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渟芳以前的确是个中产阶级,有钱而且也有个丈夫。今年二十岁的她,拥有一个七岁的可爱女儿——没错,丈夫是个禽·兽(异界正常适婚年龄)。所以,在她女儿三岁的时候,作为工头的丈夫把工厂的钱偷了,一个人丢下孤儿寡母跑了。说是去追求梦想了,追求了四年没回来,估计是压根没想回来。那一年,她十六岁,她的孩子三岁。
——这都是她自己所说。
工厂也挺够意思,被偷走了的钱也无所谓——拿你女儿抵债!
最后变卖家产好歹是还了钱,还欠了一屁股债。没办法,到了异界也必须面对这些生活琐碎。
下岗妹,别流泪,挺胸走进夜总会;陪大款,挣小费,不给领主添累赘。有一段时间,的确是靠这个挣了不少钱。债也还了,也算是温饱。可惜年纪越来越大,重口味的玩家就都找别人去了。当初可真的是很红,到现在也就是那么回事。当初一曲唱罢,经常能让此间高手心服口服。化妆之后,每次也都可以让当时的鸡女们嫉妒异常。当初还是有很多稍微有钱的人愿意花大价钱【买】自己的,一首艾尔岚风味的情歌便已经不知道可以赚多少个第纳尔。银子做的首饰因为配乐而敲击碎裂,新买的漂亮红裙子被红酒打翻在地。无尽的浪费,浪费者钱财和最重要的……青春。
——这也是她自己所说。
四年过去,十六岁的少女长成了二十岁的姑娘——
赛博坦听着对方说的故事都觉得tm奇葩。是,每一个有点职业道德的鸡女都得说说自己有一段悲惨的往事,弄得个个跟悲惨世界的女主角才好。不过这个……有点过分了吧?因为这时他前世今生第一次听到鸡女讲故事。
当然了,渟芳现在觉得更可怕——面前这货一张娘炮脸,挥舞着那么大的两把双手武器告诉自己他是野蛮人……
“哈……哈哈……你……小哥开玩笑开得不错嘛。”但愿自己的真实魔物娘身份没有暴露,渟芳觉得自己的朋友的确很少,最起码朋友多了会跟自己打个招呼:这个房间里住的是个精神病:“诶?胸前的这个印花人很漂亮嘛,自己画上去…的…???”
卧槽,真货?渟芳觉得自己压力很大,这个漂亮的男孩在自己胸前纹身是什么意思?
“这一对是木头做的么?是木头做的也重啊,这……是……是真货?”摸了摸赛博坦的武器,冰凉刺骨的钢铁质感。渟芳现在有重要哭出来的感觉。
面前真的是个野蛮人啊……不过常年的职业生涯,让她瞬间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就算是野蛮人,从刚刚的一切举动来看,似乎还是个很好说话的野蛮人。
“你在想我很好说话?”赛博坦笑了笑。
“诶?不不不,不是……”卧槽,还能不能快乐的游戏了?
“诚然,我是个布尔凯索人,不过……我可不是个一般的野蛮人。”赛博坦嘿嘿的笑着,忽然之间他感觉到了整个世界的不同。
阶级。
要不然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呢?这话说的一丁点都不假。人这个东西一旦欲·望随着现实世界的膨胀而膨胀,那就永无止境了。不过……
“我给你找了个好差事……”赛博坦说着,从自己的钱袋里掏出了十个便士:“来,拿着这个。”
“呃……我现在不值这个价。”对方看来很有职业道德,脸上一红,颇有些尴尬的低着头。
“……老实说我感觉你把化妆卸了挺好的。”赛博坦感叹了一声后,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长得再漂亮也是红粉骷髅不是么?——不过真的很漂亮啊!今生今世前生前世,都没遇到过这样和自己交谈的鸡术工作者。不过看了对方半天,赛博坦心说:自己今年才十六岁,还没结婚呢连个女‘碰’友都没有,这要是生了病多不值啊?
“别误会。”赛博坦很是正人君子的说道:“我就是想让你在这里过夜。”
“呃……没问题。”工作原因嘛,渟芳马上开始宽衣解带:“不过我现在的‘价格’也就一个便士……原来最高价格的时候可是一个金塔兰特还要排队。唉……年龄大了嘛。”
二十岁的女人自称年纪大了,然后盯着赛博颇有些有趣,又有些羞涩:“不过,服务一个比自己还漂亮的男孩,倒是第一次……能不能快一点,我还要给我女儿送饭去……”
“停!——”再不让对方停下来,自己就停不下来了,赛博坦遂义正言辞的说道:“你这样做是不对的,简直是有碍封建社会四个封建化的发展,阻碍了封建社会精神文明道德建设!我跟你说你现在很危险——”
“??”对方不解的歪了歪头……糟糕,有点可爱……不!对方怎么能够可爱?只有反三俗的人才是浓眉大眼的,只有道德高尚的道德帝才是伟大的。全唐诗里关于鸡术工作者的诗篇有一百三十六首,绝对是糟糠糟粕!
“咳咳,我的意思呢。是我作为外地人刚刚来到这里,就算是找个导游好了。”赛博坦嘟囔了一嘴,道:“而且今天晚上到打算出去住,至于为什么你就别管了,我有特别的潜行技巧。至于你!要作为我天天晚上在这里的证明,住在这里。放心吧,钱少不了你的。我突然发现,我现在算是大款了。”
“呃……”随眼看了一下赛博坦为了支付10个便士而打开的金币袋,金灿灿的里面几十枚特兰塔,的确算是个有钱人。不过……不是太有钱:“算是……”
“你平时一天能挣多少钱?”
“……生意好了也就10个便士,昨天没怎么吃到饭……最近都没怎么吃饱……”
“……诺,这几个也给你。”将剩下的零钱便士都给了对方,赛博坦心说自己还真是心地善良啊,用自己的温暖去温暖对方的心:“每个晚上我给你十个……二十个便士。你就住在这里好了——孩子要接过来么?”
“……不用,我把她寄放在了一个小酒馆……我现在住的地方。”干嘛?你想要母女通吃?虽然自己是干这行的,可不打算传代。再说自己女儿才七岁,太小了。怎么也得等到十二岁以后吧……
丧心病狂的异世界。
“哦。那就这样吧。”赛博坦点了点头:“你每天晚上就是做出我在这里的样子就可以了,不需要做别的……哦,有空的话帮我介绍一下卡那封——我总觉得我被人坑了。”
“你就不怕我坑你?还有……这工作真轻松。”渟芳有些不好意思的扭捏了一下:“真的不需要我服务一下么?……”
“……你职业道德真强,不过免了,我今年才十六。还没结婚呢,为了区区五六寸的这点破事儿生病不值得。”口直心快,也算是赛博坦和元灵魂融合的后遗症。有些自认为无所谓的话不经过大脑就说了出来:“至于你坑我?你每天都要来我这里拿钱,等你什么时候能赚的更多再说吧。”
“……你,真直接……”我现在有点想要坑你了。
“说到这里,实在无聊的说。”赛博坦撇了撇嘴,道:“天色还早,等到晚上我出城找地方住。你——有什么能让我打发时间的……‘啪啪啪’除外。”
说了个在地球很流行的拟声词,代表一种剧烈的运动。
“……啪啪……你真的是野蛮……布尔凯索人?”对方愣了一下,不过随即苦笑了起来:“好吧,我……对我唱歌很有心得。”
“嗯……唱歌啊。”赛博坦笑了起来,用带有艾尔岚口音的通用语说道:“来,小·妞,给大爷唱歌个曲儿……要不大爷给你唱个曲儿?”
“噗……”熟着熟着,就有些“熟不知礼”了。觉得已经和赛博坦混得不错的渟芳由于职业原因,经常要和群众打成一片,或者被群众打成一片——反正都差不多:“野……布尔凯索人,也懂得什么叫音乐?”
“稍微,有点伤人感情啊。”赛博坦的笑容有些僵硬,十余年间他真的已经认为部落的荣耀便是自己的荣耀。十余年间的风霜与……殴打、殴打和殴打,竟然真的棍棒之下出孝子了。他无限的认为自己的第二故乡便是部落。
现在,他最少要为部落找回场子。但是……
真的,布尔凯索人真的不知道神马是音乐啊啊啊!太丢人了有木有?似乎野蛮人的乐器只有两个,第一就是鼓,第二就是号角。这俩放在一起……就是战争!
……不行!要为部落帝国主义找回场子!但是……也不太可能啊,自己倒是知道不少,可是拎出一首来也不像是蛮族的风格啊。
“我们布尔凯索人……原来也是文明种族!据部落口口相传的传说,我们来自遥远的南方。伟大的不朽之王迎娶了女武神之后,便在冰岛建立了自己的不朽王国。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在南方也很文明的说,也……很有文化的说。你看,而今我们的布尔凯索语与其他诸多蛮族语言不通,却与建立在莱丁语基础上的通用语近似,就是这个原因。”赛博坦脸上红了红,着急的说道:“我们布尔凯索人有文化!“
“哦?”又疑惑着天然呆的歪头了,微微侧脸的样子,真的很……单纯的刺中赛博坦的萌点吧。不过赛博坦第一不想当接盘侠,第二本书也不是接盘侠之书,所以注定了没什么发展。
“不朽之王在驾崩之前,曾经感叹过人世无常!”结合上一辈子的工作,赛博坦拍着胸脯说道:“由于他死在“布岚”,所以又称为【布岚诗歌】——听好了!——”
“哦!”据说凡是好诗,第一句都得是哦哦啊啊恩恩好爽什么的感叹词,才能吸引观众或者色·狼:“命运,像月亮般。变化无常,应许交替!可恶的生活将幸福与苦难交织,无论贫贱与富贵都如冰雪般融化消亡!可怕而虚无的命运之轮,你无情地转动!你恶毒凶残,捣毁所有的……”赛博坦用沙哑却又富有磁性的嗓音清唱了起来,最终当唱道:“为那最无畏的勇士也被命运所击倒!让琴弦拨响,与我一同悲歌泣号——”的时候。
某位鸡女,在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颤抖着不知不觉的哭了出来。
(注1:布兰诗歌——具体解释还真解释不明白,据说迈克尔杰克逊最喜爱的歌曲就是这个,没有之一,他还在自己的专辑前用了这歌。有兴趣的可以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