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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泠芷纠结一下。
“我想跟你借点钱。”
她面露窘迫。
见楚赫没什么反应，只是静静看她。
又着急地赶紧补充说：“我现在手里没钱了，但是我保证，我一定会想办法还给你的。”
泠芷双手合十，又俏又软地面露恳求。
“多少。”
楚赫眼底带着莫名的笑意，似是很享受被泠芷恳求的感觉。
“一百万。”
泠芷咬着唇，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
楚赫皱了皱眉。
才一百万？
她连一百万都没有吗？
楚赫虽然对自己全球第一的财产地位并不在意。
但不代表他不关注。
楚家虽然没有他有钱，但也算国内首屈一指的大集团了。
堂堂楚家千金，手里竟然连一百万也没有？
楚赫知道泠芷在楚家的地位。
但没想到，楚父竟然会为了刚回家不久的女儿，对泠芷这么苛刻。
可他听手下说，泠芷在外面过得纸醉金迷，拿着楚家的钱到处挥霍......
面前向他借钱的泠芷，和传闻里有些出入。
连一百万都没有，她拿的是阎王的钱挥霍？
楚赫眸光暗了暗。
心里有些怒意。
他早些年还住在楚家，就已经看出楚父对泠芷的爱只是浮在表面。
奈何这个女人太蠢了，哪怕他可怜她，刻意给她提示，她也没有任何察觉，简直是浪费他为数不多的怜悯。
更何况，她现在是他心爱的玩具。
楚赫不允许有人对他的玩具不好。
“自己找小王开支票。”
楚赫的财产太多，又懒得打理，所有财务都有专门团队负责。
而他又没有随身带卡的习惯，平时想要什么，早就有人准备好了。
泠芷要钱，只能自己去财务助理那里领支票。
“谢谢楚赫哥哥！我会早点还给你的。”
泠芷脚尖踮了踮，挽着楚赫的手臂。
‘啵’的一声，软软的唇瓣与冰冷的脸颊一触即分。
脸侧还存留着温软的触感，楚赫微愣。
心脏又开始用陌生的节奏跳起来。
楚赫感受着自己心里陌生又古怪的感觉，眸色不由自主地暗了暗。
“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感觉？
这是他第二次对自己心跳节奏感知得这么明显。
上一次还是泠芷不要命地出现在他床上的那次。
“这是感谢你啊~”
泠芷无辜地弯着眉眼，不经意间流露一丝魅惑。
“你帮了我一个大忙，我太激动了，所以就......”
泠芷脸颊红了红。
她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如果是正常人，肯定会猜到泠芷的含义。
但，楚赫不是正常人，他的世界太单调，单调到连基本的情绪都没有。
“我忘了，你不喜欢别人碰你的。”
“对不起楚赫哥哥，我不碰你了。”
泠芷瘪了瘪嘴，放下了挽住楚赫的手。
对于楚赫这种感情匮乏的人，泠芷必须主动挑弄他的情绪才行。
楚赫垂眸看向泠芷离开的手，再次不愉的皱眉。
他还没说什么，她怎么自作主张地松手了？
不过，训练听话的玩具，需要时间和耐心。
垂下的蓝眸里酝酿着掌控的欲望。
“以后要钱，直接去找小王。”
这种被感谢的感觉不错，作为奖励，他应该给泠芷放宽权限。
“还有，除了我，不用感谢任何人。”
楚赫微微斜眸，黑沉的眸光带着警告。
想到心爱的玩具也要用这样的方式感谢别人，楚赫就忍不住想牢牢控制住不听话的玩具。
“知道啦~我最最最感谢的就是你啦~”
泠芷欢呼一声，笑着小跑去财务室。
身后，楚赫神色淡淡。
伸手摸了摸被泠芷‘感谢’过的侧脸，好像还能感受到残留的温热。
【楚赫仇恨值，80。】
楚赫对这个玩具的好感和满意，只维持到晚上。
当天晚上，小王依照习惯向他汇报当天的财务情况。
听到‘楚小姐让我把一百万直接付给韩先生的助理’时，
一向对手下汇报时懒懒散散的楚赫突然坐起身。
“韩以泉？”
黑眸渐沉，楚赫气场突然阴冷起来。
“是、是的。”
小王硬着头皮回答。
楚赫调出转账记录。
备注栏：‘以泉哥，谢谢你’。
冰冷的唇角紧抿，楚赫的脸色更加阴沉。
很好，拿他的钱给韩以泉，还要感谢他？
楚赫想起几天前泠芷在他耳边低低说的那两句话，嘴角突然扬起阴邪的弧度。
“小王，你有玩具吗？”
不听话的玩具都是怎么惩罚的呢？
楚赫眯了眯眸，笑容阴测又危险。
【仇恨值：90。】
·
同一时间，收到转账的韩以泉也不好过。
他下午和泠芷在咖啡厅见面的场面，被楚潇潇的好姐妹拍了下来。
不仅如此，她这个好姐妹，担心楚潇潇被抛弃，一心想搞臭泠芷的名声。
她把韩以泉和泠芷的同框照片发在了学校论坛。
‘痴情第三者：堕落学妹私下约见男神学长’
一个噱头满满的标题，几个颠倒黑白的字，成功把泠芷推上风口浪尖。
楚潇潇听到小姐妹添油加醋的描述后，红着眼睛跑到韩以泉的公司。
“我和她没有关系，你不要多想。”
韩以泉端着霸总架子，用尽量温柔的语气劝着楚潇潇。
他对楚潇潇已经有了好感，但还不能改掉高冷的毛病。
韩以泉已经耐心地解释了两个小时，可楚潇潇依然不信。
“韩先生，我们合约里说过，如果一方有了喜欢的人，有义务提前告知对方。”
楚潇潇柔柔说着，坚强地咬唇，不让眼泪掉下来。
“你和其他女人约会，却没有告诉我，韩先生，你违约了。”
“按照合约规定，我可以单方面无条件解除合约。”
韩以泉眯了眯眼。
“你威胁我？”
韩以泉之所以在一开始选择楚潇潇，就是觉得她懂事理智，不会给自己添乱。
可现在，她竟然因为一张模棱两可的照片，不信任他，还拿合约威胁他？
“韩先生，是你违约在先，我没有威胁你。”
楚潇潇昂了昂下巴，宛如倔强的小白花。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和她约会。”
韩以泉声音渐渐生冷。
“不是约会，为什么会给服务员巨额小费？”
楚潇潇情绪激动，不小心拔高了音量。
“如果不是心情好，怎么会突然给那么多小费呢？”
“韩以泉先生，我不是你的工具，我也有尊严。”
“既然有了喜欢的人，就不要再来招惹我，这样让我感觉恶心！”
楚潇潇声音渐渐哽咽，但她仍一脸清高，倔强地看向韩以泉。
她对面的韩以泉却是突然黑了脸。
“你调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