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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往事10：无形的较量19、
**局中局：苍天在上
卷六71、
小白楼负一楼地下室审讯室对面的一间休息室里，两名检察官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监控屏幕，
”杜局，我看这个袁医生有问题，干脆我们动手……“
”小杨，不要急，再等等……“
”杜局，如果出了事情可就麻烦了……“
侦查员杨勇明显有些着急，杜秋萍的心里虽然也很着急，但她知道，在这种时候，如果她有丝毫把握上的偏差，事情很有可能达不到预期的效果了……这时，耳机里传来了杀猪般的号叫声，从声音上两个人都分辨了出来，这个大叫的男人应该是万子豪，
”你怎么咬人，给我固定好，固定好，病人现在情绪不稳定，很危险，大家都注意一下……袁医生，针头弯了，我再抽一支……不用了，把他的嘴巴撬开……你这个***，老子弄死你们……“
尽管隔着两道墙壁，但此时的杜秋萍还是感觉到了现场的混乱，她的心里有些忐忑，这样的局面很容易失控，如果真的失控了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当杜秋萍看了一眼已经穿上了白大褂、正在现场帮忙的孙玉民镇定的表情时，她的心里也平静了许多，
”袁医生，我们怕咬，还是你来吧……这点工作都做不好，怎么干活的……“
就在审讯室里一片混乱的时候，这时走廊的铁栅栏门开了，几个人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
”报告，正在对病人进行抢救……“
“这成什么样子，快把人送医务室……”
“我，我……”
“工作也要讲究个方法嘛，怎么，小袁也改野战医生了，这又不是条件不允许，为什么不在条件更好的医务室，你这是对病人的不负责任……”
来人是市武警支队的政委朱学明，在看到几个人正在“违规操作”后，立即对袁医生进行了批评，
“朱政委，我，我……”
“我什么，怎么说话 还这么费劲……”
“病人现在不能动，还有就是这些……”
“你早说啊，既然是病人自身条件不允许，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个我是外行，你才是内行，象这样就对了嘛，不能因为领导说了什么就改变医疗方案，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以病人为第一位。在这里，袁医生你才是最高指挥官，在这种情况下，无论是哪一个人，都要无条件地听从医生的指挥……真对不起，刚才我也犯了主观主义外行指挥内行的毛病了，你们几个，还看什么，不是医护人员的，都给我出去，快点，不要耽误袁医生的工作。这位小同志，你是医务室的吗，如果不是请你马上出去，这里连我都不能停留，现在这里是抢救室，大家都要听袁医生的……”
说着话，政委朱学明把目光对准了这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大口罩的“小医生”孙玉民，正当孙玉民要说话的时候，已经站在朱学明身后的杜秋萍对着他点了点头，
“朱政委，怎么这么晚了还没有休息……”
听到身后有人说话，朱学明转过了身，
”是杜局啊，你们几位工作辛苦，来到了我们这里，外面连个吃饭的地方都没有，我就让炊事班给你们弄了点宵夜……“
政委就是政委，无论哪一次来都会把接待工作 做得特别细致，就拿这宵夜来说吧，这是她们在这里”加班“必不可少的了，无论多晚，朱政委都会请他们吃了饭再离开，对于这位周到的政委，但凡是到这里来过的同事们的印象都很好，事后同事们都说，如果领导们都是这个样子，那大家可就享福了……杜秋萍看了一眼朱学明，如果是在往日，此时的她早已经把感谢的言词说出了口，但今天的她却感觉到那些”真诚的笑容“背后似乎隐藏着什么……与上司老领导姚海亮沟通完，尽管她相信一定会有人来，但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人竟然是政委朱学明。在她的印象里，这个人是谁也不应该是朱政委，在心里”瞎合计“的时候，她居然想到了那个要调离高升、整天不见笑模样的葛队长，
“杜局一定是累了吧，那就先回宿舍休息一下，待会儿我再让人把夜宵送过去……”
朱学明说的宿舍杜秋萍知道，那是她们第一次进驻这里的时候，政委朱学明给她们单独装修的一个封闭区域，有休息室，有办公室……各种生活办公设施一应俱全……。
”不了……“
”你们几个，还看什么，都不要在这里转了，影响袁医生的工作……“
”小孙是医科大学毕业的，让他在这里也能帮点忙……“
”小孙，医科大学的高材生，看来你们反贪局真是个卧虎藏龙的宝地啊，杜局这么一说，连我都想挖你们的墙角了……杜局，让他们忙，我们上楼去……“
对于朱学明的热情邀请，杜秋萍一时竟然不知道如何去表达，但她知道，有些话，到了该说的时候是一定要说的，
“朱政委，你看，我们现在正忙着，不好意思打扰你……”
“啊，是这个样子，那好，我还以为你们今天的工作结束了呢，既然你们还没有完，那我上楼等你们……前段时间我到钟书记那里去，听小刘还说到了你，说你要调到市委办工作……这从政也不错， 工作也能有规律一些，发展也好……杜局，我就不在这儿给你添乱了，你忙，你忙……”
说着话的政委朱学明出了审讯室的门，
”请你们出去一下，不要影响我的工作……“
”袁医生，你的工作可以结束了……“
”我是医生，抢救病人是我的天职……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杜秋萍和孙玉民对视了一眼后坐在了桌子边，
“袁医生，抢救病人是你的工作 ，这个我们知道，但问题是现在病人情况良好，你的工作 也就结束了……”
“杜局，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是医生，我还没有诊断，你为什么就断定病人没有问题……”
“啊，你的意思是我太主观了，这你可就错了，孙医生已经诊断过了，现在病人没有任何问题……”
“我是这里的医生，你们这是……这工作没法干了……”
“袁医生，不要激动，你现在还不能走。照顾一下袁医生，帮了我们这么长时间的忙，怎么也得感谢一下吧，请袁医生去隔壁喝茶……”
两名便衣侦察员走了进来，搀扶着这个快要瘫软的男人走出了审讯室的门，
“万老板，拿出来吧，怎么，万老板你不是真的吃下去了吧……”
“嘿嘿，连我老万装死你都能看出来啊，杜局真是神探，我算是服了……
………………………………………
安居小区d栋三楼的一户两居室，这里是市政法委书记姚海亮的家。卧室里，夫妻两个正在谈论着”突然回了家的小保姆“，这时，姚海亮的手机响了起来，
”老公，谁啊，这么晚了……“
”是业务上的，我得换张卡……“
姚海亮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出了卧室的门，
”喂，好，好，按程序办就可以了……好，好，你这个方案可以……“
”老公，我怎么感觉你现在和电视里那些地下党似的，现在都是和平年代了，什么事情弄得这么神秘啊……老公，你别误会，我可不是在打听你们的业务，这点纪律我还是懂的，我就是好奇，现在办案子都是依法依规，让公权力在阳光下运作，法律的操作不也是透明的吗……“
”啊，你说这个，是这个样子，法律本来就是公开透明的，但司法机关办案子还是有一些纪律的，并不是任何信息在任何时候都可以公开的，要以不影响办案为前提，但在结案后或是不影响案件办理的时候，只要不危害国家安全或是法律法规另有规定的特殊情况外，都是要对外公布的……“
”老公，看来我这个搞理论的和你这个搞实践的还是有差距，你说的那些我都听不太明白……“
”晓霞，你们研究的是大的方向，大的课题，真正到了实践中那就是千头万绪的小事了，有些时候就是一种规定，尽管是麻烦，但在没有废除之前也是要执行的，法律最重要的就是执行，如果都是有法不依，那依法治国就真的成了一句空话……“
”老公，我猜一下啊，给你打电话的一定是小杜，是不是……老公，不开玩笑了，你们有规定，有些话不能说，在家里也不能说，这个我明白，我就是开个玩笑。老公，你说柳艳孩子的户口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悬着吧……“
当妻子提到柳艳孩子户口的”操作问题“时，姚海亮也感觉到了，这确实是一个”非常实际的问题“，
”还是要找到孩子的父亲，走正规程序比较好一些……“
”老公，我也是这个想法，但柳艳说什么也不愿意说，这样的事情她自己不说，别人怎么会知道，柳艳也是年轻，考虑问题不全面，孩子的户口问题这么重要的事情在她看来就是无所谓，用妈的话来说，柳艳中那个男人的毒太深了……老公，要不你给出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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