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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你也回来啦!”
二郎起身,对着浅浅一顿训斥:“大妹,你也太过分了,这种事情竟然还瞒着我不说!”
二郎初去镇上酒楼上工,虽然客似云来看起来生意不好,但是二郎也不能怠慢了,这些日子为了图表现,他也没有休假回家,哪里知道家里发生了这种事情,还是下午的时候爹去接他一起回家,他才知道出了这些事情。
浅浅哭笑不得的说:“怎么能就怪我一个人,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错啊!”
二郎瞪了眼,指责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家里的事情,都是你在拿主意!”
“哪有!”浅浅小脸一红,故意做了鬼脸逗二郎,并说道:“你这话说得好像我抢了爹娘的权利似的。”
真真笑眯眯的说:“二哥的意思是说姐姐有本事,把这家里打理得越来越好了,而且这次出门一趟,还挣了二千两!”
“对!是挣了二千两。”浅浅高兴的把银票都掏了出来,放在桌上说:“这次也多是好运,也算是出门遇上了贵人。”
浅浅想起季如风和端木云,这两人可不就是贵人么!
若是没有他们,她的事情也不会进展得这么顺利,以后有机会的话,她还真的要好好谢谢这两人。
“听爹说,县太爷的事情也是你摆平的,不过爹也说不知道你是找了谁,你到底是找了谁啊?”真真捅着浅浅的腰侧,好奇的追问。
浅浅满不在意的说:“还能是谁,还不就是比他更大一些的官呗,特意在建州打听了一些,卫大人的风评不错,我便找上了他,他也一口应诺了办理此事,只是没想动作会这么快。”
“是啊!雷厉风行的,而且把之前找百姓追讨的银子又都还了回去,这卫大人可还真是一个好官啊!”真真竖起大拇指赞叹。
浅浅随意附和了几声,她其实连卫大人的面也没有见过。
只是不知道这位季如风大少爷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能这么快就解决县太爷的事情,虽然县太爷是一个芝麻绿豆的小官,但是官再小也是官啊!而且还是一方父母官,他这样说砍就砍,对于他的身份,浅浅不免有些好奇。
言永福回来了,虽然把路上的事情仔仔细细说了一遍,但是架不住姜氏和真真的关怀,浅浅回来了,又将事情再次说了一遍。
之后一家人才坐在一块吃了顿团圆饭,一桌子有鱼有肉,全是言永福接了二郎在镇上带回来的。
晚上一家人坐在院里,已经微有凉意了,赏着月亮聊着家事。
谈着谈着,也就谈到了家里这笔七千两银票。
言永福问:“你之前说一半买地一半做生意,你打算做什么生意?”
浅浅拧了拧眉,坦白的说:“这点我还没有想,爹有什么好的提议吗?”
言永福憨厚一笑,“爹这种了一辈子的田地,哪里会做什么生意,脑袋根本就没有你转得灵活。”
浅浅苦笑一声,虽然现在手边有了银子,但她一时也还没有瞄到好项目,心里也没有底,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生意。
以前虽然手里也有些产业,身边的商人朋友也多,听得也多,但是她自己的产业都是交给了专业经理人在打理,许多事情,对她而言,都是纸上谈兵。
“这事不急,慢慢来!家里好不容易有了些积蓄,一定得看准了项目再下手,免得到时候亏了银子!”
浅浅如此一说,姜氏立即附和的说:“这倒是!还是看准了再说,而且七千两银子,够你们俩活一辈子,就是不干活也行的!”
浅浅哭笑不得,觉得这话怎么就不对味。
过了会姜氏犹豫着开口说:“浅浅啊!你看如今你这条件也好了,不如给你二哥讨一门媳妇,可好?”
浅浅怔了下,望向二郎。
二郎脸上火烧火烧的,侧目一声斥责,“娘,你说什么啊!大哥都还没有娶亲,我怎么能这么早就娶亲!”
“而且还用妹妹的钱……”
二郎最后小小一声嘀咕没有躲过浅浅的耳朵,她总算发现之前姜氏的话哪里不对了,敢情他们都以为这七千两是她的私产。
浅浅哭笑不得的说:“爹娘、二哥、真真,你们在乱想什么,这七千两是我们一家人的,谁有用就拿去用啊!什么我的你的。”
姜氏脸色一变,道:“话不能这样说,如今你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可不是以前还未出嫁的闺女。”
姜氏说话间,还朝着浅浅使了使眼色,让她看向穆清。
浅浅倒是听话的看向穆清,只见他脸色平平,并无异样。而且以她对于穆清的了解,若是她说一声,要把这七千两全都了爹娘,他连眼皮都不会眨一下,穆清根本就不在意这些事情。
浅浅原本是没有想让二郎这么早成亲,她想着等家里条件好一些,也说一门好些的亲事,这会儿事情说到这步,浅浅也不好拒绝,再者,以后幸不幸福,也不是看这些。
“给我找一个二嫂也行,但是对这二嫂,我可有一个条件!”浅浅笑吟吟的看着二郎,闹得二郎一个没脸。
他没好气的瞪着浅浅,低斥:“不许胡闹!”
姜氏忙追问:“什么条件啊?”
真真也插话说:“姐,这怎么像你讨媳妇一样,你竟然还说起了条件来了!”
浅浅对着真真使了一个眼色道:“这未来的二嫂自然是要先过我和真真这一关,我们姐妹若是不能和这个二嫂好好相处,以后这家里的日子也不好过,再者,这二嫂一定得识字!”
真真听着浅浅前句,还不断的点头,觉得浅浅说得这话在理,但听到最后一句,一张脸拉得老长的说:“那不就是要像如玉姐姐一样,她爹得是一个秀才才行!”
提起如玉和叔,言家几人都寂静无声。
浅浅翻了翻白眼,无奈的说道:“不是所有秀才都像叔一样,我想要未来的嫂子识字是因为我们家里人都不识字!如今家里条件好了,难道爹娘不想孙辈能识几个大字,将来也考上秀才,少得一直被叔看不起,被他压一头!”
言永福脸上一阵不自然,但是浅浅这话说到言永福的心坎里去了,邓氏这么多年的偏心,自然有她喜欢言楚书多一些的原因,但更多的原因是言楚书能识文断字,将来有机会当上大官。
姜氏一阵犹豫的说:“这……我就怕将来找一个如玉这样的,若是碰上亲家还是小叔这样的话,就……”
姜氏的话也不好说过了,说话间还望了言永福两眼,就怕他心里有什么不痛快。
言永福却满脑子都在想浅浅的话,根本就没有注意姜氏说了什么。
浅浅轻声劝说:“娘,这事不急啊!得慢慢相看,其实说来说去,还得二哥喜欢最重要,否则其他的再好也是没有用的,毕竟是二哥过一辈子的人,我觉得还是得挑一个二哥喜欢的姑娘。”
姜氏皱了皱眉,不太赞同,这谁家的姑娘愿意没嫁之前就让她与别家小子接触啊,若是事不成,不是败了姑娘家名声吗?
真真倒是觉得这主意不错,还不害羞的说:“我以后也得找一个我喜欢的,不过二哥,你喜欢什么样的啊?”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二郎,谈起娶媳妇,脸皮破天荒的红了,吱唔的说:“什么喜欢不喜欢,还不就都那样,都是一个女人!”
真真扯着二郎的袖子说:“二哥,你不用不好意思,就和我们说说呗,村里你可有喜欢的?”
二郎紧抿着唇不肯说,推着真真伪怒道:“去去去,不害臊,一个大姑娘说这事。”
“我这是关心你!”真真执着的扯着二郎,一定要问一个究竟。
看他们这样闹,姜氏一时也无语,笑说:“你们就别闹了,我们这样的人家,还挑这挑那,有姑娘肯定嫁就不错了!”
浅浅腰杆一挺,拍着胸口说:“我们这样的人家怎么了,上慈下孝,谁嫁进来就是她几生修来的福分,再者了,我们家的条件如今也好了,娶这周边附近的女儿,拿出一千两银子,让二哥娶媳妇够体面了,谁家闺女娶不到啊!”
即打算成亲,浅浅就没想委屈了自己兄长。
再说,若真能给二郎娶一个贤内助,花一千两算什么,更多的,浅浅也愿意,只要她有。
毕竟,娶一个贤妻,可是福泽三代,这种事情,可不能有一丝马虎。
最重要的浅浅太喜欢家里的氛围了,她不想娶一个性子不好的嫂子回来与家里为难,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或者她这个妹妹管得太宽了,但是她却是一定会插手的,为了以后一家人能够和睦。
姜氏和言永福同时倒吸了一口气,脸色都变了的说:“这也太多了吧!”
浅浅睁着一双杏眼,笑吟吟的说:“哪里就多了,真真,你给我晚两年成亲,到时候姐姐让你的嫁妆翻十倍!”
真真小手算了算,促狭的说:“这十倍可就一万两了噢!”
浅浅下巴一扬,自信满满的说:“就是一万两!”
她目前手里就有七千两了,两年的时间,她若是不能把这七千两翻了翻,也枉费她自小读了这么多书,学了这么多生存技能。
“行,我就听姐的,再等两年!”真真一双眼眸笑得如月芽似的,狡黠的算着小帐本说:“我若是有一万两的嫁妆,我这辈子就什么事都不用做了,想想就觉得幸福。”
浅浅轻斥一声,“没出息的家伙!”
姜氏和言永福被浅浅的口吻下住了,脸色微僵的对视一眼,还是姜氏出面斥责,“浅浅,你别胡说害了你妹妹!还有你也是,如今都十五了,再拖两年就是十七了,过了十八可就是老姑娘了。”
真真不甚在意的说:“有什么关系,反正姐姐答应我了的,再说,我目前也没谁看得上眼的,晚两年就晚两年。”
真真说完,姜氏正待反驳,浅浅忙道:“娘啊!不过是十七岁嫁人,又没说之前不能定下亲事,不用在意这些细节啦!”
姜氏一听这话,脸色才好看些。
一屋人又回到二郎的婚事上,商量了一会儿,姜永福也认同了浅浅的意见,决定为二郎娶一个能识文断字的媳妇。
后来看这事真定了,真真再追问时,二郎也期期艾艾的说了,他喜欢雪兰那样的。
浅浅想了下,才想起雪兰的样子,长得白白净净,说话的声音也不大,还动不动就会脸红,而且人也能干。
“原来二哥喜欢雪兰啊!等下次雪兰姐姐来了,我要告诉她!”真真故意扭曲了这意思,打闹二郎。
姜氏脸色一变,低声训斥:“别胡说,这可不像你们小时候,雪兰现在已经是大户人家的姨奶奶了,这事传出去了,她以后在夫家的日子就难过了!”
二郎顺着姜氏的话,指责真真,“听到没有。”
真真吐吐舌,俏皮的笑说:“娘,我也就在屋里说说,出去了我肯定不胡说的啦!而且二哥又不喜欢雪兰,就是喜欢这种温柔的姑娘。”
“你知道还胡说!”二郎抬着下巴,此时一副得意的样子。
“我就要说,就要说!”对上二郎,真真小嘴就硬了。
一家人坐在一起笑着闹着,直到夜深人静了才各自回屋里休息。
浅浅他们也没有回穆家,当晚就住在浅浅未出嫁的闺房里。
俩人奔波了一日,又闹到这么晚,往床上一躺,一句温情的话都还没有说,俩人均传出绵长的呼吸声。
次日,浅浅打着呵欠出了门,就听到大厅里一阵笑声传了出来,也不见穆清人在屋里,便循着声音过去了,还没看清屋里人,张口便问:“娘,穆清呢?”
“哟,这是浅浅啊?”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便是姜氏不甚自在的说道:“让你见笑了,怎么这样没规矩,还不回屋里梳洗好了再出来。”
前一句,显然是对着屋里的客人说的,后一句,自然是在斥责浅浅。
浅浅睁开眼一看,微微眯起,一时也认不出这人是谁,还是姜氏看浅浅站在门边不动,主动说起。
“这是娘一早请来的媒婆,特意给你哥说亲的!”
“噢,说亲啊!正好,我来说说我的要求!”说起这事,浅浅便来了精神,脚一迈就垮进了门。
媒婆一听这话,脸色就是几变,这言家当他们是什么人家,刚才姜氏提了一些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