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脱离掌控

非砂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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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名的感觉影响着元初雪,她心里微空,像是有什么脱离掌控,朝着不好方向而去。

    接下来元初瑶让人将所有箱笼收拾好,在元初雪以为她什么都不打算送的时候。

    元初瑶再次出乎意料,“知心,帮我准备的东西拿过来。”

    等知心捧着三个盒子过来,元初雪都已经失了兴趣。

    盒子不过是普通的木盒,可一打开,一股香味扑面而来,第一款香而不腻,带着果子的微甜。

    元初瑶将其推向元初盈:“盈盈性格活泼甜美,我表姐特意给你挑的香胰子,她平日里爱折腾,嫌弃普通香胰子气味不合意,便废寝忘食的查了书籍,做出各式各样好闻的款式。”

    在一旁看了姐姐们之间的暗潮涌动,又见平时不善言辞的元初柔如此‘会’说话,捏了一把汗安静如鸡不敢插嘴的元初盈,本以为今天是没有礼物了,没想到还能有幸收到敦肃候府嫡长女亲手制作的物件,竟有种天上掉馅饼,突然被砸中的惊喜。

    “好生厉害!”感叹过后,元初盈凑到盒子边上细细闻着,双眼亮晶晶道:“果真不同,凑那般近,都不觉得过于浓烈,丝毫没有刺鼻的感觉,代我谢谢姐姐的表姐。”

    元初瑶将第二款打开,推到元初柔手边:“这款老特别,刚开始我还嫌弃,表姐怎地给妹妹这般年纪的孩子挑一款檀木香味的香胰子,可细闻之下,才发现其中的亮点,你辨一辨,看看可喜欢否,若是不喜欢,我那还有好几款,你可以换一个。”

    元初柔双手捧着凑近鼻子,轻嗅一下,微偏着脑袋发愣,初闻感觉其实金桔的气味更明显,过一小会,似乎又闻到紧接着更像是茉莉,不信邪的细品,最终纳闷:“姐姐,我为何闻不到檀木香味?”

    她才说罢,元初瑶像是就在等她这句话,伸手接过盒子,远远的放着:“你再闻闻,可否有变化。”

    一股子疏离遥远的檀木味,渐渐清晰,各种气味的记忆回忆起来,便像个婉约的少女,看似温和,实则根本靠不近,清冷、不近人情,整体香味既不是清新类别,也不是浓烈那一挂。

    很特别,很适合她,合适到她好像被人一眼看透,想换掉,却又舍不得。

    “替我谢谢姐姐的表姐,她真的好生厉害。”似赞美,似叹息,元初柔心情有些复杂奇异。

    敦肃候府的女子,生活到底是何种模样的?

    她忽然有些好奇,偶尔听闻,似乎多是追崇,厉害到令人不敢奢望与之相识。

    真羡慕元初瑶有那么坚实可靠的外祖家。

    元初瑶并未厚此薄彼,将最后一个盒子送到元初雪手中,那是一种很清雅的花香,无需解释都能够闻出来,同样非常适合元初雪的形象。

    稍稍解说一下后,元初瑶忍不住再次炫耀:“表姐是我目前见过,过得最为肆意的女子,并非横行霸道的意思,而是在礼法中,划出一片自由自在的天地,做着她喜欢的事情。”

    稍稍停顿,她还是说道:“我常有钻牛角尖的时候,表姐说,我那都是闲的,看的太少,做的太少,才有空去钻牛角尖,心里的世界有多丰富,人便能活得有多快乐,合该常常给自己找点有趣的事情,来填满空白的日子,否则一天天就那么过去,岂不是太过可惜,老了也会觉得自己这辈子亏大发了。”

    倒不是她突然想要跟自家姐妹交心,而是如果……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家姐妹的眼界更加宽广,将军府规矩不算严,相比一些礼教森严的家族,她们过得算是较为轻松。

    如元初雪那样,一辈子似乎都活在嫉妒之中,看不惯的都欲除之后快,能抢走的东西,早晚也会再次被抢走,看不惯的永远都会有,根本除之不尽。

    她似乎从来不明白这些道理,只管划拉到手里,似乎这样就能一直抓在手中,受她掌控。

    不过她倒没有那么好心,这番话不是说给元初雪,而是说给两位妹妹。

    以元初雪的心思,估计对她的话不以为意。

    元初雪确实没当回事,拥有足够的身份,才会拥有相当的自由,她母亲虽是将军府主母,可有谁真把她当成嫡长女,连父亲都是如此,可既然给了母亲分位,为何不能将对元初瑶的疼爱也分一些给她呢?

    可她不知,若是她母亲不是主母,她如今如何能够名正言顺享有不亚于嫡女的份额?

    此番过来,元初柔感触最深,她不爱说话,不代表不通道理,相反,她对事物的感受更加细腻,元初瑶的话说进她的心里,像是埋下一颗种子,迟早有一天会开花结果。

    元初盈沉迷香胰子那好闻的香味:“姐姐,我要先告辞,如此好闻的东西,我一定要分一些给姨娘。”

    一盒里面不止一块,否则也不必用木盒装起来。

    可以分姨娘两块,不能多给,给多了,爱美的姨娘肯定会在用量上心宽无比。

    元初瑶好笑:“你尽管走,反正我也没什么好东西了。”都走吧,我真没什么礼物了。

    元初盈一起身,令两人也不好继续久留,跟着一道离去。

    一离开蒹葭苑,元初雪脸上的笑意便渐渐淡去,稍稍寻思,脚下一转,往母亲的院子而去。

    说来好笑,主院始终空着,好似父亲多深情一样。

    从始至终,父亲便没给过母亲体面,母亲始终尴尬的住在宜兰园。

    装着香胰子的盒子,始终被她抱在怀里,好似多喜欢多看重,一点都舍不得让别人碰一下。

    她努力克制将东西往地上砸的冲动,她讨厌任何清新淡雅的东西,她一点都不喜欢盒子里的破玩意,元初瑶的礼物像是明目张胆的讽刺,讽刺她德不配位,讽刺她虚伪做作。

    可她的身份,永远配不上张扬的物件,她喜欢浓烈的红,喜欢耀眼的金,但是许多人眼中那些东西太过俗气。

    世人皆不喜亮眼的东西,除非那东西属于自己,亦或是属于位高权重者。

    所以她要让多数人欣赏,便要有令人舒心的视觉效果,人只要不瞎,首当其中受到影响的便是视觉。

    元初雪同样不瞎,元初瑶多番区别对待,她还是看得见的!

    她可以确定,元初瑶已经脱离掌控,不知是谁点醒那无脑的丫头。

    需向母亲汇报,检查检查院里的人手,可别是自己人有了别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