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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怕路上再出意外,便马不停蹄地赶向洛央。
终于,在三日后的正午,他们到了皇城口。
五皇子齐应早就得了消息,正焦急地等待着,一看到马车与四匹骏马从远处驶来,马上迎了上去。
车停下后,齐放率先走下了车。
齐应满眼含泪,上前一把抱住了他。
他颤抖着声音,说道:“你可回来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齐放轻拍了几下他的肩,安慰了一声。
在这皇庭中,唯一真心对他的,恐怕也就只有这位兄长了。
随后,他身后的车上又陆续走下来几个人。
齐应擦了擦眼角,定睛一看,从这车里走下来的这几位人物,让皇城口的天地在霎那间都失了色彩。
墨檀风下车后,笑意盈盈地对着他点了点头,他身侧的沐迟则略一躬身,然后清风明月般站在了他身后。
齐应在心里叹了一句,颇为有礼地对他们点头致敬。
随后,他看到了一抹浅灰色的身影,袅袅婷婷地从车厢里走了出来。
沐迟转身,伸出一个胳膊,那身影似柔弱无骨一般,扶着他的胳膊款款而下。
齐应的身体颤了颤,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竟然做不出任何反应。
莲泱微微欠身,对着他甜甜一笑。
齐应顿时觉得心头被灌进了一碗蜜糖,从上至下都甜得浓厚,粘住了心,腻住了魂。
齐放逐一为他介绍完后,说道:“这一路多有坎坷,幸而不辱皇命。他们几位都是我的生死之交,这次是陪我回来向父王复命的。”
齐应点了点头,对着墨檀风等人抱拳说道:“我六弟此次猎妖,有幸承蒙诸位相帮,小王感激不尽啊!各位一定要多留些时日,让小王可以好好款待一番。”
墨檀风淡淡地应道:“殿下言重了。六殿下独自一人上山猎妖,吉人自有天相,我等助他一臂之力也是顺应天意而已。若是皇庭有人相帮,我等倒是没有出力的地方了。”
听到他话语中的嘲讽之意,齐应脸上一红。
齐放不忍心看着唯一维护自己的兄长为难,便对墨檀风挥了挥手,说道:“都过去的事情就莫要再提了。如今我不好好的吗?都累了,回宫里再说吧。”
墨檀风耸了耸肩,漫不经心地越过二人,往皇城中走去。
沐迟和莲泱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齐放有些尴尬地对着他五哥笑笑。
齐应却也并不在意,对身后的小厮说道:“你找人将车上的东西送到六殿下的宫中,然后带马夫去马场休息。”
齐放走到马车前,指着“卧风”吩咐马夫道:“这匹良驹好生照顾着,不能怠慢!”
随后他又对已经落马的“正气凌然”四个人说道:“你们跟着去吧。等马入了马库,再跟着小厮过去就是。”
马夫和几位少年纷纷答应了一声,随后跟着小厮走开了。
齐应拍了拍他的肩,笑着和他一起也走进了皇城之中。
这洛央皇城也不算很大,略微绕了些路,便到了一座宏大的宫殿前。
这殿门口有一排宽敞而冗长的阶梯,殿门两边分别各自有一尊硕大的石雕。
那石雕似犬又似虎,身后却有一对诡异的羽翼,脚呈钩状,蹲坐在殿前的样子看着倒是气势凌人。
墨檀风缓步走上阶梯,看到那石雕,顿时身形一滞。
他皱起眉头,转身看向跟在身后的两位皇子。
齐放看他脸色有异,急忙疾走两步,上前问道:“怎么了?”
墨檀风转头对着石雕抬了抬下巴:“让这上古之兽给你们皇庭看门,是谁的主意?”
齐放瞥了一眼石雕,说道:“这石雕在这儿都很多年了,好像是前几朝某位司天的主意。说是能使皇气不灭,保皇庭千秋万代。”
墨檀风哼了一声:“这位可不是神兽,能保皇庭千秋?我看悬得很。”
他身后的齐应跟了上来,听到他们倆的这番对话,心里一惊,马上问道:“墨公子的意思是?”
墨檀风走到石雕前,轻蔑地看着石雕,用手指点了一下那兽的额角:“此乃凶兽穷奇,司天在上报的时候都不做任何史料的查询吗?让这凶兽守着皇朝大殿,天下才会大乱啊。”
齐应与齐放皆是惊得目瞪口呆。
通报过后,齐放吩咐了沐迟和莲泱在大殿外候着,自己领着墨檀风与齐应走进了大殿内。
这大殿便是国君批阅奏章与整顿朝纲法纪的地方,“德宣殿”。
此刻的殿内空荡荡的一片,正厅两边的灯火辉煌。一盏盏金色华灯上烛火摇曳,在淡金的的厅壁上光影交错,汇成各种闪烁不定的图案。
一位半百的男子从高高在上的金鸾龙椅缓步走下来,朝齐放迎了过去。
齐放走到跟前,半膝而跪,男子一把抓住他的臂膀,把他扶了起来。
这人便是当朝国君,齐政。
以相貌而论,他英武有余,风采不止。可就心思而言,又是缜密诡谲,八面圆通的。
齐放能够杀死半妖在他意料之外,却对这个异族儿子得胜回朝之事又制止不了。眼下他唯有先进行安抚,而后再做别的打算了。
“这次辛苦了你了,放儿。既然如今你已成功猎杀半妖,那就先回你宫里好生休息着。等过两日朕得空了,你再同朕细说此行之事。”
他对于在齐放临行之前的承诺只字未提,齐放倒也不去计较,只是答应了一声,随后介绍了一下身后的墨檀风。
齐政对异族向来心有忌讳,但碍于君王的颜面,便对墨檀风简单地点了点头。
墨檀风则略一颔首躬身,不卑不亢,谦恭有礼。
随后齐应将门口凶兽守殿的事情和齐政简单说明了一下。齐政听后,震怒滔天,当下派人去请了司天,说是要好好地审查这件事情。
从德宣殿出来,齐放又带着众人去往他自己的寝宫。
他住的地方离德宣宫有些距离。
几人绕来绕去,路过了很大一片校场。
那校场上有几排将士正在阳光底下操练,一旁树荫处放着几张椅子。
其中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位身着戎装的年轻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