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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步前让你告诉我们这些话的？”
辉夜族地中，宇智波斑面色古怪地问着。
角都点了点头，他脑中天人交战良久，最后还是决定听从步前的嘱咐，把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宇智波一行人。
“他有告诉你，他后续会做些什么吗？”
宇智波澪在旁边听着，突然发问。
“他？”角都停顿了一下，皱了皱眉，“他没有说，但是他的身体那样……现在应该是在安心养伤。”
宇智波澪本能感觉不对，闭上眼睛，感知外放而去，却是遗憾地发现距离太远，无法探查到泷村的情况。
仔细回忆着角都的讲述，宇智波澪总感觉步前的话语中有一点说不出但是自己很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在近期出现过。
他垂眸思考，不得其解。
“我给他留下了一只地虞怨，就算遇到了紊兽，它也至少可以抵挡一段时间，步前应该生命无忧。”
角都说着，被他的提问弄得也有点惴惴不安了。
地虞怨……
宇智波澪摇摇头，自己的奇妙感觉和这个无关。
不过这倒是提醒自己了，黑绝当时是从角都身上出来的，它躲在角都身上，是在偷偷摸摸从他身上给自己薅地虞怨吗？
唔，等一等！我想到了！
宇智波澪一怔，突然醒悟：步前交代角都的那些话，很像自己之前和斑说的那些话——他和自己一样，是在交代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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泷村，遍地鲜血，不少人倒在血泊中，不知生死。
步前面无表情地站着，黑色的细丝化作双腿支撑着身体，幽魂似的地虞怨附在心脏上，暴躁地颤动。
他身上满是鲜血，少部分是敌人的，大部分是自己。
“步前，你疯了！”
周围严阵以待的族人们随着他的前行而瑟缩着后退。
“让开，我不想对你们动手，狗族长出来，看看我带了什么好东西！”
步前拎着滴血的头颅，往地上一扔，那头就在地上滴溜溜地打转，露出一张极致惊惧的青白色面容——正是凉也！
他这次是人如其名地凉得彻底。
闻声赶来的泷村族长带着大批人马赶来，往那头上定睛一看，嘴唇瞬间苍白起来，嘶哑秃鹫般难听的嗓子嚎叫了一句“我的儿”，就双眼一翻直挺挺地倒下了。
“嘁，就这点能耐？”
步前看着族长小丑般晕厥过去，顿时感觉自己这些年的忌惮像是场笑话。
这就是力量吗？这就是力量啊！
有了足够杀戮一切的力量，就可以定义正确，就可以推翻不公！
步前捂着被地虞怨取代，已是一片空洞的心脏，身体被过量的查克拉充斥，随时要爆开，炸成一滩烂泥。
他笑得很大声，满身的血腥，一身的畅快。
不久前，那间破烂的小宿舍中，步前一掌拍出，直指凉也的心脏。
但凉也笑得残忍，眼疾手快地握住了他的手腕，毫不留情地一折，咔嚓一声，掰断了这只惯用手。
“嘁，我敢跟你说这么多，说明我有自信拿捏你啊……你不会以为我是傻子吧？”
“你？!”
步前痛得倒吸口气，震惊地问着，凉也对外一向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样子，从来没有显露过这种强大的实力。
“有各种好药供着的我，就算不认真修炼也比你们这些家伙强，呵，我们之间的差距就像天与地的差距一样啊，步前。”
凉也拉过他的双手按在头顶上，单手就压制住了步前。
他的另一只手在枕头下翻了翻，摸出了个小小的面具，嘴角带着不屑的笑容握紧它，一扯。
一只带着怪模怪样面具幽魂样的地虞怨被抽了出来，围着步前打转。
步前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瞪大眼眸，紧紧盯着凉也的动作。
“这角都留给你的地虞怨，就是你的底牌吧？呵，这东西的味道我进来就闻到了……和除了战斗外很少接触到地虞怨的你不同，我从小就接触它们，对它的存在很是敏锐。”
“别把它想的太聪明啊，步前，虽然它确实可以保护你不死，但是我本来就不打算杀你，我们要做的事情，可不在保护范围内……”
凉也笑眯眯地说着，对步前突变的脸色满意地点了点头，把他翻了过去，掌心慢吞吞地沿着脊骨下滑。
“像你这种低贱的人，被我触碰是你的荣幸，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我，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来吧，声音大一点，让角都快点回来。”
步前僵硬着身体，肩膀颤抖，脊骨都绷紧了。
“怎么？你不想让角都知道？”凉也摸了摸他带着颤动不止的后颈，笑得颤抖。
“你好烦！”步前咬着牙把脸埋在枕头上，声音沉闷无比。
一直挣扎不休的手腕都不再抖动了，他放弃了挣扎般，身体软了下来，“滚！”
“你也就现在嘴硬。”凉也一拍那白皙的后背，搓了搓手，准备大干一场。
耳边微动，似乎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凉也警惕地抬头，却只是一枚普通的小小硬币。
但是谁会把硬币放在房梁上？这东西肯定不同寻常！
“这是什么？”
担心那硬币上带毒，凉也没有去碰，只是拉起步前的后发，低声问着。
“硬币啊……”
“它是用来干什么的？你为什么藏在那里！”凉也直觉不对，连连追问。
“呵，你紧张什么？只是枚普通的硬币罢了。要说是它有什么不同的话，这枚硬币是我的卖身契……”
步前嘴角带笑。
在很久之前，在他还未被泷村收留的流浪时期，快饿死的他遇到了同样脏兮兮的小角都，那肚子同样在叫的小孩犹豫良久，递给他半块窝窝头和一枚最小单位的硬币。
然后自己就把自己卖给他了，以一个小硬币的价格。
“啊，它同样也是你的催命符。”
步前身上突然冒出无数黑线，在凉也被那枚硬币分走身心的时候，步前吞掉了角都用来保护他的那只地虞怨。
地虞怨很看资质，若是没有相应的资质，连被泷村族长各种开后门的凉也也没有办法修行。
而步前曾经试过修习地虞怨，很遗憾地失败了，差点死掉，现在吞掉地虞怨再来一次，不过是重走死路罢了。
“你！”凉也后退几步，拉开了安全距离，看着被黑线吞噬的步前，又放松下来，摇摇头，“嘁，你这是自寻死路。”
“哦？”步前笑了，“有一条死路也比走投无路要好，而且，你看这是什么？我捡到了一瓶没人要的好东西……”
他没有受伤的那只手不知何时从凉也腰间顺走了那瓶可以让人实力瞬间暴涨的英雄之水，然后一饮而尽。
查克拉暴动，撕开皮肤，地虞怨大口地吞吃着满溢出来的查克拉，把那些撕裂的皮肤和血肉缝合上。
黑色的地虞怨迎风而上，淹没了满面错然的凉也。
“垃圾，下地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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