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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清近两个月没见过温阮,她刚到家,闵清拉住她,这看看那瞧瞧。
“都瘦了,皮肤也不够光滑,还有了黑眼圈。”
温阮挽住闵清的手臂,娇嗔的说,“哪有这么夸张,我还觉得我胖了不少,剧组的伙食太好。”程敛成了掌控她们命运的资本家后,首先改善了剧组的伙食,每天吃的东西都是高级餐厅送来的,她最近吃胖不少,等年后她要好好锻炼身体减肥。
“你个小孩,真是任性,回来都不带吱一声的。要不是宴辞确定了一下你的行程,黑灯瞎火的,谁给你准备饭菜。”
“饿不饿啊?”闵清心疼的看温阮。
“还好。”温阮说这话有点违心,偷瞄一眼贺宴辞,他跟吃了什么蜜饯儿似的,薄唇边缘儿漫着淡笑。
“你不饿,宴辞都饿了。他在公司忙一天,又跟你爸一起烧了好几道你喜欢吃的菜。”闵清又瞅温阮一眼。
诶,他不是说,只做了一道菜吗?
怎么成好几道了?
温阮扭头看贺宴辞。
贺宴辞低头,捂拳嘴边浅浅咳嗽了一声,将温阮两个行李箱靠边放在一个角落,不做声,也不给温阮的答复。
他耳尖却红红的,温阮明白那是贺宴辞害羞的样子。
温阮眉眼弯弯的笑着。
温阮回自己家里,吃温父准备的香喷喷的饭。
温阮赞道:“吃了这么多菜,还是家里的饭好吃,爸爸的厨艺一绝。”
温父听到被女儿夸,别提多高兴。
温阮转即又不动声色地给对坐的贺宴辞发了条消息,【老公,你做的菜我喜欢吃。棒棒哒,爱你哦~】发了消息,还故意夹了贺宴辞烧的菜在嘴里吃。
贺宴辞不由低笑。
小姑娘现在挺会来事,一套一套的,谁都讨好了,谁也不得罪。
贺宴辞骨骼分明的手指往屏幕上一搁,眼皮微垂,漫不经心地滑了一句话,【吃饭,我可不想再听某人肚子咕咕叫。】
“.....”
温阮哼哼的瞪了眼贺宴辞,冲贺宴辞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闵清心疼的给温阮夹了她爱吃的芋头,“知道你爸做的饭好吃,还经常出长差,以后可不准出差这么久,我们都惦记着呢。尤其是宴辞这段时间辛苦惨了。”原本看了那新闻还挺担心两人感情的状况,后来知道是温阮本人,闵清没在念叨这事儿。昨儿个喝下午茶,遇见了她一个儿子是开航空公司的姐妹,还说羡慕她家女儿女婿的感情。仔细聊了会,闵清才知道最近温阮出差两个月,贺宴辞来来回回当了几十次空中飞人,可不容易。
温父听不得闵清说温阮半点不是,手指敲了敲桌面,“吃饭就吃饭,唠叨那么多做什么。女儿在外面待了几个月,都受苦了。”
“我哪里唠叨了,我这是关心,老温,你是不是年纪大听不出我的意思了——”
两人又开始了。
温阮和贺宴辞很默契的相视一笑,而后又很默契的低下头,默默地吃饭,谁也不插话。
吃完饭,时间不早了。
温父没有休息的意思,坐在看晚报,闵清第一次没催他早睡,今晚烧菜了,没来得及看。
闵清坐在客厅看剧,看到精彩地方咬牙切齿,扯了扯旁边刷手机的温阮,“宝贝,这个人可恶的人,最后被收拾了吗?太坏了,为了利益杀他兄弟啊,他俩关系那么好。”
温阮头也不抬,“他是个好人,都是装的,兄弟也是个卧底,身份暴露,他要不杀了他,潜伏在里面的人都得死,他兄弟明白的,最后这些人把这个团伙给绳之以法了。”这部剧不是她写的,是唐随意手底下另一个编剧写的,她帮忙审核过,剧情剧本记住了。
“你别透剧啊,都被你说了没什么意思了。”
“......”不是你要问的吗?
温阮长吸一口气。
“不跟你一起看,我上楼自己看。”闵清收拾收拾平板扭头上楼了。
哼,老傲娇。
什么不跟她看,还不是因为老温叫她上楼睡觉了。
父母上楼,贺宴辞在书房听工作上的电话,温阮放倒贺宴辞帮她立墙边的行李箱,取出行李箱一个精致的雕花收纳盒,拿到茶水间去。
温阮刚打开盒子,贺宴辞那堵硬朗的胸膛贴在她的后背,问她,“什么时候开的?”边问,贺宴辞一只手臂横过她的肩,拿了一颗包裹的药在手里观摩,又放在鼻前闻了闻,味道有些怪,有股子腥草味,隔着包装纸都能闻见,气味很大。
“严妈妈说,这个效果治生理期效果好。我就换了这种。”温阮把盒子托在手里,示意贺宴辞把药丸放进来。
“苦吗?”贺宴辞将药丸放进盒子内。
“唔,苦的,不过它苦怎么样,我照样有办法治它!”温阮的方法简单粗暴,糖和中药丸一起吃下,好了很多。
贺宴辞瞧她这样,心里不是滋味,他初衷是不希望她生理期疼得,而不是逼她吃药,贺宴辞从后拥住温阮,嗓音低沉,“阮阮,不急的,慢慢调理,三年时间这不才过一年吗?”
到底还是药丸战胜糖,一股子苦味儿瞬间在她嘴里散开,她皱了皱眉,“我才没有急呢,只是不想疼了嘛。”经过一年的调理,生理期准了许多,每次生理期基本不会很疼,还有一点温痛感,她挨不住疼,所以一点都不想疼。
其二,温阮最近一年除了按照严钺母亲的要求调理生理期的问题,她还检查了一下身体,她宫寒,子宫偏薄,所以在里面加了其他几味药。
私底下和严母约定,不让其他人知道,跟贺宴辞也没讲。
讲了,他肯定会反对她的想法。
贺宴辞没讲话,眸子深深地瞧了一眼温阮的药盒。
温阮催他,“赶紧去洗澡,给我把被窝焐暖点。”
贺宴辞没反驳,从茶水间出去。
不时,闵清顶着面膜从楼上下来,鼻子闻了闻,“什么味儿啊,一股子苦涩味。”还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感觉。
温阮慌慌张张的三两下合上盒子,不知怎么回。
贺宴辞端了一杯咖啡从另一端出来。
闵清看到贺宴辞手里端了一杯咖啡,“大晚上的该睡觉睡觉,工作哪有忙完的时候。还有少喝点咖啡,对身体不好。”
贺宴辞点头,“好的妈,我不喝了。”
“没说一定不能喝,少喝。”闵清淡笑,随后瞥了眼温阮,“茶水间那个人,大晚上别喝茶,早点睡。”
“哦,知道了。”温阮囫囵回。
贺宴辞真的是她的救星。
温阮在闵清转身上楼那刻,冲到贺宴辞的跟前,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轮廓完美的脸庞亲了好几下。
“老公,你怎么这么好呢,每次都能解救我与水火之中。”要是她老母亲知道她在料理,该急死了,每天都要紧张兮兮的,所以她跟贺宴辞约定不跟她爸妈说,免得他们担心。
贺宴辞揽住温阮细腰,将人揽入怀里,眉眼含笑,“是么?那多来几下。”
“才不要,唔——”完全没温阮反驳的机会。
贺宴辞含住她的唇,舌头在她嘴里温柔地扫了一圈。
温阮吃药的苦涩味还在,那种苦涩,被他全数吸吮。
好在她母亲大人没转身,也没回头,转即上楼。
不然,她真能找个地方钻进去。
温阮松了口气,挽唇笑着打趣贺宴辞,“贺总,你不清楚我吃的是什么药么?贺总是不是也想吃呀,要不然过两天我们去严妈妈家让她给你开一些?”
温阮以为贺宴辞会反驳她的话,他却没作声,又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唇瓣。
温阮发现这种效果比吃糖还有效果,她嘴唇和嘴里的苦涩一点都没了,下次她吃完药,找贺宴辞亲亲。
两人亲亲抱抱之后,窝在沙发上看剧,谈到春节,贺宴辞说,“今年过年我们都去老宅,爸妈还有爷爷都过去。”
距离春节没几天了。
今年两家人一起庆祝春节的事,贺娆前几天跟她视频讲过。
还问她记不记得有一年,温家和贺家在一起过春节的事。
贺娆讲起那时的事,温阮想起来不少。
两家人一起过春节,很多年前是有过一次,那个时候她和贺宴辞都还小。
贺宴辞和贺家大哥还有贺娆一起负责挂灯笼。
温阮那时候胖乎乎的,肉肉的,走路不太稳分,非要跟在他们几个身后跑。
几个都不带她玩。
还是贺娆趁贺宴辞不注意,将她放在了贺宴辞的肩上。
贺宴辞虽然不开心,没丢她下来。
温阮小手指了指树上,奶声奶气的吐字不清,“灯灯~”
她记得那时,贺宴辞挺无奈的,把才挂上去的小灯笼取下来给她。
所以温阮现在执着于挂灯笼这事儿。
今年贺家老宅格外热闹,温贺两家一起过春节,在海外居住多年的四叔叔也回来了。
温阮刚挂完一组灯笼。
忽然两腿被撞的一沉,两个小男孩一左一右的抱住她的腿。
都仰着头看她,两双大眼睛水汪汪的。
左边这个小男孩,说话时,大眼睁了睁,很惊讶的表情,“哇,你就是我们的小舅妈呀?”
另一个小男孩奶里奶气的说,“小舅妈你好漂亮,你和我们一样白白耶。”
温阮心头一暖,心想,哪里来的这么一对可可爱爱的双胞胎,像洋娃娃一样。
温阮蹲身子,看着身前一对萌娃,心里,“小家伙,你们从哪里的呀。”贺家近亲她基本都清楚,多少小孩她也大概知道,没见过这么一对可爱的小娃娃呀。
这也太乖了,小脸肉嘟嘟的,眼眸圆又圆的。
其中一个小萌娃活泼一点,一点都不认生的往温阮怀里钻,“小舅妈,我们是从妈妈肚纸来的呀。”
温阮太喜欢了,她捏了捏他们的小脸颊,另外一个小娃娃高冷一些,他撅了撅嘴唇。
在温阮怀里的小萌娃,蹭了蹭她,小肉手捂住自己的小脸,“呀呀,小舅妈,你这样我会脸红的哦,男孩女孩瘦瘦不亲。(授受不亲)”
温阮成功被小萌娃逗笑。
“先先,厚厚,你们俩够了啊。还不赶紧过来,你们这样会吓到漂亮小舅妈的。”
温阮听到一声女人柔和的声音里带着淡笑,她扭头,只见贺娆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