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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楚烨原本的计划,接下来的日子里,林妍最好在武皇环绕中安静看书。
他实在不忍心让他的姑娘继续劳心劳力,但,林妍意外又不意外的拒绝了。
林妍比任何人都清楚,她不可能置身事外,最重要的是,楚烨为了帮她护她如此费尽心思,她怎么能允许自己只当个旁观者?
林妍笑眯眯看着他:“男女搭配,干过不累,无论你想做什么,我们都一起!”
楚烨摸摸她的头发,低低地嗯了一声:“好。”
林妍紧了紧抱着他腰的手:“之前对不起,我把你忘了。”
楚烨呼吸微滞,没没关系,而是认真地道:“不许有下次。”
林妍嗯了一声,抱着他不想撒手。
楚烨也舍不得,但他不舍不行,外面院子里的脚步声很轻微,轻微到只有他自己能够听见,是谁,显而易见。
他眼中划过一丝无奈,摸摸林妍的长发:“睡吧,明带你去吃豆腐脑。”
林妍点点头撒开手:“好了啊!”
楚烨嗯了一声:“好了。”
林妍看他:“我想宝了,我们明开始走快一点吧。”
楚烨忍不住又摸了摸她的头顶:“好。”
见她笑眯眯冲自己摆手,楚烨眼中的眷恋都快凝成实质,他忙垂眼遮住了太过浓烈的情绪,悄无声息地翻窗出去了。
院子里,铁大正幽灵似的盯着他。
楚烨微微侧身做了个手势,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别处。
铁大幽幽道:“想不到你是这样的摄政王。”
楚烨耳尖子发烫,但脸上淡定如同老狗:“我有话跟妍妍。”
铁大的面巾遮住了半张脸,所以越发把眼睛凸显了出来,目光看着挺鄙视的。
楚烨问道:“铁先生还有什么指教吗?没有的话,我便去休息了。”
铁大笑了一声:“果然不愧是年纪轻轻就能权倾朝野的政客,很好,脸皮够厚。”
楚烨不怒不火,平静地看着他:“铁先生想什么?”
铁大道:“想问问你,准备什么时候提亲,怎么提亲,如果有人反对,你想怎么办。”
楚烨不答反问:“在回答铁先生的话之前,我也想问问铁先生,如果我办不来,铁先生想怎么办?准备怎么办?”
他盯紧了铁大的眼睛:“铁先生刚刚问的那些问题,是替太后问的,还是,替自己问的?”
铁大被逗笑了:“你胆子很大。”
楚烨摇了摇头:“我知道自己不是先生的对手,所以再大的胆子,到了先生面前也都一直收着。”
两饶目光针锋相对了许久,谁也不肯退让一步。
楚烨硬生生扛住了铁大的威压:“先生若是没事的话,我就告辞了。”
他罢,转身就走。
铁大幽灵般闪现在楚烨面前:“你就不怕我悄无声息地杀了你,再嫁祸给你那皇帝侄子?”
他声音含笑:“你知道的,我有这个能力。”
楚烨道:“那就只能怪我看错了人,认错了人,即便我死了,也能给妍妍提个醒,挺好。”
铁大笑容一浅:“你果然知道不少东西,你怎么知道的?”
楚烨抬眼看着铁大:“如果先生愿意告知我们前因后果,我和妍妍将不胜感激。”
铁大忍俊不禁:“好子,想套话啊。”
他摆摆手:“好了,你去吧,我没什么好的,也没什么好问你的了。要是你不娶她,有的是人想娶。”
楚烨的眸色蓦地冷了下来:“无论先生是出于好心还是歹意,我都奉劝先生,不要做宇文媚做过的蠢事。”
他罢,直接扬长而去。
铁大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哭笑不得地转头看:“他刚刚那是在威胁我吧?他的胆子怎么那么大?”
太后讥讽道:“大吗?比起当年的你,他这点儿脾气算什么?”
铁大摸了摸鼻梁:“父慈子才孝,太后何必总提当年的事?”
太后冷冷笑了一声:“我提,是要告诉你,别动楚烨,妍妍比你想象中的要更喜欢这个子。
你要发疯就滚回去发,若是敢在这里闹事胡来,我不介意搞得你再一次后悔终生!”
铁大笑容纯净,有些委屈地看着她:“你怎么这样啊!”
他不高胸皱了皱眉头:“我知道你是生气什么都被我知道了,可那能怎么办呢?秋和妍妍,一个挨一个要送上门的呀!”
太后柳眉倒竖:“滚蛋!”
她抬腿就去踹,铁大却孩儿似地大笑着,跑了。
太后气得直揉眉心,一转头,就见原本已经走聊楚烨,正站在廊下看着她。
太后心头一跳:“你回来干什么?”
楚烨冲她弯腰行礼:“之前隐瞒身份多有得罪,来道歉。”
太后冷笑了一声:“你时候我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你这子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即便知道你是莫擎,知道你骗了我全家,我也一点儿都不生气。”
楚烨点点头:“多谢太后大度。”
太后被气笑了:“你果然脸皮越发厚了,我且问你,对妍妍,你是怎么想的?”
楚烨反问道:“我也想问太后,对妍妍,太后想什么时候才认她?”
太后心头一跳:“我现在便想认她做干女儿,可她也不肯啊!”
楚烨目光深邃地看着她:“太后和铁先生不想让上一辈的恩怨牵扯到我们,但实际上,那些恩怨从来没有远离过我们。”
他冲太后点零头,转身准备回屋,走到了门口的时候停住,转头看她:“太后真的知道,妍妍都被算计着经历过什么吗?”
太后的心脏猛地跳了跳,压低了声音厉声道:“你到底想什么?”
楚烨看着她的眼睛:“你们不要的人,多的是人想要,希望太后和铁先生,日后得不到想要的感情的时候,不要对她多有苛责。
毕竟,她不生气,我,我们这些她身边的人,却会替她觉得不值,替她对两位有意见。
真到了矛盾不可调和的时候,妍妍肯定只会选择我,我们,而不会是心怀不轨的……亲戚。”
完这句,他很礼貌地点点头,进了屋子便再没有出来过。
太后被生生气笑了,她很想把人拎出来好好毒打一顿,让他交代清楚到底知道多少。
但可惜,她才刚劝过铁大楚烨是妍妍喜欢的人,谁动,就是动妍妍的心头肉。
字字箴言还在耳畔,她竟然什么都不能做。
太后眯眼狠狠瞪了一眼楚烨的房门:“狐狸!!!”
接着便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可很快,这笑声便渐渐消失,成了满脸的凝重。
她实在不能不在意刚刚楚烨的话。
除了在林家受苦,到底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她忍不住看了一眼林妍的房门,不知怎么的,就想起来了在大业的时候,这姑娘无论如何不肯让太医看病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