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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未曾露面的凤国师,终于出现了。
连续几日,他都在呆在摘星楼里,为东部的水灾占卜。
前阵子,东部连续数日下雨,雨越下越大,逐步形成水灾,形势越来越严重。
东部不断传来洪水决堤、肆虐的消息,有一些地势较低、防灾能力较弱的村镇已经被淹没了,许多灾民被迫背井离乡,流离失所,成为当地官府要处置的头等大事。
鉴此,凤九天让凤点星全力占卜,凤点星也一直走不开身。
他一出来,立刻被大轿子抬到凤九天的书房,向凤九天禀告占卜的结果。
凤点星道:“据臣观测天象,占卜算卦,这大雨过几日便结束,不会造成洪水千里的惨状,但是,比洪水更为危险的,却是人心。”
凤九天奇道:“人心?”
凤点星点头:“东部前几年曾经出现过灵王谋反的事情,灵王虽然已经被镇压,党羽也被铲除殆尽,但灵王未除时却擅长笼络人心,对百姓极为宽厚大度,许多百姓的心里仍是向着他的,加上当地官府措施不得力,灾区损失惨重,民心有所不稳,对朝廷生出不满来,如果不能迅速稳定民心,即使洪水减退,局势也只会越来越乱……”
当年这件事,闹得全国上下沸沸腾腾,灵王一度打到京城五百里外,要不是他耗尽心力占出运势,让凤九天在紧急关头做出正确的战略,说不定凤国的内战还会延续到现在。
虽然他帮凤九天平定了内乱,却造成了巨大的杀戮,被卷进事件而枉死的百姓达数万人,他为此愧疚于心,而且支持灵王的东部百姓对他恨之入骨,这样的怨气,影响了他占卜的能力,接下来他都没能算好,招来凤九天的不满,凤九天怀疑他藏私,不肯卖力,他则厌恶了凤九天的猜忌和自大,也萌生了退意。
就是在那段时间,他终于辞去了国师之职,去往律国见凤瞳。
凤九天听到这里,耸着眉毛怒道:“谁敢作乱?谁敢不满?朕砍了他的脑袋……”
“陛下冷静。”凤点星摇着折扇,“灵王会收买人心,陛下同样也可以收买人心,对这些平民百姓来说,陛下给予一点蝇头小利或者一点皇恩,他们便会感恩戴德,生生世世记得陛下的恩情,这岂不是比动手动枪的有用得多了么?”
凤九天道:“哼,朕已经宣布减免赋税,发放宸灾粮食和衣物,这样还不够么?”
凤点星微笑:“陛下已经做得很好了,只是,这些百姓只管有吃有住就够了,哪里会想到这是皇上的恩情?皇上想让他们铭记皇恩一辈子,有一个更好的法子!”
凤九天哼了哼:“什么法子?如果牺牲太大,朕可不干。”
凤点星道:“陛下放心,这个法子一点也不难办。臣提议,您不妨前赴灾区,看望和慰问灾民,再带些米粮衣物过去发放,百姓亲眼看到您的关心仁厚,一定会感动万分,放下不满和偏见,从此以后对您忠心耿耿,您只需要跑一趟便能大获民民,岂不是很妙?”
听到这么一说,凤九天心动了:“国师说得甚是,只是东部洪水泛滥,灾情严重,民心不稳,听说偷盗抢掠事件甚多,朕这一去……不知会不会有难?”
凤国东部盛产美人,说不定去这一趟,能寻得几个绝色美人回来哪……
凤点星道:“陛下不必担心,我算过了,陛下今年一定会龙体安康,绝对不会出大事儿,只是……”
凤九天急道:“只是什么?”
凤点星道:“大事儿没有,小纰漏未免会有一二,只是无伤大雅就是了,不知陛下可否忍忍?”
凤九天大方地道:“如果只是一点没有大碍的小纰漏,那倒没事儿,朕还是可以承受的。不过,这东部的受灾面积极为广阔,朕若要全部视察,恐怕得要一月左右哪,这日子,也未免太长了。”
东部原本还算富饶,但出了这么大的水灾,哪里还能享受荣华的生活?
千好万好不如他的皇宫好,去那种处处是灾民的灾区那么长时间,岂不是要他生不如死?
凤点星道:“陛下不用担心,我已经替陛下算好了两条路线,一条是前往灵河上游区域视察,那里的灾情不太严重,但路途较远且环境较为凶险,陛下若走这一条路,先难后易;一条是前往灵河下游区域视察,那一带的灾情最为严重,灾民最为不满,但路途较近,也较为平坦,只是会先易后难,说不定会出什么事儿……”
他还没说完呢,凤九天就急急下决定:“就去下游视察罢,国师你也好好准备,明天随我一同出行。”
上游?仅是来回就要十几天,加上随处看望灾民什么的,再怎么着也要大半个月,而且没有官道,尽是走些小道什么的,那得有多辛苦?他是九五之尊的皇帝,没有理由要吃这样的苦。
去下游就快多了,宽阔的官道,道路平坦,去一趟也就三四天,来回也就十天左右,当然要走这条!
凤点星微笑:“臣遵命。”
如他所料,凤九天就是喜欢挑舒服的路线走,他已经提醒过了“说不定会出什么事儿”,到时,凤九天真出了什么事儿,他也好撇清责任。
占卜结束了,明天就要出行,今天,他总算能获得自由,随意在这宫里走走了。
他从御书房出来后,悠然地先转了一圈,吃了些东西,才不紧不慢地往长明宫行去。
他跟凤瞳从小时候开始就感情极好,两人又都才华盖世,凤九天并不喜他跟凤瞳走得太近,凤瞳搬回长明宫后,他也不好经常过来走动,免得凤九天猜忌,对凤瞳愈加提防和刁难。
还没走到长明宫呢,旁边就窜出来一个人,将他往树丛里一扯,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个人用胳膊肘顶住颈项,狠狠地压制在树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