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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魏国,而他们又住的是驿馆,怎么也逃不开王府的视线才对。
“国师这些天没有出过一次门,倒是璟皇子天天不落驿馆,和国都各世家公子都极为交好,特别是殷的两位公子。”
“殷家?”浅浅诧异,殷家不就是素婠家吗?
素婠虽然是国都第一美人,但其实在国都这么多权贵人家里,她家也算不得多厉害,她爹也不过是当朝一个二品大官而已。
“对!”清澜极为肯定的点点头。
浅浅瞪大了眼,不解的问:“璟皇子这么急着与国都贵权人家之子结交是为了什么,特别是殷家,我不觉得有什么地方,能够让璟皇子所图吧?”
若是没有所图,璟皇子为什么要和这些人这般亲近,总不至于真的只是为一起喝花酒吧?
清澜微蹙了下眉,说道:“目前不清楚,不过璟皇子接触的不止这一府。”
浅浅微垂眼睫,半敛眸中光芒。
汉国到底要做什么,璟皇子这样的举动,王府都已经发现了,皇上定然也是清楚的,怎么就没有一点举动。
“那裕皇子在做什么?”浅浅侧目,想起蜀国皇子。
提起裕皇子,清澜目露轻视的说:“不是和南儿公主在吵闹,就是去了花楼,比起璟皇子,也是不相上下。”
浅浅唾弃的说:“他是有病吗?一边求娶南儿,一边还上花楼,想来这国都的姑娘他也招惹了不少吧?”
清澜脸色阴阴的说:“何止,花名单都能写十页纸了,其中不泛一些俏寡妇之类的。”
浅浅扶了扶额,有些无语的说:“这裕皇子也是一个人才啊!再让这两位皇子在国都待下去,这国都大半的女子只怕都会被他们睡一遍。”
清澜对此不置一词,墨瞳微黯。
浅浅好奇的问道:“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清澜忽然抬眼问道:“你觉得以他们的身份,可能睡同一个女人吗?”
浅浅眸光一闪,电光火石之间,脑海里想了很多东西,当下惊讶的说道:“难道汉蜀两国联手了?”
清澜眸光阴沉,一时无语。
他们一直没有朝这方面想的一个原因,就是蜀国不如汉国,若蜀国的国君有点脑子的话,就不会起这方面的心思,打破三国的平衡。
毕竟汉国和蜀国一起灭了魏国,那么接下来,不用想,等汉国休整后,定然是要除去蜀国的。
“会吗?”良久,清澜才轻轻问出口。
一个国君,难道连这点思考能力都没有吗?不至于目光短浅到这一步吧?除非是他们还有什么更好的倚仗,才会放手一搏。
浅浅一颗心也高高的悬起,她不怕打仗,不怕前方的危难,但就怕她遇上这些的时候,不能在清澜的身边给他帮助,反而平添负担。
“别想太多了,汉蜀两国若真是联手了,定然就会有接触,他们身边的人多查一下,包括他们宠爱的女人,也不能放过。”
浅浅会有这样的想法也不是没有原因的,没有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
以前电视上不是常演,那些借着青楼做晃子,背地里能做的事情可多了。
更何况就连她也是这样的,当初最先想开女子坊,还有一个原因,不就是为了跟国都那些权贵的女人打交道吗?
“嗯!我会去查的,你别多想!夜已经深了,睡吧!”清澜搂过浅浅,拍拍她的后背。
浅浅侧过身子,清澜拿着枕头垫在浅浅的肚皮下,让她能够睡得舒服一些。
怀了孕,浅浅也的确是嗜睡一些,困意上来得极快,有些迷糊的揉了揉眼说:“嗯,那我睡了,你查到什么要跟我说噢!”
“好!你睡!”清澜轻拍着浅浅的后背,轻声哄道。
深夜,一片静谧中,清澜睁大了眼,却是无心睡眠。
来到国都,接触了许多事情,也背负了许多事情,如今,即是三国之间微弱的关系,他也要操心了。
其实这魏国是不是姓君,他不在乎,这天下有没有魏国的一席之地,他也不在乎,他唯一在乎的是浅浅是否安好。
倾巢之下安有完卵的道理,他懂。
如今他姓君,他的儿女都会姓君,就连浅浅也是君言氏,走到哪里,都挣开不了他是君氏的后人。
就是他不管这三国之间的事情,有朝一日,若真是国破了,汉蜀两国不管谁是最终的受益者,肯定都不会放过君氏一家。
可如今到了这一步,皇上对肃亲王府仍然有芥蒂,王爷也没有主动去求和。
若是皇上和王府不能联手起来,只会给别人有趁之机。
今天遇刺的事情,最后带来的消息,就是当中有一人竟然戴有大内侍卫的腰牌。
能指使得了这些大内侍卫的人除了皇上还能有谁,而皇上一向又恨不得肃亲王府后继无人。
伤害浅浅,连带着她腹中的胎儿也不能平安出世,也算是一举两得之事了。
得到这么一个结果,清澜是恨不得冲到皇宫去将皇上直接杀了的,却是被王爷拦下了。
王爷和世子爷分析之下,觉得戴有大内侍卫腰牌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别人有意挑拨,毕竟肃亲王府和皇上真斗起来了,不论谁输谁赢,魏国定然元气大伤。
但能做出这样事情的人,这人定然是十分了解浅浅在清澜心中的地位。
对肃亲王府上下的事情,也该是十分清楚,背地里肯定观察了许久。
王府现在不能乱,若真的出手了,那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所以王爷压制了清澜,让他暂时不要冲动。
对于王爷的分析,清澜懂,所以他才能暂时压下心中的愤怒,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若真是像王爷猜测的那样,是小人挑拨,那王府的出手,只会使得魏国加速灭亡,最终肃亲王府也讨不得好。
明明查出了结果,却不能为浅浅出这口恶气,清澜心里觉得十分压抑,连带着这件事情,清澜都没脸告诉浅浅。
心里只盼着事情早点查清楚,也省得浅浅活在惊慌当中。
一夜没睡的清澜,想了很多事情,他明白王爷不主动与皇上示好的原因,毕竟皇上防了肃亲王府一辈子,他们的主动,皇上不会放心,而且会显得廉价。
眼下最主要的是先查出汉蜀两国的企图,将证据不经意间呈到皇上面前,相对汉蜀两国,皇上自然会求得肃亲王府的帮助。
毕竟这魏国的江山,皇上更在意一些,江山可是他在坐。
而肃亲王府眼下要做的,就是在皇上没有反击之前,替他防范。
憋了一个晚上的清澜,清早天没亮就悄悄起了身,将年枫叫来,两人在练武场狠狠的打了一场,发泄一身使不完的精力。
年枫看着清澜眼中的红丝,就清楚他昨晚整夜没眠,对此,不用多问,他自然是清楚原因的。
想了想,年枫安抚说:“主子不用担心,现在府里防卫加强了,世孙妃不出府的话,定然不会有危险。”
清澜瞄了眼年枫,对他还是蛮满意的,算是打出来的交情,再加上年枫之前为他挡了一刀,更是当他自己看待。
因此,年枫说起了,好清澜也没有特意瞒他。
“浅浅不喜欢拘束的生活!”清澜悠悠的口吻,布满了心疼。
他是想疼浅浅,想他幸福,活得自由自在的,但是如今束手束脚,就连出府都不行了,她肯定会不高兴的。
年枫不识情爱,不懂清澜这种即要保护她周全,又想她活得自在的心理,只是十分肯定的说:“世孙妃不比一般女子,她能明白爷的决定是为她好。”
清澜略想,说:“这倒是!浅浅很棒……”
筋疲力尽的两人躺在练武场上,似朋友一样谈起了心事,而清澜这也是第一次向浅浅以外的人说起他们的感情。
而且这一说还收不住了,满心满眼都是他对浅浅浓厚眷恋。
说是要查出汉蜀两国逗留魏国不走,私下是否有其他的理由,但哪里又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倒是浅浅这次十分安分,天天在府里涂涂画画,自得其乐。
清澜看在眼里,心里也放心。
其实清澜在这一方面真的是多虑了,浅浅并不是一个任性的人,她自然不可能不顾大局使些小性子。
以前国都的局势没有这么明显,她也没有置身危险当中,自然就想四下走动,活动身子,但是经过普度寺那一次。
浅浅已经非常明白了,有些人已经把目标打到她的身上来了,她能做的也就是少出去,少让清澜担心。
这日下午,邱子衍带着言昕过来了。
浅浅惊讶言昕竟然这么快就自南阳赶了过来,虽然如今条件好了,为了方便,邱子衍养了不少信鸽,和南阳那边有通信,但是言昕赶来,可不像鸽子一样能飞。
邱子衍笑着指向言昕说:“这傻小子一听你说要他立马赶来,竟是日夜兼程赶过来的,一路上别说休息了,就是连喝口热汤都没有。”
浅浅感动的同时,又心疼的说:“你是傻子吗?我要你立马过来,是让你得了信就直接过来,不是让你在路上不吃不睡。”
言昕抓了抓后脑,尴尬之下,右脸那红色的胎记越发红艳了,憨憨的说道:“难道浅姐姐有事叫我,我心里高兴,一路赶来也不觉得累!”
自言昕主动要求去山庄训练起,浅浅就清楚这小少年不是一味接受他人示好的人,有了机会,他会回报,没有机会,他会创造机会来回报。
“浅姐姐也不和你说客套的话,这次过来,也的确是有事情要交待你去做!”浅浅话音落下,言昕脸色一亮,一副兴奋的样子。
浅浅好笑的说:“你别太高兴了,这项事情可是有危险的,也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如果不愿意的话……”
浅浅话音还没有落下,言昕急忙表态的说:“我愿意愿意,我当初学武功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帮着浅姐姐,如今有了这个机会,有什么事情,浅姐姐只管吩咐我去做就是了。”
浅浅笑容微敛,跟言昕说起大郎的事情,并说起上次狩猎场大郎被伤的事情,末了,这才说道:“我大哥当初为了我的任性受了很多苦,如今也算苦尽甘来了,日子稍微好过一点,我不想大哥再出什么事情,所以我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去我大哥身边当侍卫,保护他的安全。”
言昕忙回答说:“我愿意的,有机会能替浅姐姐分忧,我心里十分高兴。”
浅浅莞尔笑说:“那我就先谢谢你了,不过你保护我大哥的同时也得保护好你自己,因为你受伤了的话,我也会很难过的,我一直拿你们当弟弟看待的!”
“我省得!”言昕微有残缺的脸颊微微红起。
浅浅微微一笑说:“那好,等会儿你先跟子衍回去休息两日,你觉得精神好了,再让子衍带你去忠勇侯府。至于其他的事情,子衍会跟我大哥说的,他们会好好安顿你的,若是有什么地方不好的,你回来告诉子衍,清楚吗?”
言昕很高兴自己能有用武之力,一副怕浅浅反悔的样子说道:“不用休息了,我现在就去忠勇侯府。”
浅浅看他兴致高,想了想说:“也行,反正其他的事情,大哥大嫂肯定会打点好的。”
她大老远的自南阳找来的侍卫,又是为了保护大郎的,相信刘羽琪自然会重视,妥善安顿,对于这点,浅浅十分信任。
说完正事,浅浅又追问了南阳如今的情况,言昕拿了厚厚的一叠信出来,腼腆的说:“这里是言晓言曦他们的来信,浅姐姐若是有空就看一看,大家都很想你们。”
“好!”浅浅接过信,只觉得暖呼呼的。
明白这些信是被言昕贴身收藏的原因,但是握在这里,这种感觉就像是碰触到了育幼院里那一颗颗的真心似的。
“大家都很好,而且学习都很用功,这次我过来,他们都哭得不得了,不是舍不得我,而是后悔当初没有去山庄学武,不然的话,也有机会来国都找浅姐姐……”
言昕语调欢快,带着向分得意,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
当初他读书不成,深觉辜负了浅姐姐一番好意,后来想了想,觉得浅姐姐这样悉心培养他,他不能一无所成。
他清楚山庄的艰苦,也明白那时候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