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8章 发怒

浅问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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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瑟斯用袖子扇着风瓮声瓮气的过来:“将军,这一片都包围了,现在搜吗?”

    楚越做了个手势:“搜。”

    那人藏身的地方是太阳|城最最鱼龙混杂的南城,这一片是贩夫走卒的天地,什么牲口配种,屠宰场,小作坊,还有最下等的妓坊,空气污浊,地形复杂,要藏个把人还是很容易的。

    瑟斯的人已经盯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虽然司昊的下落还没证实,但是楚越心里已经认定那个混蛋必定是跟比亚人混在一起了,如此,这城里司昊留下的各路眼线他肯定要全部拔除。

    整整一夜过去,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楚越的人才从一个乞丐窝里把那人扒拉出来,扔进大牢交给瑟斯审问,楚越匆匆回将军府简单梳洗了一下就进了宫。

    楚玉早就等着了,把他哥拉到一旁,表情凝重:“殿下中毒了。”

    楚越一愣:“严重吗?”

    楚玉:“要不了命,但是伤口很难愈合。哥,我,我……”

    楚越:“还有什么事?”

    楚玉绞着腰带:“我怕陛下责怪你办事不利,就,就没有把殿下中毒的事说出来。”怕楚越生气,楚玉赶紧解释道:“是这样的,我看殿下伤口鲜红,那毒也不霸道,就以为祭司大人能解,想着等你回来跟陛下说清楚了,殿下的毒也解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知,祭司大人说他不认识那毒。哥,对不起,我,我……”

    “哎!”楚越在他弟头上揉了揉:“我去跟陛下说,没事儿。”

    “那,万一陛下怪罪怎么办?”楚玉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怕的不行。他确实懂事了不少,自从进了宫一直都兢兢业业的,小心谨慎的管着药房,生怕出错给他哥惹了麻烦。

    自家弟弟的心思楚越如何不明白?就算蓝息怪罪他都认了,反正舍不得责怪楚玉半分。

    “别担心,你去找祭司大人,早日解毒才是要紧,我去跟陛下说。”

    楚玉更羞愧了:“哥,对不起。”

    “傻瓜,跟哥还客气,快去忙你的。”

    “嗯!”

    伤口愈合不了,也就意味着司宇每一次上药都会痛得死去活来。

    楚玉已经尽量使用温和的药物,但上完药,司宇还是痛出了一身汗,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长发铺满了枕头,似乎也失去了往日顺滑健康的光泽。

    蓝息进来看见他这副模样眼中寒光一闪:“怎么回事?都过了一夜为什么还是这样?”

    伺候的仆人噗通跪下去,嗫嗫不敢言。

    司宇摆了摆手,连话都说不出来。

    “来人,去把楚玉叫来。”

    仆人刚起身,楚越长腿已经迈进来。

    “陛下息怒,不用去叫小玉,殿下这是中毒了。”

    “中毒?”蓝息瞪大了眼睛:“楚玉说的?他……”

    “陛下息怒,小玉并非故意隐瞒,我已经让他想办法弄解药了,陛下如果要怪罪,就朝我来吧。”楚越挺直胸膛,迎上蓝息的目光。

    国有国法,楚越知道楚玉犯了王者的忌讳,中毒的人又恰好是司宇,这事儿就更不好说了。

    楚越走到司宇床前,单膝跪下去:“还请殿下饶恕楚玉的无心之失,是我这个当哥哥的没教他规矩,我愿意一力承担。”

    司宇淡淡的看着楚越,摆了摆手,表示不予追究。

    说起来,他倒宁愿这毒一辈子都解不了,这样,他是不是就能一直这么守在蓝息的身边了?哪怕像这样要死不活的,只要能呆在他身边,他无怨无悔。

    “你跟我过来。”蓝息转身就走,楚越只好追上去。

    蓝息气得不行,他知道楚越是个胆子大的,以下犯上,目无尊卑,现在好了,下面的人也有样学样,好,很好!

    只要一想到司宇不要命的扑上来,蓝息就下意识的捏眼窝。

    该拿什么去还?

    腰上一紧,楚越把人搂进怀里,闭着眼睛在对方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别生气了,这一次是我考虑不周,要打要罚,随你,行吗?”

    蓝息沉着脸:“还不快去找解药?”

    楚越明亮的双眼闪了闪:“我已经让人去通知瑟斯了,他会想办法的。对了,人已经找到了,不过我怀疑这人的背后应该还有人,就是看瑟斯能不能撬开他的嘴了。”

    蓝息:“必须找到解药,他身体一直不好,不能拖。”

    楚越:“放心,瑟斯那小子鬼主意很多。”

    蓝息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拍了拍楚越的手:“放开。”

    身后的人抱的反而更紧了,两具身体贴得密不透风,楚越一夜没睡,声音里透着疲倦:“我低估了他对你的执着。”

    蓝息沉默了。

    虽然楚越没有明示,不过按照两人之间的默契度,蓝息知道楚越在干什么。楚越用他做饵他也是默认的,蓝息的武力值别人不清楚,但是楚越清楚。并且安排到蓝息身边的杀手不可能是高大威猛的勇士,那样混在仆人里太显然,对付一般的人,蓝息和楚越都有信心。

    说到底,司宇的受伤是个意外。

    昨天蓝息确实生气,不过现在他已经不气了。

    “必须尽快找到解药,楚玉的事,这一次我就不追究。”蓝息说。

    楚越勾了勾唇,呼出的热气直往蓝息脖颈里钻:“谢陛下,那什么,好困,陛下陪我睡一会儿如何?”

    大牢里,瑟斯气得想咬人,他碰到了一块硬骨头。

    绑在刑架上的男人已经被抽成了一个血葫芦,但依旧没能撬开他的嘴。最后实在没法,瑟斯想起了妓坊里那些下三滥的招数,动人一笑,找来十多个勇士,谁知还没开始,那人竟然死了。

    蓝息靠在床上看书,雷森在殿外禀报说瑟斯来了,有急事要见楚越。

    楚越睡的正香,一条胳膊搭在蓝息的腰上。蓝息轻轻挪开,没有叫醒楚越。

    瑟斯看见蓝息先是一愣,随即跪下去参拜。

    他仍是一身耀眼的红衣,唇红齿白,作为凯撒大陆最富有的老鸨,身上却没有一丝风尘味。

    “何事?”蓝息落座,没有叫瑟斯起来。

    瑟斯脸上划过一抹苦笑,抬头看着蓝息,语气尽量恭敬:“启禀陛下,属下办事不利,那人……死了。”

    “死了?”蓝息双手一紧:“解药可找到了?”

    瑟斯低下头:“没有,那人……”

    蓝息勃然大怒:“废物。”

    沙猊急匆匆来报,二王子殿下又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