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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祚白?
他不是因为身体不舒服,一直在家里养病吗?
拍完《天下第一》后,时染和剧组其他人就都没再见过谢祚白。
就连这次颁奖典礼,他也请假了。
可现在怎么又来了?
时染想着之前昏迷时梦到的那些场景,以及谢祚白与谢辞渊的兄弟关系,犹豫了下,终究还是追去寻刚刚那道自会场门口一闪而过的背影了。
“谢祚白!”
会场外的长廊。
风雨顺着窗口斜着飘进来。
映衬着谢祚白的身影愈发萧瑟清瘦,仿佛风一吹就能吹走一般。
他听到时染的声音,回过头,似有不解:“嗯?”
“你……”时染开口,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你记不记得我们在另一个世界是朋友?而且我们好像还有前世,前世你我和谢辞渊都认识。
这些问题她自己听着都头晕。
最后,她直接道:“我觉得你很熟悉,在拍《天下第一》之前,我们有没有见过?”
然后,便紧紧盯着谢祚白。
她记得谢祚白说过她觉得眼熟,那会不会,会不会发也是做过什么关于前世的梦?
谢祚白却是坦然笑道:“你很像我一个认识的朋友。”
就在时染眼睛一亮,要继续询问时,便又听谢祚白道:
“但我确定,我们从未见过。”
时染看着谢祚白,他神色温和孱弱,和梦境中那个脾气暴躁身体健康的小鬼完全不同,但——
“你之前说你有一个哥哥,他叫什么?”时染神色很平静,心中却是惊涛骇浪。
谢祚白当时对他哥哥的描述,和她梦里的谢辞渊一模一样。
她不信这也是巧合。
谢祚白咳了一声,看向窗外的雨:“他叫谢崇,我这里还有他的照片,你要看吗?”
时染没拒绝。
她知道若是谢祚白不是她梦里的谢祚白,那自己今天的这个行为在谢祚白眼里或许会非常莫名其妙。
但真的是巧合太多了。
她只想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会不会跟当初自己穿到这个世界有关系。
“我很想念哥哥,所以在他走后,一直随身带着他的照片。”谢祚白从钱夹里抽出一张照片。
那上面,他和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并肩而坐。
男人面容陌生,跟谢辞渊毫无相似。
时染盯了几秒,终于确定自己,自己想多了。
这里的谢祚白,不是她梦里的谢祚白,也不是她另一个世界认识的谢祚白。
“不好意思,又提起了你的伤心事。”时染彻底释怀。
谢祚白只是抿唇笑笑。
在时染离开后,才又继续看向窗外的风雨飘摇。
哥哥曾经说过,他不会撒谎,什么都写在脸上。
可如今看来,他好像已经学会撒谎了。
上一世,哥哥和时染去世后,他用自己的生命祈祷,祈祷时染和哥哥能够活过来。
上天却给他开了那么大一个玩笑,他和时染,居然跟谢辞渊不在同一个世界。
时染也没有了曾经的记忆。
只有他一个人记得,他还有一个哥哥,他亲眼看着哥哥去世,而后时染也离他而去……
或许上苍垂怜。
他和时染竟然一起来到了谢辞渊所在的世界。
但……
他已经感受到自己的生命迅速流失,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又何必再相认呢?
谢祚白最后看了会场内的谢辞渊的一眼,长长的,深深的,带着眷恋和不舍的。
而后转身,一步一步离开。
没有回头。
-
时染和谢祚白聊了这么一通,却是已经全然放下了。
既然谢辞渊和谢祚白都不记得,她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那就干脆只当成一个梦,彻底忘了吧。
不然,只有她一个人记得那些东西,活在过去的记忆里,还挺可怜的。
前世今生,再续前缘这样的字眼,不敢奢望。
这辈子能和谢辞渊遇见,已是上上签。
所以还是好好珍惜现在吧。
时染耸耸肩,朝着会场内走去。
却意外对上了从红毯那边过来的叶亭晚的视线。
对视一秒后,时染便收回了视线。
仿佛只是一个陌生人。
但是脑海中却不由得回忆起柳琴跟她说过的事:
叶亭晚在《限时心动》结束前就和经纪人彻底闹掰了,如今经纪人对叶亭晚是彻底撒手不管,任由她自生自灭。
一般来说,恒声旗下的艺人,想要接下工作,必须要通过经纪人与其沟通,不允许私自签合同。
那这沟通自然是有门道的。
毕竟一句话可以签下促成一个合同,也可以毁掉一个合同。
所以叶亭晚如今便处于一个类似于半雪藏的状态:
没有任何工作邀约,即便有,也会被经纪人拒绝搞砸。
时染作为股东,不参与公司经营,而她跟叶亭晚也没什么交情,所以没打算趟这个浑水。
而就在时染即将进入会场时,却听到了身后传来的一道颇有些轻浮和色眯眯的男性声音——
“叶小姐,好久不见,又变漂亮了,哎呦呦,怎么脸色看着有点苍白,看着真让人心疼……”
时染停住脚步,转身,便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眼皮下有着浓浓黑眼圈和中年男子在跟叶亭晚搭讪。
手也不怎么老实,还想要往叶亭晚肩膀裸露出来的地方搭……
时染沉下脸。
她是懒得管叶亭晚跟她经纪人的爱恨情仇,但也看不惯臭男人占女孩便宜!
但叶亭晚的回应,却是让时染冷静了下来。
“王总,您还记得我?我听说你们公司最近想要签新艺人……”叶亭晚柔柔笑着回应,似乎完全不介意那个王总揽着她的肩膀占便宜。
时染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盯了叶亭晚几秒。
很好,看来叶亭晚根本不需要她。
是她又多管闲事了。
另一边。
叶亭晚看着时染进了会场,瞬间卸下脸上的笑意。
她看向王总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冷脸:“放开我。”
她只是不想让时染看到她如今的落魄,所以刚刚才会故意和这个男人虚与委蛇。
若是时染走了,就自然不必演戏了。
王总却是轻浮地又摸了一把:“哎呦呦,故意跟我耍脾气,欲擒故纵呢?我还真吃你这套。”
说着就要贴上来:“你想来我们公司,行啊,这是房卡……”
叶亭晚感受着男人身上喷出来的热气,胃里一阵作呕。
她垂眸看了一眼手指上泛着冷光的戒指,闭了闭眼,狠下心就要朝着男子脸上挥去——
突然,那道紧紧缠着她的身体被人拉开。
叶亭晚猛地睁开眼。
便看到时染不耐烦地把男子扯开:“这位王总,在颁奖典礼骚扰我们恒声的艺人,是觉得我这个股东是摆设吗?”
然后又冷冰冰凶巴巴地看向她:“用戒指伤人?先不说管不管用,要是他毁容了,你是想让恒声跟你一起赔钱,还是上热搜?”
叶亭晚被骂,竟也不觉得生气和丢脸。
她看着时染,恍恍惚惚意识到:
时染又帮了她一次。
她是她的救星,是她的天使。
——
震惊,怎么大结局这里的情节会越写越多,写不完的感觉。
无所谓,我自会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