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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敛刚才办公室有人聊工作,没仔细看丁聍发来的消息。
程敛点了点会客区的沙发,示意助理带生意上的伙伴去那边,他自己低头给丁聍发消息:【媳妇儿,你晚上在外面吃饭,都有谁?】
丁聍正在写新闻稿,手边的手里振动了下,程敛回过来的消息,丁聍眉眼温和的笑了笑,默默吐槽,一条消息过了半个小时,好意思啊。
她也就随口吐槽一句,程敛工作忙,她理解的,她回:【和同事们一起,他们给我办欢迎宴。】
程敛:【你同事想得周到,是应该要办一办,给去去晦气。一会你们随便点,晚点我过来买单。】
他还过来?
他们同事聚会,他来凑什么热闹。
【不用,我自己请他们吃一顿饭还是可以的。】丁聍还是有一定积蓄的,她工作时间不长,一直都是兼职,还有奖学金,在国外学习那几年还有项目奖金,她个人比较节俭。
虽说这些钱在程敛这里算不上什么,还不如他给她买几件衣服的价格,但她之前是计划一个人过生活的,还是能过得不错。
程敛不赞同她的说法:【那不行,你是我媳妇儿,我不买单谁买?】
丁聍好笑,她怎么想也不认为程敛是为了买单,更像是为了在他同事面前露面,【你晚上不是还有饭局吗?】
程敛折过手腕看时间:【嗯,跟几个合作伙伴一起,时间不会太长。】
丁聍还没回他,便收到程敛一笔不菲的转账。
丁聍心头一颤:【干嘛给我转钱啊?】
程敛:【万一吃完饭你同事提出逛街,你不需要买东西?实在没什么想买的,给我买两件衬衫吧?】
“......”
哈,等他们聚餐结束,都几点了,谁要去逛商场。
还给他买衬衫!想得美呢!
丁聍还不知道怎么回他,程敛消息又进来:【宝宝,我尺码就不报了,你抱了我那么多次,该摸的不该摸都摸过了,给你个想象空间。】
“......”
她——
这男人还真是什么都能说。
要在她身边,她能打他。
丁聍深呼气息:【你不要讲话了,赶紧忙你的去吧!】
对方负责人进办公室,见程敛笑得跟一朵迎春花似的,调侃道,“程总,你聊完没啊,一群人等着你了。”
程敛冲向渃挑了下眉,“我跟我媳妇儿交代一下行程,你有意见?”
向渃耸了耸肩,一份合同递到他桌上,“行,我哪敢有意见啊!咱买卖不成仁义在,这份合同瞧瞧没问题就签了吧,接下来三年合作愉快。”
程敛翻阅合同,“你老公看过了?”
向渃坐在程敛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双手环抱,看着他,“必须啊,他没看,我敢随便拿出来,万一被你这种老奸巨猾的奸商给坑了,我向家底下上万人不得喝西北风了。”
程敛看了下合同,没什么大问题,拧开笔签上自己的名字。
向渃勾唇,“你别说,我还挺好奇了,能让你甘愿俯首的女孩是什么样的呀?”
程敛签好字,合上文件,“我媳妇儿当然是最好的,最值得的。”
向渃“啧”了声。
程敛拧紧钢笔,放进笔筒,“你的团队远道而来,今晚这顿饭我是请了,至于你,哪来的回哪去。”
向渃摊摊手,“你不打算请,我也没打算去,我老公还在酒店等我呢,我要跟你一起吃饭,他能在饭桌上来拧我。”
程敛合同递给向渃,起身随手扣上西装纽扣,“行,咱们不多说,下次还是让你老公亲自跟我谈吧,跟你一个女的没什么好聊的。”
向渃气道,“嘿,程敛你性别歧视呢!别忘了,我是向氏集团继承人,我掌控我们两家未来合作方向。”
程敛回头瞥她一眼,“性别歧视?你想多了。我怕我媳妇儿误会,跟其他女人有来往她会吃醋的,生意上的事还是跟男人谈才有意思。你自己想想吧,你背后没你男人出谋划策,你守不住向家?”
向渃竟无话可怼,程敛说的属实,但她不服输的切上私人话题,“嘁,这才几天呀,就这样照顾人家女孩的想法了。”
提到丁聍程敛心花怒放,抵了抵腮帮,“不管几天,我宝贝都是我的人。”
向渃甩了甩头,不跟恋爱中的男人计较,没得救,太骚,“行,准备什么时候带你心尖儿回程家啊?”
程敛思考一瞬,扬唇,“过段时间请你们喝喜酒。”
这么速度?
向渃挑了挑眉。
办公室的人听程敛这么一说,纷纷道喜。
*
程敛一行人刚到会所,就林昌佑和几个人从另一个包厢出来,他面色很不好,人瘦了一圈,也不如一年前那般中气十足。
林昌佑见到对面而来的程敛,微点了下,不再打算跟程敛有什么深交,几年前林氏还处于辉煌阶段,他攀不上,如今林氏摇摇晃晃的,程敛更不可能把他放在眼里。
京都圈里的那伙子人,是一个圈儿,其他人挤不进去。
他如今也没那个心情去攀附。
程敛会主动跟他打招呼是林昌佑没想到的。
程敛笑了笑,“林董,近期可安好?”
林昌佑纳闷,程敛和贺隽是一类人,出了名的桀骜不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做什么事都是随心所欲,开心就成。
怎么就忽然给他打招呼,并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林昌佑客套又谨慎的回了句,“承蒙程总挂念,还算安好。”
程敛下颌微点,多余话没说,举步往里走。
好友问,“你什么时候盯上林氏那点小产业了?”
程敛淡笑,“没,问候一下而已。”
好友又问,“你们准备进军医学科技行业了?”
程敛眉尾动了动,“有咱贺哥那只巨兽在医科行业,我进去能吃个什么好处?”顶多投资贺宴辞的项目,没什么可赚的。
好友更加不明白了,“哪我就不明白了,近期你挺关注林氏动向的,我还以为你准备稀释他公司的股权呢。”
程敛笑了下,“林氏这种摇摇欲坠的公司,还需要我出手?”
林氏近几年一直在亏空,之前他不知道林昌佑是丁聍的父亲,没关注。
他知道丁聍受了那么多苦,是对林氏有些想法,让人调了林氏近几年的财务,财务上早已经是亏空状态,撑不了多久就会被稀释完,顶多不过三个月,林氏不存在了。
当然在林氏倒闭之前,他不是不可以给丁聍争取一些属于她的利益。
*
欢迎宴的地方是他们常去的一家私房菜,不是什么特别高级的餐厅,菜的味道不错,丁聍跟老板熟悉,不等服务生来她自己后厨开始点菜,点完菜回来,就听同事们在讨论什么八卦话题。
“我男朋友做过向家的采访,我确定没看错。”
“聊什么这么神神秘秘的?”丁聍坐下笑问。
同事笑道,“聊了一点跟我们没多大关系的事,咱们京都圈儿金字塔上的那个程家和向家继承人的事。”
丁聍听到‘程家’两字,丁聍明白是哪个‘程家’,除了程敛家还能有谁。
她一边拆餐具一边问,“什么事?”
同事八卦瘾上来:“你回来工作比较晚大概不知道,程家的接班人小程总和向家继承人有过婚约。”
丁聍听到了重点‘婚约’,她拿筷子的手紧握几分,垂眸不语。
同事又说,“但半年前程家提出解除婚约,不知道什么原因。不过,我刚刚出去接电话,看到了向氏集团的代表和程总在一块进前面的会所。我们几个瞎猜,两家可能又谈和了,这年头金字塔顶端的人强强联手再正常不过,利益才是最重要。”
“想想也对,程总本人是开娱乐公司的,不过程家本部涉及的面儿广泛,小辈就他这么一个孩子,将来肯定是要回去继承家业的,两家人都是独生子女,这联姻了,都只赚不亏。”
同事们说的什么,丁聍一个字没听见,她是这家常客,老板菜上得快,她默默地吃菜,一根一根挑。
同事们聊了会八卦,提议,“我们喝个小酒吧。聍聍这次能再次回到我们的怀抱,可喜可贺,我们弃旧迎新,必须得走一个。”
饭桌上,程敛意思的走了一圈,在会所他找了个单独的位置坐下,又喝了些小酒,挺无聊的,他掏出手机给丁聍发消息,【宝贝,和同事吃饭吃多少了,饱了没?】
收到程敛的消息,丁聍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五味陈杂。
丁聍缓和了半分钟回,【程敛,我同事说刚看到你了。】
【你们在这边吃饭?】程敛精气神上来,接丁聍过来,他不至于无聊。
【嗯,在你们会所对面的私房菜馆。】丁聍如实答。
程敛看了丁聍回过来的消息,扭头跟身边的助理说了句,自己拿手机出去打电话。
一会,丁聍接听。
程敛淡淡地嗓音浅着笑,“老婆,来老公这边,我来接你。”
丁聍听着程敛越来越放肆的称呼,心跟被什么钝器拉扯了下,钝疼。
丁聍没回,平了平唇,等到了楼梯转角处才说,“我过来不合适吧,不怕被人误会么。”
“怎么不合适,你是我媳妇儿,误会什么?”程敛压根没懂丁聍再说什么,挽唇,“算了,我过来接你,等我十分钟。”
丁聍靠在楼梯的墙面上,淡声回,“程敛,我有些累,想早点回去休息,你别过来了。”
程敛听丁聍声音不太对劲,拧眉问,“你喝酒了?”
“嗯,喝了一点。”丁聍头有些晕,还好。
程敛面上的笑容随即散去,严肃道,“那我更要过来接你,跟你同事们打声招呼,再一起回。”
丁聍想了下,说,“好。”也行,他们之间总要有个说法,或者了断吧。和他相处的时光很短暂,但很快乐,她没什么可后悔的,她不怪程敛。
丁聍听完电话,又去了一趟洗手间,慢悠悠的回到座位上。
身边同事碰了碰她的胳膊,“诶,聍聍你帮我瞧瞧,我是不是喝多了,刚刚讨论的那个金字塔男人,怎么朝我们这里来了?”
丁聍从饭馆偌大的玻璃窗看了出去,程敛在人行道上,黑色衬衫配一条浅灰西装裤,是她今早挑的,高大帅气。
她无声叹息,眸子里有些不为人发现的暗淡,她收回目光淡声说,“或许来找我吧。”
同事们看了丁聍一眼,完全只当她喝醉了在开玩笑,没太认真。
毕竟这一桌子没几个太清醒的了。
丁聍酒量还可以,以前在酒吧驻唱过一段时间,会喝一些,这会是不好受,头晕乎乎的,还不至于醉到分不清方向。
直到程敛进了私房菜馆,他看了一圈,看到丁聍,他眸色温柔些许,面带浅笑的走了过来。
“那个,程总好像是真的往我们这里来了!”旁边的同事你捏了一把丁聍,“聍聍,程总好像是真来我们这边了,你、你和程总真认识?”
丁聍不知怎么说,认识算吧,认识三四年了。
程敛目的很明确,在丁聍身边坐下,将她往怀里揽了揽,“你们好,我是聍聍男朋友程敛。”
听到程敛的自我介绍,同事们的酒醒了一半,长条餐桌,瞬间压力倍增。
大家眼神在丁聍和程敛身边来回看了看,尴尬的打招呼。
丁聍就知道程敛过来会乱说,一会她跟丁聍谈分手的事,她以后还怎么跟同事们见面。
但愿同事们都喝醉了,一觉睡醒忘记了。
“你的?”程敛指了指丁聍面前的杯子。
“嗯。”丁聍点头。
程敛仰头喝掉丁聍杯子里剩余的半杯酒,又倒了一杯红酒,对大家举杯,“谢谢各位给我家聍聍办欢迎宴,往后聍聍还需要大家多多照顾,我在这里先干为敬,你们随意。”
同事们还愣愣的,然后纷纷举杯。
丁聍也愣了愣,程敛把她剩余的酒喝了?又用她的杯子倒了一杯?
丁聍还没缓过神,程敛牵起丁聍起身,诚然道,“各位,聍聍我先带走了,你们有什么想吃的尽管点,我跟老板打过招呼,算我的。对面的会所是我朋友的,你们过去玩直接报我的名字,都算我的。”
在同事们的惊讶目光中,程敛带丁聍出了私家菜馆。
丁聍嘟囔道,“你这样我以后还怎么跟他们见面。”
程敛跟她十指相扣,挽唇,“那有什么,早晚都是要跟你工作的同事打照面的,让你们这群同事知道,你是有主的。”
丁聍眸子垂下,程敛察觉到她情况不对劲,心紧了紧,问道,“怎么了?”
丁聍喝多了步伐有些虚浮,脑袋迟钝的摇了摇,“难受,头晕,不想去会所玩。”
程敛一把将人搂进怀里,看她这个状态,确实不适合再去会所那种地方折腾,“好,我们不去,我给我的助理打个电话。”
丁聍想要阻止,想表明是她不去,而不是他也不去了,但程敛电话已经拨了出去,“我不过来了,走不开,你们嫂子头晕,难受,需要我陪,你招待好好客人。”
“程敛,你胡说八道什么啊!”丁聍推了程敛一下,从他怀里出来,纤瘦的身子在原地晃了两圈,程敛赶紧把人搂住了怀里,兜住她的脑袋,让她贴在他的胸口,嗓音严厉,“靠我怀里,乱动什么,摔了怎么办?”
丁聍没应声,脸埋在他怀里,感受他身上的温暖。
或许今晚是最后一次,靠他怀里,就靠一靠吧。
任性一次,就一次。
程敛从跟她讲电话就知道丁聍情绪不太对劲,具体原因不清楚,等她在他怀里稳了稳情绪,他吻了吻她的发顶,温声细语的问她,“聍聍,刚刚怎么了,有什么委屈,跟老公说。嗯?”
“你不是我老公,不要乱说。”丁聍抬头看他,一双眼红红的,身体和语言都很抗拒。
“怎么不是?”程敛不喜欢丁聍这样讲,总觉得随时都要被她丢弃,他面色沉下,沉声问。
“不是,根本不是。”丁聍抬手打他,她喝了酒,身体柔软无力的,打在他身上也没什么力气。
丁聍气不过,双手无力的揪住程敛的衬衫,眸色飘离,片刻间,她清澈的眼眸,慢慢地爬上一层薄雾,薄雾凝结成了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她抽噎说道,“你有未婚妻,为什么不先跟我讲清楚,你要讲了我根本不可能答应跟你在一起!你这样把我当什么了?程敛你知道我最恨什么吗?小三,插足别人之间的人。”
丁聍哽咽道,“程敛,我妈妈的婚姻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因为被插足,有了第三方介入,酿成了不可悲剧。我现在在别人眼里算什么,小三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招惹我?我一个人明明都好好的,为什么——”
丁聍揪着程敛的衬衫,在他怀里,哭得泣不成声。
眼泪簌簌簌往下掉,立马沾湿了程敛身前的衬衫。
程敛没想到丁聍会哭成那样,在大西北那样艰苦的环境下,她都能扛着摄影机,踩着黄沙强行前行,不知道摔了多少次跤,受了多少次伤,都不见她吭一声。
他却让她哭得这么伤心,程敛心疼不已,都怪他。
一直以为只要他把自身的因素解决好,再追求丁聍就不会有问题,没料到还是造成了误会,早知这样他直接告诉她就好了。
程敛听着她歇斯底里的哭声,宛如刀割,他双手轻柔疼惜的捧住她的脸颊,眼尾泛红,小心翼翼的说,“对不起聍聍,这件事纯属误会,但也是因为我之前没跟你讲清楚。你听我说,我跟向家之间没什么,跟那位姓向小姐更没什么关系,我跟她彼此都看不上对方,一共就见过两次面,真的,相信我好不好。”
丁聍一直在哭,程敛整个人都很慌,他不知道怎么样才可以安抚,捧住她脸颊的手都在颤抖,他紧着心脏继续说,“聍聍,你知道的,我这种人没个正形的人,她们女孩子都不喜欢的,只有你看得上我,你肯收。”
丁聍的脸颊被程敛捧着,她没法动,只能盯着他,她的眼泪都从他手指滚到他手背上了。
她觉得程敛这话太夸张,不知道多少女孩想嫁给他,怎么可能没人要,骗子。
“聍聍我虽然混账,你信我,不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不然我们在一起,贺哥和温阮怎么可能答应。你是温阮最好的朋友,她怎么会害你,对不对?”他没法子了,只能把贺宴辞和温阮说出来。
程敛能感受到说了这番话,丁聍情绪稍微被安抚,没刚刚那么激动。
他凑近吻了下丁聍的唇,随即放开,温声说,“宝宝,什么小三不小三的,不许你乱讲了,多伤心的话,你是我程敛真真儿的老婆,放心尖尖儿上的。我就算真有未婚妻那也是你呀,况且我都没打算跟你搞那套未婚夫未婚妻的。只要你点头,我们立马去领证,天气暖和就办婚礼!”
丁聍心动容了,她挂着泪珠的眼眸,直直的看向程敛,“你骗我,大骗子,我不信你了。”
程敛苦笑了下,更多是心疼她,将她紧紧拥在怀里一会,有让她对视他,他认真且诚然的说,“宝宝,我骗你做什么。你自己好好想想,我这段时间忍得再难受都没碰你,哪怕箭在弦上也是自己想办法。我一直想等你放下心中的芥蒂,再真心实意的把自己交给我。我承认为了让你跟我在一起,我逼得紧,但这上面,我尊重你,也愿意等你。”
程敛知道丁聍哪怕答应跟他成为男女朋友,内心并没有真正接受他,始终将他隔离在自我保护的,他愿意慢慢的陪她化开心里的芥蒂,但不代表允许她退缩!
丁聍眼泪吧嗒一下又掉下来了,声音有些哑,“那你跟向小姐已经取消婚约了,又怎么在一起了?”
程敛低笑一声,耐心说,“怎么可能在一起。我有了你,只会跟你在一起。这样跟你说吧,其实,当初取消婚约,是因为我想追求你,想跟你在一起。我对你很早就有那么点想法,但那种想法还不是很强烈。自从那次大西北我们在沙漠困了四天,你唇瓣蹭了我下巴。我回来后,就一直想你,挠心挠肺的,除开之前早对你的那些想法,我又一个人独自想了你一年多。”
丁聍湿哒哒的睫毛眨了下,不知道说什么。
程敛亲了亲她的睫毛,“宝宝,外面太冷,剩余的我都说给你听,你想听的,不听的我都全部讲,我们去车里说好吗?”
丁聍的脸都被冻红了,她又哭过,脸上都是泪痕,吹了风,脸会疼。
程敛弯腰将人抱了起来,低下头亲了亲她的唇,嘬去她脸上的泪珠,修长的步伐加快的穿过马路,往会所停车场走去。
又亲了亲她的唇,低声笑,“还哭呢,跟个大花猫一样。”
丁聍在他怀里娇嗔说,“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