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送到手的把柄

非砂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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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父兄面前,元初瑶或许会流露出柔软的一面,面对从小跟在她边上叫姐姐的元初盈和元初柔,元初瑶由内而发的有着责任感。

    主要还是她们不作妖,不指望她们办事牢靠,安分做人就能够引起她的责任心。

    元初盈半坐在元初瑶身侧,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抬手就要用袖子抹去。

    元初瑶摁住她的手,对着一侧伸手,知心识趣的放上帕子,“你这可不行,女子皮肤细嫩,怎能用袖子摩擦,小心年纪轻轻就开始长细纹。”

    用帕子在元初盈眼下轻点,三两下就擦拭干净,她才又问,“缓过劲来了吗?”

    元初盈红着脸点点头,多年没有哭过,突然来上一出,脸皮热得很,“缓过来了。”

    “那就说说,什么情况。”元初瑶将帕子递给知心,接过如玉递过来的温热帕子,接过手直接放在脸上敷着,这种方式能够缓解睡醒时满脸紧绷。

    元初盈静默着,忽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元初瑶也不急着问,静静的等着,待帕子有点凉,她揭下来递给如玉,接过知心递过来的热茶,才挥挥手,示意她们两人先出去。

    待两人走出门外之后,元初盈才一反方才的矜持,豁然起身,扑通一声跪下,以头点地:“求瑶姐姐救救冯姨娘,她怀孕了。”

    元初瑶第一反应是,父亲不愧是武将,年近五十,还喜得一子。

    “这不是好事吗?”元初瑶纳闷。

    难道冯姨娘也要开始翘辫子了吗?竟然还让闺女跑到她跟前炫耀?

    胡思乱想后,她才逐渐想到正题:“谁要害冯姨娘,你细细说来。”

    元初瑶母亲早逝,对内宅的争斗有部分缺失,例如母亲一辈的斗争,她两眼一抹黑。

    加之她这人喜欢阴谋论,能害冯姨娘的人多的是,元初柔的母亲赵姨娘看着老实,谁知道是不是真的老实,为何会第一个想到她。

    源自于人性中的劣根,不患寡而患不均,大家都是姨娘,我不好凭什么你就过得好。

    高氏不同,她有元景和这个儿子,动机不存在,元初瑶才未将她放到第一个怀疑人上。

    “不仅是我姨娘,这些年赵姨娘也是如此,主母不允许两位姨娘怀上孩子,一直都在给她们用药,近来因为姐姐占了上风,高氏无暇顾及,冯姨娘这才怀上了。”

    元初盈委委屈屈的扔出一道惊雷,轰得元初瑶外焦里嫩,没想到高氏的脑子真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她不可思议道:“高氏这是何必?”

    这个元初盈也回答不上来,稍稍踟躇,才试着猜测:“难道是怕多个人分家产?”

    元初瑶:“……”还真有可能。

    父亲身体很好,没有意外,看情况还能为圣上鞠躬尽瘁十几年才退下来。

    十几年时间,但凡有点上进心,谁还看得上普通金银,有父亲在后面把持着,老实人都能搏出一条顺风顺水的金光大道。

    不过元景和那般经受不起打击,甚至还有坑自家人的秉性,元初瑶觉得……高氏的担忧或许是有一定道理的。

    上辈子要不是有高氏为儿女筹算,元初雪和元景和也无法走的那么远。

    偏门也是路,高氏困顿在内宅的妇人能算计到如此程度,比起许多人而言是了不得的。

    看似没必要的事情高氏都做了,也就是这些事,一点一点成为高氏儿女的资本。

    “你确定高氏真的有做过这些事,可有证据,帮高氏送药的是谁,细节处都要说清楚。”

    元初瑶对高氏不喜是一回事,却也绝不会让别人借着她的手去铲除谁。

    谋害将军府子嗣,这个罪责,太大。

    她不得不谨慎,甚至不能由她来查明,否则无法服众,即便是真有此事,她来出头就会被冠上陷害的名号。

    元初盈冷静下来,“姨娘每次都会留下部分药渣,送药的就是姨娘身边伺候的绿怡,实际上,我几人身边伺候的都是主母安排的人手。”

    “并非我用此事为难姐姐,实在是我无法靠近祖母的院子。”

    身边有人监视着,一旦靠近祖母的院子就会被身边两个丫鬟拦下。

    从小活在主母的阴影下,她清楚的知道,尽管她去说了,也会变成冯姨娘蛊惑她,最后错可能还会落在姨娘的身上。

    白的变成黑色太过容易,元初盈不敢打赌,今日会来求救,也是姨娘的肚子已经快到隐瞒不下去的境况。

    听说高氏和元初雪一道出门,元初盈觉得机会来了,便赶忙来蒹葭院找元初瑶帮忙。

    她知道,这件事由元初瑶告诉祖母,一定能够得到正视,在祖母那里,元初瑶是不同的。

    不对,整个府中,元初瑶都是不同的。

    她能够感觉到这个姐姐的变化,尤其是见到元初瑶处处为难高氏母女。

    她虽然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法子,但是她清楚的意识到,元初瑶有能力斗倒高氏,但高氏主母的身份也是元初瑶无法过分的阻碍。

    两者间的矛盾越是清晰,便越是她的机会,元初盈不顾冯姨娘的阻止,毫不犹豫的过来了。

    “这还不够说服我。”元初瑶神情淡漠。

    元初盈心下一空,整个人愣住。

    “不过谁让我信你。”元初瑶忽而轻笑,冷淡之色如春雪消融之际那抹暖阳,落到身上不暖,但足以溶解冰晶。

    大起大落,元初盈的心中像是站在两边都是悬崖的人,无所适从的情况下突然踩空,无处着落的绝望还未升起,有一大侠就携着她飞向晚霞,几个轻点,终于落了地。

    生死前来回走一遭,劫后余生的感动,叫人热泪盈眶。

    她抿着嘴,竭力忍耐,可盈满眼眶的泪水还是抑制不住,她哽咽着,好半晌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跪在地上往前几步,像是个控诉的小孩,“你吓死我了。”

    元初瑶抬手在她头上轻轻抚过,“有什么好哭的,你也不用回去了,随我一同去祖母那里。”

    带着一脸哭过的痕迹,一看就是有问题,跟随元初盈的婢女绝对会看出来,与其放走那两人去报信,倒不如直接把人压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