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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让蓝息的大脑严重滞后,他浑浑噩噩的睁大眼睛,死死瞪着眼前这张放大的脸。
因为楚越完全挡住了光,他的眼前就只是一张黑乎乎的模糊的五官都辨别不清的脸。但是脑海里,这张脸却又无比清晰,放肆的,霸道的,仿佛不把一切放在眼里的那个该死的奴隶。
他竟然再一次侵犯自己!
等到双唇被楚越吸得发麻,蓝息的三分清醒才变成了五分。他开始激烈的反抗,楚越的手却穿进他的头发,紧紧扣住他的头,舌头闯进去,深深抵进喉咙,这个吻就跟夺命似的。
蓝息很快就开始缺氧,加上醉酒,他的脑子越来越晕乎,手脚的力量也严重受限。
除了被赶出□□那次,这是他第二次感到难堪。
那种感觉就好像全身的羽毛被剃光,他飞不了,身体被暴晒在阳光下,铺天盖地的羞辱简直让人羞愤欲死。
贵族可以玩奴隶,却没听说过奴隶玩贵族的,他万万没想想到,这个该死的男人有一天竟然就这么爬上了他的床。
他的骄傲,他用命维持的尊严就这么被人踩在脚下,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
身下的人渐渐停止了挣扎,楚越的动作也温柔起来,他一手捧着蓝息的脸,一手撩起他的衣服,布满死茧的大手顺着大腿一路抚上去,入手光滑,他听见了蓝息的呼吸猛地急促起来,心中顿时一喜:“蓝息?”
浑身的血液逆流而下,楚越的呼吸粗重起来,一声声敲击着彼此的耳膜,气氛旖旎空气中满是□□的味道。
蓝息闭着眼睛,脸色冰冷。
楚越的吻重新落下去,脸颊,脖颈,锁骨,肩膀……
蓝息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他的枕头下就有刀,他想,他应该给这个男人一刀。
“你……”蓝息的声音低沉冷酷,这个字刚出口,楚越的大手却从他衣服里拿出来,还顺手帮他扯了扯,盖住下面。
楚越捧着他的头,昏暗中,楚越的双眼墨一般黑,他像一只刚大餐一顿的猎豹,扯唇笑了一下:“你放心,我现在不动你,乖乖睡。”
蓝息一错不错地看着他,拳头捏得死紧,楚越叹息一声,埋头擒住双唇又百般不舍地亲吻了一会儿,这才翻身下床,帮蓝息盖好被子,扬长而去。
蓝息望着漆黑的屋顶呆愣半晌,直到酒精和睡意再次袭来,他才在愤怒中沉沉睡去。
楚越去浴室洗了足足半个小时的冷水澡。
水是雪化的,普通人碰一下绝对冰凉刺骨。
如果不是感觉到蓝息的杀意,他想他今天肯定会把那事儿干了。
所以说,蓝息还是有底线的。
第二天,楚越还在睡梦中,雷森带人把他从床上揪了起来,来者气势汹汹,直接堵了楚越的嘴。
萨吓一跳,和大鲨鱼一起拦住门:“你们干什么?”
雷森看着楚越,那眼神带着刀子:“干什么?你们问问他干了什么好事。”
萨看向楚越,楚越回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蓝息果真发怒了。
萨想到楚越天快亮才回屋,顿时恍然大悟,指着楚越:“你……你……”其实他想说,该死的,你真把主人睡了?
可惜来不及跟楚越确认,楚越就被雷森带走了。大鲨鱼和乌丘陈飞还想追,萨赶紧拦住,这事儿可不是小事,得找靠谱的人救命,萨转眼就想到雷根。
却说楚越被人一路带进地下室,看清里面的构造,确定是囚室无疑了。其中一只笼子里还关着一头老虎,跟萨的兽型差不多大,见有人进来,那老虎张嘴吼了一嗓子,震耳欲聋。
其实楚越不担心自己会丧命,但也明白,蓝息需要出气,还需要一个台阶。
他被绑在十字架上,双手双脚被锁住,动弹不得。
雷森一把扯了他嘴里的布,不等他喘口气,一拳就砸在他肚子上。
楚越被这一拳揍得岔了气,肠子打结一般疼得他说不出话来。
雷森早就看楚越不顺眼,都是一样的命,楚越实在太嚣张,真想再给他一拳,外面有人喊“主人来了”。
“呸,小子,老子早晚弄死你。”
楚越嘿嘿一笑:“有种你就来啊!”
“你……”
“你不敢,因为,蓝息不会让我死,你懂得,不是吗?”
雷森抬腿就是一脚:“操,主人的名字是你叫的?”
楚越吃痛,脸都变了形,双眼却如狼似虎的瞪着雷森:“你要当狗就夹紧你的尾巴好好给他当狗,我的事,我的人,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你……”雷森双眼迸射出狠毒的寒光,似乎要把楚越碾碎。
楚越低吼:“滚!”
脚步声越来越近,雷森不敢再说话,恶狠狠地瞪了楚越一眼,迎了出去。
“你们都出去。”
“是,主人。”
楚越抬眼看过去,蓝息正好跨进囚室。他赤着上身,下面穿一条黑色长裤,长发扎了起来,让那张原本过分精致的脸多了几分英武不凡。这样的蓝息着实让人心动,楚越知道他不是弱者,但是几次出手蓝息都没有正儿八经回击,这让楚越很是不解。
不管怎样,此时的蓝息让人眼前一亮。楚越挑眉,轻佻地吹了一声嘹亮的口哨。
蓝息在他面前站定,用鞭子挑起楚越的下巴,眼中的不屑直白的连掩饰的意思都没有,却不见一丝愤怒。
但显然蓝息是愤怒的。
“随你处置。”楚越笑着道:“下一次,我一定会做下去。”
蓝息看了他一眼,后退两步,扬鞭,啪的一声,楚越古铜色的胸膛上多了一道血痕。
那鞭子是加了料的,在盐水里浸泡过,破损的皮肉立刻火辣辣疼起来。接着就是第二鞭,第三鞭,第四鞭……
蓝息沉着脸,一鞭子比一鞭子狠,冰封的蓝眸却紧紧看着楚越,对方拧紧的眉头和满头的汗水让他胸膛里腾烧的怒火消散了不少。
楚越想征服他,他又何尝不想征服楚越?
这个男人不似任何人对他卑躬屈膝,更不似心中不轨者对他另有算计。
两人的视线隔空相对,一个寒光四射,一个邪肆狷狂,竟是平分秋色。
昏暗的囚室中,只剩下鞭子挥动的声响,等到鞭子落下的间隔迟缓下来,楚越看着蓝息的眼睛笑道:“累了么,要不歇歇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