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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诗言一直睡到于嘉祐快放学时才醒,阳光从没有拉紧地窗帘缝隙里透进来一线光亮。于诗言怔怔地看着光晕,脸上毫无表情,心里一片空白。
听见门锁转动的响声,于诗言动作迅速地跳下床,一把扯开窗帘,拿起枕边的书翻看。
卧室门轻轻地被推开,于嘉祐轻轻地从门缝里探出小脑袋,一双大眼睛望着靠坐在床上看书的于诗言。
于诗言放下手中的书,冲着于嘉祐伸出手,笑着说:“咦,这个帅气的小男生是不是爱学习的红猫少侠呢?”
于嘉祜开心地笑着,碎步小跑到床边,高兴地说:“姑姑,你身体好点了吗?昨晚,李叔叔说你生病了,让我不要打扰你。”
“姑姑,你好点了吗?”
“嘉祐真乖!姑姑好多了。想吃什么?姑姑给你做。”
“李叔叔把饭买回来了,有好多菜还有肉。”于嘉祐拉着于诗言的手,让她去餐厅。
于诗言跟着于嘉祐来到餐桌前,李承昊已经把饭菜摆放好,有鱼,有肉,有菜,还有汤。
“谢谢你!”
“不用谢,是何总安排好的。”
是啊,何凝一向妥帖,细心。
何凝说:“诗言,我记得你说过,你不想再为生活发愁,我要把你的天真和笑脸宠回来。”
“我觉得你心中有枷锁,你把自己捆得很死,可是,你又渴望有人宠你,爱你。于是你看来是个太不协调、太矛盾的怪人。”
“诗言,我记得你说的每一个字,我要让你在未来的日子里永远被爱永远快乐。”
“你知道‘金屋藏娇’的故事吗?一个皇子小时候,才七岁,他的姑妈抱他坐在膝盖上,让他观看众家侍女,然后逐个问他好不好,皆答不好。最后他姑母问:‘我的女儿阿娇呢?她好吗?’小皇子答:‘好,如果将来娶到阿娇,我将以金屋藏之。’这便是金屋藏娇的来历。”
“我要你,你就是我的阿娇。”何凝的声音模糊在暧昧的气息里。
于诗言知道何凝一向言出必行。
外表再强硬的人也渴望被爱。早晨的阳光淡淡地照在爱人的脸上……足以抵得钻石和黄金万两……
于诗言躺在沙发上很久。大概是睡着了,梦里顾凌坐在那里,她抱着他哭,说“我只想要一份安稳的生活”……于诗言觉得非常痛苦,她只是在那里哭。然后有人抓住她的手,于诗言惊醒。
抓住她的手的是何凝,于诗言自然的反应是握紧他的手。
你怎么了?”他轻轻地说,“一头的汗水,做梦?”他拨开她额头前粘住的头发。
于诗言点点头。
“可以告诉我吗?”他轻轻地问。
于诗言的眼睛开始红起来,润湿。点点头。“我一直希望可以过安稳的生活,我厌倦了飘泊,居无定所的日子。”于诗言的眼泪始终没有流下来。
“你会什么都有的,别担心。”他安慰于诗言。
“谢谢你。”
何凝凝视于诗言。“你知道吗?很有可能我已经爱上了你——”何凝轻轻拥抱她。
于诗言把头埋在他胸前,那种大量的安全感传入她心头。
于诗言用手臂围着他的腰,他既温暖又强壮。
“你担心我吗?”于诗言问。
“是的,我担心你。我担心你会不听话,担心你会逃走,”他轻笑,“担心你嫌我老,所以才迫切地希望有一个我和你的孩子,让我能够永远留住你……”
再不甘心,更多渴望,她与顾凌也只是过去。
——记得当时年纪小,你爱谈天我爱笑。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风在林梢鸟儿在叫。我们不知怎样睡着了,梦里花落知多少。
是谁?在于诗言耳边说着这段文字。
何凝把于诗言从沙发上拉起身,拉到卧室。
悠长缠绵的吻,卧室里风光旖旎。
何凝的爱以怒放的姿态将于诗言包围。她清晰地感觉到他对她入骨入髓的娇宠。
人生苦短,一刹那的欢乐,也是欢乐。
于诗言痛苦地欢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