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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黑影在,你敢杀我?”我冷眼看着缄默,“你知道的,黑影现在就差把我供起来了。”
缄默耸了耸肩,“没错,老板说不能杀你。但老板没说不能杀其他人!之前,因为有小鬼在,我没杀那龙虎山的道士。但现在,你好像没小鬼吧?你说,我是先杀那个朝我开枪的家伙呢?还是先杀那个上次偷袭我的家伙?或者是,杀那个手无缚鸡之力,但因为他喜欢打猎,改变了我一生的男孩?”
缄默由于消化了自己母亲的妖珠,又杀了两名军人以及整个龙虎山设立在广粤市的分部里的人,现在起码有一千年以上的修为。所以称王饶安为男孩,一点不为过。当然,就算缄默本身的年龄,也破百了。
我时刻盯着缄默的一举一动,要知道他可是有起码一千年以上的修为,电视剧《白蛇传》中的白娘子,也才一千年!
有一千年修为的妖怪就可以水漫金山,起码一千年以上的缄默,要是动手,我只有先下手为强,保护陆健康、肖鑫威、王饶安。就是不知道,天子剑拼不拼得过缄默……
“你为什么要杀广粤市龙虎山分部?”我问缄默。
缄默想了想,“嗯?不是因为我抢了灵异调查局的局长,那个龙虎山的道士找上龙虎山设立在广粤市的分部,让那些臭道士找我麻烦吗?既然他们要找我麻烦,索性我就把他们全杀了,增加自己的修为呗。”
本来我这么问,是想拖时间,看看能不能抓住缄默的破绽,然后冲出去。可我没想到,缄默竟然可以说的那么轻松!我除了感觉到他的冷血,感觉不到其他。
我看到站在我旁边的陆健康,手紧握拳,关节发出“咯咯……”声。
“别冲动。”我告诉陆健康。
如果我不对陆健康这么说,他下一秒可能就要冲出去和缄默一决高下!但凭现在的陆健康,碰上缄默只有死!
我又问缄默,“你为什么要抢局长?害我们被灵局通缉。”
“我就是想让你们被通缉啊,毛凌,凡是能让你烦,让你困扰的事,我都特别喜欢做。”缄默说道。
缄默做这些事,我确实感觉很麻烦。
尤其是灵局,每个我带来多大的困扰,但却给我身边的朋友带来了不少麻烦。可我怎么都觉得,缄默做这些事,并不是真的如他所说,只要能让我困扰,他就喜欢做。
“毛凌,别废话了!我就先杀了那个朝我开枪的,在杀那个龙虎山的,在杀那个男孩。”
三个小时后,长江镇进入了夜晚。
在长江镇的警察局的局长办公室里,洒满了血。地上倒了三个人,一个活着,一个奄奄一息,一个死了。
活着的那个人是陆健康,奄奄一息的是缄默,死的是肖鑫威。
在三个小时前,缄默说要动手的时候,话音刚落,他就以极快的速度,一拳招呼到肖鑫威的肚子。
肖鑫威呕了口血,眼神涣散,当场毙命。
紧接着,缄默转攻陆健康,但陆健康比肖鑫威要厉害不少,硬挡下了缄默一招。不过陆健康也因此受了重伤。
幸好我反应够快,赶紧凝出天子剑,在缄默想给陆健康来第二招的时候,用天子剑把缄默的攻击挡了下来。
随之而来的,是我和缄默之间的大战。最后,我凭借着天子剑把缄默杀了。当然,我觉得缄默有放水,不然我根本没办法杀死起码有一千年以上修为的妖怪。要知道,有了一千年以上的修为,他就算打不过我,也可以逃跑,而且我绝对拦不住。
缄默倒下的那一瞬间,我有些复杂的看着他,“为什么?”
“其实……其实我早就想死了。早在我第一次因为没办法吸食人类精气的时候,我就想自杀。我妈妈一定是故意死在你的手上的,毛凌谢谢你。”
说完,缄默岔气死了。
我总算知道,缄默为什么要放水了。
因为缄默这种起码有一千年以上修为的妖怪,自愈能力太强了,根本没办法自杀。但其他人想要杀缄默,缄默一定不会放水,因为他可能觉得,那个人不够资格。
可缄默要是死在我手里,那意义就不同了,因为缄默的母亲是死在我的手上。
等缄默死后,他的身体化为了黄鼠狼。我又看了眼肖鑫威,心里有些难受。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向他媳妇还有孩子交代。
肖鑫威跟着我,道术没学多少,却陪着我一起冒险,经常在我边上,左一声“师傅”,右一声“师傅”。
“尘归尘,土归土。带肖鑫威的尸体回去吧,还有缄默的尸体,也一起带回去吧。”我对陆健康说,“你顺便拿缄默的尸体去还我们的清白,在给龙虎山一个交代。不过我希望,最后缄默的尸体能埋在韶粤市。”
陆健康看着我,“那案子怎么办?”
“有我在,我会想办法的。”
陆健康没在吭声,点了点头,然后在王饶安的帮助下,扛起缄默和肖鑫威的尸体,冷眼看着镇局长。
镇局长在这期间,一直待在门口发呆,一动不敢动。当陆健康看他的时候,他赶紧从口袋里拿出阿斯顿马丁的车钥匙,“大……大侠,车……车就在门口。”
陆健康接过钥匙,大门办公室大门出去。
当局长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王饶安、镇局长后。我问王饶安,“你当警察那么多年,应该知道怎么杀人,警察很难找到线索吧?我想毁尸灭迹。”
我的话一说完,镇局长赶紧跪在我面前,抓着我的脚,“大……大侠,放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都等着我的工资开饭。”
如果换做以前,我或许真的会饶了局长。可肖鑫威死的时候,让我彻底明白了伏羲告诉我的道理。
这个世上,有的人因为身份特殊,可以逃过法律的制裁。但不代表,他们做恶,不会攒下因果。因果报应,魂归六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因为镇局长利益熏心,跟缄默勾结。仗着缄默做保护伞,在镇上强征镇民财务。后来被逼急眼的镇民,抢了我们的东西,然后才发生了那么多事。
王饶安点了点头,“办法千千万,要动手就动吧。待会拿你手机,我打个电话回去,让他们随便来走个过场,不用仔细调查就行了。”
有了王饶安的话,我就放心了。
“噗哧!”镇局长的脑袋和尸体分开,鲜血喷了四、五米高。
杀了镇局长后,我感觉自己变得有些陌生。这要是以前,我烂好人的脾性肯定会放过局长。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杀心越来越重。特别是在肖鑫威死的时候,我巴不得把镇局长碎尸万段!
看着王饶安拿我的小灵通打电话,又开始在案发现场一顿忙活。我身子一软,坐在局长办公室。
我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小卫,想问问伏羲,我到底怎么了。因为不知不觉中,伏羲好像成了我的人生导师。我感觉伏羲无所不能,我心里只要有什么疑惑,伏羲都能替我解答。
电话接通后,我把事情告诉了伏羲。
伏羲说,“毛凌,你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潜移默化的像阴天子了,阴天子就是一个杀伐果断的人。不过这对你来讲,有利有弊。以后你在做事情之前,一定要遵守自己的本心,做自己。但我说的做自己,不是让你脑子一热,想杀人就去杀。如果这就是做自己,那三界就乱套了。”
“明白。”说完后,我把电话挂断。
伏羲说,我越来越像阴天子了。我这才反应过来,我现在好像有了很多关于阴天子的记忆!在我凝出天子剑的时候,我有了从在混沌中,再到被阎五算计,这其中的记忆。但这份记忆,是由我毛凌的记忆为主导,不是阴天子的记忆为主导。
可我很纳闷,我总觉得,在这份记忆中,缺少了什么。而且缺少的,是关于天道的事!
我知道,随着日子久了,我自然会恢复那份缺少的记忆。但现在我没时间想他多,我见王饶安在案发现场忙活完后,便说,“走,你想办法让警局给我们搞辆车,我们直接去桐子坪。”
王饶安点了点头。
不一会,我和王饶安到了镇警局门口,其中一名警察给了王饶安一串钥匙,“领导,这辆车你开走了,我们局里就只剩下一辆车了。”
“到时候,上级会给你们警局加派各方面资源的。”王饶安上驾驶位。
那名警察摇了摇头,“领导,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问你,我们镇上之前的那些……”
“哦,你说的是你们勒索镇民的事,对吧?”
“对对对,领导英明。我想说的就是这件事,你看领导,能不能……”
“不能,你们就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待着。到时候上面一定会严肃处理这件事,公事公办,不留情面!誓要把你们警局的蛀虫,警察中的败类给一网打尽!”王饶安脚踩油门,很不屑的留了句,“上梁不正下梁歪的狗东西,还有脸向我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