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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田……”
注视着女孩平静的秀美容颜,仿佛并未因刚才的遭遇而有丝毫的不虞,日向宁次心情却越发沉重。
有的时候,太过聪明并不是好事,相反,他们会察觉出普通人这辈子都难以体验过的黑暗,在这种环境下成长,不阴郁冷漠就已经算自我恢复能力极强的。
雏田偏首,若水晶般透彻的白眸微微扬起,她的容貌轮廓并不算完美,却胜在柔美精致,笑起来有种纯挚自然的清幽气质,冲淡了她原本的冷肃。
“宁次哥哥,不用担心的,其实这么久了,我很清楚我应该做什么,不会意气用事的,你放心。”
她浅浅而笑,夕阳的光影在她的笑颜面前似乎略有黯淡,日向宁次苦笑,他很了解雏田,她的性格并不像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的这样温和无害。
日向宁次曾经见过雏田漠然踩在与他同级的男孩手上,在他到来制止的时候,已经不动声色得把人家的手指一个个碾碎,却在他出现时,展露出的纯美笑颜。
雏田非常善于钻漏洞,把那些零碎微小的线索串联在一起,每逢雏田做了些违法斗殴的行为,她总能凭借这些把自己给摘干净,完美得立足于道德的制高点上,经常把物部岛气了个半死,又无可奈何。
“宁次哥哥,来吧。”
雏田稚嫩的小脸上满是认真,摆出柔拳的起势架势。
日向宁次同样摆出柔拳的起势动作,眼畔一道道白色青筋浮现,正是日向家独有的血继界限,白眼!
两道身影兔起鹃落,双掌对接,架势凌厉干脆,雏田动作迅捷得与日向宁次拉开距离,白色的眼眸锁定住宁次身上的要害部位。
无论是刮风下雨,宁次与雏田每天都会对打练习,这份对修炼的执著在如今安定平和的木叶村是相当少见的。
“啪!”
日向雏田手指在即将触碰到宁次的喉咙时被弹开,右足在地面上一踏,身形险之又险得躲开宁次的攻击。
细密的汗珠从白洁的额头低下,雏田丝毫不以为意,目光灼灼得盯住日向宁次,右手在忍具包中拿出五枚手里剑。
“唰!”
破风声响起,日向宁次巧妙得躲开手里剑的扫射,可雏田仿佛有预感般闪电出现在他身侧,同时五指并拢,迅猛得扫向日向宁次的部分要害。
这连操作让日向宁次没有预料到,他的白眼视角在看到雏田的眼睛时,整个人都怔住了。
“雏田,你的眼睛。”
“有什么问题?”雏田有些疑惑,早在宁次怔住的时候雏田就及时改变了进攻,这要源于日向宁次与雏田两人经年累月的默契,换作别人可就不是这个结果了。
日向雏田的视线集中在宁次身上,在白眼的视角下,宁次的经络及查克拉的流动清晰可见,甚至是经脉穴位都在这双白眼下无所遁形。
“雏田,你看到了什么?”日向宁次关切道,素来不苟言笑的容颜,此刻满是紧张的神色。
当初雏田之所以被日向日足放弃,主要原因就是雏田迟迟没有开启白眼,而白眼是日向一族血继界限的体现,只有运用白眼,才能学习日向家最精髓的体术—柔拳!
而身为宗家继承人却无法开启白眼,无论在外人还是日向族人眼里,这无疑是个天大的笑话。
常理而言,日向一族只要族人修行查克拉,在四岁前就能自然而然得开眼,可在雏田身上却没有效果,迫于压力,日向日足不得不取消了雏田的继承权。
后来发生的一系列变故,也是因为雏田没开启白眼,所间接造成的后果。
“身体内部的查克拉流动,还有经脉穴位。”
日向宁次震惊“穴位!”
“是的。”雏田颔首“不是每个人开眼都能看到穴位吗?”
“当然不是。”日向宁次解释道“刚开启白眼能看到查克拉流动和经脉,但穴位隐藏在经脉之间,不易被察觉,需要使用者至少五年以上的经验,才能清晰看到穴位方向。”
雏田微微皱眉“我对白眼的研究还是不够啊。”
“比起这个。”日向宁次的神色严肃“你的白眼还有什么功能吗?”
“刚刚的对打,我能预知到宁次哥哥五秒内的动作。”雏田认真思索道“眼睛可以看到一公里至三公里内的事物。”
忽然,雏田白皙的容颜有些愕然“在床上的两个人动作好奇怪,他们没穿衣服。”
日向宁次连忙敲了一下雏田的额头“别看这个,把白眼收回去!”
“可是很有趣啊。”
日向宁次脸一黑,雏田脸上的青筋消退,原本瞳孔中的黑色印记逐渐消失,转变为正常的白眸。
“没开眼之前倒没觉得,不过……”雏田的眼眸狡黠“会不会有族人用白眼去偷窥别人洗澡呢,哥哥你试过吗?”
日向宁次“……”
“好了不开玩笑了。”雏田摆了摆手,如画的眉目下那双眼眸忽然凌厉而冷肃,稚嫩的容颜像是被一只无声的时光之笔渲染,只觉沧桑。
“我的白眼,跟普通的日向族人不同。”日向雏田无声得笑了笑,唇角却微微抿起“尤其是可以预知五秒以内的动作,在生死交战上是最关键的一点,甚至可以凭借它反败为胜。”
日向宁次深以为然,生死之间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差距,就是天堂与地狱的代价,雏田的白眼能够预知五秒内所发生的一切,这在日向族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只此一例!
可想而知,如果被日向高层知道,那日向花火的族长之位就悬了。
“宁次哥哥,答应我,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日足大人,好么。”
如果是其他的日向族人,此刻恐怕会欣喜若狂,连整个日向族都会因此而动容,可在雏田的身上日向宁次并没感觉到一丝的喜悦。
他忽然想到在日向绫子的祭礼上,女孩平静却压抑痛苦的眼眸。
“如果我能早开眼,说不定一切都会不同了,可它只是如果而已。”
日向宁次沉默,此时任何的安慰都是苍白无力的,上天仿佛跟雏田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在她已经被公认为废物的时候,在她被日向日足彻底放弃的时候,这转变就是如此的突然。
可是,她的心态已经彻底变了。
兄妹二人没有说话,两个小小的孩子就这样相互靠在一起。
四周不知为何突然安静,此刻连吹过的风仿佛也是温柔的。
“继续吧,哥哥。”
不知过了多久,雏田的心情仿佛渐渐平静,笑着对日向宁次道。
“好!”
日向宁次扶起雏田,双方逐渐拉开距离,眼瞳纷纷浮现出黑色的符印。
“啪!”
“啪!”
“啪!”
雏田的身形宛如鬼魅般,在即将被日向宁次击中时巧之又巧得避开去,同时她身体虚晃,手掌快如闪电点在宁次的穴位上。
被打中穴位的滋味并不好受,加上雏田的力道控制不合理,日向宁次连退十余步,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雏田快步迎上,关切道“宁次哥哥,我的力度没控制好,不过不会有问题的。”
“没关系。”日向宁次揉了揉雏田柔顺的秀发“只是轻伤,我在训练场也经常受伤。”
“不如我把平常总想对你动手的忍者学徒,拿来试验一下?”日向雏田眼睛闪亮。
“想都别想,我会好好看着你的。”
日向宁次连忙制止雏田这个可怕的想法,天知道雏田下手到底有没有轻重,如果再有哪个不长眼色的说了冒犯他的话,那就估计是横着出来了。
但同时,他也感觉到雏田这双白眼的潜力之大,原本雏田的实力在整个日向同龄人中属于中游水平,这还是在她没开启白眼,许多手段无法动用的前提下。
可想而知,拥有如此瞳力的雏田未来绝对会具有碾压同龄人的实力,日向宁次虽然在日向家众多天才中也是佼佼者,但此时却感觉到了压力。
雏田无论是性格,手段,还是对敌技巧都是非常优秀,随着她的开眼,原本学习较为缓慢的忍术已经快了不止一个层次,体术更是如窜火箭一样的上升。
“这个分身术好简单,以前没开眼的时候还没觉得。”
日向雏田单手结印,一道一模一样的分身在她身前浮现而出。
“你这是单手?”日向宁次惊诧,他还从未听过有人能单手结印,甚至连效果都如此之好。
“是啊。”日向雏田仔细在分身周围转了几圈“我听说在分身术上有威力更强的影分身之术,不过可惜已经被列为禁术。”
“分身术、替身术都能单手结印,进步真是恐怖。”日向宁次感慨,真心为雏田感到高兴“不过听说你打架了。”
面对日向宁次清澈了然的目光,雏田干咳一声,很干脆得承认了“是啊,不过这次是班级同学,很烦人。”
日向宁次点头,表示了解“不要太过分,下手注意分寸。”
他清楚总有些男生喜欢捉弄女同学,可如果惹到了雏田就等于踢上了一块铁板。
至于下手轻重,只要不涉及到他,雏田不会做得太过。
“宁次哥哥。”雏田伸出手,忽然触碰上宁次的额头“今天,我听说了。”
她的眼眸在一瞬间变得冷冽“笼中鸟,以后我一定会给哥哥解掉的。”
日向宁次明显也注意到了雏田的眼光很不善“别意气用事,这跟你在忍者学校不一样。”
“放心好了,哥哥。”
日向宁次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雏田的保证让他很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