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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梗图乐一乐
来自【句号成精】老师,左泉奈,右小澪
来自【我的精神没有问题】老师(及以下三张)
来自【句号成精】老师(及以下两张)
猫咪女仆小澪~
美少女漫画版的澪酱(噗)
四、香香同人粮
【1】《千手家的温馨小日常》
——来自【没有问题】老师
<1>
我爱我的家人。
爱父亲母亲,爱大哥弟弟,爱族里的叔叔婶婶。
大家都是很好的人。
<2>
父亲是个非常忙碌的人,他是族里的族长,是我们家的顶梁柱。
他总是很严格,不管对是我还是对大哥。
记得在一个中午,我刚睡完午觉,朦朦胧胧地睁开眼,就看见大哥骑着一匹毛发乌黑的驴,在火热的太阳下戴着顶草帽子,手上抓着一杆锄头,大咧咧地跟我说:
“扉间,以后我想当个农民。”
我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驴,又怎么敢把驴骑进母亲精心护理的院子里。
令我意外的是,那天晚上大哥没有被母亲骂,反而是被父亲狠狠打了一顿。
父亲不管母亲还拉着,抄起木棍就往大哥背上招呼,大哥鬼哭狼嚎的声音我隔了一个院子都能听到。
我从来没见过父亲这样生气。
我偷偷去看望被关在屋里不许吃晚饭的大哥,给他送了点东西吃,然后蹲在门缝旁问他:
“疼吗?”
大哥一边狼吞虎咽地吃,一边回应我的问话。
“唉呀,大惊小怪,我平时挨的打还少吗?”
我想了想,理解到了问题所在。
“那大哥以后还当农民吗?”
大哥咀嚼的动作慢了下来,表情变得严肃。
他很认真的思考着,良久,他说:
“当。”
这话要是被父亲听到了,他铁定又要被打,而且会更狠。
千手家的孩子只要不是废到骨子里,那就只有忍者这一条道路可以走。
更不要说身为族长长子的大哥了。
不仅是大哥,还有我、瓦间、板间,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成为忍者。
甚至我的孩子,大哥的孩子也依旧是要成为忍者的。
我盯着空碗发呆,木头的纹路绵长而齐整,被遮住大半也能猜测出最终的走向。
大哥见我不说话,不太灵光的脑子转了转,他很真挚地问:
“扉间也想去当农民吗?”
“……大哥,你为什么想去当农民?”
要是父亲听见大哥还想要怂恿我一起去当农民的话语,他绝对不会默许我这次的送饭行为。
“那样的生活多好啊,我们可以在山林里盖小木屋,种菜养花,放牛喂鸡,一家人和和美美地坐在桌前吃自己种的菜。”
大哥说这番话时,眼睛亮亮的,这样一幅美丽的图景仿佛在他面前展开。
没有战火,没有厮杀,没有大大小小的离别。
我明白了,大哥真正想要的,是没有战争的安定生活,是家人团聚的平淡幸福。
我很无能,没法将这样的生活送给大哥。
我能做的,只有分担起大哥所需要承担的那一小部分责任,让他短暂地享受一下片刻的清闲生活。
大哥看不懂的情报卷轴,我去分析。
大哥胡乱教导的弟弟,我去纠正。
大哥犯无伤大雅的错误被父亲责骂,我去吸引火力。
我尽我所能地去当一个好忍者。
去当一个好弟弟。
去当一个好儿子。
<3>
糖果在这个时代里是稀罕物,即使是我也只能偶尔得来几颗。
五颜六色的小球在晶莹的糖纸里包裹着,在阳光下闪着漂亮的光泽。
瓦间每次见着就笑眯眯的迎上来找我撒娇,他东扯西扯地嘘寒问暖几句,没说几句就露了馅。
板间不敢上前,就躲在瓦间身后,扯着他的衣袖,眼神直勾勾地黏在糖袋上。
我有时会故意逗他们,一本正经地假装听不懂他们的言外之意,让他们不得不红着脸直白地向我讨要。
在弟弟们一声声的“扉间哥哥”中,我心满意足。
我没尝过这个所谓“糖果”的东西,因为它真的很稀少,一年到头的糖果都铺不满掌心,还是给年幼的弟弟们解馋比较好。
它长得也够漂亮,大哥偶尔也会腆着脸讨来吃,和幼弟抢糖吃的大哥,哼!
但想来……应该是和白糖差不多的吧。
<4>
板间好像有些怕我,可能是我平时总是把自己闷在屋里,日复一日地沉浸在卷轴和卷宗里,有几分像是父亲的样子。
我确实对板间很严格,比父亲更甚几分。
因为我知道一旦上了战场,板间所面对的,绝不是现在这样只挨几个手板那么简单。
瓦间不那么怕我,总是在我罚板间时出面求情。
就像我当年为了大哥向父亲求情那样。
真好。
但我可比父亲严苛多了,于是瓦间也被我增加了这几天的训练量。
两个幼弟体术半斤八两,都不像大哥一样精通此道,若是在战场上落单……
我不敢想。
<5>
第一次脱离理论知识来到战场上,我的心情是怎样的呢?
我自己也说不太清。
可能是迷惑吧。
这也是我第一次从父亲嘴巴以外的地方接触到所谓的【宇智波】。
邪恶的、面目可憎的、狡猾无耻的宇智波。
他们头上没有长着恶魔的犄角,也没有七尺长的舌头,面貌也算正常,没有猪的鼻子或鸡的嘴。
他们是像我们一样的正常人,他们的队伍里也有像我一样大的孩子。
只是因为雇主的不同,我们必须要打起来。
为了活下去,我们必须要打起来。
可是到了我真的要将刀插进那个孩子的心口时,我迟疑了。
这是一个致命的错误,也确实差点要了我的命。
那个少年他脸上露出一个畅快的笑,眼里冒出仇恨的红光,他毫不犹豫地将我右胸刺穿。
他瞄准的是我的心脏,若是一对一的情况,我早就死了。
但是一个族老救了我,他一刀砍下了这个少年的头。
少年失去了他的头颅,光秃秃的脖子冒着鲜红的血液,恶狠狠地溅上了我的脸。
顾不上胸口的疼痛,我狼狈地撤退,脑海里是少年刺向我时凶狠的眼神。
【宇智波】
宇智波……
真是敬业。
<6>
因为受了伤,我从前线退了下来。
大哥第一时间来看望我了,虽然不知道因为过于用力地抱着我嚎啕大哭,导致我的伤口再次崩裂需要重新包扎算什么安慰,但我很开心。
大哥哭喊着让我以后不要再上战场了,但即使他不去闹父亲,我也知道那个答案是无需验证的确定无疑。
我拍拍大哥的头,将我珍藏已久的糖果递给他,希望他不要再哭了。
不曾想,他哭得更凶了。
他的样子让我恨铁不成钢,狠狠地与父亲感同身受了一把。
板间瓦间躲在门后小心翼翼地观望,可能是大哥哭嚎的架势让他们怀疑我是不是死了。
瓦间见我没事,领着板间上前,手里捧着一盒便当。
他担忧地望向我的伤口,不过脸上还挂着笑容:
“扉间哥,这是板间给你做的便当,快来尝尝看,这可是板间第一次下厨哦!”
瓦间语气抑扬顿挫,调侃着说:
“唉~扉间哥你一醒,他就吵着闹着要去看望你,我从来没吃过小板间亲手给我做的饭,好羡慕呀~”
大哥此时也不哭了,一边擦眼泪,一边捧场:“嘤,我也想吃板间做的饭~”
板间瞬间红脸,恨不得躲进地里,他扯着瓦间的衣角,小小声抱怨道:“你答应我要保密的……”
等众人离开后,我打开做工粗糙的竹制饭盒,除了板间做的饭,饭盒的角落还放着一颗包装完整的糖果。
鬼使神差地,我拆开红艳艳的糖纸,把糖放入口中。
糖块和唇齿碰撞出微小的磕撞声响,舌面初次遇到硬质糖果感觉很是微妙。
沉甸甸的饭盒在掌心很有存在感,刚刚包扎好的伤口痒痒麻麻。
有种不出意料的甜和出乎意料的甜。
我很喜欢。
<7>
母亲的院子里跑进来一只通体雪白的兔子。
它很小一团,只有一个成年人手掌大小,眼睛是红色的,在太阳下像闪闪发光的红宝石。
我看见它的时候,它正在啃母亲养的植物的叶子。
母亲看到这个会很伤心的。
本来就身体不好,精心照料的植物,还让野兔子啃了。
我把这只不速之客抱走了,它并没有反抗,甚至在我的怀里昏昏欲睡,
嗯……毛茸茸的,摸起来还挺舒服。
我准备把这只兔子放回到森林里去,路上碰见了大哥。
他一脸震惊地看着我,目光在我和这只兔子间来回扫视。
“扉间你生了只兔子?!”
“……”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大哥的脑子已经不灵光到连生殖隔离这种简单的事情都不知道了吗?
“真的很像啊,不管是颜色还是神情。”
颜色就算了,大哥是怎么从这只专心吃草的兔子脸上找到和我相似的神情?
不知板间瓦间听到这个形容会作何感想,就我而言,我绝不可能会像这个弱小可a……可、可怜的生物。
为了证明大哥的说法是无比错误的,我将这只兔子留到了下午,板间瓦间结束今日训练的时间。
我面无表情地将这只兔子递给了瓦间,他一脸惊喜地接过。
“哇!好可爱的兔子!是哥哥你养的吗?”
“不是。”
“真的好可爱哇,小小一只,和扉间哥你怪像的。”
“不像。”
“我觉得确实有点像……”
板间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表示赞同,两个哥哥都是忍者,所以听的一清二楚。
瓦间一脸得到胜利的光荣样子,欣慰地对板间表示认可。
这个时候你倒是不怕我了?小板间,我感觉你今日的训练量似乎并没有达标。
我欲言又止,静静看两个弟弟对这只兔子尽情蹂躏,埋脸进去大口吸气。
算了,弟弟们开心就好。
“我们可以养它吗?求你了,扉间哥哥。”
瓦间用哀求的目光攻击我,板间也小心翼翼地拉着我的衣角。
轻微的衣角拉扯力道近似于无,但不可否认这确实动摇了我的想法。
虽然我已经有了可以养护一只宠物的能力,但我还是应该征求父母的意见。
我捧着这只小巧的兔子,像是捧着一团温热的雪。
我难得的忐忑,我已经很久,或者更准确地来说,是第一次向父母提出这样小孩子气的要求。
希望父亲不会因此对我感到失望。
“父亲……”
父亲在见到我的第一刻,眼神立刻变得严肃。
“扉间,杀了这只兔子。”
……为什么?
父亲的严肃让我没敢问出这句话,但我也无法立刻对它痛下杀手。
“这是宇智波打探情报的忍兔,趁它还没回去,杀了它。”
澄澈的红色眼眸无辜地望着我,它不知道迎接它的是必死的结局。
我抽出腰间的苦无,和它对视,然后利落地结束了它短暂的生命。
银白色的毛发染上红色,红色的眼睛一点一点失去生机。
我将不再是软弱的兔子。
只是,弟弟们该伤心了。
我去时捧着一团温热的雪,回来只能带着一手发冷的血。
我一直沉默着,弟弟们看见我沾上鲜血的手,从一开始吵闹着问父亲态度到完全安静下来。
“兔子被宇智波杀了。”
那件事就这样堪称粗糙地结束了,我们不约而同地没有再谈论这件事。
但在我后续人生中,我确实没有见过宇智波族中出现过第二只忍兔。
<8>
瓦间死了。
被宇智波害死的。
我记得母亲说过:
大哥是柱子,我是门窗,瓦间是屋顶,板间是地板,只有我们在一起,才是一间完整的房子,才是一个完整的家。
可是母亲不在了……瓦间也不在了。
母亲善忘,忘记告诉我怎样才能修好一个破碎的家。
我也不够聪慧,在这一点上一直找寻不到答案。
大哥在葬礼上没有大哭大闹,他安静地让我有些陌生。
我不敢去看瓦间的遗体,我的弟弟瓦间,甚至没留下一具完整的尸体。
他最怕疼了,平时受些小伤都需要板间去哄他,这样的伤势……他该多疼啊。
父亲从后方硬生生地将我的下巴抬起,强迫我直视瓦间。
他的脸已经腐坏了,身体也不成样子,皮肤惨白惨白的没有一丝生气。
他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宇智波所造成的。
是的,是他们夺去了我鲜活的、怕痛的、爱吃糖的弟弟。
我明白了。
我明白了那个少年对我的眼里为什么有那样深的仇恨。
我明白了父亲为什么在提到宇智波的时候总会露出嫌恶的表情。
我明白了为什么族里的叔叔婶婶们不约而同的深刻憎恨着宇智波。
我在今天也正式的成为里一个完整的千手。
一个憎恨着宇智波的千手。
<9>
瓦间的离去让我变得有些过度谨慎和神经质,我知道自己出了问题,但我管不住自己,同样管不住大哥,我只能管得住板间。
板间是我最后一个弟弟了。
我帮他安排的所有任务,全都是危险系数最低的那一类。
这和我平时公平公正的作风有极大出入,但我不想管。
我绝对不能再失去板间了。
夜里,瓦间长满尸斑的脸又再次出现在我的梦里,大哥和板间的尸体也安静的躺在那。
只剩我一个人了。
我从梦中惊醒,后背被冷汗浸湿。
我的心跳得厉害,一个人出了院门。
院子杂草横生,母亲去世后便没有人打理了。
儿时在上边躺着睡觉的石头,如今只能给我做个板凳。
我望着月亮发愣,人死后真的是去月亮上吗。
一双坚实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是大哥。
“吵醒你了吗?”
“没有……呃……是的,看见你醒了,我就跟着你出来。”
“你还好吗?”
不好。
“没什么事,只是有点睡不着。”
大哥熟练地抱着我,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就像小时候哄我安静下来一样。
“如果想哭就哭出来吧,别什么都憋在心里,会憋坏的,扉间。”
笨蛋大哥,谁哭了啊!
只是,泪水还是打湿了大哥的衣衫。
<10>
一个宇智波救了板间,这是我听到过的最离奇的新闻。
我会感谢他的,但这与我想杀了他并不冲突。
是的,并不冲突。
我承认,他是个好人。
但因为他是宇智波,所以我恨他。
我正一脸阴冷对板间说教,板间忽的抱住了我,递过来个糖块。
“哥,吃糖。”
板间已经没有那么怕我了,也可能是他没办法继续躲在瓦间后面了。
“谢谢。”
我接过糖,把它放进了一个盒子里。
盒子里堆满了糖,各种口味的。
这本来是留给嘴馋的幼弟们和无耻抢糖果大哥的。
但现在只入不出,倒是逐渐堆满。
留着忌日的时候给瓦间吧。
我合上了盖子,看着板间今日额外善谈。
他叽叽喳喳地一直忍不住夸赞一个名为澪的人。
但是千手的宇智波交战区域怎会出现其他人?
如果他是澪,我会好好感谢他。
如果他是宇智波澪……
我莫名想起了宇智波的刺探情报的忍兔,当年温热的血依然流在我的指尖上。
如果他让板间成为不了一个完整的千手的话……
我不介意按照父亲当年的教导,斩杀掉他。
<11>
我爱我的家人。
爱父亲母亲,爱大哥弟弟,爱族里的叔叔婶婶。
千手的大家都是很好的人。
【2】《养》
辉夜澪和宇智波森,视角拓展
来自:苍耳老师
有个孩子,他在众人的期待下降生。
族人们希望他能完成举全族之力筹备的计划,打破族中世代不绝的血继病诅咒。
初生的幼子还来不及被母亲拥抱安抚,就哭啼着被族人带走检查。
孩子的记忆有些惊人的好,记忆中他们满脸激动抽了自己一管血,然后,他们的表情降至冰点。
“重度血继病,他和我们有什么两样!真是白瞎了我们的资源,和他那个母亲一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看不见,这孩子是先天眼盲!他还不如族内正常诞生的孩童!这计划从一开始就走错了!”
“我们兜兜转转这么久都是白费功夫!可恶!杀了这孩子和那女人!”
“孩子是无辜的,他也不想这样诞生于世!铃兰更是无辜,而且她已经活不成了。诸君,错的另有其人啊!你们仔细想想,到底是谁一手制定了这样的计划?错的分明是……族长!”
一个眼角带着泪痕的男人站了出来,神色尽是癫狂,他咬牙切齿地把矛头转走。
议论声大了起来,那孩子渐渐止住了啼哭,双手无助地挥舞着,期待有人能抱起他给他一点温暖。
最后,某个声音一锤定音——
“把他送给山神大人好了,用来保佑我们。”
族人们通过了这个提议,幼儿的意识在众人的议论中下沉,他太累了。
被扔上山的孩子并没有如众人若预料的那样死去,而是被一个男人抚养长大。
在幼子眼中,那个男人很奇怪。
他喜欢看着幼子讲述关于他母亲的往事,从他和母亲的初见一直到母亲的死亡。
一遍一遍的,反反复复的,好像这样说着就能把枝头早已腐烂的果实削去腐肉,把尚能入口的成熟部分递给幼子品尝。
他好像是在反复撕开伤疤,嘴角带着甜蜜而苦涩的笑,好像要抓住点什么一样,终日自我折磨。
幼子把这些事情刻在脑中,铭记在心里。
男人将幼子命名为澪,也就是我。
关于我的姓氏,他纠结良久,他说辉夜太肮脏,宇智波太恶臭,统统配不上我,但他最后还是抚摸着我的眼角,说你叫辉夜澪。
在很早很早的一次,他喝醉了酒,嘴里囫囵不清地说着各种事情,
我被他,名为辉夜森自称我母亲竹马的人抚养长大,他是个合格的监护人,除了有点过度的偏激。
他告诉我辉夜一族除了我素未谋面的母亲外都是混蛋,连他自己也是,以及日常痛骂宇智波一族所有人都该死包括我生理上的父亲。
他有时候喝醉酒会把所有东西都说出来,但是说的很乱,我花了很大功夫才拼凑出事实。
说实在的,我对于母亲的事并不关心,只是偶尔在心里幻想一下她的面容弥补我缺失的母爱,但她的脸总是一团灰,或许是灰吧,我一个瞎子又没见过颜色。
我的降生好像不光伴随着血继病,似乎还带着淡薄的情感,父爱母爱对我来说无足轻重,我也没有那么渴望,但辉夜森以自己的方式别别扭扭地将这两种爱补全了。
包括但不限于他亲手刻给我的苦无玩具,每次上山带来的好吃食物,在我训练受伤时整夜地看护……
我挺感谢他的,但如果他下次喝酒时能不发酒疯吐一地让我收拾就更好了。
我的眼睛天生看不见任何东西,所以一开始做什么都困难,但辉夜森每次都是足够耐心细致地教我一遍,只有一遍,然后就会站在一边看着,不给出更多的帮助。
他说你要学会自学,我不可能陪你一辈子。
但这真的很难,所以我只能足够认真警惕,努力一次性记住所有的细节和要点。
我刚开始是有些生气的,后来发现他压根不会因为我哭或者生气回心转意,也就乖乖照做了。
这样说来,我还算不错的记忆力和目盲却毫不影响日常生活的自理能力,还真是多亏了他啊。
他经常说我的眼睛里有一抹不易发觉的绿色,和我的母亲一样。
绿色,是怎么样一种色彩呢?
辉夜森告诉我绿色代表着生机和希望,是温和有力的色彩。
我还是不太理解,因为从未见过色彩,也搞不懂生机和希望是怎么一种感觉。
但他只是捏了捏我的指尖,生硬地拍拍我的头说,“长大会明白。”
我们在山上度过了一年又一年,直到有一天他踉踉跄跄的上山让我去投奔我那个生理上的爹。
我嗅到了浓烈的血腥气,试图触碰他,却被他避开了。
心底突然生出慌张,我无措地收回手指。
我走了,那你呢,会和我一起走吗?
我想问,但是没有问出口,我深知那个答案不会是我想要的。
辉夜森把一些东西给了我让我赶紧走,为了安抚我他还摸摸我的头。
刘海被掀起,我知道他一直讨厌我这和母亲不一样的黑发。
温热的吐息喷在脸上,他似乎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一会,是在找那抹生机吗?
我走了好久好久,他身上的血腥味似乎也飘了好远好远,他的结局会是什么我心中似乎出现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化成不愿细想的迷雾。
我转头回望来时的路,用他常说很熟悉的眼睛看去,还是一片黑暗。
……再见了,父亲。
脸边有湿润的液体划过,是下雨了吗?
【3】《挚友》
宇智波田岛和宇智波翼,友情向
——来自【苍耳】老师
“田岛快来,这是翼,要好好向翼君学习哦。”
温柔的母亲招呼着小田岛过来。
田岛看见母亲身边站着一个小宇智波,应该就是母亲口中的翼,他向自己点点头,一副小大人的派头。
“初次见面,田岛君,在下宇智波翼,还请多多关照。”
好吧,说话也小大人。
田岛鼓起脸颊盯着霸占了母亲左侧的不速之客,不情不愿地回答。
“在下久闻翼君大名,该请翼君多多关照才是。”
一旁的母亲被两个宇智波幼崽一本正经的问好逗笑了,明明还是短手短脚的小娃娃,却如此正经的问好,难免让人觉得可爱好笑。
难得自家到处野的孩子变得如此有礼数,田岛妈妈觉得新奇极了,但又不好一直在田岛面前笑,怕孩子炸毛。
她拍拍两人的肩膀示意他们可以出门去玩,却是前脚刚送,走后脚就笑倒在座椅上。
……该怎么和母亲说,其实他们才刚到门口,是能听见她的笑声的?
小田岛低头悄悄瞥了宇智波翼一眼,哦,他也在笑,不装小大人啦,那我也笑一会。
两个幼童在门口捂着肚子哈哈大笑,笑够了后两人对视一眼,无形中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小男孩之间的纯粹友谊就这样自然而简单地建立起来了。
生性就野惯了的宇智波田岛直接发出邀请——“西边有一条河,摸鱼去不去?”
宇智波翼也不是真的严肃古板小大人,扯着宇智波田岛就让他带路。
“诶诶,慢点啊,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好地方,一般人求我,我都不带他们来!”
宇智波田岛瞪着知道了方向就跑得飞快的宇智波翼,却被他的一句“你跑不过我”激起了好胜心。
宇智波田岛就不服输地追逐着这道逆着光奔跑的身影。
一下午的摸鱼让两个小男孩的友谊升级成感情深厚的挚友,分开的时候田岛还差点哭鼻子,落成了长大后聊天常出现的调侃之语,被笑了好久。
回家因为摸鱼衣服湿了,各自被妈妈打了一顿,第二天齐齐感冒,好了后见到对方两眼泪汪汪,宇智波田岛至今回想起来都绷不住想笑出声。
小孩子长大是眼睛一闭一睁的事,长到少年时田岛总能听到族人对翼的夸赞,什么“宇智波几十年来天赋最高者”,“神明赠与宇智波的大礼”等等。
就连自己那个古板的父亲嘴边都挂着宇智波翼的大名,而他宇智波田岛作为族长之子天赋并不差,却总是刚好被遮盖在名为“宇智波翼”的阴影下。
田岛当然忍不住难过。
——为什么你们只看着他呀?我做的也很棒啊!
——宇智波翼,宇智波翼,什么都是宇智波翼!
——他那么厉害干脆只让他一个人当宇智波好了,讨厌鬼宇智波翼!
心情沮丧的宇智波田岛耷拉着肩膀准备去训练场发泄一下,然后好巧不巧撞上了宇智波翼。
看着挺胸抬头挡了路还笑得灿烂的来人,宇智波田岛拉下嘴角摆出一张臭脸。
“干嘛,我要去训练,没事别挡我路!”
宇智波翼呆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小田岛为什么突然生气,然后田岛就趁着他呆住,从边上绕过去,鼻子里气鼓鼓地哼出一声。
宇智波翼终于反应过来了,专业顺毛二十年的翼师傅拉住田岛,侧着头亲昵地蹭了蹭,黑色发丝交缠中起了静电,把彼此的头发都蹭得炸呼呼。
“我发明了一个新的招式,拜托田岛sama配合我一下,没有田岛大人这个招式完不成的啦,我请两碗红豆丸子汤!”
配合着宇智波一族祖传帅脸,宇智波翼成功获得——
【心里消了气但嘴上依旧傲娇的宇智波田岛】x1
“先说好,我是因为红豆丸子汤才同意的,不是因为你,绝对不是!”
田岛陪着翼实验了新招式,被狠狠摔在地上。
怎么说呢,近战上很有用,但从后抱着腰往后摔真的不会把自己也摔一下吗?
田岛不解,直到他在某次和千手的战斗中用上,田岛真香了。
暂且按下疑惑不表,宇智波田岛抬头问:“这招式你取名了没?”
宇智波翼一撩刘海,迎着天光自信回答,“宇智波抱摔术!”
天边一排乌鸦飞过,宇智波田岛麻木了,这家伙看着是一脸酷哥样的绝世天才,结果取名同样是个“天才”。
话说“宇智波反弹术”也是这家伙的杰作……
创造了新招式就好好起名啊混蛋!那些被起了敷衍名字的招式在哭泣啊喂!!!
田岛调整姿势躺在地上,眼睛看着摆着中二pose舒展身体后,又满面严肃对着训练木桩挥拳的宇智波翼,突然释然了。
这么厉害的天然呆混蛋是我宇智波田岛的挚友,他那么努力我又不是没看见过,受追捧是他应得的,而且再怎么厉害也还姓宇智波,他当族长我也高兴。
就算追着他的身影也没什么不好的,不,应该说我是站在他身边的。
没有人是万能的,他总要依靠朋友的,他第一我第二,一向如此,未来如此……虽然有点不甘心,但是也不错。
想到这里田岛躺的更舒服了,他眯起眼吐槽又开始摆pose的翼。
“努力摆帅气姿势的你超级中二的,说实话非常丑哦~”
一脸酷哥相的翼表情瞬间崩掉,冲到田岛面前扯着他的衣领晃啊晃,丝毫没有在外人面前那份矜持样。
“boke(笨蛋)田岛!你这是嫉妒!我可是宇智波第一美男!!你这人没品到极致了!!!”
田岛奋力把领子从对方手里拯救出来,爬起来就往前跑。
“去你的!宇智波第一美男一直都是你田岛大爷!想当第一等着的吧,还有红豆汤别忘了啊!”
是可忍,叔不可忍,就算叔也可忍,婶都不可忍!
宇智波翼飞速冲向宇智波田岛,试图追上他让他尝一下什么叫真挚的友情如父爱,而父爱又如山崩地裂。
宇智波族内上演了两个帅哥上蹿下跳,一边互喷垃圾话一边挠对方一爪子的名画。
太阳被两人的架势吓得颤颤巍巍往回走,给两人留下了一片红豆汤般温软腻人的红霞。
路过的族人见怪不怪,都笑着看他们跑过去,每个人脑海里都是:呀~他们感情真不错~
“笨蛋宇智波翼,追不上我也配叫宇智波第一美男吗?”
“哈?第一美男才不追你!我要追……不!是族里的小姑娘追我!向我告白的人可比你多得很哦~”
两人跑得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田岛更是没正行的往后一躺。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怼着,怼着怼着天黑了,两个熊孩子也不吵了,找个树就躺上去看星星睡觉了。
那时的星星很亮,亮到田岛可以看得清翼脸颊上的细小绒毛,亮到他觉得时间可以永远停留,亮到他在心底对星星默默许愿——
“让我们做一辈子的挚友吧!”
五、作者有话说
碍于番茄篇幅限制,有超多香香的粮没有得以展示,非常非常遗憾。
视频正在制作中,稍后会给出指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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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句号、阿甲、邪门、苍耳、问题、磷、雨雨、踢群、津岛、绝目、经纪人、云清、恐惧、尼塔……等书友们的鼎力相助,没有大家的帮助本次活动根本无法如此顺利开展。
(带我走吧,没了你们我可怎么活~奔跑招手.JpG)
能在写书过程中遇到大家,真的非常幸运,非常开心。
祝大家——
新的一年,疾病走开!烦恼走开!坏事走开!
新的一年,快乐多多!健康棒棒!好运涨涨!
新的一年,也要快快乐乐地看文哦~~~
非常感谢这一年的陪伴,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顺遂!
——可乐泡茶 (2024.2.9除夕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