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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里？”
市中心，一名穿着jk制服的双马尾少女摘下了口罩，看向了身后的两人。
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少女笃定的点点头，“老板娘也卖学习资料，我来买过几次。”
说完这话，少女就走进了古香古色的店铺内。
林嘤嘤迟疑了一下才跟上步子。
“可是，这明明是个棺材铺啊。”
外面的雨依旧淅淅沥沥的，店内点着昏黄的烛火，伴着雨声轻轻地摇晃着。
明明只落后了赵思韵几步，进来却不见了粉色连衣裙的踪影。
姬忆炎快步走到林嘤嘤身后，手按在了林嘤嘤的肩膀上。
“别看了，我们又进入梦魇了。”
林嘤嘤的瞳孔蓦然缩小。
怎会？
上次在韩宇家进入梦魇尚且还有一丝预兆，可如今却一切寻常，就连外面雨水的潮湿气息都还能闻到。
林嘤嘤没有继续深入这家店铺，而是顺着来时的路退了出去。
推开门帘，外面的世界映入眼帘。
叫卖声，吆喝声，雨水噼里啪啦的声音，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
如果不是时间不对，林嘤嘤真的分辨不出这里居然是梦魇。
“恐怕在我们看见这家店铺名字的时候就已经中招了。”
她扭头对姬忆炎说，“不过几日不见，这梦魇的能力越发能以假乱真了。”
“哼。”
姬忆炎冷哼一声，“你怕不是忘了，上次在韩宇家，怎么逃出梦魇的？”
林嘤嘤一愣，然后无奈摇头。
“是啊，上次在梦魇里我们只是打了个酱油，什么都没弄清楚。这次却是要自己来了。”
林嘤嘤的眉眼上慢慢染上了郑重之色，她在店门口驻足了片刻，叹气。
“和上次一样，我的鬼力和灵力都被限制住了，而且……”
而且意识力也不能用了。
姬忆炎眯着眼，望着雨幕，“也就是说，我们上次进入的那个梦魇相当于一个不稳定的内测版，这次进入的是逻辑信息已经足够严密的正式版。”
林嘤嘤又叹一口气，“陛下，您有没有感觉这个棺材铺的名字挺耳熟的。”
姬忆炎抬头望向牌匾，冷笑，“原来如此，上次是陷入了韩宇的故事，这次居然是夜莺吗?”
“每次都这么清楚地知道我们的任务，孤差点就要以为这是阎王的陷阱了，要不是……”
林嘤嘤侧了侧耳朵，“陛下，您说什么？”
“没什么。”姬忆炎掀开门帘走进店内，“总之，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孤倒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胆敢将我二人玩弄于手掌。”
林嘤嘤觉得这种行为有点冒失，但姬忆炎都已经打头进去了，她也只好打起万分精神跟进去。
“您好，买棺材吗？”
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请问您二位的预算是多少呢？”
昏黄的烛火摇曳，使倚在案台上的青年男子的面目也有些虚幻。
但林嘤嘤和姬忆炎都发现了，这位年轻的老板——和余不行长得有七八分相似。
这肯定不是巧合。
见二人都对着自己的脸发呆，老板有些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反应，动作，都和寻常人无异。
完全符合一个正常人的反应。
和上一次梦魇里行迹诡异的人类更是形成鲜明对比。
林嘤嘤忍不住想，莫非他们并没有进入梦魇，而是穿越了？
嗯……比起穿越，似乎是梦魇的说法更为可靠一点呢。
林嘤嘤看了姬忆炎一眼，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林嘤嘤露出了温和的笑意。
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换成了更加符合时代背景的青蓝色旗袍，长发也被一根木簪挽在脑后。
女子笑着看向老板，“不知道店里都有什么样子的棺材。”
“那就要看你要什么价位的了。”老板一脸认真，“有好的上千两的金丝木棺，也有半两银子就能买到的人桐木棺，其他价位的也有，总之，可以满足您的任何需求。”
“哦，看您这店面并不大，竟然也有金丝木棺？”
林嘤嘤一边说着，一遍貌似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腕上的玉镯。
老板的目光果然落在了林嘤嘤的手腕上，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但毕竟是做死人生意的，老板很快就收敛了笑意，说道，“店只是从外面看着不大，不如我带您去看看金丝木棺？”
林嘤嘤点点头，又摸了摸金镶玉的耳坠，温和的笑道，“那便请吧。”
果然如老板所言，这家棺材铺从外面看着店面并不大，其中居然还分了好几层。
几人来到地下二层。
看着密密麻麻的棺材，其中还有不少刻着繁琐的装饰花纹，但林嘤嘤一眼就认出，那是阵法。
林嘤嘤的眼神愈发幽深，又和姬忆炎交换了一个眼神。
姬忆炎挑眉。
林嘤嘤心领神会。
虽然陛下总是弄不清自己的肢体语言，但是林嘤嘤却总能很快理解姬忆炎的意思。
“老板，您这家店，应该不是只做棺材生意吧。”
“嗯。”老板语气淡淡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骄傲，“我做的，是死人的生意。”
“死人生意？鬼吗？”
林嘤嘤的声音也很从容。
昏暗的烛火下，老板似乎是歪头看了看林嘤嘤，然后他摇摇头，“死人，可不只有变成鬼一个选择。”
“鬼一个选择……选择……择……”
空旷的地下，老板的声音回荡开来，回音又持续了好几秒，格外的渗人。
林嘤嘤笑了，声音很轻，却让老板眯起了眼。
“老板，都走了这么久了，你怕不是，压根没打算卖给我们棺材吧。”
老板也笑了，“棺材还是要给你们的，只不过……”
“不是卖，是送啊……”
林嘤嘤闪身跳开，看也不看身边密密麻麻站起的尸体，笑容越发温柔。
“我们跟老板也不熟，平白无故占你便宜多不好，放心，该付的价格，我们一文都不会少你。”
老板手里的灯笼摇曳了一会就熄灭了，黑漆漆的环境里传来老板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
“怎么不熟呢，很快……我们就会亲密无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