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开学典礼

大梦自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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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

    日向雏田手指轻轻击在书籍上,眼瞳呈现出诡异的血红。

    在雏田冥瞳的视角中,一幕幕画面如倒带般播放闪现,最终所有的影像凝固为月夜下一具具横陈倒下的尸体,鲜血在这些尸体身上凝固,男孩昏迷倒在地上,前方与他面容有三分相似的少年脸颊落下泪水,血红的双眼充斥着难以言喻的悲伤,在深黑的屋檐上方,一道阴影如粘稠般笼罩住面容。

    无论雏田再怎么努力,这道阴影依旧没有消散。

    “已经到极限了。”

    雏田的眼瞳逐渐由红变白,眼眶逐渐蜿蜒出几道鲜艳的血迹,被雏田抹去。

    “叫你不要频繁使用冥瞳,尤其是在这个世界,会被反噬的。”

    雏田的影子下血分身迅速凝聚出,面带责怪之色。

    “帮我疗伤。”

    血分身不再言语,双手搭在雏田的肩膀上,一丝丝血气从分身指尖溢散,再汇聚到雏田体内,滋养着四肢百骸。

    如此重复了十多分钟,雏田的脸色才逐渐红润。

    “你说的对,我不能再用冥瞳,长此以往所带来的副作用,这具身体承受不住。”

    血分身明显松了口气“这样才对。”

    “不过有一点让我很奇怪。”雏田微微一笑,上扬的眼角流露出冷然的意味,那双晶莹的眼眸俯视着血分身,可她却还是在笑。

    昏黄的灯光似乎在这瞬间暗了暗,不知是被那一时的容光所摄,还是被漫不经心流露出的杀机所惊住。

    “冥瞳威力强大,就算我不开启它,依旧能感知人的生死大限,甚至在全力下能够硬生生将人的魂魄从体内拽出去,虽然之后我很可能会死。”雏田淡淡道“可我一动用它,能感觉到这个世界的排斥,仿佛它原本就不属于这里,而你在开始时就在极力劝我,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血分身一动不敢动,她很清楚,如果自己说错一句话,雏田很可能会强行抹去她的意识。

    “就算失去了大部分记忆,你还是这么敏锐又凉薄。”血分身苦笑,雏田太善于对人心的揣测了,她在自己深受瞳力反噬时把血分身召了出来,以疗伤为理由让血分身输送大部分血之气,接着在自己恢复后就迅速暴起翻脸,毫无一丝的犹豫。

    “我知道瞒不了你多久,只是没想过会这么快,你应该能感觉到,在你体内的那些暗紫色物质,这些都是你曾经的记忆碎片,只有尝试把它们完整拼合,才是最终承接记忆的时刻。”

    血分身说完就沉默了下去,很心累,尤其是面对雏田这样天生善于揣摩算计的阴谋家而言。

    雏田的眼光落到血分身身上,拍了拍她的肩膀“很好。”

    “我现在很不好,非常不好。”血分身回答得很不客气。

    实际上,血分身之所以敢这么说,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已经解除了危机,而雏田本人,并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

    雏田的心不狭隘,不偏激,相反她很冷静,冷静到令人发指的程度,同时她又精于算计,善于利用周围一切的人和事来为自己达成目的,旁人在她面前无论态度怎样,雏田都不会有任何不虞。

    在她眼中,人只分为两种,有利可图或是毫无利用价值的。

    就像整个日向家,都被雏田耍得团团转而不自知。

    “我现在心好累,让我进去面壁一会儿。”

    血分身不待雏田同意,就直接钻进了雏田的影子里。

    “很识相,最重要的是,有很大的利益价值。”

    日向雏田默默注视自己的影子,唇畔发出一声轻笑。

    清晨。

    日向宁次如常得来到雏田卧室,在见到女孩的睡姿后默默把雏田拎起来叫醒。

    这是兄妹二人的日常,以前雏田还会按时去找宁次练习,不过在一年前两人关系大大改善后就开始自己的赖床大业,害得日向宁次每天都得去监督雏田起床。

    “我热好牛奶了,雏田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可怜日向宁次,一年前还是个伸手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现在地位直接下降成雏田的全方位保姆。

    能打能疗伤能做饭,还免费陪练的那种。

    雏田仔细想了想“我想吃炸鸡。”

    “不行,它不适合早晨吃。”

    “可今天是忍者学校开学典礼啊,上次我和哥哥去,那个三代火影说了好长时间的废话,等结束了黄花菜都凉了。”

    “在外不能这么说火影大人。”

    日向宁次板起脸教育雏田,虽然他也觉得三代火影当时的那番长篇大论怪烦人的。

    “好啦,我知道了,哥哥你好啰嗦。”察觉到日向宁次越来越黑的脸色,雏田连忙道“那就吃荞麦面吧,我要一个煎蛋。”

    日向宁次的做饭效率非常高,质量更是没得说,兄妹二人一起吃完早饭,就手拉手朝忍者学院进发了。

    忍者学院的占地面积很宽广,是普通建筑的五到六倍,加上今年又扩建了一次,所以哪怕新生和家长的数量再多,学校也容纳得下。

    雏田和日向宁次很熟悉入学手续流程,所以两兄妹并没参加排队长龙,他们早就规划好,等所有人都进去再过去办理。

    因为等待时间太漫长,雏田和宁次选择坐到秋千上。

    秋千虽然体积小,但两个孩子都是偏瘦类型的,所以坐在一起刚刚好。

    “好多家长一直在跟中忍教师寒暄,他们想排到什么时候。”雏田打了个哈欠,对这种拖延时间的行为非常不满。

    “分班名单早在之前就已经出来了,家长们自然要跟老师打好关系,好多关照孩子。”

    “这完全没必要,都这么大还需要人关照?”

    雏田不屑,日向宁次苦笑着摇头,大部分孩子在这个年龄段上,基本都是温室中的花朵,就算出身忍者家庭,父母也很少选择让孩子吃苦受累,像雏田这样自律严谨的作风,在同龄人中算是极品了。

    以雏田的性格,只有她向别人下手的份,宗家大小姐的身份摆在那里,只要不过分中忍教师也不敢拿雏田怎么样,再者日向宁次也在忍者学校上学,出了什么事他会第一时间知道。

    所以,日向宁次打消了跟中忍老师套近乎的想法,一则宁次不知道雏田的代班教师是谁,二则他不善于攀谈,或许到时候就成了大型尴尬现场。

    人群中,不少家长孩童的目光都朝雏田和日向宁次身上聚集,日向宁次和雏田两人淡然自若,丝毫没把这些目光当回事。

    “这个女孩是谁?”

    临近忍者学院的天台顶端,老人身披火影服装,面容苍老,脸上的皱纹此起彼伏,正饶有兴致得观察雏田和日向宁次。

    “火影大人,她是日向宗家的大小姐—日向雏田。”

    “哦?”老人有些惊讶“日向日足的女儿么,原来是她啊……”

    对日向家恩怨有所了解的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十分清楚雏田和日向日足目前的关系,毕竟全木叶再找不出第二个父女关系如此恶劣的一对了。

    不过猿飞日斩只是略微观察了一下,就转移了视线,雏田天赋很平庸,能让三代火影关注的也仅是雏田的特殊身份与日向宗家之间的恩怨。

    时间缓慢流逝着,终于,在登记教师惊讶的目光中,日向宁次为雏田办好了手续。

    至此,90个入校学生的正式登记发放完毕。

    接下来煎熬了三代火影的日常演讲后,雏田和日向宁次以极快的速度回了日向家,新生第一天报道是可以直接回家的,不过大部分学生都选择留下熟悉同班同学,以此来搞好关系及其他业务。

    本来日向宁次也想让雏田留下,可被雏田的理由说服了。

    雏田的理由是,跟同学打好关系有什么必要吗?宁次哥哥跟同学打好关系了吗?

    这一串灵魂拷问下来,日向宁次败北。

    不过,二人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个小插曲。

    “日足大人。”

    日向宁次微微低头,在他身边的雏田微微皱眉,可神情依旧没有变化。

    “日足大人。”

    听到雏田的称呼,日向日足的神情不变“雏田,你已经三个月没来演习场。”

    “以我的天赋,没有必要去丢人。”

    “下个月,你必须去。”

    丢下这句话,日向日足离开。

    “哥哥,我们走吧。”

    时隔这么久,雏田和日向日足的关系并未有任何回升,在雏田有意的引导下,连日向宁次都觉得她与日向日足之间恐怕不会再有和解的可能了。

    “日足大人,是特意来见你的。”

    “当然,平常我们看见他就会绕道走,可这次在半尺距离内才注意到,日足大人隐藏了气息。”

    日向宁次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日足大人,想跟你和解。”

    雏田冷笑“我不需要。”

    “与日足大人和解,修炼资源会比现在要好很多,对雏田你,百利而无一害。”

    宁次知道寻常的劝说没用,只好从雏田最在乎的修炼方面劝说。

    “其实,我都知道,向日足大人和解,我在宗家的处境会好很多,可我不想这样。“

    雏田摇首,字字如珠玑”我保证,我只会任性这一次。”

    “你啊……”日向宁次无奈,雏田太聪明了,她很清楚这其中的利与弊。

    可理智如她,在这一点上却异常的坚持,选择最不讨好的那一条道路。

    甚至很坚定的表明了,要一条道走到黑的。

    “族长。”

    日向皇站在日向日足身边,大气也不敢出,虽然表面上日向日足很平静,但多年的了解,让日向皇很明白,族长此刻非常愤怒。

    “雏田大小姐,她总有一天会想通的。”

    “会么?”

    日向日足摇头,如果说雏田是一时的怨愤拒绝与他和解,那日向日足倒不会担心,可她越是这样冷静,甚至表示可以负担代价,其决心可见一斑。

    “我真的做错了么?绫子……”

    “族长大人,花火大人她请您过去。”

    一道纤细的身影闪现而出,立刻半跪在地。

    “我去看看。”

    “族长大人!”

    日向皇想说什么,可他沉默下来,神色有些黯然。

    就算他劝说日向日足,恐怕族长大人也不会改变主意。

    “或许正是这样,雏田大小姐才不会选择原谅族长大人吧。”

    想到这里的日向皇,忽然有些佩服日向雏田,要是换作同龄时,他自己遭受这样的对待,能活得像雏田这般冷静通透么。

    恐怕心态不崩已经算好的了。

    夕阳下,那道纤瘦的身影向着与他们相反的方向,越行越远,很快就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