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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遇到了一些事情,所以这么久没来见你!”权洛颖柔顺地依偎在她身上,轻声解释,语气里似乎透着浅浅的疲惫。
“你遇到了什么事?”李攸烨用手背擦了擦脸,问。
权洛颖轻轻摇了摇头,埋首在她肩窝里,却并没有说什么事情。李攸烨虽然还有疑惑,不过她柔弱的模样使她不忍再追问下去,怜惜地亲了亲她白皙的脸颊。
密道里的那始终如一的流水声不知从何处传来,听起来让人无端感到一丝诡异的寒冷。李攸烨把她抱得更紧了些。
“你以前说的话还算数吗?”权洛颖忽然喃喃。
“什么话?”李攸烨疑惑。
权洛颖抿了抿嘴唇,似在嘤咛:“你说,要与我共度一生,还算不算数?”
李攸烨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忽然低下头笑了起来,她只是笑,却并不回答。权洛颖似乎当真着急了,从她怀里扭身出来:“怎么,你说的不算数码?
“不,不!”李攸烨还是忍不住笑,偷眼看了看她,在那人一脸迷茫呆怔中,重新把她圈进怀抱:“傻姑娘,你难道以为我是开玩笑的吗?我说的话可都是真心的,只不过当时某人都不领情呢,现在……”她又止不住笑起来。
察觉到李攸烨语气里带点揶揄成分,权洛颖懊恼地抬起头来,咬着嘴唇,手赌气似的捂向那张神采飞扬的脸,覆在她的眼睛上。李攸烨那双快要笑裂的眼睛,还是如平时那样,没心没肺地盯着她看,如果不刻意打断,她相信她会这样肆无忌惮地一直看下去。
李攸烨笑着拿下她的手,握在掌心,轻轻吻了吻:“今早去太庙的路上,我就在想,你会不会像上次藏在我马车里那样,突然来到我身边。我想如果你真的来了,我便再也不放你走,无论用绑的,还是用抢的,总之,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半步,因为离开你一刻,对我来说都是折磨!权姐姐,你以后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
眼眶渐渐被水雾润湿,权洛颖倚入她怀中,泪一滴一滴夺眶而出,刮得眼睛那么疼。李攸烨爱怜地抚着她柔顺的长发,间或轻轻吻她的耳朵,动情之处,自己也忍不住喜极而泣。虽然不明白她的泪源自何处,但这一刻,她只想用柔情化解她的悲伤。
“爱我好吗?”权洛颖从她怀里抽身,忽然的话让李攸烨一阵呆愣:“嗯?”
这个时候,亮入白昼的光线忽然一下消失。密道重新陷入黑暗中,李攸烨扭头四顾,看不到一丝光亮,就连她来时在石壁上点燃的油灯都全数熄灭。整个密道只能听到那空寂的流水声。
“权姐姐?”不安的感觉漫上心头,李攸烨下意识地去抓权洛颖的手。忽然想起自己随身带了火折子,急忙去翻:“不要怕,我把火点上!”
当她从怀中掏出火折子,即将吹着的时候,眼前忽然乍现一团蓝莹莹的光,发散着海水一样柔和的光波,将整个密道一隅,囊括进一个缓缓流动的世界里。李攸烨诧异地盯着那蓝色的光源,一颗豌豆大小的球状物体位于光源中心,珠圆玉润,游离在黑暗中像一个鲜活的精灵。而一手托住光源的权洛颖,手正轻轻往上抬起,李攸烨的视线随着她的动作慢慢飞到上空。最终在密道顶端悬浮。
她恍惚然觉得整个过程那么不真实。慢慢缩回脖子,看向对面的权洛颖,呼吸却在一霎那间骤然停歇。那人全身沐浴在寂冷的蓝光里,身上的斗篷以及蓝雾缓缓滑落,像一条条飘散在清水中的墨迹。匀称的身体,被一层薄薄的光晕包裹着,白皙透明,仿若清冷的月,美到极致,却给人与世隔离的感觉。
手被慢慢牵引着抚上那似真似幻的脸庞,李攸烨惶惑地触着那发光的人,手心贴着真实的温热。感觉心脏几乎要从胸口跳脱出来。
巨大的飞艇盘旋在建康城上空,一轮又一轮地逡巡。失去权洛颖的讯号已经有一段时间,刘速默默操纵着飞艇,在金黄的圆月与成千上万的灯笼之间缓缓穿行,找寻权洛颖的下落。
“她究竟是怎么回事,居然掐断了联络讯号,这么久也不回应,她究竟想干什么!”吕稻松派来的人早已露出不耐烦的神情。
刘速暗暗地咬牙,突然把飞艇上升到更高的云层。
“喂,刘速,你升那么高干嘛?”
“我怕你太多话,吵到下面的人!”刘速那明显是找茬的回答,惹怒了那人:“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想完成任务,我还想回去交差呢!”
“你交差是你的事,我只负责开飞艇!”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中间派钟毓鲤出来调解,对一直保持静默的鲁韫绮说:“韫绮,你再与小颖发个讯号,我们必须在天亮之前联系到她!”
“是!”鲁韫绮握着手中的通讯仪,余光瞄到吕稻松的人紧紧盯着她,她咬咬牙按下按键。心中却暗暗祈祷但愿李攸璇能来得及,通知到李攸烨,但愿小颖没有找到李攸烨。
而下面的街道上,李攸璇正策马加鞭地往瑞王府赶。方才她闯宫的消息估计已经传到李攸熔的耳朵了,但如今她什么都顾不得了。鲁韫绮的话暗藏了太多玄机,她担心李攸烨真的会遭遇什么不测,不往瑞王府走一趟实在放不下心。
“烨儿!”长公主深夜以这种方式降临,正在等李攸烨归来的江玉姝惊了一跳,忙出来迎接:“璇姐姐,你怎么来了?”
“快告诉我,烨儿呢?”
“她?她还没回来啊!”
“没回来?可我听说,她喝醉了,一早就回来了啊!”李攸璇脸色焦急。
“发生什么事了?她确实没有回来!”纪别秋听到动静从房里踱出。
“你是?”李攸璇抬眼看着这位两袖清风的陌生人,疑问。
“在下纪别秋!”
“这是小烨的舅舅!”江玉姝在旁边给李攸璇稍稍释疑,接着刚才的困惑拉着她的手问:“璇姐姐,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什么事!”李攸璇的回答让江玉姝和纪别秋面面相觑,她跺跺脚:“哎,我说不清楚了,我来就是想告诉小烨,如果她见到颖儿妹妹,一定要躲开,躲得越远越好,最好不要见面!”
“为什么?”江玉姝问。
“不知道为什么!”李攸璇也想知道为什么,可是那人出了门就消失了,想起这茬,她还心有余悸呢。江玉姝更加摸不着头脑,但看李攸璇的神态的确像有事的样子,心里也跟着着急起来:“这样,我们分头去找她!”
“不行!”纪别秋突然制止住她:“现在所有人都知道烨儿是回了瑞王府,我们不能明目张胆地去寻找,以免引起别人的怀疑!”经这提醒,江玉姝幡然醒悟,可是她又踟蹰了:“不能去找,那现在怎么办?”
李攸璇垂眸思索一阵,忽然抬起头来:“我有办法,我现在就去找上官凝,让她去帮忙!”说完,又转身驾马直奔上官府。
外面的人焦急成一团,密道里,却是另一番旖旎景致。在对面那人略略的牵引中,李攸烨冰颤的指掌沿着她的面颊,缓缓滑到那柔婉白皙的脖颈。指尖从容挑开最后一道屏障。刹那,削肩上的轻纱卸下,如芙蓉出水,将原本掩于私底的美景一并呈现。每一寸肌肤,都仿佛浸过水银,在蓝光中蔓延着令人惊叹的弧度,完美,到令人窒息。
不止心动。
李攸烨咽了咽口中的干涩,虽然这场景无数次萦绕于她梦中,但她从不知道原来在近处看,她其实美得连梦境都无法诠释。手指从她瀑发间迷恋地穿梭,最终毫无隔阂地抚上那冰肌玉骨的项背。颤颤的轻吻遗落在她的脸庞,不再需要那人的引导,自觉循着指掌勾勒的轨迹,朝这精雕细刻的迷醉中探去。不再顾及,是否会半路迷失自己。
斗篷在地上铺展。暂时充当了她们的温床。权洛颖撑开迷离的眼睛,将李攸烨身上那些繁复的衣物褪去。彼此终于赤身相对,再无一丝隔阂。吻,代替了所有语言,偶尔有轻吟,从红唇中溢出,伴着密道中潺潺的流水声,为这场沉默的话剧增添了一点萎靡情韵。同时,也加速了酝酿已久的情谊燃烧。
李攸烨的呼吸越来越重,当她觉得低吟浅尝已经不能填补心中的空白时,她收回了在樱栗间点出偏偏桃花的唇,重新攀回到那人的面前,噙着那似乎染血的朱唇纵情地吸允。同时,手也开始慢慢往下探寻,往更深处寻找,那心驰神往的幻境。
权洛颖玉臂圈在她的腋下,紧紧搂住她细瘦的腰身,心紧张到无法呼吸,然而那缠绵的深吻逼得她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到李攸烨痴醉的容颜上来,可是底下的撩动又一次一次让她分心。她只好咬牙忍耐,可是防线却被李攸烨侵入的舌头一再摧毁,终于在腮前酡红蔓延至脖颈时,她在朦胧的视线中发觉那人嘴角勾起的坏笑,一下子恼羞至极处。
她是故意的。
原本抚在李攸烨身上无所适从的手,泄愤似的竟从那光秃秃背上掐出一块皮肉,瞥见李攸烨咬唇的动作和那疼得蹙紧的眉宇,她觉得总算得了一丝报了仇的畅快,可是,还没容她得意多久,腹下的一股锐疼又将她先前的愉快全部打落回去。身体本能地绷紧,眼泪从眼角迸出,疼,好疼。
李攸烨没有立即动作,及时把自己的轻吻送上。一点一点吻干她的泪痕。那绷直的身子在她的安抚下慢慢放松了僵硬,攀着李攸烨的手委屈地环紧了她的肩,颤抖的呼吸中还夹着柔弱的哽咽。李攸烨勾了勾唇角,小心地安慰她。手却在不知不觉中轻轻蠕动起来。
她的手指纤细而柔软。曾拉过弓,也曾抚过琴,但从未如此,催出一朵艳丽的花开。送她攀上顶点之后,李攸烨抱着那战栗不绝的身子,望着她怎么也抹不净的泪痕,忽然从心底感到一丝莫名的惶恐。骤然的开始,又像烟花一样消逝。过了一会儿,渐渐平复下来的人忽然翻身爬到了她的身上。开始吻她。李攸烨噙了丝笑,闭上眼睛,任由她笨拙的动作在自己身上肆虐。
忽然她感觉一个冰凉的物体抵在小腹上,疑惑着想要睁开眼睛,却被一只手掌遮住。勾了勾朱唇,李攸烨顺从地不做反抗,感觉那凉凉的触感从肚腹游移到最私密的地方,停留了足足有半刻钟才离开。她有些羞恼地把那人牵上来,想问她方才在做什么。却不料那人一句话不说,抱着她,不管不顾地开始吻她的唇。好像要将所有情谊都融进这一场缠绵中。
还能说什么呢。除了陪她一同沉醉,李攸烨已经别无它求。
再次缠绵过后,两人都累极。权洛颖静静伏在李攸烨的身上,脸上挂着浅浅的疲惫。李攸烨烧红的双眸,在缱绻的柔情过后渐渐平息。她贪恋地瞻仰着她的每一寸肌肤,手轻轻划着她那紧锁的眉。最后在她额头落下一个深吻。
纵情的欢愉过后,所有的彷徨不可避免地又缠绕进李攸烨双眸。方才她那如同就义般的神情,一度让她感到困惑以及不安,甚至萌生逃离的念头。可是,她那突然而来的热情,又疾风骤雨般打消了她的所有顾虑。或许是她想多了。地上的寒凉透过薄薄的斗篷传到李攸烨背上,她打了个寒噤,伸出雪白的胳膊,拿过旁边自己褪下来的衣衫给身上的人裹上。大概蜷息够了,身上的人先是动了动,随后从她身上艰难地爬起来,就着李攸烨给她披的袍子遮住身体,开始静默地穿衣。李攸烨有些呆愣,不过随后,也开始红着脸捡自己的衣服穿上。
似乎很长一段时间,两人之间没有任何交流。李攸烨觉得气氛尴尬起来,暗自摸了下滚烫的耳垂,估计再烧一会儿就熟了。瞥眼见到权洛颖已经挽好了发髻,她马上加快手上的速度,可惜,越着急越是什么都做不好,原本很简单的一个带扣,现在怎么也系不好了。正纠结着,一双纤细的手伸了过来,把那两只不听使唤的同类拿开,灵巧地帮她系上。最后将一直挂在胳膊上的那件李攸烨的外衫给她穿上。
李攸烨一眨不眨地望着她低眉垂首的样子,心里产生了一瞬间的错觉,方才的一切真的发生过吗?为什么她能如此平静。系完了,权洛颖顺势环住李攸烨的腰,疲倦地靠近她的怀里,腹下的疼让她忍不住皱紧眉头,埋头在李攸烨肩窝:“你就不想说些什么吗?”
李攸烨愣了一下,突然醒悟过来。醒悟过来当即就想把自己丢河里喂鱼。暗骂,自己也真是够了。她有些不好意思抓着那人的柔荑:“我明早便去上官府退婚,其实退婚书我早已经写好了,原本打算迟些时候再发的,现在,我们出去就拜堂成亲好不好?”
“嗯!”权洛颖静静依偎李攸烨怀里,两滴泪咽入喉咙,那从心底蔓延的苦涩蒙上了她的眼睛:“从今以后,我这一生便是你的!”
李攸烨并未真的领悟她的深意,第一时刻激动地把她抱了起来:“太好了!权姐姐,我等这一天等好久了!我要八抬大轿把你娶进门!”她的雀跃似乎感染到了密道中的每一处顽石,原本那空寂的流水声忽然变得欢快起来。
“对了,我要先去霜山跟我娘亲报个喜,娘亲知道了,一定会为我们感到高兴的,然后,……”李攸烨已经开始在心里筹划美好的未来,浑然未觉阴霾已经朝她慢慢降临。
她拥着怀里的权洛颖,娓娓道着她心底的喜悦,忍不住将积存地思念全部诉诸衷肠。直到那原本消失的亮如白昼的光线,再次于密道中出现,才打断了她的快乐的思绪。李攸烨下意识地拿手背遮住眼睛,那强烈的光刺得她几乎睁不开眼。经过短瞬的适应,她才慢慢睁开眼睛。却看到眼前忽然显现出几个人影。
“你们?”
鲁韫绮,刘速,钟毓鲤,还有吕稻松派来的人,看着相依在一起的二人,脸上呈现迥异的表情。
李攸烨诧异地望着这些闯入者,潜意识里生出一股不安的警觉。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脑后突然传来的刺痛惊得措手不及。身上的力气仿佛被人瞬间抽走。只是一瞬间,令人恐惧的眩晕感便摧枯拉朽般袭来。李攸烨下意识地想推开怀里的人,可是身子却被紧紧箍住,动弹不得,她忍不住抱着头痛哼:“权姐姐,是什么东西,好痛啊?”
“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快把她对归岛的所有记忆摘除!”吕稻松的人催促到。
李攸烨眼睛倏地睁大,难以置信地看向权洛颖。“你给我闭嘴!”刘速怒指着那人,吼道。钟毓鲤赶紧插在二人中间,避免发生冲突。眼睛却一刻不离地看着权洛颖,噙着满面泪痕,将那枚无形的针用尽全力,一点一点扎入李攸烨的脑海。李攸烨脸部痛苦地狰狞起来:“不要,权姐姐,不要……”
可惜,眼前人已经不复前一刻的温存。
李攸烨无力地伏在她的肩头,感觉脑中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流走,她的眼泪终于肆无忌惮得滚落。流花了那张写满不解,委屈,愤怒,乞求的脸。视线也开始跟着模糊。这一刻,她真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一瞬天堂,转瞬地狱。
恨。鲁韫绮终于从李攸烨眼里看到了恨。彻骨寒冷地恨。她捂着嘴,用力摇着头:“够了,够了,不要这样了,小颖,求你别再继续了!”她的悲哭并未有让权洛颖手中的针停下来,它仍然一点一点地深入。夺忆针。每入脑海一寸,便剥夺一寸记忆。不消一刻,便能让她从她脑海中荡然无存。泪沿着眼角一颗颗崩落于地,碎得如此决绝,惨然。胸口的那枚钉子,绞着血肉一点一点拔出,在心已无知觉的时候,她终于感到了那种疼,那种连着筋的疼。
李攸烨手臂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可她仍努力攀着权洛颖肩头,脚在地上不停蹬着,使自己的身子不至于坠落,而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牢牢地盯着那张美丽的脸:“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没有人回答她。因为她的身子已然支撑不住,开始无力下滑。
她感觉自己像堕入了万丈深渊,抬起头只能看到一张极美的冰冷的脸。她渴望那人能够伸出手,把她从绝望的边缘拉上去。可惜,她始终没有给她想要的怀抱。
她滑到了地上,跪倒了她的面前,头顶在她的小腹上,不再挣扎,只是慢慢地仰起头来,看着那张模糊不清的脸,哆嗦着问:“包……包括你吗?包括你吗?”
所有人都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却不由开始怜悯她的单纯。而她仍然坚持着想要一个回答。
“就当你从来没有遇见我!”
李攸烨放开了抓着她裙角的手,身子不受控制地慢慢往后仰去。没想到,她卸下了所有防备,换来的只不过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欺骗。皇奶奶说不要有恨,为什么,她现在会这么恨。她用尽全力想抬头,再看一眼,最后一眼。记住她,永远地记住那张脸,可惜,一切知觉都在她身子撞向地面的时候烟消云散。
汩汩的流水声,时远时近地敲打着她的耳膜,那么清脆,那么幽远。在一切化为宁静之前,她绝想不到,这会是她脑中残留的唯一记忆。而那张她最想记住的脸,偏偏,没有被她记住。
“事实的情况就是这样,小颖查到吕稻松在齐国的安插的势力,为了迫使他把势力收回,跟他私下做了交易,把小烨对归岛的记忆全都收回,以后,谁若插手干预这个世界上的事情,谁就要受归岛制裁!”鲁韫绮揉着眼睛,疲惫地说。
李攸璇听得目瞪口呆:“你是说,你,你们是另一个,时空?的人?”
“实际上,我们不是,确切的说,只有权家和吕家是另一个时空过来的!”
“太匪夷所思了,告诉你,我一点也不相信!”李攸璇端起茶来喝了一口,缓缓从椅子上起身,缓缓地朝床前踱去:“姑且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么,本宫倒要问问你们,你们有什么资格剥夺别人的记忆,就凭你们懂那些个法术吗?还有那个吕稻松,好好的船长不当,为什么要帮齐国?他有什么企图?还有你,你为什么做了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还敢堂而皇之地站在本宫面前,告诉本宫这些?你就不怕本宫一剑杀了你!”她的脸色倏然之间改变,手从床栏上的剑鞘中抽出剑来,瞬间逼向鲁韫绮,眼中冒出凛冽的光。
“你还是信了!”鲁韫绮瞄着脖子上的剑尖,没有后退。
“我怎么不信,烨儿醒来后谁都记得,就是不记得有一个人叫权洛颖,你不说,本宫还不知道你们居然这么残忍的对她!”李攸璇红着眼睛气愤地说。
“残忍?”鲁韫绮咬着牙苦笑一声,凝着泪看着她:“如果,两个人注定要分离,你觉得忘记一个人和记得一个人,哪个更残忍?李攸烨现在活得好好的,不久就要和别人成亲了,小颖却一个人在归岛,承受一辈子的孤独!”
“那是她自己选择的,怨不得别人!”李攸璇冷声道。
鲁韫绮苦笑着摇着头:“小颖回到归岛便病了,整整七天都在昏迷中度过,你猜她醒来后,第一句话是什么?”
“她说,‘这两个月,我每天都在想离开她以后,我该如何度过余生,我想清楚了,我想要一个孩子。’你觉得,她如果可以自己选择,她会选择放弃小烨吗?”
“孩子?她怀了烨儿的孩子?”李攸璇表情讶异。
鲁韫绮没有回答。她不知道如何概括那不算生命的生命,对她们而言,她现在只是一个可能的存在,而对权洛颖,她显然已经被赋予了生命的所有意义。李攸璇以为她是默认了,手中的剑倏然落下,拄在地上:“她究竟是什么意思?既然狠心夺去小烨的记忆,为什么还要留下一个孩子?难道她想带着孩子单独过一辈子吗?”
鲁韫绮沉默着,眼眶已经模糊。李攸璇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抬起头诧异地望着她:“她打算带孩子去另一个时空?”
“我想找人喝杯酒,你陪我吧!”
璇乐宫的上空,月光皎洁。两个酩酊大醉的女子依偎在台阶上,不停往口里灌酒。
李攸璇大着舌头,手大咧咧地在天空指来指去:“你说,人为什么要活的这么痛苦呢?爱一个人也痛,不爱一个人也痛,受伤的人苦,伤人的也苦,这个世界怎么搞的嘛!”
“呵,你爱过人吗?”鲁韫绮很没形象地打了一个嗝。
“怎么没爱过,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可不要告诉别人,其实,我暗恋那个状元很久了!”李攸璇凑到她耳边,用自认为很小,其实方圆十里都能听见的声音吼道。
“哪个状元?”鲁韫绮掏了掏耳朵。
“还有哪个状元?当然是那个脾气又臭又倔的万书崎了,他的脾气可真倔,以前老是被烨儿轰出朝堂,不过,本宫就是喜欢他这倔脾气!呵呵,其实烨儿虽然表面上教训他,私下里可经常夸他呢!说他聪明能干,不畏强权,勇敢直率……”
“打……打住,瞧你那一脸花痴样子!真没出息!呐,既然你那么信任我,把秘密告诉我,那我也告诉你一个我的秘密!”鲁韫绮又往嘴里倒了口酒。
“什么秘密?”李攸璇闻言耳朵高高竖起,凑近她,一副要抓她把柄的得意样子。
“其实呢,本姑娘暗恋你也很久了!”
李攸璇愣了一下,随即摆摆手:“哧,少来逗本公主,本公主才不信你!”
“切,不信拉倒!”
作者有话要说:原来入V是需要存稿的,嗯,表示作者真是菜鸟了,努力存稿中……表示有人不知道孩子哪来的,有人想看高清,作者没被河蟹过,把握不住这个度,所以贱贱地试一下,补上一小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