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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知道哪个顽徒还能入了十长老的眼，那可真是他三生修来的福份。”
“最小的那个……”十长老饶有兴味地看着菡林仙子，观赏着她的神情。
朱玉几个听他如此说，皆是神情一滞，不确定他究竟意为何指。
菡林仙子没少经历过血雨腥风的，对他这句意味不明半试探半挑衅的话眼皮都不抬一下。
“和玉。”十长老终于缓缓吐出两个字。
沉滞的氛围终于稍有一丝松动。只是他们也知道，十长老或许只道，只是没以当面挑明。
虽然十长老明面上是没有做过什么坏事，但他实是太神秘，神秘到他所在的峰仅有几个僮子而已。
过于神秘的人，谁也不知道他在意的是什么，他要的是什么，更不得不防。
“噫！”和玉一个激灵，拢住衣襟，“十长老，我……我不喜欢男人！”
“哈哈哈哈，本尊就是看你最近长进不少，特别是这一次，甚是欣慰。璞玉需得多加雕琢，不要叫本尊失望。”十长老本就眉飞入鬓凤目利如鹰，如此一笑更是亦正亦邪令人捉摸不透。
“既然十长老喜欢，我便将他好生教导，才不枉费十长老一番好意。”也只有菡林仙子这样同是高阶修士无所惧才接得住。
“哈哈哈哈菡林，你还是这么寸步不让。罢罢，下回让他来给我送茶吧。”十长老早已登上自己的飞行器，一身紫绸金线华服猎猎而扬，只剩下从风中飘来的一句话。
“这十长老太……太可怕了……我哪里惹到他了嘛。”终于走了，和玉跟着往门外走了两步看着十长老真的飞走了，才拍拍心脏位置往回走边自言自语，真是给他吓死了，这个十长老恩威不显的，说话七弯八绕，比大长老还可怕。
抬头一看，师父和师兄师姐都在用复杂的眼神打量他。
“你们……你们干嘛都这样看着我……”和玉刹住脚步，“呃……师父我丹鼎里还炼着丹呢，我先告退了！”和玉一看这仨人眼神太齐，每次一这样准没好事，等不及应允一溜烟就跑。
“……”
还没跑出殿门，就被朱玉拎只小鸡崽般拎了回来，垂头散气地挣扎都懒得挣扎了，反正他就没打赢过大师兄。
“又炼丹呐？你就不会换个借口？”菡林仙子拧着他一只耳朵。
“哎哎别别疼疼疼疼疼师父疼！疼！……我试丹，我试我试还不行吗……”和玉手护上已经发红的耳朵，摆在面前的路只有一条，就是屈服。
“你倒是想得美，哪有那么多好东西都让你吃了。”菡林仙子哼道。
一听不是让他试丹，和玉立刻眉开眼笑，浑身都开始散发欠打的气息：“仙子啊你你你什么时候自己炼成了完美丹品也不教教我，还叫我自己炼个什么劲？这哪是人能炼成的，还不如赏我个比师兄厉害的功法我也好跑得过他……”越说越小声越说越心虚。
“嗯？”仙子发出掉耳朵警告。
感到耳朵上一紧，和玉忙补救：“不不不是我不是说仙子不是人，仙子那是神仙不是普通人自然能炼得成，和玉自知天赋远不如仙子，自甘于后。”
“唔，那个就是上次给你吃的那些。”菡林仙子对他的拍马屁不以为意。
“不是……仙子你又蒙我了不是……上次哪有圆的，不都是奇形怪状的一坨一块的嘛。”
“你自己看看。”说着，菡林仙子放过和玉的耳朵，又拿出了那只看起来金贵金贵的盒子递给他。
打开盒子，那三颗胖圆白丹嵌压在紫沼绒毛中，仍是那样浓郁的丹香，甚至，好似比那日乳白色的块块是更浓郁，更有一分灵韵。
但距那时已过了一些时日了，气味气忆一般又不如其他记忆那般精准，他也拿不准。。
又将鼻子再凑近些盒子去闻。
“啪！”头上就被菡林仙子拍了一巴掌，“要死啊！凑这么近鼻涕沾上去我以后还怎么用！”
和玉被拍得头一歪，手上也跟着一斜，吓得赶忙平衡好手里的盒子生怕这些圆胖胖的丹滚出来，不然少不了又是一顿责罚。
可是那盒子在他手里颠了几下，里面的丹却一动不动，稳稳地嵌在原位置。
“咦？”和玉吃惊，这貂绒凹陷间就是嵌住了它也得动一动呀，刚才居然就真的纹丝不动。
和玉壮着胆子再将手中宝盒抖一拦颠一颠，果真纹丝不动，难不成这丹还被黏在上面了？
琳玉轻笑一声。和玉抬头，见师父他们几个都在看猴似地看着他，对这盒丹丝毫没有惊异之色。
敢情他们都知道，就瞒着他呢。
“你拿起一颗来试试。”琳玉一边忍不住的边笑边提示他。
和玉果如师姐所提示用手去捻起一颗补气丹，竟然也捻不起来，反而将整片貂绒带了起来。
干脆将整片貂绒揭了开来，才看见貂皮下半面，也是三块形状不堪的“补气丹”粘在上面。
盒子底下还放着几块像是用丝线叠拉成的雪白色“补气丹”，此时揭开貂绒，那股带有灵韵的香气扑鼻而来。
熟悉的气味，正是它们。
原来刚才的那股震慑了长老们的灵韵竟是来自下面的那几块雪白的补气丹。
小心拨黏在貂绒底下的一块补气丹，竟将貂绒上而对应位置的一颗圆形的丹给一并扯了下来，貂绒上露出一个个小孔。
原来，这乳白色灵丹根本就没有炼成，不过是有的奇形怪状之中恰有那么几个中空的圆空泡，以貂绒开小孔将小圆泡穿过去，又有短绒毛掩映着，形成是一颗颗圆丹压在貂绒中的假像。
再在底下藏一些雪白的绝品丹来混淆提高香气的境界，如此长老们也就深信不疑这是完美品丹药了。
“仙子……这个办法实在是太精巧了……你们早就想好了是不是，就把我蒙在鼓里。”和玉委屈极了嘟着嘴佯作不满，这还是不是一个师门的了，怎的就将他排除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