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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
随着姐妹聚会的结束,和成绩杀手高数的考试完毕,大学的第一个学期也就算是真正的结束了。王子玉也踏上了回家的路程,这半年过的实在是太快,和她想象的完全不同。有三个还不错的舍友陪伴着,王子玉成长了不少。心晴社的经历,也让她第一次接触到了“社会”上的那些东西。
回家的路永远都是轻松的,即使是经历了千山万水。王子玉又像来时一样,戴上了她的耳机,听着心爱的晴天乐队。对于他们的青春气息,王子玉也有了更多的认识,听到那些动心的歌词,她也会时不时的对应到每个人。周末的外向和社交能力,罗小成的坚韧和性格温和,黄日贤的帅气和郎朗大方,都让她印象深刻。她也想要变成那样的人,回家是她要经历变身的第一个考验。
来到了那个熟悉的楼栋,王子玉有些纠结,她对这里实在是太熟悉了,可又感觉有些陌生。半年没见的爸妈,会变成什么样呢?自己带给他们的小礼物,他们会喜欢吗?老王会不会和电话里的他一样,变了样子呢?就在她还在原地愣神时,突然身后的一拍使她回到了现实,那是住在旁边看着她长大的周阿姨。
“哎呀,你是子玉吧?”周阿姨满怀疑惑和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她。
“是啊,周阿姨。”王子玉看出了是谁。
“哎呀呀,真是女大十八变啊!“周阿姨呵呵笑了起来,对她的变化表示了极大的惊讶这让王子玉有些意外,她没有体会到自己有什么变化啊。
伴随着周阿姨带来的意外,她上了楼来到了家门口。咚咚咚敲门声带着复杂的情绪。
开门的是老孙。其实老王已经在屋子里踱步很久很久了,他和小王有相同的情绪,十分想见闺女,而又不想表露出自己的情绪。所以,他“安排”了老孙负责开门,自己则在沙发上假装安静。
也许是太久没见,也许是真的有变化,总之老孙见面的第一句话和周阿姨类似,对自己闺女外貌的改变,也有“不敢相信”的惊讶。
其实这是罗小成的“功劳”。到宿舍后,王子玉对罗小成的“身体管理”秘籍,十分感兴趣,于是就和她取了经。在小成的帮助下,王子玉确实是有了很大的变化,锻炼和饮食规律,加上适度的护肤和妆容,都让她看起来成熟不少,不再是来时的土气和幼稚。
“老王,你快看看闺女,多漂亮了。”老孙依旧惊讶于自己闺女的变化,还想让“假装”不关注的老王一起来看看。
老王依旧在沙发处坐着,听到了老孙的评价,心理变得更好奇了,不过,他依旧保持着“冷静”,似乎不想让人看出来他的等待、焦急、期盼。
王子玉本来想安静的走回自己的屋子,就像每次放假一样。可她想到了在火车上想到的那些,以及这半年所学到的、了解到的,还是觉得这是个好的机会。于是,王子玉没有回到屋子,而是和老孙攀谈起来,拉起了老妈的手,让老孙觉得闺女更漂亮了。
过了一会,老王真的是憋不住了,稍稍放下了板着的姿态,加入到了母女的会话中。小小的屋子里,可能是第一次燃起了真正的家庭温暖,那是打心里的高兴,也是各自转变后、对家体会的展现。王子玉坐在沙发上,把自己对大学的体会、感受,以及各类的大大小小的事儿,都告诉了他们。老王、老孙听着时不时地哈哈大笑,时不时地认可反驳。总之,气氛很活跃,态度很友好。
其实,老王在这半年里,认真的反思了自己多年来对闺女的点点滴滴。每日回到了家里,那个被自己说了十几年的人离开了,让他觉得很不适应。回归到了和老孙的二人生活,他觉得很没意思。对于之前自己的“重男轻女”,他也改变了看法,听到了过去那些老哥们生儿子的点点滴滴,不听话、惹事,他也没觉得男孩真的比女孩好了多少。这就是生活阅历吧,老王自己安慰自己道。王子玉同样这么认为,她对自己的改变也挺满意的,特别是和老王关系的“修复’,使她感到了欣慰的喜悦。在这样的情绪下,她觉得今天的饭都格外的好吃。
过了一天老王老孙虽然很想在家里继续和自己的闺女在家里听故事,可是他们不得不上班养家,所以只得剩下子玉自己在家了。无聊的她联系了自己的好朋友,从小一起长大的孙娜娜,相约在明天会面。
孙娜娜
如果非要评选一个王子玉最好的朋友,那孙娜娜应当是满分当选。不管是她们彼此的认可,还是家长们的评价,亦或是班级的同学们,都知道她们是最好的朋友。所以在返回家乡之前,她们都已经定好了必须要来个亲密的约会。
时间地点订好了,二人准时的赴约。孙娜娜同样对王子玉的改变表示了自己惊讶,看了变化的确不小。王子玉对此不知道是该感觉高兴,还是觉得奇怪。总之,大家都说就接受了吧。王子玉又把给老孙老王讲的那些,给娜娜讲了一遍,不过她没有丝毫的厌烦;当然,其中也会夹杂着不少的”私货“,那是和长辈们不可以提及的。比如宋佳。
王子玉本以为宋佳的故事算是个爆点了,没想到,孙娜娜还有更震惊的,这让她有些没想到。当然,也是些感情戏。
王子玉和孙娜娜的关系,要从她们的童年时代说起。三年级,小子玉从一个偏僻的小学校,转到了紫城最好的小学,虽然那里也不大,不过对于当地人来说,就算是最好的了。到了这里,新来的子玉显然是十分不适应,加上年龄尚小,总觉得有被欺负的不适感。再加上老王他们“打压“,都使她心里有些自卑和抵触。是孙娜娜的出现改变了这些。
两个人虽然不是一个班,可住在前后楼,所以慢慢熟悉后,总是共同上下学和外出玩耍,所以她们的关系很好、很紧密。人们都说朋友分两类,一类是相同的人,一类是互补的人,很显然,对于这对闺蜜,他们属于后者。王子玉内向而谨慎,对很多事物都是保守起见;孙娜娜开朗而外向,对待什么都会抱着尝鲜的态度。
从小,孙娜娜所在的三班,就充斥着很多和“应试“要求不太相符的孩子们,他们十分聪明,考试成绩却一般;对待男女生问题也很是”超前“,朋友关系远远超越那个时代人们能理解的”最高限度“。每个周末,这个班的小朋友、不管是男生女生,都会想约来到篮球场一同玩耍。本该释放的天性,遭到了社会看法的制约,实在是件可悲的事。
在三班,有个小男神,从小就有很多人对他颇有好感,当然孙娜娜也是。那是朴素的情感,算是纯洁的爱慕,因此在人们心中总是能勾起无限的回忆,特别是长大后。
“玉玉,我和郝飞联系了!“娜娜自己宣布了这个爆炸性的消息,也算是震惊的开始。脸上带着的得意笑容,是没法遮掩的。
王子玉睁大了眼睛,正在嚼着的食物也停了下来。“真的假的,我没听错吧,是郝飞?就那个…”王子玉还表示疑惑。
“当然了,都打了好几次电话呢。“娜娜依旧炫耀着自己的战果。
“哇塞,不是吧。”王子玉放下了筷子,拉着娜娜的胳膊,要求她给自己讲讲起因和结果。
原来,同在南方上学的孙娜娜和郝飞,其实一直都有联系,只不过都是同学那样的友好互动。这次,离开家乡的他们,都来到了新的环境,有了新的朋友,自然也有无数个新的可能。所以,孙娜娜的“设计”,是有了初步效果。
对于孙娜娜的豁达和开朗,王子玉已经不是一次羡慕了,不过她的羡慕和对周末的羡慕还不太相同,周末的开朗源自于社交层面,而娜娜的外向则来自于自身对待世界的态度。其实娜娜家境很一般,甚至和大院里的小朋友们有不小的差距,不过这似乎从没有影响她的成长,从小到大都是如此的。
孙娜娜从来也不避讳妈妈是清洁工的事实,对于其他人的有色眼光,她也当做无所谓,依旧自己做自己的。高中期间家里的老人身体状况不佳,又将家底耗费了不少,不过,孙娜娜依旧是“我行我素”,这让王子玉产生了不少的怜悯,小姐妹的感情也因此而升温了不少的。相互之间的情感不在于嘴上,而在于心里的相互关怀,于亲情、爱情、友情都是如此。
同学聚会
很快,五湖四海的大学生们都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小小的紫城就又恢复了青春活力,空气中都洋溢着年轻的气息。在高中班长的组织下,大家约定好了于年前举行同学聚会,得到了热烈的回应反馈。半年没见的大伙儿,也都想看看彼此的改变;当然,也想炫耀下自己的生活。
王子玉本是不想参与的,可是,她又羞于拒绝,再加上想要着力的改变,所以最终还是参与了。很快,聚会的日期就到了,她还是叫上了自己的好友孙娜娜,一起去参加。
到了聚会的现场,王子玉很快就拉着孙娜娜找到了那个专属的角落坐下。面对着陌生人,她可能还可以展露一下自己的改变,可面对这么多的熟人,王子玉还是回到了“原来样子“。
“哇,大美女了啊玉玉。“班长何倩做了过来,跟王子玉说起话来。也许,她在大家心目中太普通了,稍微一有变化就会被人看到。
“是啊,班长在海大呢?”王子玉有一搭没一搭的陪着说。
“恩恩,我们那啊靠着海,可好玩了。”班长放下手中的杯子,看着王子玉开始介绍自己的学校,“最重要的啊,很多海员哥哥,帅得很!”说道这里,何倩的眉毛还不时地挑动,传递出别样的意味。
要照过去,王子玉肯定是尴尬不已,不知如何接话,可是在309这些小姐妹们大半年的“塑造”下,她对这些话题也不再陌生,“那你应该找一个给我们看看啊!”王子玉往下说,引得周边的大伙儿开始起哄。
何倩害羞的打了王子玉一下,就起身去招呼其他好友了。气氛很融洽。
和全国各地的同学聚会一样,大家聚在一起的“会议议程”,除了吃吃吃喝喝喝就是说一些过去的秘密,什么谁追谁啦、哪个老师十分有趣的故事了、高三那年遇到了哪个帅哥啦之类的,王子玉和大家一起玩得很开心,虽然坐在角落,不过她也有好几次发言,这可不是她过去的风格。就连好朋友孙娜娜都觉得她变了。
是啊,王子玉的确是变了,做不成王子、咱做个玉子还不成么?
在回家的路上,孙娜娜还在缠着王子玉聊郝飞的事儿,不为别的只因孙娜娜觉得自己的好友变了,懂事了,能“委以重任”了,所以想把自己的“大计划”分享给她,给把个关看看可不可以。王子玉听着听着就乐了,一是为自己好友的设计而欢笑,二是为她的开朗而开心,有这么个好朋友陪着自己,实在是青春幸运的事儿。
聚会回到家里已是晚上十点多了,很显然在焦急等待的老王,有些不悦了。在言语中,王子玉明显听出了他的不开心。所以,小心翼翼的回答了每个问题后,自己就乖乖的上床去了。老孙看起来倒是挺放心,毕竟,紫城一个小地方,二十分钟能转个遍,她心里有数。
七大姑和八大姨
在紫城,走亲戚是必不可少的。特别是对于王子玉这样家庭而言,大家都是在同个大厂子里上班的,低头不见抬头见,再加上上一代几乎都是在组织安排下完成了自己的婚姻大事的,互相结合使得每个人都十分熟悉,几乎三人以上都能和对方”攀上亲戚“。
见亲戚在城市人眼中可能是个好玩的事,也许会想的和子玉之前参加的同学会那样,互相沟通玩笑,讲讲自己的见闻。然而实际情况则完全不同,遇到还不错的亲戚,大家互相吹吹牛也就过去了,可遇到了爱攀比的亲戚,则必须要让你“俯首称臣”,羡慕了对方才能算结束。由于可能涉及都十分强烈的“目的性”,所以他们聚会的理由很不单纯,当然,火药味也不会太淡。对于这点,王子玉可是太有体会了,她的亲戚恰好属于后者,每次聚会都有动手的可能。这也是她很不喜欢他们那里的一个原因吧。
这次聚会的主题设定,应当和王子玉有关。毕竟,她是今年参加高考的考生,毕竟,她大学生涯已经过了半载,亲戚们都十分“好奇”她过的怎么样,讲的直白点,她们都期望听到她过的”不怎么样“。所以,在参加之前,老王就多次叮嘱王子玉,”要学会吹牛。“
小时候的王子玉很讨厌老王这点,因此这也成了他们之间的隔阂。老王在小城市的封闭圈子,相比于得不到的地位和高高的薪水级别,也许面子就是最重要的东西了,当然,和他同样的中年男人也都这样想,所以大伙儿到了一起,必定要比较一番。在过去,十分健谈的老王总是因为生闺女这个话题而吃瘪,别人的儿子打篮球特好、踢足球超棒、甚至抽烟被老师批评、都会成为他生气的点,因为这些行为都被其他大哥赞扬不已,在他们看来男生才是“拯救地球“的人。
所以每次老王喝完酒,对王子玉的态度总是百般挑剔,父女之间的争执也往往来自于此。最严重的那会,老王对自己的媳妇都很不满意,在他看来这都是老孙自己的问题,是她生的女孩。
这一次的主题同样如此,所以在参与之初,王子玉就抵触百般十分不情愿去。不过亲戚毕竟是亲戚,不过的话可能遭受的非议就更多了,况且自己也没做错什么啊。再加上自己和爹爹都有所改变,应当能应付吧。王子玉给自己做了宽心按摩。
可实际情况远不是她想的那样,七大姑和八大姨早都准备好了问题,等着她接招呢。刚上菜的,三姑就“提问“王子玉,东大好不好。王子玉直接回复道好啊,好的很。于是,三姑吸了吸鼻子嘲讽道,”我可听说了啊,咱省里的大学可没啥好的,人都告诉没法找工作呢?“
这明显的引战不仅没有遭到其他人的制止,反倒是引来了很多煽风点火的。除了三姑夫赞同了三姑的看法之外,还有几个叫不出名字的中年女人也迎合起来,老王明显被点燃了,反驳他们的同时,也开始自己灌酒。
王子玉被这样的架势给整倒了,虽然进步了,不过也到不了对付这些人的级别啊。你突破了新手村,直接给你上中级boss,那结果是显而易见的。无奈,她只好接受这些人的“教导“,仔细认真的”聆听“他们对于大学的分析和研究,要知道,这一桌子人,除了王子玉,可没几个上过高中。特别是三姑的儿子,初中念完就去工厂上班了,不知她对于高等院校的见解、是怎么达到如此之深刻程度的呢?
返程
日子过得很快,一个月的寒假转眼间就到了尽头,王子玉又到了要早的时候了。这次回校,和第一次去有很大不同,虽然车还是那趟车、人还是那个人,可对家乡的眷恋,很明显是多了不少。小小的紫城过去是她看不上的小城市,可如今花花草草都显得那么亲密,难道这就叫成长了?
除了思乡当然还有思人,老王老孙嘴上不说,可心里面的一万个不愿意闺女走,还是能明显看出来的。特别是老王,虽然来了几天后,他又变回了“过去”的样子,嘴上的碎碎念不休,来回来去的叨叨叨闺女这也不对、那也不可以,不过,他还是把所有的日常都料理的妥妥当当安安稳稳的,王子玉丝毫不用为了生活而担心什么。这让成长了的她很感动。
老孙更是了,作为贴心小棉袄,她和老孙的关系更近了一步,除了说了很多不能和外人说的话之外,母女俩也讨论了那看似遥远、却有很近的未来。毕竟,外出上大学的王子玉,是不可能在回到紫城的,从她踏出家门的那一天,就注定了这样的发展。老孙心里当然明白,她也明确的表示了自己的态度,支持闺女外出的所有选择,说到这,子玉的鼻子总是觉得酸酸的。
大包小包收拾妥当,就等着即将到来的列车了。王子玉手里握着票,深厚跟着老王老孙。和来时不同了,他们之间的话少了很多很多,三个人分成两拨每一个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可彼此的心都是不想分开,虽然他们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喝水不”,务实的王爸爸开了口。
“不喝不喝,你们喝不?我这有。”王子玉也在心疼着他们。
一家人的温情就体现在相互关心,单方面的付出永远换不来想要的回报。这一点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嘟的一声火车来了,那是一趟老式的绿皮列车,车上锈迹斑斑告诉人们他已经给大家服务很久了,而轰鸣的声音又似乎在证明自己老当益壮。王子玉可没心情看这些细节,她踏上了列车,和老王老孙告别,虽然告诉过自己不要哭无数次,可还是忍不住流下了泪水。看到这幕的老孙当然也忍不住,背过头去不再看列车。老王则还在强忍着,盯着车窗嘴里漏出微笑。
再嘟一声老火车想要告诉人们,自己即将开动了,很快他就拉起了自己的轮子,向前缓慢的行进。虽然很慢的,可对于不想离开的人儿,那是一个自己无法阻止的速度。就这样,王子玉告别了家乡和老王老孙,踏上了返程的路。
有人说旅途是思考人生的最好场所,这话真的不假。在旅途中放飞心情和思维,会让你想到很多平日里没空想、也想不到的事儿。百无聊赖时得到人生真理,也许这就是奇妙之处吧。
这次回去,王子玉有了样新的宝贝,那就是老王送她的礼物。在同学聚会后,老王外出买了个盒子样的东西,抱着回来后让王子玉猜猜是什么。王子玉对老王的把戏是完全不会感冒的,因为每次猜猜猜时,最终的答案都是千奇百怪的,有时会是一个动物,兔子、小猫、鸽子等等都出现过,有时则会是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比如很丑的娃娃、老式的上劲儿玩具等等,用今天的话来说,老王就是个“直男”,他很想讨好闺女,不过不知道从何做起。
这次不同老王对自己的把戏很有信心,王子玉被迫的打开了盒子,可里面的东西着实是惊到了她。原来那是一部手机。在那个年代,手机还不是特别流行,对于中年人、特别是小城市的中年人而言,那还是存在电视上的玩意,没想到向来很土的老王,给自己搞来了这个宝贝,而且还是最新的智能手机。当然,那个年代的智能机,和现在的安卓、苹果是没法比的了;不过那也是最新的宠儿。
在火车上抚摸着老王送给过她的最好的玩具,王子玉则更加思念那个曾经对自己“很差”的男人了。
待思想情绪平复后,王子玉更加坚定了自己出走的理想,在这样的小城市居住,就只能和他们过相同的生活了。这在上个世纪,或许还行得通;可在资讯发达生活变革极大的今天,那就只会和大城市的差距越拉越大。从小,王子玉就抱着这个态度,这也是她坚持学习的主要原因。如今,她更加坚定的这么想了。
大一下半场
到了学校后,小姐妹们又重逢了,她们十分开心喜悦,也都观察到了彼此的“变动“。王子玉买了手机,大家都第一时间发现了,不过,其他三人也都购置了同样的物件,黄日贤的和王子玉的还是同系列,只不过有钱人黄日贤是高配,王子玉是低配而已;周末则完全改变了上学期身着运动服的打扮,把自己的漂亮衣服全带来了,穿着厚裙子的她,惹火的身材展露无疑;罗小成则做了烫发,这是她上学期多次和王子玉提到的,如今终于达成了。
和离开前一样,小姐妹们的第一次会面主题同样是选择去哪吃饭,最终定了一家离学校很近的新开的小火锅,那是社交达人周末的提议,她说自己比她们提前到校,和其他人吃过一次很不错。黄日贤立刻起哄道,是不是和帅哥啊,周末不懈的表示了自己的“高度”,“一般男生可是入不了姐们的眼睛哦!”
在第一个半学期的适应后,大家已经完全熟悉了校园生活的点滴,所以老师们也就没有必要在令行禁止。导员看到大家对学习还都算上心,所以就取消了每个晚间强制的晚自习,学生们终于有了自由活动的时间,要知道,夜晚的浪漫可是学生们最追求的,在星空下会发生无数的可能。
对王子玉来说呢,第一个发生的可能竟然是社团活动,这多少令她“没想到”。在其他社团还在休养生息时,心晴社就率先发动了攻击,他们举办了一个心理健康的咨询和辅导活动,地点定在校园生活区的主路上,那几乎是每个学生回宿舍的必经之路,因此可以看出重要性。
由于兢兢业业和认真负责,所以王子玉在社团口碑不错,很多学姐也对看起来很笨拙的她青睐有加,毕竟即使是“斗心眼”的场所,也是需要有老实人做活计,不然就真的经营不下去了。所以,这次活动责无旁贷,王子玉再次负责。
和她搭班的,又是那个熟悉的名字,宋佳。这到底是有意的设计?还是无意的巧合呢?王子玉不知道也不会知道。
合作
这次和宋佳的合作,王子玉依旧是复杂的情感,复杂在于宋家对她的态度让人捉摸不清,也在于他和田东的关系、特别是周末的描述来来回回,让简单的王子玉很是不解。再加上屡次如此的巧合搭配,即使再傻的她也看出了些道道。
“学长寒假做什么了啊?”王子玉率先问道,她想看看宋佳的态度。
“没什么,还是和过去那样啊,读读书、跑跑步什么的,”宋佳回答的依旧十分开朗,“你呢?”王子玉看不出他有什么不同,就和过去一样跟他分享了不少自己的寒假经历。很多是都逗的宋佳哈哈大笑。
“你这亲戚啊,可真是厉害呢!”当说到那些姑姑时,宋佳笑得最欢。
“你还笑,哼,换你你就知道了!”王子玉吸了吸鼻子,和三姑似的发出了似乎是他们家族才特有的声音。
说说笑笑间,整晚的准备活动就结束了,二人的合作还算顺利。回到宿舍后,当周末知道了这件事,她的提醒让王子玉多了心。
“小玉玉啊,小心宋帅哥利用你哦。”周末悄悄地告诉她。
“利用我?有什么可利用的呢?”王子玉心里很纳闷,这算是她首次质疑自己的舍友。不过,最终还是感情战胜了理智,她还是选择相信了周末,开始提防着宋佳。
为了打响头炮抢下头条,心晴社动作很快,他们三下五除二的就跑好了各项合同,活动即将开始。在宋佳的要求下,王子玉的部长派他去了宋佳的部门,专门配合他完成各项任务。王子玉虽然不愿意,可也没法推辞只得前去了。
在活动开始的前一天,田东的突然出现使得王子玉很是意外,本来活儿都是她们部门做的,可团委的到来又安排了不少新的任务,田东是他们部门的“希望之星”,所以虽然只是大一年级的他,也显示出了大二部长才有的威严。对于以“懦弱”标签示人的王子玉,他更没有放在眼里。
活动正式开始,在横幅上主办单位,除了宋佳所在的心晴社部门之外,团外的字样也排列在同样位置,反倒是王子玉所在的部门、干活最多的部门,没了踪影,这令她十分气愤。想起来之前周末的提醒,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不过,所有的都太晚了,参与活动的老师看到了两个人的努力,分别是田东和宋佳,给予了不少溢美之词;主管心晴社的领导也对团委的配合、表示了无限的感谢。
王子玉终于知道了事情的缘由,她冷冷的看完了节目,甚至帮忙干了不少活儿;对于宋佳的要求,她也都尽量满足了,可心里已经完全给他定了调。“呵呵呵原来还可以这么玩?“宋佳心里想道。
回到宿舍后王子玉的哭声引来了罗小成的注意,本就温柔体贴的她当然看不得自己的小姐妹伤心了,便问了事情的起因,除了谴责宋佳之外,她也给王子玉上了课,告诉她不能再这么给人当牛做马了,更不能随意的受人安排。王子玉算是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阴险,这个词和田东很配。
“子玉,你不能就这么放起了心晴社的工作。”罗小成在王子玉不再哭泣后,给了她建议。本打算彻底离开这些人的王子玉,不太明白这个意思。
“你努力了这么久,如果只是因为这些事儿就放弃了,那算是正中圈套。你想想对不对?”罗小成继续解释。
“虽然,咱们不会对他们怎么样,可是努力过的就要有回报!”罗小成的斩钉截铁让王子玉之间改变了想法,黄日贤的肯定则更加深了她的认知。
“不放弃!拿回属于自己的。!“王子玉下了决心。
这又是次艰难的自我调整和成长,在过去王子玉已然是经历过太多次这样的事儿了,最终结果无非是自己选择退出和放弃。这次她之所以可以做出改变,罗小成和黄日贤的支持,起了大作用。是她们给了王子玉勇气帮助,才使得她敢于做出过去不敢做的事儿。很明显,父母其实是这个角色做好的扮演者,然而老王老孙没有做到,导致了子玉性格上的软弱。这也许是中国家长都有的问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