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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曾想到,南宫宸并不理会他,与此同时也跟随着云拂晓的枣红小马而去,转眼之间已经跟着云拂晓并驾齐驱。
眼看着自己的马就要超过那枣红小马低低地伏下了身子,装作很努力的样子,然而谁都看得出来他并没有用尽全力。
“驾!”
云拂晓可不管他,手中的缰绳一抖,却没有用上马鞭,一下子弹出去,奋力将南宫宸甩在了后头。
三匹马便以云拂晓在最前头,南宫宸次之,而龙泽明澈在最后紧紧地赶着来到了紫衣侯府熨。
当龙泽明澈的马停下来的时候,云拂晓已经擦着汗下了马,听南宫宸说话,南宫宸似乎说着的事情很是有趣让她笑道别样的灿烂。
“既然本宫输了,这玉佩自然是宁王妃的了。”
龙泽明澈也大方,伸手就将玉佩递到了云拂晓的面前睫。
“那拂晓就多谢太子殿下了。”
云拂晓望着那蓼蓝冷玉似乎是极为喜欢的模样,笑着挂在了腰间。
这个时候,云府的马车已经到了,云随心从马车之中率先跳了下来,跑上前来牵着云拂晓的手,笑得格外的开心,似乎是得了什么好事。
“小丫头傻笑什么?”
云拂晓刮了刮云随心的鼻子,温和地笑着。
“没什么,就是开心,拂晓姐姐快进去吧,听说这紫衣侯府可是整个帝都除了皇宫之外最漂亮的地方。”
云随心拽着云拂晓的手,就朝着紫衣侯府而去。
南宫宸见两人进去了自然也朝着里头走去,却被刚刚下车的云甄洛给叫住了。
“宁王爷难道就这样走了?”
云甄洛这一声叫的别样的婉转娇柔,再配上那倾国倾城的绝色容貌,恐怕就算是块顽石也要便软化了。
然而虽然听到了这话,但是南宫宸却没有慢下半分来,追着云拂晓而去。
从来就本着云拂晓的敌人便是他的敌人,云拂晓的朋友便是他的朋友的原则的南宫宸对于这个什么天下第一美人没有任何的好感。
云甄洛望着南宫宸头也不会的背影气得血气上涌,紧紧地咬着嘴唇,怒瞪着南宫宸。
方才她不过一时气愤才不管不顾的让那个证明自己想要迫-害云拂晓的证据落入了南宫宸的手中。
然而云甄洛还不算笨在马车之中想了许久,终于明白了过来。
若是南宫宸真的把这东西送到了云博远的面前,到时候自己在云博远心中的地位便再也不复存在了。
她,一定不能!
“怎么姐姐如今对宁王爷产生兴趣了,姐姐不是从来都想要嫁进皇家的吗?”
云纤苒望着云甄洛这样缠着南宫宸,挑了挑眉,满是醋意的冷笑道。
经过了这几日的事情,显得有些憔悴,不管扑了多少的粉掩饰不住。
“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问了,还是先顾着自己的吧。我要是你,发生了这样的丑事早就躲在家里一个白绫自缢了才好!”
云甄洛冷着脸横了一眼云纤苒,推开了站在一边的云纤苒冷哼道。
“让开,少挡路!”
“贱人!等收拾了云拂晓再来慢慢收拾你!”
云纤苒望着云甄洛高傲的犹如白天鹅一般踩着步子离开的身影,不由得朝着她啐了一口,咬牙切齿地喃喃道。
等在心里头骂够了,云纤苒这才心满意足的冷哼了一声,拿起手中的帖子交到了门口的管事手中。
云纤苒望了一眼周围川流不息的贵客,连忙朝着门口走去。
紫衣侯府,潋滟帝姬还暂时未出现,只有紫衣侯霍白一身紫衣穿梭在人-流之间,得心应手与这些人际关系之间。
云拂晓前世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个紫衣侯,那个时候潋滟帝姬似乎因为身子不适,因而紫衣侯便带着潋滟帝姬离开了帝都久住在澈城,直到最近才出现。
紫衣侯霍白因为近来和翎公主之间走的很近所以云拂晓到时认识他,只是两个人之间并不熟。
“宁王,宁王妃,你们两人到时鹣鲽情深。”
云拂晓倒是没有想要上前打招呼,毕竟她对于这些并不在乎,至于霍白这人自然是交给了南宫宸来处理。
然而她却没想到霍白看见了南宫宸便高兴的迎了上来。
“那是自然,此生能的拂晓为妻,我甚幸。”
南宫宸垂头望了一眼云拂晓,眼中带着丝丝柔情,就连说出她的名字的时候也显得格外的欣悦,似乎她是他最的得意一般。
“果真同外界说的那般,这的心心念念的宁王妃。”
霍白望着眼前的这个娇小的少女,不禁有些失神,虽然霍白同云拂晓见过几面但是之间的关系并不相熟,因而这一次是霍白第一次这样仔细的看着云拂晓!
没想到云拂晓竟然是这样的大美人。
霍白总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同外界所传的不一样,外界总说这个云家小姐狂狷自傲,目中无人,他总以为是个傲气自骄、要高于顶的女子。
然而在霍白的心中这个女子又逐名追利,勾-引了众皇子,就算是谪仙一般的宁王也对于她深陷不能自拔。
那时候霍白最厌弃的就是这样的女子。
却没想到眼前的女子明眸灿若星辰,琼鼻樱唇,清丽绝色,沉静可人,而一身琉璃月白,身上并无多余的雕饰,只簪了一只冰玉的梅花簪子,淡妆浅浅却显得格外的清新自然。
不但如此,就连她身上的味道也是那样淡淡的却沁人心脾,更重要的是这个女子身上有一种谦和却带着清冷的气息。
难道真的是自己看走眼了,还是外界传错了。
总觉得这女子不像是那种虚伪惹厌的浮世女子,更加不会主动去勾-引别人。
“见过紫衣侯。”
云拂晓始终离着霍白五步之外,礼仪周到,谦和之中自带一股泠然傲骨。
抬头看着眼前这个紫衣潋华的俊美男子,果真如外人所道的那样君子风华,只可惜这人外表看起来虽然是个谦谦君子,然而骨子里却是冰冷薄情的很,从那一双没有丝毫***的眼中便能看出他对于这个世界的淡泊。
淡泊的人也分几种,然而霍白正好是那种淡漠清冷的几近无情的男人。听说那个时候为了躲避南宫涉的追杀,他可以放弃所有甚至是抛妻弃子,只带着自己的母亲离开了澈城隐居起来,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幸而他对于这个世界没有***,否则的话将会是比南宫涉更加可怕的一个人。
“不必多礼。”
霍白望着云拂晓语气有些疏离冰冷,心中响起了母亲的吩咐眼神淡淡地丝毫不将她放在眼中。
“不知道这几日潋滟帝姬的病可好些了?”
潋滟帝姬是当今皇上的姐姐,所以南宫宸和潋滟帝姬是姑侄关系,两人走的还算亲近。
“母亲的病一直都这样时好时坏的,我想着等到秋水夜宴结束之后便带着母亲去澈城养病,那里山好水好是个养病的好地方。”
霍白的面上没有半点表情,似乎与南宫宸只见并不熟识。
但是在一旁看着的云拂晓却明白,紫衣侯霍白为人向来清冷,若不是熟识或是有利益关系的人,他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去澈城?那里的确是个好地方,只可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南宫宸望着霍白,目光辽远总觉得似乎并不是在看着霍白一般,话语之中到这别样的意思。
“只是去养病罢了,不过母亲想要我娶了亲之后再离开这里。”
霍白淡淡地扫了一眼眼前这一片秋水缭乱的景象,许多官家小姐都巴巴地朝着这里望过来,其中自然不单单只是在看着南宫宸的,还有看着霍白的。
“那自然是好的,你也是到了该成亲的时候了。”
南宫宸的目光却落在了云拂晓的时候,带着别样的意味。
“看来如今还是你成亲早些。说不定等到你儿孙满堂了,像本王这般身边有个贴心人在乃是人间至福。”
说到这里,南宫宸的眸中带着一丝责怪无赖的意味儿,看着云拂晓,就好像这话并不是说给霍白听的一般。
云拂晓却似乎没有听见一般,摸了摸手臂,随后对着紫衣侯行了了礼,便转身离开了。
云拂晓暗暗地皱了皱眉头,依照如今看来这紫衣侯若是同南宫翎在一块,若是紫衣侯霍白仍旧是往日的性子那么南宫翎将来的日子便会极其难过!
云拂晓朝着安静的地方而去,只留下南宫宸一个人有些失落,忽然释然一笑想要追上前去,却被霍白紧紧地拽住了。
“我有话要同你说。”
霍白瞟了一眼转身离开的云拂晓,不由得心中冷哼,果然是个心机深沉的女子,知道南宫宸看腻了投怀送抱的女人,竟然来欲拒还迎这一套。
是因为这样才能一直留住南宫宸的心吧!这世上哪有一个女子嫁了夫家之后一直都呆在娘家的!
什么话都不说便转身就走,也同外界说的那样冷傲孤高,不过是个虚伪的女子罢了!
南宫宸想着云拂晓坐在亭子里,边上有那么多人想来也不会出了什么事情,而霍白也是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
只是如今十几年没有见面,自然是要叙叙旧,便也没有拒绝。
“什么事情?”
走进了紫衣侯府后花园的一片小竹林之中,南宫宸总觉得将云拂晓一个人留在也夜宴之中心头有些不安,颇有些不耐的望着霍白。
“你当真是中那个女人的毒太深了!”
霍白冷冷的望着小时候兄弟一般的好友,想要规劝却忽然被南宫宸打断了。
“的确,我中她的毒太深了。”
望了一眼霍白,南宫宸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脸上带着得瑟的幸福。
“不过这毒我中的心甘情愿,只恨不能中的再深一些。”
“你!”
霍白没有想到南宫宸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最近相见他以为如今的南宫宸是睿智清醒的智者。
如今像他这样的男子,若是进入仕途,就算是摄政夺权,挟天子以令诸侯也不是不可能的,却没想到这一个女人面前他竟然是如此失去理智。
“真是不可理喻!”
“到时候等你爱上了一个女人,便会明白爱一个人就是不可理喻的。”
南宫宸的脸上依旧挂着那样欠抽的笑容,是那种痛并幸福着的,飞蛾扑火一般的幸福感。
“她要什么我便给,没有我我就去抢,就去夺,别人也没有的我就给她造,反正就是一句话,愿以吾余生之力,还卿真心一笑。”
“许久不见,你变恶心了!”
从没不曾知道,目中无人、冷戾绝情的南宫宸竟然会有这么恶心的一天,霍白冷怒道,胸中含着一股说不定道不明的怒气。
竟然不知道是为了南宫宸还是为了云拂晓。
“等到那个时候,你会比我更恶心,信我!”
南宫宸望着霍白一脸被恶心到了的模样,拍了拍他的见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旋即转身离去,将霍白一个人留在了小竹林之中。
“混蛋!”
霍白咬牙切齿地瞪了一眼还未走远的南宫宸的背影,薄怒道。
“霍白,本王警告你,你若是敢对她做些什么,就算你是本王的好兄弟,本王也不会饶过你!”
南宫宸忽然停下了脚步,没有回头,然而说出的话却让五月里头颇有些微热的空气之中流过一道彻骨的寒意,就算是霍白这样的男子也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你以为,如今的霍白还是当初那个什么也没有只会流着鼻涕跟在你身后的霍白?”
霍白微眯着眼,凌厉的望着南宫宸的背影,不屑的冷哼一声,想要掩饰住自己内心的恐惧。
“那你以为如今的南宫宸,还是当初那个南宫宸吗?如今的南宫宸不是你能承受的住的,所以奉劝一句,莫要动她。”
说完这话,南宫宸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小竹林。
“切!”
霍白撇了撇嘴冷哼道,若是有熟识的人看到他这样不甘心的模样,想必会怀疑自己的眼睛瞎了,被称为“紫衣潋华”、“人中之龙”的霍白怎么肯能摆出这样像受了气的小媳妇一样的表情。
此时回到了前头的庭院之中,夜宴已经开始了,南宫宸坐上到了给自己安排的上首,正好离着云拂晓不远。庭中的空地上,已经有一群伶伎开始跳起了舞,所有的注意都关注在了那些婀娜妖娆的伶伎的身上。
只是南宫宸对于那些似乎素不关心一般,就那样直直的望着云拂晓。
上首的潋滟帝姬懒懒地倚在铺了狐裘紫檀圈椅之中,若有深意的望着南宫宸随后也望向了云拂晓。
然而潋滟帝姬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托着腮淡淡地笑着。
云拂晓一直垂着头,对这些歌舞丝毫提不起一点兴趣,忽然感觉到有两道灼灼的目光望向了自己,一道自然是牛皮糖南宫宸,而另一道云拂晓望向了上首。
没有想到正好对上了潋滟帝姬的眸子。
那一双眸子潜藏着睿智,原本以为这潋滟帝姬不过是个身体虚弱的公主罢了,却没有想到将会有这样的眼眸。
云拂晓开始细细的打量起了她。高高绾起的发髻上簪着一只凤凰金步摇,梅花额钿,柔顺平和的眉眼,带着一股祥和之气,一身绛紫色的云锦牡丹绣显示着她高贵的身份的。
只是脸色有些苍白,身子颇有些削瘦,看着模样就是常年受着病痛的折磨。
“潋滟姑姑总是这样看戏有什么意思!”
好不容易被南宫绝放了出来的南宫翎倚在潋滟帝姬的怀中,撅着嘴有些怏怏得说道。
“你这小丫头,才来了没几次就腻了?那你说说有什么好玩的呢?”
潋滟帝姬宠溺的刮了刮南宫翎的鼻翼,笑着问道。
“依照我说啊,就该来个比赛,把各种要比的东西做了阄儿放在瓶子里头,然后抓阄儿,谁抓到了什么就按着上头的做,若是做得好了潋滟姑姑你自然是要赏,若是做的不好自然是要罚,至于要罚什么那就再做了阄儿让他们抓。”
南宫翎眨了眨眼睛,在潋滟帝姬的怀里头蹭了蹭显得别样的可爱。
“既然是我的小翎儿说的,那依你便是了。”
潋滟帝姬对于南宫翎这个小侄女是格外的宠爱怜惜,几乎是有求必应。
既然潋滟帝姬都这样说了,那么别的人自然无话可说,很快便有下人拿了做好的阄儿呈了上来,请示潋滟帝姬是该由谁先来。
“既然是小翎儿提出来的,自然是你先来。”
潋滟帝姬推了推怀里头的南宫翎笑着道。
南宫翎望了一眼坐在下头的霍白,脸上红了红,旋即将手伸进了那瓶子里头,随后展开了阄儿,只见上头写着“琴艺”两字,随即展颜一笑。
琴艺可是她最最拿手的东西,再一次望向了霍白,南宫翎的脸颊已如一个熟透了的苹果一般。
那样深情的望着霍白的自然不止南宫翎一个人,角落里头一个人坐在那里的小姐早就感觉到了南宫翎望着霍白那灼灼的目光,忽然之间一种失落感袭上心头,垂下头紧紧地铰着衣角。
“看来你的爱郎已经被人看上了,我劝你还是放弃吧,那样的男人不适合你!你以为紫衣侯府会为了你放弃当今圣上最宠爱的翎公主?”
坐在刘盈盈身边的刘雪盈见到妹妹这样,不由得冷哼一声,随即说着风凉话。
刘盈盈将衣角铰的愈发紧了,拧着唇一个字也没有说,刘雪盈见刘盈盈不说话,讨了个没趣儿,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理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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