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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田,你的财政又紧张了?”走在路上,日向宁次偏头问道。
“之前是有些紧凑,不过出村后我已经找机会把部分药物抛售出去,为了避免特殊情况,最近在钱上需要精打细算。”日向雏田神色平静,对目前的财政情况早就有对应策略。
木叶村在五大忍村中环境最好,有赖于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作为军事基地的木叶忍村在往来人员上审查严格,自然不能像火之国那样有繁华的经济。
“在黑市上卖出的价格,到木叶村只能缩水到至少五倍,付出和收获不成正比,何况我也没有相应的渠道。”
成为忍者后出村限制太多,雏田身上很多东西都不经查,她不可能提交出村申请,那样会给她去火之国销赃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至于托人抛售,阴鸠是很理想的对象,他心思缜密,对买卖很有手段,可交给阴鸠总会因为意外因素等看似巧合的原因,到手的金额最少会缩水十倍,简直比在木叶村交易还差。
在波之国相遇的时候,日向雏田交给迪达拉部分较为便宜的药物,让他去火之国黑市抛售,比较要紧的只能由她自己找机会亲自去火之国交易。
迪达拉并不懂在交易上‘讨价还价’等技巧,交给他重要的买卖很可能坏事,只能选择比较边缘简单的交易,至于其他人,并不在雏田的考虑范围内。
木叶村大门处,日向日足身着传统的服饰,身躯笔挺,久居高位的他自然有股不怒自威的架势,身后站着日向花火和一位绿色短发,同样穿着正式的女忍者。
其他日向族人都身着常见的忍者马甲,其中有两人背着厚重的行李。
等到陆续有行人经过,背着行李的日向族人擦了下额头的汗水,日向雏田和日向宁次这才从前方显露出人影。
日向雏田偏头,跟宁次似乎在说些什么,从行动上看丝毫不见迫切,毫无迟到的愧疚情绪。
目光注视着两人临近,日向花火秀眉皱起,刚要开口的时候,就被旁边的绿发忍者拉住,神情温和却不容拒绝得对她轻微摇头。
“族长大人。”
日向雏田先是向日向日足点头致意,步伐不停接连路过日向族长和日向花火,停到队伍的边缘位置。
她的前方是那两位背着巨大包裹的忍者,后面则是三位日向宗家的族人,队伍中除了宁次,并不存在第二个分家族人。
随着他们的到来,队伍原先较为轻松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紧绷,除了日向日足,其余的宗家族人,目光各自或隐蔽或直接得扫过日向雏田。
这次的外交队伍人员不算多,却相当隆重,为了表示诚意,日向日足作为核心人物,衣着自然相当正式,就连日向花火都穿了一件蓝色和服,袖口绣着波浪形状的花纹。
对比他们父女两人,日向雏田和日向宁次则显得随意许多,装束和日常基本相同。
绿色短发的忍者日向夏,微微侧头,隐晦看了眼雏田,又迅速转过去,眼底深处隐藏着担忧。
作为随时看护日向花火的忍者,她很了解花火的要强个性,这一路上肯定会跟日向雏田产生不快。
雏田大人跟宗家关系僵硬,恐怕不会搭理他们,可正是这幅我行我素的做派,才会让花火大人更加不满,族长的态度明显是睁只眼闭只眼,若真是花火大人主动挑起矛盾,绝不会得到袒护。
更何况,雏田大人绝不是好招惹的类型,跟她交锋,吃亏的还是花火。
“希望路上无事。”
怀着这样的念头,日向夏在心底默默叹息。
日向日足转身,深深看了雏田一眼后并没有说什么,以他为首,队伍开始向着火之国的东南方向进发。
本来按照忍者的赶路水准,今天晚上之前就能到达竹取一族,结果日向雏田正常发挥了自己的迟到水准,时间缩短,全力赶路下只能拖延到傍晚才能抵达。
呼啸的风声划过耳畔,眼前景物在变幻,队伍停在一处有河流横截的道路旁。
日向日足顿住身形,转过身,沉声道“暂时休整。”
全力赶路下,日向花火的速度开始出现明显的停滞,如果再赶路一段时间,花火将远远落后于大部队,其他忍者倒是面色如常,没有出现体力跟不上的情况。
宁次和雏田的状态甚至比特别上忍还要好,跟他们比起来,花火的优势太薄弱,在同龄也不会达到他们如今的成就。
比对着年轻孩子们的表现,日向日足眉宇间的沉郁更凝重几分。
接过日向夏递来的水瓶,得到短暂的休息和饮用水补充,日向花火微红的脸色逐渐转为正常,目光在周围族人们身上停留片刻,她低下头,神色有些黯淡。
“竹取一族附近有座城镇,我们能去那买到在木叶村很难流通的物品。”
日向雏田和日向宁次处于队伍最靠后的位置,刻意与其他族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雏田,你去过竹取一族?”日向宁次有些惊讶。
“曾经去谈过一桩交易,不过对他们来说,绝对不是一桩公平的交换。”日向雏田语气平淡,就像在陈述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日向宁次皱起眉头,他意识到了什么,追问道“那次交易后,你跟他们的关系恶劣到什么程度了。”
通过雏田透露出的少许信息,他能肯定,竹取一族在那次交易中付出过很大代价。
“很差,非常差。”似乎觉得形容不够准确,日向雏田补充“如果他们再见到我,肯定会有许多忍者过来要跟我决斗。”
得到答复的日向宁次抽搐了下眉毛,转过视角,忍不住看了日向日足一眼。
“这件事情,有告诉过族长吗?”
果不其然,日向雏田摊手道“当然没有,不过我当时是做过面容改变,不出招,他们几乎认不出我。”
日向宁次颔首,转移话题“看路线竹取一族应该就在火之国的边界位置,跟水之国距离不远,这种地方的城镇,特产都很丰富。”
虽然想知道雏田跟竹取一族的恩怨,可目前有其他族人在附近,交流这些不方便。
“它也很容易混进其他国家的忍者,不过这种环境,属于哪个忍村都无所谓,都是潜在的敌人。”日向雏田微扬下巴,眼眸扫过前面正在休息的族人们。
就在这个时候,日向日足下令继续赶路。
忍者们很轻松得跨过河流,天色随着进度逐渐暗起,等到眼前逐渐浮现出一座城镇时,队伍的速度才开始降下。
“父亲大人,这里是?”日向花火带着好奇,白色眼眸中倒映着越来越近的城镇建筑。
“长水镇,穿过它再沿路走段距离就是竹取一族的位置。”
日向日足没有转身,他能感受到小女儿赶路的疲惫,因为是背对着花火,他的眼眸柔和了一些。
“这处餐厅不错,尤其是海鲜。”
跟随队伍进入城镇,日向雏田和日向宁次自然落在最后,等走过居酒屋的时候,日向雏田指向它前面的那座老式房屋,单从外观上看不出这属于餐厅的装潢。
“等有空我们就来吃。”
“还有交易。”日向雏田补充了一句,等前面的族人拐向另一条街口的时候,她步伐快移,靠近宁次,在他耳边低声道
“如果是夜晚,最好不要一个人到那处街道上,那会很危险。”
顺着雏田目光示意,日向宁次自然看向斜后方色调比其他街明显要鲜艳不少的街角,有陆陆续续的行人走过,跟其他街道不同的是,那里只有一栋建筑,占据的范围也不大,就那么孤零零得立在那里。
说完这话,日向雏田若无其事般拉开了段距离,顺着队伍的方向行走。
那条街,从外观上就是较为显眼的存在,尤其是那栋黑色建筑,跟周围城镇的建筑风格存在很明显的不同,可刚才观察周围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留意到。
雏田刻意避开他人告诫自己,明显这里就很危险,同样能得知消息的人不知道在本地会占据多少。
心中转过诸多念头,日向宁次移开眼光,并未再去打量,防止有心人或者族人们会察觉到。
他和雏田并肩转入另一条街道,跟随着族人们,前方传来花火略带好奇的话语声,还有族长的声音,日向宁次皱起眉,心底忽然蔓延出一丝厌恶。
他们两个跟雏田有血脉牵绊的人,关系却和雏田如此恶劣,拜访竹取一族,按照日向花火的身份就不该来,族中发出的信号明显是要让雏田继承下一任的日向族长,按照日向族传承的规定,花火在将来注定要刻印上‘笼中鸟’咒印,以她注定要被放弃的身份,日向高层不会同意她作为成员一起出使竹取一族。
能力排众议,让她出现在这次队伍中,很明显就是日向族长的运作。
是为了防止等将来如果雏田继承族长位置,会对花火进行打压清除么,以雏田的作风,若真的继承族长位置,肯定率先清除会对自己产生威胁的对象。
日向宁次眼眸浮现出些微冷意。
同为日足大人的女儿,他对待花火,真算得上是尽心尽力。
稀薄的日光逐渐被暗沉取代,竹取瞬稳坐于藤椅背,右手拄着原木拐杖,苍老的脸孔看起来暮气深重,绿色眼珠浑浊。
仿佛来一阵较为激烈的风,老人就会被无法抵抗的趋势,吹入黄沙,埋没白骨。
“长老大人!”
穿深色服饰,背后绣族徽图案,腰间佩带柄武士刀的年轻女子,步伐轻快行走到老者身前,明丽容颜在暗沉的光线下,依旧熠熠夺目,散发出宛如明月般的辉茫。
竹取顺右手按住拐杖站起,浑浊目光看向面前的山道。
“客人要来了,务必庄重对待,警告族中那些小辈,不要跟日向一族有过多的接触,更不许泄露任何消息。”
“是,我明白长老的慎重。”年轻女子轻轻颔首,神色恭敬又夹带着些许凝重。
她的碧色眼眸清冷淡漠,和脸上神情并不相符,夜色下,竹取瞬并未察觉到异常。
竹取祭雁身形微动,伸出手搀扶竹取瞬,两人迈步走过台阶,早于傍晚就等待的族人们听到声音,自中间分成一条过道,等竹取祭雁和竹取瞬走过,又自动合拢。
半刻钟还未到,前方山道上陆续有身影接近,以日向日足为首,队伍停在距离竹取瞬一米间距,双方成员并未讲话,都在或明显或暗中得打量对方。
队伍最后面,日向雏田借助前面的遮挡,暗中观察对面所有人的神态和动作。
“竹取族的人或都或少有些紧绷,这不能说明什么情况,经历那次动荡,再迟钝的族人都会察觉出不对,真正形势只有高层才知晓。”
她注意力主要放在竹取顺上,老人看似风中残烛,苍老的身躯需要依靠身旁女子的搀扶,绿色眼珠浑浊无神,再无当初那股犀利和睿智。
再无法从细微方面辨别出老人的真实状态,日向雏田不再将目光隐晦投注到她身上。
“只是外表和精神状态比之前萎靡到不止一倍,太明显也太显眼了,毒素真腐蚀到心脏处,绝不会是这种状态。”
暗自将疑点记在心中,日向雏田打算通过这几天的接触再决定下一步行动。
短暂的沉寂,被一阵低微的咳嗽声打断,竹取顺忽然弯下腰,神态似有痛苦,身边的竹取祭雁顾不得帮她拍背舒缓,连忙从随身腰包取出一个绿色金属瓶,拔下塞子,在老人鼻间挥洒出部分液体。
眼前情景,日向日足诧异神色闪过,他立刻上前,扶住竹取顺右边臂膀,目光则不着痕迹得打量起老者的身体状态。
片刻后,竹取顺摆手,竹取祭雁犹豫片刻,碧色眼眸似有担忧和关切,她伸回搀扶老者的手臂,退到一旁。
“真是老了,身体越发不中用。”竹取顺发生一声悠长的叹息。
这声叹息,包含了太多太多,连日向雏田听了,都不会觉得这是在作假。
以她目前的演技,无法做到仅用一声叹息,让旁观者充分感受到其间的诸多情感。
借助夜色掩映,日向雏田微微垂下头,调动表情作出哀伤神色,下一刻又恢复到平常的冷漠神态。
竹取祭雁秀眉微挑,抿起唇角。
“我这把老骨头,今晚的宴会无法操持,你们远道而来,真是失礼。”竹取顺缓缓抬起身,浑浊的目光在一瞬间似有悲凉。
日向日足神色未变,语气诚恳道“长老保重身体,我代替日向姚波长老向您问好。”
“那老家伙,这么多年未见,估计这辈子没有再相见的机会了。”
竹取顺浑浊的眼底深处,浮现出一缕温情,很快泯灭下去。
记忆深处的时光,被不经意间撬动几许,常年殚精竭虑,这份美好连在心中回味都没有时间,即刻就被现实磨平。
她还有很多未完成的事,为竹取一族的未来。
“祭雁,剩下的事,都由你来操办。”竹取顺摆手,日向日足退后几步,重新站到日向队伍的首位。
“是。”竹取祭雁沉着答应,目视老人的身影逐渐消失,才收回目光。
双方族长简单交谈几句,日向族队伍正式进入到竹取族的领地。
对每年都会前来的日向族人,竹取族表现得相当友好,其中不少竹取忍者开始悄然打量起日向花火。
族长日向日足,近乎每年都会前来拜访,促进两族之间的情谊,这次队伍中来了不少生面孔,都是之前从未见过的日向忍者,而且非常年轻。
日向雏田和日向宁次跟在队伍最后面,跟其他族人明显带着友善的态度不同,他们审视着竹取族的一切,散发出生人勿进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