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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出些疑惑。
司徒锦方带着她离开他们,到霜阁就座。
“爹,”贺兰瑾回眸看到贺兰鹰还在望着他们,“您在看什么?”
“没什么,你不觉得那个人很奇怪么?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让我感觉很熟悉。”
贺兰鹰摇头:“我想我真是这几天想太多了。儿子,去到外面招呼客人,你轩辕伯父来了,我要去招待他。”
“哦?他是为了雪姐姐的事来的吗?”
“是啊,雪儿那丫头不知道是跑到哪儿去了。我在江湖上派出去的人也没发现他。”贺兰鹰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贺兰瑾蹙眉,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
江湖险恶,她会被人欺负吗?
贺兰瑾自幼与她相似,他从小就喜欢轩辕雪,奈何,她总把他当成小弟弟看。
如今他们都已经是长大了,轩辕雪已经十六岁,出落得越发美丽无瑕。贺兰瑾也已经不是当初的小屁孩了。
他知道她有多么美丽,若是这美丽被外面的恶人觊觎,不知道她会遭到怎样可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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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贺兰鹰刚走到后堂去,轩辕隐是今早才赶到的,傅云若在家里操持家中之事,并没有一同前来。
“隐。”贺兰鹰走进后堂,“我刚刚得知你到了,怎么都没说一声就来了?”
“倒也不必。这次武林大会,现在情况如何了?”
贺兰鹰把大致情形跟他说了一下:“我们找到了上次幸存的折剑山庄少庄主司徒锦,他现在就在山上,待会儿他会把事情经过跟大家说清楚的。”
轩辕隐点了点头:“好,我在家中寻不到那丫头,打算到这边找找。不知道那丫头会不会凑热闹跑到这里来玩。”
“她知道我在这里,怎么敢来?”贺兰鹰挑眉。
“那可说不准。她的性子唯恐天下不乱的,哪里有热闹她就往哪里去。我看,她很有可能到这里来。”轩辕隐挑眉。
对于自己的女儿,他还是很了解的。
那丫头的确如此。
而实际上,轩辕雪也的确是来了。
她会到这里来?
贺兰鹰挑眉:“我会让人注意着的,瑾儿在前面迎客,若是她真的来了,瑾儿应该能认出来才是。待会你与我一道参加大会吧,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我就不必了,我如今已经不是隐宫中人了,这次来,我只是来寻女儿的。”轩辕隐淡淡道。
贺兰鹰也没继续勉强他。
过了片刻,各大门派的人也都来得差不多了,贺兰鹰随即和他一起到前庭去了。
轩辕隐并没有露面,而是隐藏在暗处,仔细观察着来往的武林中人。
他只是在寻找轩辕雪。
然而,仔细看去,倒也没发现什么。
这会儿,朝阳已经生上三竿,虽然春日的阳光并不灼人,但呆久了仍有些让人心烦。
轩辕雪正和司徒锦一起坐在霜阁之中,周遭是其他武林门派的。
折剑山庄自出了那桩事之后,江湖中人一直议论纷纷,今日见到他,也有人前来询问的。
只是苦了轩辕雪了,吃饭不能吃,喝水不能喝,她又不能掀开纱笼,怕被人认出来可就糟糕了。
贺兰鹰走到庭院高处,目视群雄:“今日多谢各位武林耆宿前来赴会,在下多谢了。这两年包括近月来,有人自称是我隐宫中人,行灭门之事。我隐宫做事,向来是有一说一,做过的事我们定会承认,没做过的事情,也别想让我们为之背黑锅。如今已查明此事乃是江湖上一个名为血宫的门派所为。今日,就是为了号召各位找出血宫,还我以及各位报仇之便。”
他话音刚落,底下的武林中人已经议论纷纷了。
“你们说是血宫,如何证明?”天启派的人问道。
贺兰鹰挥手,目光望向霜阁之中的司徒锦:“这就请折剑山庄的现任庄主司徒锦把实情告诉大家,相信没人比他更有资格说清楚这件事了!”
他这一指,大家的目光全聚向司徒锦。
他听到别人喊他的名字也未多惊慌,只淡淡起身,朝他走了过去。
轩辕隐也朝司徒锦忘了过去。
他的目光扫向司徒锦的方向,一个黑纱遮面的人吸引了他的目光。
为什么,在室内还戴着黑纱,那人是什么意思?
轩辕隐心中奇怪,便看到那人扭转方向,似乎也看到了他。
两人目光相对人,然而隔着薄纱是什么也看不到的。
“老天——”轩辕雪低咒一声,差点跌落下去。
居然是轩辕隐——她爹!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家里吗?
轩辕雪心中正惊,连忙低下头,忽然又想到,她根本没露脸不是吗?何必害怕被他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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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华丽登场!
她这才松了口气,只是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难道不成她漏了风,既然让轩辕隐知道她在何处了?
不可能的啊。
那,轩辕雪怎么会这么巧来这儿?
她想起之前贺兰鹰去她家时,他们两个还还神神秘秘地议论,不就是那个神秘的血宫的事情么?*
今天轩辕隐来,只怕还是为了那件事吧。
那就好,只要不是为了她而来的就行了。
轩辕雪回眸用眼角扫去,但见这会儿司徒锦已经走入中庭,他的声音不高不低,也并不如何雷霆震吼。
他只淡淡述说那日的事情,轩辕雪这才知道他父亲被人给杀了。
而且是血宫的人如此残忍地杀了他的父亲。
轩辕雪有些心疼,那些人怎么会如此残忍呢?
无冤无仇的人,干嘛要去把人家给杀了呢?
难怪他一直不想提及自己的门派,只怕是觉得触景生情吧。
轩辕雪想到这儿,凝神望着他。
他如此宁静地叙述完此事,仿佛在说着与他无关的事情一般,却让人从心底里发疼。
贺兰鹰淡淡道:“现在各位都明白,此事究竟是为何了吧。血宫借此嫁祸给我隐宫,幸好司徒公子大义,肯站出来把真相告知大家。”
“焉知他说的是真是假?”有人高声叫道。
司徒锦的目光冷冷扫了过去,那眸底已生出一股愤怒:“请问有谁会拿杀父之仇这种事作假?我刚刚已经把我所知的事情全部讲完了,信与不信,各位自便。我父亲与诸位且有旧交的,当知道他不曾的罪过什么人,也更不可能跟隐宫结下冤仇,血宫如此做法,分明是无事生非,我定要找到他们为父亲报仇!”
他并不如何高声,然而话中的冷静与杀气已然将他的决心表明清楚了。
轩辕隐站在远处,望着台上的少年。
这少年,有种阴郁的气息,仿佛同属于他们这类人的气息,笼罩在他身上。
在他表面上十分文雅的面容下,只怕隐藏着暗黑的世界。
这种直觉,让轩辕隐对他的话有几分存疑。
血宫的人为何要杀了折剑山庄的庄主,这是为什么?
难道他们杀人是毫无目的地杀,全然无所谓恩仇吗?
正在这时,轩辕雪仿佛感觉到了什么,眯着眼向外看去,忽然看到远方天空中出现了一个素白的轿子。她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使劲眨了眨眼,那顶轿子并没有随着她眨眼就消失,反而越来越近了!
天上下红雨了?怎么半空中会出现一顶轿子?
难不成是,那天那个丑陋的宫主,那个什么焰宫的吗?
不止她惊讶不止,外面的武林中人也纷纷站了起来,他们议论纷纷,眼前的景象实在太过诡谲了,由不得人不讶异。
不少沉不住气的人已经变了脸色。但见多识广的不少人并未惊讶,反倒生出一股恐惧来。
他们显然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徒锦却是气定神闲,他淡淡望着那顶越飞越近的轿子,看不出一点惊慌。
轩辕雪将目光转向那正在飞行的白轿子,这次,居然没有任何侍婢了。
她心想又没热力又没动力的,这白轿子是怎么飞起来的呢?眼见得那顶白轿子飞到了上空,缓缓落在房顶上了。
众人把目光全都放在了那顶白轿子上,却半天不见它动弹。
正在这时,一阵悠扬空灵的洞箫声响起,仿若仙乐飘飘,涤荡人心。
后面一群身着白纱的少男少女从天边飞了过来,一边飞还一边从手中挽的花篮往下面撒花,直到漫天的花雨坠了一地落红,其中四个美貌少女飞到了轿子旁边,抬起了那轿子轻飘飘地落到了地上。
众人俱都被这神仙般的姿态给弄得反应不过来,还不曾注意就看到这白轿子落到了庭院之中。
少男少女各列两队,跪倒在地,高声喊道:“塞北焰宫,万岁千秋,宫主千寒,文成武德……”
“是焰宫的人!”贺兰瑾低声说,“他们怎么来了?爹,并没有请他们。”
“宫主,请下轿吧。”一个少女掀开了帘子低眉请示。
那少女是先前轩辕雪见过的,戴着面纱遮面的美丽侍婢,乘着骆驼而来,一直没看清她到底长什么模样。
那轿子中伸出了一只脚,白色的精致白靴,脚边绣了白梅,更显得出尘不染。当那人掀开轿帘,轻盈盈地从轿子中走了出来时,仿佛一朵莹然的白莲忽然从水面绽放开来,出尘得无瑕。
白衣整个剪裁出来,仿佛未曾经过一道手工天然而成,宽袍大袖中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握住一纸空白扇子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氤氲紫色的,仿佛紫水晶一样的眸子。
他整个人除了眼睛眉毛和发丝是有色差的,其他都是白的。就连那一头乌发也是用一根万年白雪玉的簪子束起。
只是当他微微一笑,整个人却透出一股与这出尘的装扮极不和谐的邪魅气息。仿佛雪白的莲花染上了有毒的汁液,放出芳香的气息诱引人扑入其中。
“今日如此热闹,怎么,贺兰鹰你为何不请我雪千寒来呢?”他懒洋洋地问着。
他是特地来闹事的吗?
轩辕雪挑眉。,看来,是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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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原来是你!
他是特地来闹事的吗?
轩辕雪挑眉。
他就是来闹事的,她确定地想着。
“抱歉,此事是中原武林之事,未曾邀请阁下。”贺兰鹰潇洒地说着,意思是说他不请自来,好不厚脸皮。*
“不邀请本宫主,看来是不给我这个面子了。既然如此——”他懒洋洋地笑着,忽然间将那柄扇子放下。
虽然轩辕雪已经看过一次他的尊容了,但是此刻再看去,还是觉得如此惊悚。
纵横的刀疤和烧伤的痕迹仿佛江南丘陵连绵起伏,因为伤痕,他脸上的肌肉是扭曲变形的,皮肤上黑的疤痕像蜈蚣,蜿蜒扭曲着。
众人早就倒抽一口气,惊得目瞪口呆了。
轩辕雪和司徒锦是见过他的真面目的,还算适应。
“他怎么又来了?”她身边的张平哼了一声。
“是来故意闹事的吧?”
轩辕雪挑眉,那家伙特地大老远地从塞北来,难不成就是为了吓唬人的吗?
“既然如此,本宫主只好不请自来了,这是本宫主的拜帖。”他挥手,立刻有手下将拜帖呈上。
贺兰瑾接了过来,打开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爹!”他惊诧地将拜帖呈上,递给贺兰鹰看。
那拜帖赫然是之前他散发出去给血宫的拜帖,虽然被人取走,但是贺兰鹰从没想到血宫竟然真的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出现——
而且——
他抬头看向雪千寒,“这张拜帖,果然够厉害!”
雪千寒笑了起来,他一笑,脸上的肌肉更加狰狞了起来,简直像是一场噩梦,吓死人。
“如今,本宫主可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