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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月宵阁又是为何？雪地里，你明明已经出现，为何又要将我送入月宵阁？”
金凌依旧不解自己出现在月宵阁之事。
“红尘纷扰，世间百态，江湖险恶，知人知面不知心。”
酒奴所做的一切，从来都不会白费心思。
他知道金凌在为自已不能控制的嗜血魔性，滥杀无辜而痛苦。
他知道她害怕自己某一天会伤害自己心爱的人而痛苦。
但是那些，都只是一个过渡期而已。
意志可以改变人。
只是因人而议而已。
多年前东方不败武后三年之时，嗜血之性大发，满腹怨恨注于一曲琴音之中，血洗齐龙山。
那时的他，又何尝不是这样，痛苦万分。
不同的是，东方不败从不曾放弃。
竹林之中，轻婉琴音，修心养性，至此淡薄一切……
嗜血之性，并不是不可压。
只是对于金凌来说，她不能像东方不败那样，所以需要一个过程而已。
“你的意思？”对于酒奴的话，金凌还是不解。
似懂非懂的感觉。
“嗜血已为天性，不可灭，但所杀之人，却是可以选择。”酒奴说及于此，嘴角，一抹轻扬的弧度。
金凌皱眉，这话……
细想，难不成酒奴只是想让她看清人性的另一面？
例如北宇轩？
北宇轩将她救出月宵阁之时，对她温柔至极，关怀备加。
只是一当知道她武功尽失，就原形毕露，让她险遭伤害。
如此类似之人，是否就是酒奴话中的可杀之人？
“每个人都有很多的选择，我不否认我是想利用你和不败，但这只是一场交易而已，你们得到了你们最初想要的，所以，你们也要付出你们应该要付出的代价。”
从最开始，他教人习武，但都会事先有所交换。
彼此心甘情愿，这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大的仁致了。
“如你这么说来，我是可以抵制自己的嗜杀之性不去伤害不败？”金凌惊愕。
“如不能抵制，你早就被不败所杀。”酒奴淡笑。
当初，东方不败跟他学武三年，内力修为已不是一般人能比。
虽有嗜杀之性，但没有像金凌一样，六亲不认。
金凌之所以如此，只是她的学技时间只有一月之久。
如此短暂的时间里，招势可学，但内力必需由药物相辅。
所以也才会出现后期的极大副作用。
嗜杀不止，六亲不认。
如极力暴发之时，不仅可让对方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但是这时，她也必会让被自己所伤。
就像她上次在十四府里狂性大发对付宫十四时的样子。
宫十四，已经算得上是一等一的高手。
但在那样的情况下也无计可施，如不是他以一竹相救，宫十四必死无疑。
但他救了宫十四的同时，却也同样是在救金凌。
如不然，金凌必毙。
“如是这样，我该如何自控？”金凌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个。如能自控，那她就不怕与东方不败相处了，那她也就可以永远的跟在东方不败的身边了。
说到这里，酒奴不说话了，站起了身子，回过头来看着金凌。
只此一回头，金凌捂住了嘴巴，一脸的惊愕之色。
这……
酒奴没有带面具，清逸的五官。
淡然的神情，深邃的眸子如潭子一般深不见底。
眼前的这个人，温文尔雅，绝美入画的脱俗。
与自己最开始想像的那个仓桑老头完全就是天地之别。
就如此的站在大石之上，也让人仿觉天人般。
只是……
这样的酒奴，立马就让金凌的脑子里浮现了另一个人。
宫十四。
是的，是宫十四。
金凌正因为如此的惊讶，不止是于眼前的酒奴惊为天人。
而是他的五官之中，让金凌感觉看到了宫十四一样。
虽然说气质不同，但那五官……
难不成，酒奴也是一皇子？
宫十四的哥哥？
“你的表情在我的意料之中，不过关于我跟宫十四的事情，待以后再论。”
对于金凌的表情，酒奴早已在预料之中。
金凌微微平了平呼吸，这真的让她太意外了。
从来没有想过，酒奴会与宫十四扯上关系。
不过这些，酒奴既然说先不论，那必有难言之隐。
所以，她也不会再继续问什么。
“那我该怎么……怎么控制自己身体里的嗜杀之性？”
金凌回归正题，只是看着酒奴的那张脸，心里莫名的有些紧张的感觉。
温文尔雅，却是有一种很强大的气场。
如……王者之气。
金凌是个很识相的人，对此，酒奴很是欣赏。
“从今天开始，兑换你的曾经答应我的诺言吧。”酒奴眸子里，一道异样的光芒划过。
寒冬，整个京城都已飘起了雪花。
地上，厚厚的一层雪。
大街让，本是路人稀少，有的，也只是一些匆匆而过过的人。
但于城门下，却是聚满了人。
纷纷指着城门上贴着的一张告示，议论不休。
告示：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经查阳东城东方世家欲与鲜族勾结，以欲引鲜兵入燕川国进行谋反之举，现将东方世家全族打入天牢，三日之后午时，宏天门问斩示众，特此公示，以诏天下。
宫十四匆匆的入宫，也不理会皇上身边陈公公的阻拦，直接进了御书房。
“父皇，为何要将东方将军一家全族问斩？”
宫十四一看到告示，整个人都怔住了。
所以现在就急急的赶入宫中。
燕川国里，说谁想要谋反都可以，可是说东方世家要勾结鲜族人谋反，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皇上六十多有余，一身金黄龙袍在身，身宽体胖，发福之像。
见宫十四如此鲁莽的冲撞进来，脸色阴沉了下来，眉头紧皱。
挥了挥手，让所有的下人离开。
待所有人离开之后，皇上才站起来，走到宫十四的身边。
一脸阴沉的说道：“朕还想问你，你到底知不知道东方不败在哪里？”
宫十四皱眉：“儿臣不知道他在哪里？但是现在，儿臣想要知道父皇你为什么要将东方世家殊九族。”
“哼，东方羽这个叛贼，他欲勾结鲜族人入侵我燕川大国，如此叛乱之罪，不应殊九族吗？”
皇上背着一双手于身后，一脸怒气。
“叛乱？谋反？父皇，东方世家世代为将，一直为我燕川国鞠躬尽瘁，无论是谁造反，东方世家也不会。”宫十四怒火冲天。
东方世家的丰功伟绩，整个燕川国举国上下的人都知道。
如不是东方世家一直位是阳东城边界死守外敌来侵，燕川国早已被分裂。
如此尽忠之臣，说造反？说谋权？
“哼，正是如此，东方世家掌握朕燕川国三分之二兵力，如一造反，燕川国必亡。”皇上说话呼臂，振振有词。
宫十四一听皇上的话，怒气更盛一层。
从头到尾，原来都只是他多疑？
只此担忧就将东方世家灭族？
“如父皇有所担忧，大可将东方将军兵权收回即可，又为何要加上谋反之罪？”
从齐龙山一事起，宫十四就知道，皇上老了。
皇上对任何事都多疑，总担心自己的江山不保。
却没有想到，皇上这次的多疑，会祸降东方世家。
“事到如今，你还敢来跟朕为东方世家说情？朕问你，你跟东方不败到底是什么交情？”
对于宫十四为东方世家说情，皇上龙颜大怒。
“儿臣跟东方不败为知己，为兄弟。”宫十四如实说。
对于东方不败，宫十四早已当成兄弟。
“好一个知己，好一个兄弟，如此一说，你是欲跟他一起谋反朕，是否？”
皇上步步逼近，一张龙颜，早已铁青一片。
“父皇，东方不败从来都淡薄世间名与利，他是不可能谋反的。”
跟东方不败认识这么久，同处于十四府这么长的一段时间。
对于东方不败的这一点，宫十四又怎么可能不了解呢？
名与利对于东方不败来说，不如一曲悠闲琴音更值贪恋。
“那朕问你，东方不败伤及三皇儿时，手中剑，是否为龙纹，剑柄之处，龙头含珠？”皇上对于宫十四的话，嘲讽至极。
皇上的这一句话，宫十四顿时哑然。
北宇轩皇府一事，那夜，东方不败手中的剑，寒光闪闪，锋利至极。
细回想，剑插入树杆之上，剑柄之处，是为龙头，口中含珠。
见宫十四无话可说了，皇上冷笑一声。
“龙为天子之身，他竟然敢持龙纹剑伤朕皇子，这不是谋反，又是什么？”
宫十四摇头：“虽然儿臣不知道东方不败手中的那把剑从何而来，但儿臣可以用性命担保，东方不败是没有谋反之意。”
“担保有何用？等你清醒过来，朕大燕川国早已灭亡。”
皇上手中一挥，把桌台上的笔墨都扫翻在地。
宫十四极力维护东方不败，让他心里愤怒至极。
宫十四站在那里，沉默不语，只是心里，却是难受至极。
他知道，皇上是不会听他的话。
“三日之后，宏天门问斩，东方不败那种狂妄之徒必会来劫人，到时天罗地网，将他一起抓获，杀无赫。”
皇上早已将事情算计好。
任何对他燕川国有威胁的人，必除。
只要是东方世家里的人，他也一个都不会留下。
听到皇上的话，宫十四整个人惊诧在原地。
天罗地网……
原来一切事情都早已被算计好，他处找不到东方不败。
所以到处贴告示诏告天下，其中一个就是引东方不败出来，一起问斩。
宫十四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一种痛苦的感觉漫延全身。
从东方不败离开十四府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东方不败。但是他知道，以东方不败的性情，问斩之日，东方不败一定会出现的。
如此，必又是一场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