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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轻些…”
“啊……”
“公子,好了吗?”
“……”
“别乱动,屏住呼吸,我轻些……”
女子略有抱怨狰狞着圈在眼窝里的泪水娇喘着,美目撇了撇,密集的小汗珠点缀在额头上,茭白的贝齿轻咬薄薄的朱唇,皙白的脖颈下凹凸有致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仿佛空气都凝结了。女子娇恼的脸蛋洋溢出浅浅的红晕,似佳人带血的手腕,看着使人怜悯。
“别乱动,你刚刚流的血有点多。”
闻言女子的脸蛋愈加通红,她垂着眸子,秋水一般的明眸水汪汪的,大抵害羞是美丽女子的共性,她缩进刺有金色翱头的凤凰的被稠里,宛如瀑布般的乌丝平摊在金黄色的丝绸被稠上,女子的发丝很细腻,柔柔的,宛如初春嫩柳,又好似床榻之上的细纱顶帏。
她娇嗔一声,颤抖的身体带动着被褥蠕动,床沿边青檀木上,女子纤细且修长的手指紧抓着侧身的床稠,紧张的氛围下,手心里尽是冷汗。
“啊…”
“好了吗?”女子慢慢的探出了头,美目中流出一丝异彩。
“以后来了大姨妈多喝点热水,光揉小腹只能缓解疼痛,对啦,我要的红糖水准备好了吗?”男子眉清目秀,眉宇中带有轩昂,挺拔的鼻梁恰到好处,再往下就是一副清晰但略有瑕疵的厚脸皮所包裹的脸蛋。
“公子您说的大姨妈为何人,是公子何方亲戚,为何我前所未闻。”躺在床上红着面颊的女子轻咬细指疑惑道。
“额…”
“这个嘛!”
男子刚要解释陡然一位打扮简约侍女匆匆忙忙的从屋门前跑来,侍女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道:“茹雪姐姐,我已经吩咐下人特意去做公子所说的红糖水,但是这红糖水真的对这个有效果吗?”
“方才公子给我揉了揉小腹,这时疼痛的症状明显减轻相许,想必公子定是精通人体穴位之法,公子为人低调故而换以红糖水之名为故,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公子实有大善之心,杏林仁心,简直妙手回春。”
“这……”蓝初淮暗自窃喜一番。
“小公子…医术不错嘛!姐姐最近甚是疲惫,城西邪术大夫邪笑眯着眼说我邪火旺盛需适当排泄排泄,要不你给姐姐我治治呗…”穿着红色纱衣的女子小脸瓜子,挑高窈窕,她伸出纤细腻嫩的小手朝着窝病在床前的男子妩媚一勾,将男子尽揽香怀。
“姐姐我香吗?”
女子柔和的笑了。
“姐姐你这是做什么,这位翩翩公子可是茹雪姐姐的救命恩人呢!要玩也得我先来才是!”从门口走出的一位绿萝少女她惦着莲步,用手捂着笑得不违和的口鼻。她刚至房间犹如出水芙蓉香满整院。
“妹妹何处此言,我们都是生出僻壤之地,先来后到的规矩大家都懂不是吗?”红衣女子排着狐媚子脸迎着绿萝少女浅笑,搭在玉臂上的红色纱衣余韵犹存。
“佛曰:一箪食,一豆羹得之者生佛得则死。”绿萝少女嘟着小嘴双手插在细腰上嚷嚷道。
“公子哥哥你说是不是?”绿萝少女挑逗着明眸,泛光晶莹的大眼如出水之宝玉,贼兮兮的盯着眼前得意的男子道。
“啊…这……”蓝初淮两眼打圈。
“公子哥!”红衣女子怒嗔着,美目流转出一丝常人难以察觉的杀机。
“姐姐们,小的先行告退。”蓝初淮麻溜赶紧跑了出去。
偌大的街上行人们来来往往,谈笑声不绝于耳,弥漫着古代小桥流水人家时的安逸。复古式的建筑风格,来往白丁素衣质朴无华却彰显和气的衣裳服饰,迎面碎步而来挑高娇贵的姑娘颦前青丝上扎上约莫几两重的金银首饰,那似花还似非花般的首饰在葳蕤的阳光下格外显眼……
眼前的所见所闻已经超出了男子的认知。
不过他敢确信,自己的的确确已经穿越到了古代。通过模糊的记忆我知晓原主是益江人士,祖籍为江南人,后因为原主的父亲蓝栩(字临之)机遇之下堪破朝廷命案,陛下命提督亲携圣旨,从此蓝家飞黄腾达,鲤鱼远越龙门般在黄天德和锦绣繁华的京城扎下了根,不过京城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充盈其中,使得原本开朗的蓝临之愈渐焦头烂额。
姨娘地位卑微,出生勾栏烟火之地,在一次酒后乱性后与父亲相见倾心,父亲拿出了当时一年的俸禄将姨娘赎身纳为妾身。父亲的发妻也就是正妻我管她叫娘,她待姨娘宛如对待邻家小妹,不嫌弃其出生,教她生活方面礼仪,乃至四书五经,管乐丝竹;而姨娘更是贴心,整天缠着娘为她涂点朱唇,梳宛青丝,甚至还将勾栏里的趣事说给娘听,两人听闻,附和发出笑声。
芸和十一年,姨娘生我时难产离开了人世。我哭着来到了人间,而姨娘却笑着走了。那晚娘为姨娘守了一夜,父亲的两鬓不知何时染上了白霜,而刚从娘胎出生的我毫不知情。自姨娘走后父亲愁眉不展,整天没日没夜的买醉,嘴里嚷嚷着沐儿这般好,那般好。娘更是待我如亲子一般,积攒多年的积蓄为我做上好的丝绸织衣,每每织衣娘都会在上面绣上一朵白色的梨花,娘说梨花枝压欲低,白清如雪,就好似姨娘玉骨冰肌压尽人间花。我不太喜欢白的,因为一想起白色我就会想到未曾谋面已故的姨娘。为此我还和娘大吵了一架,只记得那晚娘窝坐在屏风前捏着帕子大哭了一场。尽管我厌恶白色,但自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让娘寒心。
大朗甚是羡慕,因为娘从来都不会这么待他。我是平川十一年生的而大朗长我两岁是平川九年生的,故大朗有个古灵精怪的名字叫做蓝玖,小拾是娘取给他的乳名。
“蓝小拾,你怎么又欺负堂弟!”
“蓝小拾你个登徒子……”
因为拾谐音屎,我便给大朗取了个诨名蓝小屎。
后来大朗县试,取得童生资格,被社会承认为读书人。由此父亲乐乐陶陶心花怒放,连忙取来三根上好的檀香跪拜在祖堂下嘴里喃喃不听劝:我蓝家终于出了个读书人了。为此父亲给大朗题字。蓝玖字燝书,希望大朗在此后的求知道路上风雨无阻。大大朗得到父亲的认可,笑得不亦乐乎。
芸和二十九年,大朗以秀才的身份考取国子监的读书资格,同年府试,在考试的途中我发挥的不好怕辜负娘和父亲,同时又怕被大朗以及小妹嘲笑,索性我便拿着仅有的几两路费来到书中所描绘色彩斑斓五颜六色的教司坊,结果花魁未曾谋面,却被端水倒茶的小姐所嫌弃,然后被一脚踹出门外。低迷的原主瞅了瞅裆下,他觉得日久必能中举,便马不停蹄的来到私营经营的醉香院,在交付完银子后,原主被一位妖娆且丰腴的女子带到房门。
“客官您是想要躺着还是站着呢?”
“躺…”
话音刚落,顿然雷声霹雳而下,震鸣四方,原主应该是患有心脏病,在“激”动的严峻形势下,他后仰后背噗通的倒了下去,口吐白沫,全身抽搐。吓的衣衫不整的女子放声大叫,门外闻声的权势客官们纷纷揉了揉难以置信的卡姿兰大眼对方才身材瘦弱的书生竖起大拇指!
“长江后浪推前浪。”
“果然是性情中人!”
“都说京城出奇才,老夫眼拙了……”
接着另外一个世界奄奄一息的我便到来了。
蓝初淮独自走在陌生街道上。一步两步…他到底走了多久他也不太清楚。
“客官,怎么了?我们莳花楼的姑娘们可是道靓丽的风景哦…”雕刻有“莳花楼”三个大字的牌匾下一位身材丰乳肥臀珠圆玉润的中年女子手里拿着扇子遮捂这麻子面道。
蓝初淮被拉了进去,恰逢陪聊姑娘正赶上月事,因而便有了在莳花楼发生的一幕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