起身,也说不定,因为这一睡她就魂穿回去了,回到那个令她伤心欲绝,撕心裂肺的城市,也许,一切的一切,都会重新开始。
“馥雅!……”
“公主!……”
……
馥雅一觉醒来浑身酸软无力,来不及思考什么,惊坐起身,所有的事情在她脑中进行回放,记忆在薛长青抱着她走进花园小道时戛然而止,剩下的只是模糊不清而又急切的呼唤。
那时的她无力去想太多,重新忆起那几道呼唤声馥雅震惊之余怔楞了,回忆里,不止有婉玲的声音,好像还有那位冷酷寡情的薛侯爷的声音。印象中,他从没有如此认真的唤过她的名字,不,是她的名字,那位真正的公主。
突然伸过来的手臂吓了她一跳,她还没来不及惊呼,手臂一把将她揽了去,她的鼻子猝不及防的顶上一个坚硬的胸膛,痛的眉头一皱,偏偏罪魁祸首还不知情,伸出的手臂肆意揽着她将她往怀里送。
馥雅顿时呆若木鸡,大力推开身前的人,薛长青俊逸的容颜随之晃入她的眼中。薛长青的五官一如既往的冷峻挺俏,薄唇寡淡薄情,像是在极力隐忍什么似的,带着细密的汗珠,沿着他分明的棱角缓缓滑落。
确定自己的身体无异样后,馥雅又低头看向自己的衣衫,衣衫虽有些凌乱,却是穿戴整齐,她惊慌的神色这才渐渐转了好。
薛长青没料到她会大力推开他,脚下一个踉跄,连退几步才稳了身形,后背撞到桌角,疼的他一阵龇牙,“你这个女人……”
馥雅神色恢复如常,意识到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她的夫君,当即歪头浅笑,语不惊人死不休道:“原来是侯爷,我还以为是哪个采花大盗要对我图谋不轨呢!侯爷,休书呢?侯爷可在休书上签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