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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阮有朦胧的意识时,是被热醒的,身体似乎跟贴了火炉一般很暖。
她是恍惚的,不知自己身处什么地方,周围喜庆一片,床品也是大红色的,晕黄的光生出旖旎的色彩。
温阮动了动身体,根本没发动,她后腰被贺宴辞的大掌兜拢着,贺宴辞大半条长臂在她身子下。
贺宴辞似乎睡着了,还睡得很沉,她戳了戳他完美的下颚都没反应。
他身上暗红睡的睡袍和她的睡裙同款,都很喜气。
温阮雾蒙的眼一瞬不瞬,瞳孔微微张开,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贺宴辞。
眼前是一片好光景,贺宴辞的纹理清晰的肌理线清清楚楚在她眼底,比上回几次意识朦胧时看到的感觉还要美好。
温阮严重怀疑这不是现实,是梦。
梦见了贺宴辞的春光乍泄躺在她旁边。
她的手似乎贴在他身前轮廓清晰的肌理线上,她的指尖微颤,想要脱离开。
只是手还没来得及彻底褪去,她雪白的娇腕被遏住,贺宴辞沙哑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宝贝,再继续要出大事了。”
温阮被贺宴辞遏住手腕,她纤手正放在尴尬位置,要上不上要下不下。
她手背和身体都像是触电似的抖了抖。
温阮气息不稳,有种能能窒息的感觉。
两人四目相视,贺宴辞深邃的眸极有攻击性,温阮在他眼里就跟一只可口的小白兔。
谁也不知道是谁先贴上对方的唇瓣的,温阮身体燃起一股热意,眼眸起了雾气,睫毛都湿哒哒,柔和眸子看着他,缓缓又难以启齿的在他耳边轻缓的吐出两字。
贺宴辞深眸染着愠色,低笑,大掌紧贴在温阮的后腰,将她更深的揽入怀里,默认温阮要他的想法。
她的意思是,
是她要他。
她要掌握主权。
“难解,解不开。”温阮没什么耐心了。
贺宴辞闷声道歉,“我的错,下回再也不穿这件衬衫。”
“宝贝,这样会伤了自己。”贺宴辞深沉的眼如同暴风雨的海洋,眼底一片沉色,“我来?”
“不。”温阮拒绝。她勾住他的睡袍带子在指尖来回绕着圈儿。
贺宴辞深沉的眸凝视身上温阮,她眼眸迷离,还处于朦胧状态,怕是还没完全醒吧。
贺宴辞发现手腕被束缚。
这位大小姐心情不佳,他只能配合,不敢有半点怠慢。
她哪里是发泄心情啊,分明在折磨他。
贺宴辞不知道温阮在搞什么名堂,挺让人难受的,他嗓音低哑沉闷,还是极其耐心的哄温阮,“宝贝,搞定没有,嗯?”
“催什么催!你说过我来的。”温阮很委屈也不服气,她低头学着贺宴辞那样。
温阮没这样过,很生涩,也能要人命。
她柔顺的发丝他身上起舞,丝丝充满了魅力,她精致的鼻尖浮现的丝丝细汗在像灯光下晶莹剔透。
那些要人命的妖精也不过如此。
贺宴辞偏开头,眉头紧蹙,闷声肆意,温阮压根不理他。
“宝贝,可以了吗?”
“没。”
“那我来?”
“不,”
“那你要怎样?”
“我要重新来一遍。”
“......”
几分钟后,贺宴辞三两下滑落手腕束缚,将人纳入怀下,嘬住温阮娇软的唇,占领主权。
两人一晚上都在为谁来掌控主权纠缠不休。
*
次日,稀疏的阳光厚重的窗帘折射进一丝微光。
贺宴辞折过长臂,覆在清冷的面容上,意识逐渐回笼,他低头看怀里是空的,伸手摸身边的位置,空的,冰凉凉的。
他轻笑一声,昨晚闹得那么凶,小东西还起得来,本事不小嘛。
贺宴辞抓了边几上的手机,看时间十点半。
贺宴辞揉了揉眉骨,他好多年没这么肆无忌惮的睡到这个点了,鼻息里都是满足的喟叹。
不时,一个电话进来,是严钺,“贺总,今天是罢工了?”这机会千载难逢啊。
贺宴辞半坐在床上,状态慵懒,没回严钺问题。
严钺笑,“欲求不满?家庭矛盾还没能解决?”
贺宴辞漫不经心回,“老婆太能闹腾,起不来了。”
“......”严钺觉得自己完全是来找虐的,结了婚的贺宴辞变了,骚得不一般。
贺宴辞姿态慵懒的靠在床头,鼻音都是满足,“最近几天公司的事没什么特别的,你盯着点,有什么问题电话联系。”
严钺调笑道:“你这是打算罢工多久?多久能起?老板啊,我还真没想到有一天你这种工作狂也有这么一天。”毕竟相传贺宴辞和温阮是贺老爷子逼迫的,以贺宴辞行事风格怕不是那么好逼迫的。真是被迫了,想必贺宴辞的婚姻只会是有名无实,哪里会无法自拔的陷入温柔乡,看来传闻不可听。
严钺想到在大学时期,贺宴辞天之骄子,不知多少爱慕者。
他无意撞见过一次有人向他表白,贺宴辞很冷淡的拒绝了,并表示他已经订婚了,他还以为是用温大小姐的名义来当那些麻烦人,现在想想怕不止这么简单吧。
贺宴辞唇角勾起,“不知道,看老婆想让我多久起。总有个能让你破例的意外,等你哪天摆脱了单身狗这个代名词,你就明白男人总有那么些日子想赖床。”
“......”严钺大写无语,结婚的男人,这特么也太骚了吧。
贺宴辞:“不要不屑,你将来结婚,我准你半个月假期,让你体验体验新婚愉快。”
严钺啧一声:“呵,我已经能想到你那时候的借口了,我老婆怀孕了,不能让她一个人在家。所以,严钺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贺宴辞淡笑:“明白人,好好上班。”
“......”严钺。
严钺刚和贺宴辞结束通话,办公室门被敲响,齐蓝奚踩高跟鞋进来。
“宴辞今天不来公司了?”她问。
“新婚燕尔舍不得离家。”严钺唏嘘。
齐蓝奚皱眉,“这两天不是还有好几个重要决定等他决定吗?怎么会不来公司?宴辞一般都不会在大事情上失了方寸,怕是那位大小姐太难缠了吧。”
严钺笑,“一切都按照正轨流程在进行,宴辞休息几天耽搁不了什么。新婚燕尔缠一缠没什么奇怪的。”
齐蓝奚微愣,随即挤了一丝笑,“那倒也是。原本还想跟宴辞报备一下手头的工作,再聊一聊海外药厂的事,既然他不来公司,这些我就交给严副总了。”手腕一转,“这份文件,严副总画个押。”
严钺靠在桌边,拧开钢笔,低头龙飞凤舞的签好字,将文件递给齐蓝奚,“几点飞?”
齐蓝奚折过手腕,看了看时间,“这会就走。”
严钺:“辛苦了。”
齐蓝奚耸了耸肩,“天生忙碌命,没办法。等我回来,一定让老板发笔巨额奖金给我。”
严钺笑道:“那是一定。”
*
贺宴辞在床上赖了几分钟下床,他的睡袍被随意扔在地上,严重怀疑温阮这个小东西是在报复新婚那两天这样对待她的。
贺宴辞捡起温阮那条被毁的轻薄睡裙,才捡他自己躺地上的睡袍,慢条斯理地套上,扯下床上昨晚弄得糟糕的床品,一改先前的灰色,换上了大红色绸缎的床品。
之前最不喜欢的颜色,现在怎么看怎么满意。
贺宴辞在镜子前偏了偏脖子,都是牙印,胸膛也是大大小小的牙印,两只手臂也有不对称的牙印。
这小东西昨晚是真的猛,把他啃得不成样了。
贺宴辞洗完澡换好衣服,出卧室,在隔壁的房间转了一圈不见温阮,又在楼上转了一圈,还没见温阮。
他踩着楼梯下楼,在客厅环顾一圈也不见她人,贺宴辞拢眉。
他招来忙碌的李婶,问,“太太人呢?”
李婶笑答,“太太在阳光房。太太早上下楼瞧见工人在处理家里的玫瑰花,说什么要制作干花,让工人们把还没凋谢的玫瑰花都搬到阳光房了,一个人在里面忙碌了好几个小时了,也不让我们帮忙。”婚前装扮新房,贺宴辞特别吩咐,温阮喜欢花,安排人运了好几车带枝干的玫瑰花。室内院外四处装扮的都是浪漫的玫瑰花,一簇簇的好看极了,现在都要凋谢了,必须要赶时间清理。
李婶提道,“干花晒干多少是有粉尘的,对太太身体不太好。”贺家老爷子身边的人当初特意叮嘱过,温阮的母亲也亲自叮嘱过她,她马虎不得。
“她喜欢那些玩意儿,让她捣鼓。”贺宴辞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李婶想了想,还是说道,“温夫人先前有叮嘱过,那些东西细菌多,花粉吸收太多,对太太身体不好,不希望太太接触太多。”
贺宴辞深眸温和,嗓音里有笑,“没事,让她摆弄吧。不是什么大问题,她喜欢就好。我岳母那边问起或叮嘱你什么,你按照她的要求应答就好。”这几个月在温家只怕都憋坏了。现在在他们的地盘,还对她管这管那的,她不得跟他急,又得跟昨晚一样咬他,折磨他,他固然欢喜,更多不想她难受。
“好的,先生。”有了贺宴辞这些话,就算将来被问起她有了说辞。
贺宴辞来阳光房,温阮正在忙碌。
原本阳光房是一个茶水间,他的东西被无情的丢在了一个角落,偌大的阳光房只剩下她的串串玫瑰花,不知道她从哪里找来那么多小夹子,还拉好几根麻绳在半空中,玫瑰花一枝一枝的被她倒挂在上面,别有一番美景。
这样瞧,阳光房不乏是个晒东西的好地方。
贺宴辞喜欢站在不远不近的距离看温阮。
不管是什么状态下的她,都是极美的。
哪怕是现在这样很简单的一个装束,长头发束在身后,随意的编了一条发辫,一条淡青色现代旗袍装,勾勒着她姣好的线条。
她的肌肤很嫩白,似乎没有什么颜色的衣服是她驾驭不了的,至少最近这两个月,贺宴辞看过她穿太多款式的衣服,每一套都出乎意料的惊艳。
阳光极好,阳光房四面玻璃,外面是偌大的游泳池,阳光透过游泳池微微波光,倒影折射在温阮的脸庞星星斑斓,安静又美好。
她的动作轻柔又利落,处理玫瑰花的荆棘手法熟练,专注又认真。
明明她手上戴了最小号的防刮手套,套在她手腕上都大了许多。
温阮怕冷,婚前贺宴辞便安排人将所有的房间都扑了棉质的厚重地毯,哪怕此时的她穿着一双薄薄的单鞋,也不会冷。
温阮认真起来总是不被外界打扰,完全看不到他人的存在。
她将固色好的玫瑰花,一束一束的装进小桶,抬脚踩上矮沙发凳,将小桶挂在麻绳的链扣上,一串一串的夹玫瑰花。
沙发凳不够高,她的麻绳绑得比较高,她要仰头、抬手才能夹住花,荷叶袖随她手臂高抬的动作滑下一半,露出一截柔白的小臂,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在贺宴辞看来她是冷的,即便阳光很大。
贺宴辞拢眉,几大步上去,高大的身体半蹲,单手揽了揽温阮柔软的身子,让她坐在自己的右肩上,挺阔的身体如升降梯一般将她升了上去。
温阮对贺宴辞身上淡淡地沉香木已经很熟悉,他靠近蹲下时,她略有惊讶,没被吓到。
正好缺人手,温阮没跟贺宴辞客气,她将手里的小桶套在贺宴辞的手臂上,心安理得的坐在贺宴辞肩上,一点不费力气的一枝一枝晾玫瑰花,贺宴辞很配合的挪动位置。
两人就这样无声又默契的晾完剩下的玫瑰花。
一切完成。
太阳房的半空中悬挂满了各种颜色的玫瑰花,温馨又耀眼。
温阮很满意的勾了勾唇角,取下挂在贺宴辞手臂上的小桶,提在手里。
贺宴辞双手托住温阮的腰身,让她安全着地。
然后笑着问她,“昨晚睡得好吗?”
温阮不想回答关于昨晚的一切问题,她有溜的想法,白细的手腕又被贺宴辞逮住,“往哪里跑?”
“睡了我,没个招呼就跑了?”他低笑,冷淡的面部有淡淡地笑意。
温阮拒不承认,“哪里要跑,我放东西而已。说这些,说得好像你昨晚很吃亏一样。”不是他更享受好吗?在她耳边骚话那么多。温阮也不知道自己昨晚是中了什么邪,才会那样大胆的对待贺宴辞,害得最后吃苦的还是她。
“我那些享受可是我用血淋淋的教训换来的,不信你自己看看我有多惨,”贺宴辞不要脸了拉了拉衬衫领口。温阮瞥了眼,她对自己昨晚到底多狠,是没多大的印象的。看了眼贺宴辞的脖子,没想到她下口这么狠,多少有些于心不忍,再看贺宴辞,温阮那点愧疚随即消失,他那表情哪里是惨,分明是享受。
温阮摘下手套,和小桶放一起。
贺宴辞顺手接下温阮的手套和小桶,将她净白的小手攥进掌心,“别急着走,跟我说会话。”
温阮不知道贺宴辞要跟她说什么,转头看他。
贺宴辞浅咳一声,正了正色,装模装样道,“昨天看了爸妈搭理的院子挺好看的,各种花花草草的,回来我都觉得咱们家的院子太单调了,你有没有什么好的提议,让我们的院子看起来温馨一些。”婚前他提过一次,她那敷衍劲,没差将他气出心脏病。
这回,正好她制作这些干花,他趁热打铁再提一提。
温阮垂眸,默了默。
“阮阮,你说我们院子南边那块地适合做什么,一直预留一块空地,挺不好看的。”贺宴辞指了指不远处一大块空出来的地方。
温阮本不想发言,无奈安耐不住心底的想法,“葡萄吧,我还想在可以在葡萄架子下搭一个秋千。”她早上看到那块只有草坪的空地,就想到了种葡萄,她喜欢吃的。
“还有呢。”
贺宴辞下颌微抬,他对花草没什么研究,院子里都是原始造景,贵重的植物,前不久移植的几棵灌木,是可以净化空气。
温阮想了想,“我喜欢院子里香香的,五颜六色的,多种点花吧。”
贺宴辞从身后环住温阮,温声问她,“还喜欢什么,多想一些,今年种下去,来年可以赏不同季节赏花,吃各种水果。”
明年么~
温阮有些心不在焉。
贺宴辞吻了吻温阮的耳朵,轻声问她,“阮阮,对院子整体上有什么好的想法,早年我就想改一改院子,苦于没找到什么合适的方案。”贺宴辞想好了,想要留住人,必须要把院子改成她舍不得离开的样子。
温阮回神,单手托腮,认真想,“我喜欢南方的院子,小桥流水人家,很有意境。”
贺宴辞贴在温阮身后,听她说,默默地记下温阮的要求。
“还有多一些造景的枯木树枝。”
“可惜,这些玫瑰花都,花朵也变小了,做出来的效果不会特别好。要是早两天做就好了。”温阮有些惋惜。
贺宴辞想了想说道,“我知道哪里有更适合做干花的玫瑰,还有其他很多的稀有品种。”
“哪里?”温阮兴趣上来。
“晚上带你去。”
“啊,为什么要晚上?”
*
人都是这样,一旦被许了什么事,就会一直惦念。
贺宴辞下午一直在书房开视频会议,温阮半百无聊又倍感焦灼,连她最喜爱的书都看不进去。
时不时的往楼上看,就看贺宴辞什么时候能从书房下来。
温阮是看着时间的,都快五点了,外面的天已经擦黑。
李婶换了好几种温阮喜欢吃的水果,她都索然无味。
李婶打趣她,“太太,想先生了可以上楼看看,给先生送点什么水果,换个茶水什么的。”
李婶特别能理解新婚夫妻,如胶似漆的,恨不得时时刻刻都黏在一起。
“先生肯定也欢喜。”
“谁要他欢喜,我等他是另有原因的。”想他带她去摘花。
温阮尽管不成样的坐姿,她单手支头,手里拿一本书,姿态也是优雅的。
李婶抿笑的离开客厅。
大约半小时,贺宴辞挺拔的身躯出现在楼梯口,他冲楼下喊了一声,“阮阮,上来。”
温阮合上书籍,佯装淡定,踩着小步子上楼。
贺宴辞正要跟她说点什么,公司手机又响了,他晃了晃手机,而后举步到书房接听电话。
要出门,温阮换了一身衣服。
贺宴辞听完电话进来,瞧温阮身上就穿了一件大衣,他拧眉,“多穿一点,不然不带你去。”
“......”温阮,没法子,谁叫她有求于人呢。
在贺宴辞的逼迫下,温阮把大衣换成了羽绒服。
温阮严重觉得贺宴辞就是个国际双标,她穿大衣他说冷,他自己一件衬衫,外搭一件风衣。
她却要裹得严严实实的,还带着厚厚的手套和帽子。
两人今晚在外面用晚餐,李婶没准备晚饭。
贺宴辞亲自驾车,戴上眼镜的贺宴辞总显得那么斯文。
“去哪里看摘花啊,你朋友的吗?”温阮好奇,偏头问他。
“嗯。先去吃饭。”贺宴辞回。
这段时间相处,贺宴辞很了解温阮的喜好和口味,安排吃饭的地方也是偏江南风的。
吃完饭,贺宴辞驱车带温阮去摘花,驱车一小时,贺宴辞将车驶入一个庄园,他熟门熟路的打开园圃的围栏门。
大手牵住温阮的手,一起玩园圃内走去,很远温阮便闻到了各种沁人心脾的花香,心情很好。
贺宴辞将温阮领到花圃中央的亭子前,他说,“在这里等我。”
亭子周围都是各种花圃,分类居多,这些花在夜里并没有黯然失色,反倒在灯光下大放光彩。
温阮惊叹不已的看着这些花,很多品种都是她没见过的,市场也没出现过。
由此可以看得出,庄园的主人一定很用心在培养这些花。
贺宴辞脱下自己身上的风衣,披在温阮的身上。
转身往车子走去,打开后备箱,一个工具箱被他提了出来。
温阮好笑,这人也太专业了吧,还带了工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把整个庄园都搬回去呢。
贺宴辞动作敏捷的翻身进了花圃中,远远的,温阮还能看得清贺宴辞高大的身影。
不知不觉,天上慢悠悠地飘细细的雨点,雨点里还夹杂随地而化的小雪花。
温阮担忧的喊道,“贺宴辞够了,摘几支我过过眼瘾就行了。”下雪了,他穿得那么单薄,温阮难免担心。
贺宴辞没应,他并不是盲目的剪花,看准的才会下手。
半个小时后,贺宴辞身手矫捷的从花圃翻身出来,缓缓地冲温阮走来,他一看就是个会挑花的主,专挑一些稀有品种。温阮是一个很喜欢钻研,贺宴辞怀里抱的一大束花她都没见过。
温阮注视着一步步朝她走来的清冽的男人。
她还是第一次见贺宴辞穿白色衬衫,他没打领带,领口解开了两颗衬衫纽扣,他的衬衫袖高高卷至小臂之上,露出两条小臂,他的发型没有在公司时那样的庄严,是很随意的时尚发型。
他不知什么时候换下了原本的皮鞋,取代皮鞋的是一双黑色的筒靴,包裹着他修长的腿,尽管筒靴上沾了不少泥土,丝毫不影响什么,反而几分洒脱和痞帅,宛如从民国时期走出来的少帅。
温阮站在亭子里,双手紧紧揪着贺宴辞披她身上的风衣,愣愣地,脑袋一片空白。
以至于,贺宴辞在她跟前,温阮都没反应。
贺宴辞偏头吻住温阮的软唇,他薄唇沾了细薄的雨雪,冰凉冰凉的,他的唇是冰凉的,贴上温阮那一刻,彷如带了火苗一样直抨击她的心脏。
温阮眼眸一定,那双揪住贺宴辞风衣的手跟失了力度似的,没了任何用处,贺宴辞披在她身上的外套,缓缓地落在了地上。
她缓缓地张唇,不自觉的回应,一双手缓缓地放在了贺宴辞的腰上。
得到回应,贺宴辞深邃的眸底乍现一丝微光,温柔的回吻温阮。
许久,贺宴辞才放开温阮,深如大海的眸,是难以抑制的情愫。
温阮抬眸看贺宴辞,一双柔和的眸子里缱绻着动情的水光,她舔了舔唇,嘴上还残留着贺宴辞的冰凉,情不自禁的开口,“贺宴辞,我好像——”又不知所措地顿了言语。
“好像什么?”贺宴辞深沉的眸凝视温阮,嗓音低沉的问她。
温阮心头颤动厉害,她难以控制,一双手悄然无息地握紧,再握紧,然后又缓慢松开。
好像,有点喜欢你了,比小时候的喜欢还要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