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西子一笑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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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的最后贺宴辞被温阮缠迟到。

    星期一有例会,杨秘书连续打几个电话,没人听。

    温阮睡得更沉了,净白的小脸红扑扑的。

    贪吃鬼。

    贺宴辞无奈叹气,“要不要起了?”

    “要。”温阮没醒,声音漂浮。

    “行。给你五分钟时间,”贺宴辞折过手腕看时间,“五分钟后,再不起,真不等你了。”

    温阮磨磨蹭蹭一会,睁开眼眸看贺宴辞,笑道,“贺总~你今天的衬衫很特别嘛,老实交代,哪个女人给买的?”

    贺宴辞点了点鼻骨笑道,“你不认识,一个贪吃鬼的女妖精买的。”

    温阮噗嗤一笑,说道,“哎呀,我怎么不认识了,可不就是我这个美丽漂亮又大方的女妖精买的么。”

    贺宴辞笑了一声,还真会夸自己,“别在我身上蹭来蹭去的,得了赶紧起。”

    “我要跟你穿情侣装。”温阮喜欢他身上的沉香木味,嗅了嗅才起床。

    “我没意见。”贺宴辞指腹压了压被温阮咬过的下颌。

    温阮起床,直径往更衣室去。

    美妙的弧线在贺宴辞视线中走远。

    他低叹。

    真是养了个女妖精似的,越来越大胆了。

    刚开始在他面前,至少还裹一条薄毯,现在越发明目张胆了。

    自从温阮着手贺宴辞的穿搭,他们家衣柜就不止单色调的衬衫,衬衫是棕灰,温阮挑了一条气质型的燕麦色连衣裙。

    还真有那么点情侣装的意味。

    *

    鼎信的员工发现,向来上班准时的老板,今天不但迟到了一个小时有余,还牵着一位漂亮的女人从车上下来。

    贺宴辞一手提着温阮的装备,相机、电脑,一手牵住她的手。

    两人从旋转门进来,距离他们很近。

    公司职员眼神交流,好漂亮,好有气质。

    都不动声色的打量温阮,她一身燕麦色的长裙,微卷的长发搭配着麦色的发箍,妆容精致,美眸里几分倦意,显得娇柔魅惑。

    漂亮的女人在他们老板身边轻言细语的说着什么,声音太柔太小,他们听不见。

    他们老板肃冷的面部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听她讲话时,眸里的温柔骗不了人。

    老板衬衫和裙子相得益彰,情侣款的。

    正当好奇的猜测温阮的身份,个个人精,眼神格外的好,纷纷落在两人十指相扣的手指上,两人同款的婚戒。

    明白了,这位漂亮的女子是他们老板那位传说中的太太。

    温阮和贺宴辞进了专用电梯,公司大厅凝住的气氛一下子活跃。

    “老板娘的气质绝了,那身材太好了吧,皮肤好白。”

    “我算是明白为什么工作狂老板最近几个月都踩点上下班,家里有这么一位娇美的老婆,谁还愿意对着冰凉凉的办公室?”

    “可不是要是我有老板娘这么漂亮的女朋友,我也不愿意加班。”

    几位小姐姐嫌弃的看一眼说这话的男同事,嫌弃道,“你这种人配有女朋友?”

    进了专用电梯,温阮欠欠的打了个呵欠。

    “还没醒?”贺宴辞轻笑。

    “没。”温阮疲惫不堪。

    “活该,下次看你还贪不贪吃。”

    “你这种人真的很可恶,得了便宜还卖乖。”温阮愤愤的抿唇。

    贺宴辞胸腔里发出一阵愉悦的轻笑,将一张卡给温阮。

    温阮瞧着卡眉角微动,贺宴辞解释,“我的通行证。整个公司你想去哪里都行。以后归你了。”

    “这么厉害?”温阮接过卡片,没贺宴辞的名字,只有公司标志,她笑道,“贺总,这么放心我,不怕我泄露机密?”科技公司比一般公司都要严格,大部分人都是要签保密协议的。

    贺宴辞沉眸卷笑,“撇开你是这家公司的老板娘这一说,你还是公司股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温阮。

    贺宴辞见温阮很无语,继续逗她,“阮阮,要真哪天我公司真出了个什么问题,你养我也不是不可以啊。”

    温阮扭头皱眉看贺宴辞,“贺总这么矜贵,我怎么养得起?”她有种感觉贺宴辞想骗她钱钱。

    “贺太太千万别谦虚。”贺宴辞薄唇抿笑,“贺太太的个人资产不少。加上你每期的稿费和版权费,综合算是一笔不菲的数字。”

    过分,竟然打她稿费的主意!

    温阮清清嗓子,“贺总,贺总怎么能惦记老婆的,婚前咱们可说好了,不要有财产纠纷,资产必须明确。贺总,惦记老婆的钱财可耻。”温阮说着说着都笑了,想想刚结婚那会,她真没想过她跟贺宴辞还有这么黏黏糊糊的一天。

    贺宴辞沉沉的眼里都染了笑意,“是挺明确的,你的始终是你的,我的就不一定是我的了。”

    温阮哼哼,“后悔也没可能。你给我的,那就是我的,我爸说了不还,被指望我会吐出来。”他的以后都是她的,她都要。

    “小财奴。”贺宴辞从小就发现逗温阮是一件很好玩的事。

    两人说说笑笑的从专用电梯出来,正好被从秘书处出来的杨秘书看到。

    杨秘书愣了下,他总算明白为什么早上打了那么多个电话,一直没人接。

    感情是总裁夫人和贺总一起来公司啊。

    杨秘书微微点头和温阮打招呼。

    接着跟贺宴辞一边往办公室方向走一边汇报工作。

    温阮对贺宴辞工作上的事不感兴趣,伸手拧办公室门把手。

    贺宴辞先她一步,伸出长臂,手掌触摸在办公室门上,办公室门上出现一个投影界面,他掌心触上去,办公室门打开。

    这么高科技的啊,不愧是科技公司。

    温阮收回还没碰上门把手的手。

    贺宴辞回答了杨秘书刚提出的问题,紧接跟温阮讲,“你手里那张卡跟我个人权限是一样。晚点我给你录个掌纹。”

    卡的权限已经一样了,还要给她录掌纹?

    那她的权限,岂不跟贺宴辞一样?

    温阮暗自笑,眉角扬了扬,低“哦。”了一声,拿过贺宴辞手上的相机和笔记本电脑,进他办公室。

    温阮进办公室第一眼瞧上了贺宴辞大办公桌后的真皮老板椅。

    贺宴辞唇边缀着笑意,下颌点了点办公桌那边,示意她坐过去。

    温阮眨了下眼眸,还再考虑要不要坐,贺宴辞在上班,她坐过去不妥。

    贺宴辞修长的腿迈步往会客区,杨秘书紧跟其后,两人聊着公事。

    没多久,陆陆续续的高层进来。

    直径往办公桌前方走去,近看才发现不是贺宴辞本人坐在办公桌后,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孩坐在贺宴辞的座位上,女孩单手托腮,另一只手操控笔记本的鼠标面板,很专注的盯着电脑屏幕,不被打扰。

    严钺进来看到温阮坐在贺宴辞的位置,稍有迟疑,然而莞尔一笑,往会客区去。

    高层们眼巴巴的看向严钺,望告知。

    严钺从不八卦,哪会告诉他们,最后还是杨秘书趁贺宴辞再看文件,口型告诉他们的,【总裁夫人。】

    高层会意,不再好奇。

    一行人在会客区谈正事。

    温阮戴上蓝牙耳机专心研究《大侦探法则》第一季的剧本。

    贺宴辞结束,他站在温阮身后,一手抄兜,另一只手撑在桌面上,俯下身,从后将她半圈怀里。

    贺宴辞发现温阮还有个小习惯,认真思考问题习惯性咬笔,欢爱的时,特别喜欢咬他。

    贺宴辞在温阮身后站了足足有五分钟,温阮一点反应没。

    他无声叹气,温阮才是名副其实的工作狂。

    贺宴辞只好转过椅子,一双手分开在椅子扶手两边,温声细语,“宝宝,我先去开会,研发院在后面的科技楼,你可以先过去逛逛。你那几位同学我已经让人到机场接机了,一会该到公司了。中午陪你们一起吃饭。”

    “知道了,你不用管我。去忙吧。”温阮说话还不忘转过沙发椅,背对贺宴辞,继续敲字。

    贺宴辞摸了摸高挺的鼻梁,默默吐槽,温阮就是个小没良心的,一旦需要你黏黏糊糊的各种撒娇,勾.引,不需要你了,就跟赶瘟神一样。

    贺宴辞叹叹气,瞥了眼墙上的室内温度显示屏,确定空气和温度都适合温阮的体质,才出办公室。

    杨秘书在交代身后的女助理会议记录的事,贺宴辞淡声说,“开会你不用跟去,你师父做会议记录。”

    “????”为什么?那他的工作怎么办!

    杨秘书苦不堪言。

    贺宴辞迈步往前走了两步,顿步,回头对助理说道,“夫人喜欢喝牛奶,一会她忙完回办公室,给她温一杯牛奶。谢谢。”

    谢谢????

    小助理不可置信,冷清老板跟他说了这两字!

    【你们知不知道刚让我给老板娘温牛奶,还跟我彬彬有礼的说谢谢了!】

    【所以夫人嫩嫩白白的皮肤是喝牛奶喝出来的?】

    【从今天开始我也要改喝牛奶了!】

    贺宴辞离开没多久,温阮同学就被接到贺宴辞公司来了。

    潘咏感叹:“没想到我还能进鼎信总部,毕业后我也能吹好久了,简介上写下做过鼎信的新闻,用人部门都得多看我一眼。”

    有人开玩笑的起哄,“温阮师妹将来我们想拿鼎信的头版新闻,有你这个老板娘在我们就等于多出其他人好几倍的机会了?”

    温阮淡笑,“这个主我可做不了。”

    潘咏叹了叹气:“师妹,你在贺总这里这么没地位的?”

    “嗯哼,他可凶了。工作上面六亲不认。”温阮可怜巴巴的说,故意打趣,“这次为了能来做采集,我求了他好久。”

    带领温阮来研究院的研究员抽了抽唇角,他不久前可在贺总办公室,总裁夫人那可是占据了总裁办公桌的人。

    这还叫没地位?

    研究员毕恭毕敬的引领温阮到研究院大门,程敛从另一侧过来,冲温阮吹了吹口哨。

    温阮顿顿步,笑道,“敛哥,我就想问一句,你公司没事做吗?一天到晚往我老公的公司跑。”

    老公——

    程敛面部抽了下,以为避开贺哥他就不能吃狗粮了。

    没想到在大小姐这里还能吃。

    这两口子真的是够够的,是狗粮生产基地吗?

    也对。

    大小姐一丁点大,就把贺哥看的紧紧的,那个时候就知道一双莲藕节一般的胖胳膊抱住抱住贺哥的脖子,肉.肉的小脸贴着贺哥的脸,奶声奶气的向他们宣示主权:我的。

    更何况现在两人正儿八经的结婚了。

    不稀奇不稀奇!

    程敛舌尖抵了抵前牙,“哎呀,老实说吧,贺哥怕你一个人太无聊,让我过来陪你。这地儿我熟,大小姐想看什么跟我说。”

    程敛从研究员手上接过白大褂递给温阮,示意研究员带其他人去做新闻采集。

    又说,“那些真格的地方,咱们就不去了。看看高科技的玩意儿。”

    “好。”温阮懂,医学研究的地方,有些地方不去为好。

    程敛突然问,“大小姐你有通行卡吧?”

    温阮拿出贺宴辞的通行卡。

    程敛眼都直了,“可以啊,全公司仅此一张,贺哥都给你了,我还以为是临时的通行卡!”

    温阮套好白大褂,戴好鞋套,瞥程敛一眼,“我老公怎么可能给我临时的,哼,一张卡算什么,我老公说一会忙完给我录指纹。”

    “......”程敛卒!

    屠狗真的连眼都不眨一下的?

    进入研究院的科技研发楼层,温阮震撼不已。

    全新高科技,比她看的医学科技馆高级不知道多少倍,整层的房间都是玻璃间,可以一眼看透整层楼,都是肉眼可见的空中界面。

    第一次真正踏入贺宴辞的专业领域,里面都是先进的医疗设备,那些穿着白八卦的机器人在模拟手术。

    研究员和程序员在空中界面输入代码远程操控类似手术室。

    程敛解说:“这就是贺哥发布会上的新科技。震撼吧,很急或者高难度的手术,医生可以不用赶赴现场手术,通过信息传送进行操作,减少医生压力。”

    温阮盯着模拟手术中的机器人,“有失败的可能吗?”

    程敛笑,“手术没有万无一失的,机器人手术能有效降低失败的概率。这种新型技术,备受社会关注,贺哥又是唯一能坚持这么多年研发医学科技事业的人,他压力很大。”

    温阮唇瓣紧抿,他知道的,贺宴辞压力从未减少过,他肩上扛了太多期望,生命的期望,医学领域突破的期许。

    每次只要有新的研究程序注入到手术,哪怕是实验手术,贺宴辞都很关注,她时常凌晨听到贺宴辞在讲电话。

    听到手术成功,贺宴辞会在阳台外逗留一会,而后才进来安心的抱她入睡。

    “大小姐我跟你说个事,贺哥刚创立公司的事,贺哥从不喜欢人提的,我悄悄跟你说。”

    温阮回头看靠在玻璃墙上的程敛,一向吊儿郎当的程敛,此时竟在他脸上读出了几分严肃。

    程敛面色沉下,“贺哥公司刚成立不久,他带领团队研发出第一台肾部微创手术的机器人,面世之后一时间在业界名声大振,被人传得神乎其神。那时有一个肾癌晚期患者的家属找到贺哥,要求成为第一个手术者,哪怕技术还不够成熟,他们也要试一试。”

    “期初贺哥是拒绝的,当见到患者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听说患者有严重的哮喘而且心气不足的症状。贺哥却接了,没犹豫。”

    “试想,这两种状况同时发生在一个癌症患者身上,这手术的几率基本为零,医学专家、研究教授都劝他不要接,贺哥执意接手术。”

    这两种病状,患者的年纪,温阮不自觉的带入了自己,

    贺宴辞是因为想到她的情况才接手术吗?

    可那个时候她跟贺宴辞没什么交集了,他还那么烦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思绪很乱,想法很多。

    温阮心紧了紧,十指微微卷拢。

    “小患者入院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在药物的维持下,在医院半年住了半年。一切就绪,”程敛沉默一会,低声说,“小患者死在了手术台上。”

    温阮撇开头不看向对面的程敛,唇瓣紧绷一条直线。

    程敛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套,沉声说,“原本这一切都不是贺哥的错,这种情况一开始就是注定的,家属相反很感激给了小患者半年的生命,让他们再有机会陪伴她半年。贺哥不知怎么就过不去,颓废了很久。”

    温阮眼圈发涩,她忽然有点明白贺宴辞过不去的原因,手指紧扣着手心。

    “大小姐,贺哥手上的那串沉香木珠串你见过吧?”程敛问。

    岂止见过。

    他们在一起的第一个晚上,他送给了她。

    现在还好好的放在她梳妆台的锦盒中。

    “嗯。”温阮闷沉的回。

    程敛扯了个笑,“小患者入住贺哥医院时,家属赠送贺哥的。保佑他之后在医学研究的道路上一切顺遂。”

    温阮一开始以为贺宴辞信佛,没想是小患者家属送他的。

    保佑他医学顺遂,她却是第一场失败的手术。

    贺宴辞当时是怎样的心情,面对一切的。

    温阮唇瓣紧抿,眼圈眼泪轻颤。

    程敛叹声,“那次手术,贺哥消沉了许久。那年的贺哥也才十九岁。”

    十九岁的她,

    就连她笔下的人物因病或者意外死亡,她都能伤心很久。

    贺宴辞呢。

    那可是真正活生生的生命在他面前陨落。

    他又说怎样挺过来的。

    温阮突地想到一窜数字,问程敛,“190825是什么意思?”这是贺宴辞手机密码,开始她还以为是谁的生日,家里面没有人这天过生日。

    “可能是手术的日子,也不一定。”程敛不敢肯定,他并不在手术现场。

    *

    贺宴辞开完会办公室,小助理跟贺宴辞说,温阮从研究院回来了。

    贺宴辞冷隽的面部有了一丝柔和。

    他回办公室,关上门,温阮没写剧本也没看书。

    坐在会客区的沙发上,单手兜着脸颊,视线看去窗外发呆。

    茶几上一杯没喝的牛奶。

    贺宴辞将夹在臂弯里的笔记本放在办公桌上,缓步走了过去,弯身,手背触了下牛奶杯,温度已经不高。

    “发什么愣?牛奶都不喝了?太甜?”贺宴辞抿了一小口牛奶,甜度适中。

    温阮转过头,看着半坐茶几上的贺宴辞,一瞬不瞬。

    贺宴辞不做所谓的淡笑,“怎么了?”

    温阮伸出双手,闷声说,“抱抱。”

    贺宴辞把牛奶杯放一边,将温阮接个满怀,温声询问,“没灵感了,还是新闻采集不出来?”

    温阮小脸埋在贺宴辞的颈窝处,闷不做声。

    贺宴辞大掌轻轻抚摸温阮的背,轻声哄,“剧本写不出没什么大不了,一会我带你出去吃好吃的,一顿吃下来,保准什么灵感都有了。新闻采集效果不好的话,我让研发员报告拷你一份,找找灵感,多大点事儿,是不是?”

    温阮还是不说话,闷闷地埋在他脖子处。

    贺宴辞拿温阮没法子,拍了拍她的背,“阮阮,不得的不说一句,茶几不一定能承受得住我俩的重量。”

    温阮闷闷说,“那你坐沙发上去。”

    声音不对劲?

    贺宴辞蹙眉,勾起温阮的下巴,微微往上抬了几分,温阮想要撇开头不给看,贺宴辞还是全看在了眼里,“怎么去个研发院还眼圈红红的?”

    “是不是程敛又欺负你了?这小子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呢,他是不是又吓你了?早知他还这么不靠谱,我就不让他过去陪你了。”

    温阮唇瓣抿住。

    贺宴辞沉声问,“他带你去手术室那边了?”大概是吓到了。

    温阮还是不说话。

    贺宴辞深呼气息,“谁给你宠出来的臭脾气,有什么话闷着不说的?我问问他。”说着掏兜里的手机。

    温阮看着眼前衣衫整洁,衬衫扣至顶,领带规规矩矩的,怎么看都是禁.欲十足的男人。

    温阮递上自己的唇,面对面的吻住薄唇。

    贺宴辞拿手机的动作微顿,还没反应过来,温阮的吻落在了他完美的侧脸上,“老公,我想把你弄衣服乱,想看你眼睛里的情难自禁,想和你做——”温阮偏头舔了下贺宴辞耳朵最敏感的耳垂,“爱。”

    贺宴辞深眸微凝,耳朵逐渐发出不正常的红晕,气息微重,他薄唇紧抿,“话还没说清楚,不给。”

    温阮微红的眼眸柔光弱弱的看着贺宴辞。

    贺宴辞无可奈何一叹,弯腰抱起温阮往最里面的休息室走去,嗓音低沉,“床我上回换了一架和家里一个品牌的,你试一试舒不舒服。不喜欢再换。”他之前摆的是一架平板床就想着他家这个小祖宗早晚会过来,前不久特意让人换了。

    温阮哼哼声,“贺总,你这样背着你老婆换床,还抱别的女人试床舒不舒服这样真的好吗?不怕你老老婆知道吗?”

    又来。

    贺宴辞仰头咬了咬温阮的脖子,“我老婆她美丽漂亮又大方不会计较。”

    温阮摇头,严肃道,“她一点都不大方,你背着她有别的猫了,她会很难过。”

    贺宴辞撑了撑眼角,轻笑,“我还没怎么的,她怎么眼圈红红的?”

    温阮又闷住不说话了,贺宴辞又摸到了温阮一个套路。

    不开心就要找他发泄?

    真不知道在哪里把男人这点破习惯学了个全呢。

    贺宴辞深深叹了叹气息。

    从休息室的门到床,贺宴辞西服外套早没了影,衬衫真被她弄凌乱不堪。

    贺宴辞顺手打开了净化器,将人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中央,细腻的吻从软唇,一路往下。

    温阮偏过头,纤手覆在自己的眼眸上,伴随贺宴辞的亲吻,温阮紧抓床单的另一只手的手指越紧。

    情意迷乱时,温阮咬在贺宴辞的肩头,低吟着声,“老公~我爱你。”

    贺宴辞深眸一定,抬头捕捉到温阮的软唇吻住,大手捧住她的脑袋,片刻,低笑一声,“宝宝,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温阮对着贺宴辞的眼眸,柔软的眸色里绵长的深情,娇喘着气息,缓慢地又说一声,“老公,我爱你。”

    这是第一次。

    温阮对他说这句话。

    之前他威逼利诱了多少次。

    都没能听到,这次终于等到她说了。

    贺宴辞轻轻笑出声,满足地喟叹一声。

    “唔~贺宴辞,你不是说,不来了吗?”刚刚她受不了,让停,他都说是最后一次,怎么又来了!

    贺宴辞亲吻温阮净白细腻的脖颈,压制着嗓音说,“奖励你的。”

    “......”

    为什么,每次是她先撩人,每次都是贺宴辞收场呢。

    就不能有一次由她喊停么!

    最后一次结束,贺宴辞穿戴整齐,坐在床边接听一直响个不停的电话。

    温阮趴在床上,凝着贺宴辞挺阔有笔直的背影。

    心里那些刺痛,分毫没减。

    温阮忽地起身,从后抱住贺宴辞,“老公,那个时候一定很痛苦吧?”

    贺宴辞宽阔的背脊一怔,潦草的结束电话。

    缄默少许,贺宴辞深眸收了收,“程敛又乱讲话了。”

    温阮紧贴贺宴辞的背,“不算乱说,我想知道你的一切。”

    贺宴辞叹声,轻描淡写,“都过去很久了,不是什么特别的事。一路来遇到的情况多了,慢慢释然了。”

    温阮没说话,脑袋靠在贺宴辞的肩上。

    贺宴辞扭头问她,“你就因为这个难过了?”

    温阮眼帘微垂。

    贺宴辞亲了亲温阮的发顶,“程敛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从小到大都是满嘴跑火车,他的话只能信一半。”

    温阮抬眸认真道,“那我要听那一半能信的话。”

    贺宴辞将温阮拉入身前,让她坐在他的腿上,片刻说道,“他一定跟你说我颓废不已。其实我是去了一个地方,回来就没事了。”

    “什么地方,这么能解压?”温阮知道不可能像贺宴辞说的这么轻松,不过也就如同贺宴辞所说的,过去了,以后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她又问,“我下次也去试试。”

    贺宴辞低下头吻了吻,“对你可能不怎么管用。”

    “为什么?”温阮完全不能理解。

    贺宴辞看着她不说话。

    “快说,我要听原因。”温阮催他。

    贺宴辞沉眸定定的看温阮,“看了一位小东西。”

    “谁?你初恋,你白月光?”温阮眨了眨眼笑问。

    贺宴辞凝视着温阮。

    温阮似乎隐约听到贺宴辞‘嗯’了一声,她原本只是说的好玩,没想到是真的!

    温阮美丽脸蛋儿上的笑容随即敛去,软唇抿了下,发气,“贺宴辞你有初恋、白月光就算了,你竟敢还在我面前大张旗鼓的承认,你混蛋!”温阮气不过,纤柔的手握成拳在贺宴辞身前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