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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殇焰要做的事,有很多,并不止闻人不语的问题,还有那个他命去送纸条的隐卫,被人截住了,既是西殇焰的人,就不能不管,更何况,想来下手之人,定然也是该料到,纸条上只会写有一些无关紧要的内容,而非什么有大用的机密,但即便如此,还是将西殇焰手下之人截了去,那这是什么意思?方式如此,究竟是多想见到他?也是时候,该出面了……
随后的时间,风墨染又出了回客栈,带着一些零碎的工具,找了个没什么人的地方,就开始一顿乒乒乓乓的改造九节鞭。
风墨染再回到客栈时,已是黄昏时分,太阳落山,天也渐渐黑了下来,只是房间内,却不见了西殇焰的身影,风墨染要了几道菜,坐在房间里慢慢的边吃边等,可直到外面的天色已经全然黑了下来,西殇焰也还是没有回来,不止如此,就连忘川,以及其他隐卫的气息,也完全察觉不到,似乎消失了,这倒是让风墨染觉得多少有些郁闷的,心里不大舒服,感觉很别扭,但是好像,西殇焰去了哪里,与自己并没有什么关系,也根本没必要向自己打招呼,他们是什么关系,风墨染又有什么资格知道那么多?不过既然西殇焰说了会去狩猎大会,那就几日后,再见吧……
吃过了晚饭,风墨染又收拾了一番,西殇焰不在,她也就不必再顾及些什么了,命人打了热水进来,风墨染十分安心且舒坦的沐了个浴,整理好明日需要的东西,早早便睡下了。
次日清晨,风墨染一早就起了身,打理了一番,换了身大红色,骚包气十足的衣服,将两把匕首以及银白色很引人注意的九节鞭环于一线的别在了一边腰间。整体下来,显得风墨染异常迷人而耀眼,这副妖冶迷魅的招风模样,走到大街上。又指不定得被多少人给盯上了,估计白翼的那些女野狼,都要按耐不住了,风墨染简直祸害啊,偏生的这混蛋还是故意的。没办法,魅力太大,怪谁……
风墨染出了房间,打算下楼吃个早饭,只是一到下面,风墨染顿时就坑逼了,平时店里的客源可是不少的,现下竟是几近空无一人,貌似就连客栈的老板以及各种干活儿的伙计,也全都被赶了出去。门外围了一堆看热闹的人,倒也不能说屋里一个人也没有,至于那人吧,风墨染觉得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了,正是不日前被她打了一顿的那个女尊王爷,叫什么……窦希雨来着!风墨染可不认为这女人只是单纯的来这家客栈吃个饭,不然有必要弄这么大的排场?倒也真是摆了一副好大的架子!
此时,窦希雨的身边,分别站着两个女人,也不知从哪儿找来的。衣着单薄,该遮的地方不遮,几乎全晾着不说,浑身还妖里妖气的。长的倒都是媚到了极点,给风墨染的感觉就是两只蛇精,很是令她恶寒!想来在女尊国,是极少有人不识得窦希雨的,更何况她身边还有两个十分引人注意,又奇诡十足的异类。就是现下,想不聚集起人来,都难!
说实话,风墨染是真的不想鸟这女人,特么的,走哪儿都能碰上,真是阴魂不散,不过就算不用想,也知道窦希雨这女人多半是奔着自己来的,正所谓是祸躲不过,只能见招拆招了,但这女人若是敢没完没了,饿着了风墨染,那可就不好了,估计这回,她就要当众被打一顿了!
风墨染妖眸邪魅的眯起,现下窦希莲这女人还没有先找什么茬,风墨染自然不会主动给自己找麻烦,她径自朝着门口走去,选择直接无视了窦希雨,只是,既然为风墨染而来,又岂能轻易便放她过去?
“站住!”就在风墨染即将擦肩而过之际,窦希莲冷声开口,喝道。只是此言一出,风墨染却并没有听她的话停下来,笑话,这女人风墨染本就看不顺眼,还敢以命令的口吻朝着她乱喝,风墨染没计较已是难得,更别提按窦希雨说的话做了!
风墨染眸光沉了沉,压根儿没搭理窦希雨,她冷哼一声,动作甚至连一丝停顿都没有,很是不给面子的直接走过窦希雨,就要踏出客栈,只是就在身体即将临近大门之时,面前突然横出来两只手,呈交叉状拦在风墨染身前,这两只手的主人,正来自于那两个蛇精般的女人,妖眸危险意味十足的眯起,风墨染迅速闪身后退了一步,并不是怕了那两只蛇精,而是嫌弃她们会碰到自己,只是风墨染这一看似下意识的动作,看在窦希雨等人的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一个人,遇到比自己强大,甚至需要极其谨慎防备与警戒的对手时,难道不正是这样的反应吗?这幕一出,窦希雨也不知从哪儿又生出了自信和优越感来,嘴边也勾起了笑容,那模样看起来好不肆意而张扬,就是怎么看,怎么让风墨染觉得不顺眼!
妖眸泛着幽光的斜瞥了窦希雨一眼,很是漫不经心,一副根本不将窦希雨放在眼里,甚至连让她正视的资格都没有的模样,客栈外围观的人一见就有不少偷着乐的,其实有很多人都看不上窦希雨,只是身份摆在了那里,女尊国的人惹不起她,再怎么让人难以忍受她也毕竟是个王爷,不到万不得已,还是没人希望得罪到窦希雨的,但是风墨染却敢!并且,比之风墨染现下浑身缭绕的王者气场,以及轻蔑十足的神情,窦希雨简直就像个跳梁小丑一般,看了半天热闹的人,谁看不出来是窦希雨在找风墨染的麻烦,可人家压根儿都不把她放在眼里,这难道不可笑吗?
虽说方才风墨染后退了一步,但好似并非怕了什么,并且再观之她现下嚣张却并不令人生厌的模样,众人皆觉得,过不了不久,便会有一场好戏即将上演,说不定今日,风水轮流转,终于到窦希雨该挨收拾的时候了!
“本王让你站住,听不见吗?还有。你这愚民,见了本王为何不跪?”窦希雨冷声斥责道,若仅是她一人,或者身边跟着的。只是如被打那日般的普通侍卫,在风墨染的面前,窦希雨哪里还敢放肆,更何况这么呛呛了?
事实上,上次在那个卖包子的男子家中。窦希雨带着的,那两个负责保护她的人,她们的武功在女尊已经算是数一数二的了,与窦希莲的隐卫相比,或许要差上一些,但本身还是足够强大的,之所以失败,不过栽在风墨染这么个对手上罢了。
若是平常时期,对付普通角色,那两个女侍卫绰绰有余。毕竟女尊这么个小地方,也生不出什么太厉害的角色来,男子不习武,极为有限的传承又摆在了那里,并且,想也知道不会隐藏什么高人,就算真的有,也不过个别,遇到的同时,又冒犯到的几率。还是非常小的,更何况现下情形有些特殊,不少大人物皆现身女尊,就算仅是一个。也绝对是白翼上下全然招架不住的,所以这也并不怪她们。
而今,窦希雨多半早已将那二人给换掉了,定然是觉得她们功夫不行,又护不住主子,这种废物为什么还要留下?当然得换掉。找能耐的,这不,也不知窦希雨搁哪儿弄来两只蛇精,这两个女人确实比之前两个侍卫,在身手方面强了不止一星半点,但是风纪,却是绝对说不得好的……
“爷又不是女尊国的人,你还远管不到爷的头上。”风墨染半眯着眸,声线有些淡然,始终不拿正眼瞧窦希雨,那模样好不傲然嚣张,气的窦希雨直磨牙,她倒也信得过那两只不知从哪儿弄来的蛇精,这该叫自负了吧?何止低估,风墨染这是被人给小瞧了!难道她看起来,就至于那么弱吗?
“本王怎么管不到?只是身份上的差距不可逾越,无论哪国,礼节都是不可作废的,你不过一介小小愚民,就算并非女尊之人,但现下既然身在白翼,对于高贵的本王,你自然是需要行礼的!”窦希莲仗着以为自己有两个厉害的人给她在背后撑腰,就有些得意忘形,她的话倒也不无道理,就比方说,花染的一个普通百姓,见了卿沐离这么个凤鸣的王爷,也都是需要行礼的,确实是权位之间的差距,但是,她窦希雨算个什么东西?女尊王爷?那算个屁!还自称高贵?真不要脸!
“爷不想与你多说废话。”风墨染的声线骤然降了不止一档的温度,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受到了影响,并随之冷了下来一般,窦希雨离风墨染没多远,闻言,她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觉得风墨染这小子实在是很有些恐怖的,若不是身边有两个高手,就是打死窦希雨也绝对不敢轻易招惹风墨染,原本心中生出的自信与优越感,在风墨染什么都没做,仅是一句冷声之下,竟是被莫名削弱了不少!甚至窦希雨还隐隐产生了某种并不大好的预感,总觉得有哪里不是很对劲,却又一时难以想到问题出在哪里,于是乎,窦希雨也有些不大敢过于放肆了,但终究还是觉得自己后台够硬,就算是怕,也怕不到哪儿去……
“哪里来的愚民!真是没礼貌!本王不想来硬的,也不难为你,行个礼便好,在女尊,本王的威严可不容侵犯!”窦希莲没完没了的说道,话音一落,风墨染凛冽的眸光就扫了过去,仍旧是斜瞥,只是脑袋转过去的弧度,比起之前,要稍微大上一些,但是轻蔑与嫌弃,也随之多了几分,一接触到风墨染的视线,窦希雨忍不住抖了三抖,尼玛,这男的实在是太吓人了!果然还是他们女尊的小可爱们招人稀罕!
风墨染仅是瞥了一眼窦希雨,就又将视线收了回来,她神情有些冷然的看向拦在自己身前的两只蛇精,声线并无任何波澜起伏的沉声开口:“不让开?”话虽短,仅有三个字,威胁的气息却十分迫人,风墨染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场,压的临近她的那两只蛇精,竟觉着有些呼吸困难,喘不过气来,并体会到了极其强大的压力,甚至让她们,忍不住想弯下腰去!
两只蛇精还来不及开口回话,倒是窦希雨的声音又再次响了起来,“不行礼也可以,谁让本王人善呢!但是作为交换,你要告诉本王一件事!”窦希雨这是打算跟自己做交易?呵,还真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闭嘴吧,爷不想听。”风墨染冷哼一声,轻蔑十足的回道,窦希雨闻言又是被气的一阵磨牙,额角青筋也隐隐有了要暴起的征兆,但最终还是希望谈判能继续下去,而非破裂,便生生忍住了要发作,命人动手的冲动。
“你会感兴趣的,本王要问的,就是关于昨日与你在一起的,那个玉眸男子的事情!”窦希雨不知为何,情绪突然莫名间变的多少有些激动了起来,听了她的话,风墨染却是轻蹙起了眉头,窦希雨要问的,竟是关于西殇焰的问题!她什么意思?莫不是……看上了!这想法一出,风墨染眉宇间的折痕更深了几分,但也觉得,这并不是不可能的,西殇焰的魅力自己又不是没见识过,那男人才是当之无愧的祸害,就算在人前戴着面具,以他过人的极品身段,似魔神又似仙家般的强大气场,浑然天成的慵懒妖冶,还有一双美得不可方物的浅玉色瞳眸,即使还未露面,仅凭借着这些,也远足以将人迷的神魂颠倒,西殇焰那个男人,确实有惑乱众生的资本!窦希雨喜欢上他,可是一点也不足为奇的!
这番分析一出,风墨染的心情,顿时就变差了不止一星半点,起初,她自己并未注意到,只是不自觉的,她所释放出的威压,却骤然混入了慑人的寒气,影响着周遭的气温,不知被连带着下降了多少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