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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的期许盼望。
卫昔昭走进养心殿的时候,发现萧龙渄也在场。
“你们两个,随朕走走。”萧晨逸笑着丢下奏折,起身走出大殿。
卫昔昭与萧龙渄跟在后面,用眼神交流心绪。
看了看早开的梅花,萧晨逸带两人到了西暖阁,兴致愈发地好,“来,你二人都是对弈高手,今日便陪朕打发闲散光阴。”
卫昔昭暗自腹诽:原以为是有什么事情呢,结果却是来陪他消遣。他是只需等着前方战报,大抵无事可做,却不知她主持中馈也是很忙的。
是,自从夫君被皇帝支配去了最是凶险的战场,卫昔昭心里就生出了深重的怨怼。收复西域自然是应该的,可也不该是抱着让百万精兵非生即死的念头,完全可以从长计议,另辟蹊径,不需要用这样铁血狠辣的手段。
卫昔昭静不下心来,倒也好,干干脆脆地连输三局,落得个清闲,在一旁观看那对父子对弈。
两人得以脱身离宫之时,萧晨逸却又吩咐道:“明日继续前来。”
卫昔昭暗自叹息一声。
“昔昭明日有事么?”萧晨逸发现了她不是很情愿的样子。
“是……是……”卫昔昭故意显得很为难的样子。
“你要忙的,左右不过是府中小事,出嫁前便能打理卫府之余进宫,出嫁后就不能了么?”萧晨逸毫无保留地拆穿她只是不想来的念头,好在脸色很是温和,末了更是戏谑道,“明日你一早便前来,先去陪陪太后。”
卫昔昭觉得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却也只能恭声应是。与萧龙渄一起漫步出宫的时候,闲闲交谈几句。无意一瞥,看到萧龙洛的身影。许久没见到萧龙洛了,只觉得他比以往多了几分冷漠、阴霾。
萧龙洛在萧龙渄面前,从来是没个好语气好脸色的,这次,更是对卫昔昭也冷了脸,“你们两个怎么到了一处?”
萧龙渄亦是针锋相对:“这也是你该问的么?”
萧龙洛冷哼一声,凝了卫昔昭一眼,语气一时间改不过来,仍是**的,“季府不给你东西吃么?瘦成了这副样子!”
卫昔昭啼笑皆非,好在萧龙洛冷哼一声便快步走开了。
萧龙洛的神色这才恢复了温和,“对你倒还是一番好心。别计较他的冷脸,从小就是这副样子。”
卫昔昭释然一笑,“景王的性情的确是急躁一些。”
晚间回去,给太夫人请安的时候,卫昔昭提了明日还要进宫面圣的事情。
太夫人温声道:“既是如此,你就将府里的事分派给你身边的丫鬟、管事,前院新来的管家也是个勤快能干的,不要太辛苦了。”说着,带着怜惜拍拍卫昔昭的手,“你也得注意自己的身子,如今瘦得一阵风便能吹走似的,来日青城回来了,该是怎么个心情?”
“儿媳谨遵教诲。”卫昔昭扶着太夫人走向桌案,随后与二夫人、三夫人一起摆饭。
太夫人拿起筷子,摆了摆手,“你们各自回房用饭去吧。”
三个人应声退出。
自从季青城走后,二爷、三爷和冯姨娘来太夫人房里的时候就少了,一家人总也不能聚到一桌,太夫人索性就让各房分开来用饭。
晚间,卫昔昭和沉星、飞雨等人商议着,将手头的事分派了下去。其实以前在卫府也是如此,她平日处理的只是些管事拿不定主意的事情。而到了季府,不好短短时日便撒开手让下人去做。此时卫昔昭觉得,皇帝无意中倒是帮了自己一点小忙。
第二日再见到萧晨逸,他已无昨日的好心情。
一名大内侍卫进到殿中,萧晨逸便问道:“可有消息了?”
侍卫很是惭愧,“启禀皇上,这些时日马不停蹄地寻找,竟是一点线索也无。”
“难不成他长翅膀飞走了不成?”萧晨逸语声一沉,“继续,继续找,找到便将他送到天牢去。”
侍卫诺诺称是。
难不成是宫里的人跑了?谁会有那么大的胆子?皇权之下莫非王土,能跑到哪里去呢?
萧晨逸这次也没瞒卫昔昭,侍卫退下之后,道:“是朕的五皇子,竟掩人耳目逃走了。这些日子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哼!”语毕,缓缓呼出一口气,极是恼怒。
卫昔昭没敢接话,心里却道:若不是你冷血无情,亲生儿子怎么会受不住被囚禁的日子而跑掉?该!
五皇子萧龙泽——他的两个弟弟都已被册封为王,他却还是被囚禁的五皇子,跑掉是人之常情,不跑才太窝囊了。
萧龙渄过来之后,萧晨逸将一批奏折推给他,要他帮自己处理朝政。对于卫昔昭,萧晨逸只是让她选一本书阅读,偶尔给他们父子两个上一盏茶便可。
卫昔昭忽然明白皇帝为何召她和萧龙渄在左右陪伴了——皇帝知道,卫玄默、季青城都与萧龙渄走得近,自然是赞同萧龙渄继承大统的,于是他就做出看重萧龙渄的样子来,想通过自己与父亲、夫君的书信来往,让他们安心。
好深沉的心机,竟做得这样不露痕迹。如果自己只是个寻常的十几岁的女孩,平日里不是多思多虑之人,如今还真是无从明白其中原委,怕是少不得会在心中提及。
只是很可惜,她在新得的这场人生之中,每一日对每件事都要放在心里思量一番的。
皇帝这样做,怕的是什么?是不是怕战捷之后,萧龙渄与前方将帅联手架空他手里的皇权?如果萧龙渄真有那份心思,而皇帝又在这时就开始担忧,那么……
卫昔昭心头一惊,很是担心萧龙渄日后的运道。
他的父亲,太可怕了。
谁能斗得过这样一个高高在上城府极深又无情无义的人?
而之后,就是开始担忧父亲,担心季青城。
党争就如一场赌局,一旦押错注,日后新帝登基,怕是会不择手段地报复曾经与他作对的人。
要怎么样才能避免这样声势浩大的一场灾难。
连续多日,卫昔昭都在为这些推测忐忑甚至惶恐,因为每日都会被传进宫里,面对着那对父子,想转移心绪都是不能。
终是有一日,皇帝离宫去检视工部建造的一座避暑行宫,卫昔昭不必再万般谨慎的面对皇帝。
她抽时间回了趟卫府。
许氏正和卫昔晴、卫昔昤聚在房里围着火炉说笑,很是温馨的场景。
卫昔昭的心,因此多了几分暖意,也有几分庆幸,因为许氏明白了以和为贵。
卫昔晴、卫昔昤比之往日,言行间随意了许多,当着许氏的面也能与卫昔昭随意谈笑撒娇。
笑闹许久,卫昔晴携了卫昔昤的手,道:“我们去给大姐做梅花糕好不好?”
“好啊好啊,”卫昔昤连连点头,又对卫昔昭解释道,“四姐前两日教我做点心,我已经学会了。”
“那还不快去,我等不及要尝尝呢。”卫昔昭说完,对卫昔晴眨了眨眼,算是感谢她给自己和许氏腾出了说话的功夫。
两个妹妹出去后,卫昔昭看向许氏,“您这些日子过得可还舒心?”
许氏不由笑了,“着实没想到,还能从你嘴里听到显得恭敬的言辞。”
卫昔昭也忍不住弯了唇角。说的可不就是,谁能想到。
许氏这才答道:“我过得还好,昔晧是个上进又懂事的孩子,你这两个妹妹也甚是招人欢喜,怎么样的愁绪也能被她们哄得忘掉。”
卫昔昭由衷地道:“多想想舒心的事,您好了,卫府才能喜乐美满。”
许氏点头,随即又叹息一声:“不要只会劝我,却劝不动你自己。你过得好,我才能过得好。”
卫昔昭含糊回道:“我哪里还有愁苦的功夫,每日提心吊胆的在皇上近前,生怕出了差错。”
“皇上那颗心……”许氏意味深长地看了卫昔昭一眼,“你看得透是福,看不透也是福——来日若是学到皇上那番处世的手段,这天底下恐怕就没人能斗得过你了。”
卫昔昭忍不住笑出声,“您倒是会打趣我。”也从中听出来,许氏也猜到皇帝的用意了。若不是一颗心还挂在在外征战的夫君身上,怕是会不以为意吧?
许氏沉吟片刻,“说起你每日进宫的事来,我有几句话,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卫昔昭身躯微微前倾,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您只管说。”
“前些日子,大姨娘去了燕王府一趟,听到了一些是非,回来就开始宣扬。”说到这里,许氏面色转冷,带着对大姨娘的不屑,“也不知是哪个脏了心的,说你与燕王每日在宫里,将王妃的颜面放到了哪里。还说你若是个明事理的,就该让自己的三妹进宫代替自己陪王伴驾。唉……竟无端猜测你与燕王之间揪扯不清,我听了都被气得不轻。”
卫昔昭愕然不已。在皇帝面前,不要说她与萧龙渄已各自成婚,即便都是未成婚的人,又能生出什么事来?被皇帝看出言行不检,那可是杀头的大罪,说出这等话来的人难道是傻子么?
许氏看出卫昔昭已有怒意,又忙道:“你也别生气,那个贱妾,我已命人将她看管起来了,日后是不能走出院门半步了。你放心,没人敢再胡说八道了。”
卫昔昭这才好过了一点。
许氏却又继续道:“只是,这话终究是从燕王府传出来的,昔晽这些日子也不曾回来过,我没法子从中解释。你看看,要不要前去跟她说道说道这事?”
“您是说……”卫昔昭睁大了眼睛。许氏的话虽然说得委婉,可意味着的是不是卫昔晽竟有些相信这些空穴来风的话了?
许氏轻轻点了点头,“那个没脑子的,和燕王闹过几次了,这也是听那个贱妾说的。后来我让三姨娘去看过她,似乎也没劝动。”
卫昔昭真的生气了,“她朕就是个没脑子的!既然这样糊涂,我还解释什么?她真不知道皇上是金口玉言不能够违背的么?我是谁?我说让谁代替我进宫就能被允许么?她也不知道皇宫是什么样的所在么?我若是和燕王有什么,也不是朝夕间就能有的,何必要等嫁入季府去再惹上闲话?”
“好了好了。”许氏忍不住失笑,“说到底还是燕王没把话说明白,昔晽再听些耳旁风,可不就开始胡思乱想了么?你也不想想,安乐公主还有我们那位二小姐,哪个是省油的灯?”
“居然还让安乐公主成了座上宾?她可真是……”卫昔昭气得站起来又坐下,随后不耐烦地摆摆手,“随她去吧,没时间理会她!”
许氏斟酌半晌,道:“也只有随她去了。你说说,你待她不薄,三姨娘又是她的生身母亲,如今竟开始怀疑你,也不听劝了,也是被那份痴心害得吧……唉,我担心的是她已经被安乐公主和昔昀蒙了心智,日后会酿成大错。”
“那也是她自作自受,自己往火坑里跳,谁还能拦得住她?”卫昔昭连喝了几口茶,缓了好一会儿,心绪才慢慢平静下来。
许氏又劝道:“你也别往心里去,过好你自己的日子才是正经。”
“是这个理。”
“二姨娘……”许氏声音变得很低,“大抵就是这几天了。”
“啊?”卫昔昭顿了片刻,“哦。为着昔晧……”
“该怎么安葬怎么安葬,我明白。”许氏的声音变得低不可闻,“此时想想,竟觉得无趣至极。”
卫昔昭没有接话,想想一番纷扰,亦是迷茫,不知谁对谁错了。
回到季府的时候,乔楚等在正房,对卫昔昭施礼后道:“夫人,国公爷说您得了闲就去杨柳畔一趟,他有话要交代。”
卫昔昭忙进房换了身日常的穿戴,去了杨柳畔。
季允鹤平日都是称病,从不去朝堂,今日要交代什么话,卫昔昭无从猜测。
杨柳畔西侧是一面湖泊,湖泊四面皆是垂柳,湖泊不远处就是一个杨树林,树木都已有些年头了,很是粗壮。此时荒凉,而到了春季,就是一番别致的春色。
季允鹤常年居住的地方,名字倒是颇为贴切。
而所谓杨柳畔只有五间平房,没有季府各处屋宇的雕梁画栋,甚至没有院墙,很是普通,且稍嫌陈旧。
听说皇帝常居柳园,而自己的公公则是常居杨柳畔,所住的地方是巧合么?都有一个柳字。
如果这一切都是因为母亲而起,如果母亲曾在三名男子之中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