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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这一个新年,虽然是浅浅和清澜认回身份后的第一个新年。
但是清澜不在国都,浅浅没出月子,两人都没有入宫。
世子妃她们倒是要去宫里,因此,怕浅浅一个人胡思乱想,世子妃去宫里时,特意把孩子交给浅浅带。
清澜走后的几天,世子妃都是这样的,只要浅浅静下来,三个孩子就来了,一直有奶嬷跟着,也不会累着她,但就是不能让她静下来。
毕竟三个孩子,不说朵朵一张小嘴喜欢碎碎念,两个哥儿哭起来的声音也是十分的响亮。
在照顾三个孩子的这几天里,浅浅深刻的发现了一句真理。
人是不能闲的,一闲就会想得太多,一闲就会感情泛滥,所谓矫情屁事多,空虚寂寞冷,都是因为懒散堕落闲。
浅浅刚开始很是不习惯清澜的离开,但是有世子妃的刻意,三个孩子在她屋里的时间越来越多,浅浅光顾着照顾三个孩子就没有事情干其他的事情了。
眨眼间,这一个月的时间也就这么过去了。
一月二十六日这天,正是两个哥儿满月的好日子。
虽然他们的爹清澜去了蜀国,但是祖父和曾祖父都在,这满月宴自然也是办得盛况空前。
“啧啧,你这身材就恢复得好啦!一个月的时间,又恢复成少女的模样了,我生产完后,不知道有没有你这么幸运。”
刘羽琪来了王府,就直接到了浅浅屋里,看到她便是一声赞赏。
浅浅一家人今日穿的是亲子装,上到王爷,下到两个哥儿,都是穿得同花色,差不多款式的衣服。
刘羽琪来的时候,浅浅正和奶嬷一起,给两个哥儿换衣服,两个哥儿刚喝了奶,换了尿片的。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看看你这样子,怀了孕都没有胖!”浅浅剜了刘羽琪一眼。
她也听姜氏说了,刘羽琪胃口不是很大,吃得不多,再加上心里有事,虽然没说,但偶尔露出的担忧也是掩饰不了的。
因此,她即使怀了身孕,也没有长胖。
“呵呵!我长不胖嘛!”刘羽琪眼里闪过一抹心虚。
心宽则体胖,她现在的心一点都不宽。
她都没敢说,她现在怀孕三个月了,衣服却空了一些,好在现在是冬天,穿得也多,别人倒是看不出来。
“你啊!要多吃一点才行,不然的话,你肚子里的孩子吃什么啊?”浅浅白了眼刘羽琪,也不好说重话。
她担心清澜和大郎,就跟刘羽琪担心大郎的心思是一样的。
现在也就她最懂刘羽琪的心思,哪里又好意思去责备她什么。
“呵呵!啊,你还没换衣服,我先抱着哥儿出去了,你赶紧出来啊!”刘羽琪怕浅浅继续说他,忙将二哥儿抱到了手里。
大哥儿的奶嬷抱着大哥儿,得了浅浅的示意,这才跟着刘羽琪出去。
两个哥儿一走,屋里瞬间就静了下来,圆儿上前侍候,并说:“主子,奴婢侍候您先换衣。”
“嗯!好!”浅浅应了一声,自个儿坐到镜子边上开始着手化妆。
今天毕竟是她儿子的大好日子,她这个当娘的,总不能留了儿子的脸面才是。
浅浅动作快捷,几下就将妆容化好,却仍不见圆儿拿衣服过来,不免好奇的叫了一声,回眸。
“圆儿,你……”
浅浅目光微睁,错愕的看着突然出现在屋里的一双绿眸。
圆儿睁着一双大眼,恨恨的看着他,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显然人已经被点了穴道,完全动弹不得。
“你什么时候来的?”浅浅防备的站了起来。
将手背到身后,摸了摸手腕上的袖箭,虽然她明白她不是国师的对手,但也不愿意束手就擒。
浅浅自认警觉性很高,但是国师什么时候来的,来了多久,她一律不知,也不知道是她反应迟钝了,还是因为国师完全没有释放杀意的原因。
“你开始化妆的时候!”国师一双绿眸平静的看着浅浅,盯着她的面容看了几秒,这才微微垂了眼帘。
“你怎么闯进来的,那些侍卫呢?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浅浅望着国师,一连抛出三个问题。
国师静静的抬眼,缓缓的回答说:“点了他们的穴,我是来找你的,我需要你跟我去一趟汉国!”
浅浅看国师言行,发现他虽然冷冷淡淡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但是每次说话即使声音没有温度,但是对答倒也有理。
甚至每次都是她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一副挺好说话的样子。
浅浅想到她的身手不是国师的对手,便声音一软,好声好气的问道:“我不想去,不去行吗?”
国师绿眸一凝,没有说话,却是静静的看着她。
☆、205、呸下流胚
浅浅眉宇间漾着一股生动,黑眸如玉般深邃,泛着淡淡的慧黠,而此时,那双漂亮眸儿正瞬也不瞬地看着国师。
不惧不怕,就这么直直地看着他。
明亮的模样像团火焰,轻易吸住他的目光,而那抹慧黠明显得让他想忽视都难。
“不要想逃,你逃不掉的!我不想伤害你。”国师出口的声音低低,没有感情起伏,冷而淡。
浅浅微微瞇起杏眸,紧紧握了握手,声音很轻很柔,带着一丝丝的危险和怒气,不满的压低了声音问:“不想伤害我?即是如此,为什么三番两次与我为难,还要把我掳到汉国去,难道你这种行径是不想伤害我。”
国师清冽的声音缓缓响起,不急不慢的说:“我会保证你的安全。”
浅浅冷冷接话,气怒的杏眸瞪着汉国国师。
“我凭什么信你?”
“你没有选择。”国师眉眼微帘,淡淡的声音宛若碎玉落冰。
浅浅的面色越发冷冽了几分,目光却绕着圆儿打了几转,伸手,指着她的脸,问:“我若跟你走,是不是能放过她?”
国师看都没看圆儿一眼,微微搭下的眼帘好似在思考。
圆儿一双大眼瞪得像铜铃似的,布满了焦虑,无声的在和浅浅说着,让她赶紧逃,不开管她。
浅浅心里一阵苦笑,实在是圆儿高估了她,若她有本事在国师面前逃走,她早在第一时间就逃了。
毕竟她一走,国师自然会追她,不会抽空来杀圆儿,相对的,圆儿倒是能安然度过这一劫。
而眼下,她拖着与国师说三道四,只不过是因为她走不了,想着待会儿吉时到了,前院里会有人来叫她。
运气好的话,王爷也能及时发现王府已经潜入了贼人,成功将她救下。
“如何?”国师一抬眼,浅浅便抬了下巴问话。
国师淡淡的说:“我不会要她的性命。”
浅浅侧目,并未因为这话而放心,反而拧紧了眉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浅浅话音尚未落下,就见国师手腕一动,一颗药丸落到圆儿口中,反手在她后背打了一下,圆儿在瞬间身子一软,跌倒在地。
“可恶,你做了什么?”浅浅杏目圆睁,一下冲到圆儿身边,来不及扶住她下滑的身子。
“你给她吃了什么,你对她做了什么?”浅浅蹲在圆儿身边,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见还有气,心下也松了口气。
可是掐了几下她的人中,不见她醒,不免抬眼对着国师一声怒斥。
“你究竟想做什么?别像一个鼠辈一样偷偷摸摸的,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事情就光明正大的来找魏国君主,为什么要找上我,我不过是内宅的一个无知妇女罢了。”
浅浅骂国师的同时,不忘把事情推到皇上的身上,同时也是想激国师,若他心性不够,便会在被激之下,说出他这行的目的。
虽然浅浅看到国师时,就猜到了他的目的。
但是心里多少有些慌,即使只是片刻的时间。
“太子有事要见你!”国师微微蹙了下眉,翠眸不见波澜,显然对浅浅的话无动于衷,但却好心的开了口,替浅浅解惑。
“他见我,为什么见我?谁又是太子?”浅浅防备的看着国师。
她并不知道汉国已经立下太子,更不知道太子是何人。
只见国师嘴唇轻启,正待说完时,突然一声得罪,浅浅便觉得眼前一黑,人也瞬间没了知觉。
国师武功虽高,但一路入府也有帮手,这会儿有人察觉到了王府暗卫出了事,更是留有帮手断后,国师裹着一床被子,抗着浅浅一路就跑出了王府。
瞬间,王府大乱。
肃亲王第一时间就直接封锁了九门,严禁所有人进出,甚至派了护卫队全城搜查。
可即使是这样,也没有找到浅浅。
肃亲王亲自去了一趟皇宫,又请了皇上相帮,禁卫军也出动了。
浅浅被掳,肃亲王紧张,就连皇上也没能轻视。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皇上才猛然发现,浅浅这么一个关键人物,她的大哥去了汉国,相公去了蜀国。
若是有了捉了浅浅以此为威胁,这在他国的两人,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有损魏国的事情。
全城戒严的情况下,普通百姓并不清楚搜查的人是谁,闹得人心惶惶。
但是王府今日设宴,而浅浅又是在这种情况下被劫走,来参加宴会的人,自然都心里清楚一二。
而敢在肃亲王府掳走人,光这份能耐,天下就没几人能够做到。
一时之间,国都各府心中都在猜测这幕后的黑手究竟是谁,但面对皇上和肃亲王府联手追查之下,也没人敢说什么。
毕竟这一个不好,自府就可能会成为了可疑的对象,还是少说几句话为妙。
国都西街某一间客栈里。
浅浅被偌大的一床被子紧紧裹住了身子,安静得就像一个木偶似的,平缓的呼吸不难看出,她仍然在昏迷当中。
“国师!现在到处都是找她的人,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屋里响起一道清朗干净的嗓音,朝人看去,正是上次请浅浅上楼的那位小童。
“嗯!那些死士脱身了吗?”国师侧身站在窗边,看着街上匆忙来回奔走找人的禁卫。
小童干净的嗓间带了几分笑意的说:“他们又不是国师,怎么可能跑得掉,不是死就是伤,全被肃亲王的人捉走了。”
国师眼神淡淡的望了小童一眼,微斥说:“他们也是人命。”
小童调皮的吐吐舌,满不在乎的说:“哪是什么人命,不过是杀人工具罢了,死在他们手底下的人命没有十条也有九条,以后只会更多。”
国师淡漠的挪开了视线,没有再接着这话题说下去。
小童早就习惯了国师冷淡的性格,在屋里来回走了两步,望着床上仍然在熟睡的浅浅,不满的说:“国师,我们怎么还不走啊!等她醒了,我们就不好走了。”
国师收回望向街边悠远的目光,说:“嗯!我们走吧!”
小童嘟了嘟嘴,继续不满的说:“国师也真是的,明明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弄走,为什么一定要闹得像现在这样满城风雨啊!”
国师微微垂眼,没有说明原因。
小童长叹声,没大没小的说道:“国师你就是心太软了,反正这又不是你愿意的,还不是太子的主意啊!我们只管把人带回去交给太子就好了,等到半年后的……”
小童话未说完,国师一个厉眼看来,他立即噤若寒蝉。
国师缓慢走到床边,翠眸看向床上的浅浅,呆了一会儿,才伸手卷起被子,再次将人扛上肩。
掳人是早有的决定,而会来这间客栈也是因为汉国事先准备好了,自这条客栈后院的一口枯井挖了一个通道,一路直通城外。
国师和小童扛着浅浅一路出了国都,坐上早已准备好的马车,一路朝着汉国方向直奔而去。
自天亮一直到天黑,马车未停,直到半夜时分,马儿跑不动了,国师才挑了一处破庙过夜。
小童先是生了火,这才拿了床棉被下来,在一角干净的地方铺好,便朝着国师说道:“天色不早了,明天还要赶路,您先睡吧!夜里,我会守着她,不让她逃走的。”
“不用了,我给她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