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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西和柳艳香在太子府里一住就是七天,师徒二人终于是完成了她们的绣品,当古西结束最后一针的时候,师徒二人相拥而泣。这不是她们合作的第一个作品,却可能是她们合作的最后一个作品,从前几天开始,每天送的饭菜,就由三餐变成了两餐,隔天就成了一餐。而今天都过了午时了,却还没有送来,看样子是一餐也不没有了。
“师傅,你说这诺大的太子府,怎么会抠成这样?还在乎这几顿餐饭的?”古西真心是受不了饿的主儿,可是现在她们身上有银子却花不出去,想想还真是讽刺呢。
“可能是出了什么变故吧,也许对于我们来说并不是坏事儿。”柳艳香心里有了猜测,希望自己猜对了。
“希望吧,师傅,要是让我饿死,还不如干脆给我一刀算了。”古西越想就越觉得饿。
“你这个傻丫头,不会让你饿死的,你没听人说吗?就算是要砍头的犯人,也不会让他们饿着肚子的。”柳艳香笑着安慰她。
“师傅,这种时候你还能笑出来,徒儿真是自叹不如。”古西有些无力的说。
她们师徒坐在院子里,柳艳香看着天上飞来飞去的鸟儿,心生羡慕。古西则是看着天上的朵朵白云,她惊奇的发现,这些白云真是调皮,一会儿变成大包子,一会儿又变成各种点心,还有几朵云居然组合成了一个大大的火锅,这不是存心想馋死她吗?
“师傅,我是不是产生幻觉了?怎么闻着有烧鸡的香味呢?”古西原本全神贯注的盯着天空,结果却被一股浓浓的香气所吸引。
可是她问了半天也没有听到师傅的回答,立刻心下一惊,转过头去,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院子里居然摆了一桌席面。她也注意看有什么人在,就直接冲了过去,完全不管这些东西出现得诡不诡异了,张口就吃了起来。一只鸡腿下肚之后,她才反应出不对劲儿来,忙四下张望,这一看之下不要紧,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个院子里的人可是不少,先不说不认识的,就只是她认识的就有好几位。看着他们那各异的表情,她多么希望这是一场梦。
“西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柳艳香见她傻愣在那里,以为她吃急了,胃口不舒服,忙过来询问。
“师傅,你刚才怎么不叫我?”古西的脸红得就像是着了火一样,她有些埋怨的说。
“我怎么……”柳艳香的没叫两个字还没有出口,却是被方仲黎给截了去。
“你只顾着望着天空流口水,哪里有空理会我们叫你?”方仲黎真是开了眼了,要不是他反就应快,大伙儿哪能看到这么有趣的场面?
“现在可以把我的穴道解开了吧?”裴世博气得牙都快咬碎了。
“唉呀,兄弟莫怪,小弟一时给忘了。”方仲黎嘻皮笑脸的说着,就在裴世博身上用力一戳,裴世博感到身上一松。
“西西,你没事儿吧?”裴世博现在可没有那个美国时间,去理会皮痒痒的方仲黎,他几步就来到了古西的身边。
“呃?世博?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古西开始并没有认出他来,直到他开口,才听出来是他的声音。
也难怪她认不出来,先不说她刚才饿得眼冒金星,眼中只能看到那一桌子的菜。就算是现在,她吃下一只大鸡腿,也无法把眼前这个满脸的胡子,双鬓有些发白,头发蓬乱,衣衫狼狈的中年大叔。与那个号称平安第一美男的裴世博联系在一起,其实刚才他没有开口之前,柳艳香还以为他和那些个江湖人物一样呢。
“你身陷危险,我哪有闲心整理外表?”裴世博理所当然的说,古西听得心中十分感动,之前那些不痛快,全都化成一缕青烟,随风而去了。
“世博。”千言万语都汇成了这两个字,古西飞一样的扑向了他,到了他那依然温暖的怀中,才愕然的发现他瘦了好多。
“傻瓜,哭什么?”裴世博知道她是心疼他。
“被你咯疼了……”古西正说着,她的肚子却发出了低鸣,向主人抗议它现在很需要食物。
这下子场面由感人又一下子跳回了,之前那搞笑的模式,古西刚恢复正常的脸,瞬时又红透了。
“我说方家小子,你想让我坐到地老天荒吗?”柳艳香的话,让方仲黎这才想起来,她还被点着穴呢,忙上前去解。
“唉呀,柳东家对不住了,光顾着看热闹,把您这事儿给忘了。”方仲黎刚才是怕她去拉古西,一时情急才出手的。
这个点穴的手法,是他从范英棋那里学来的,现在属于才学会的阶段,正是兴趣正浓时。等他们吃过了饭之后,他们居然也要留下来,让古西师徒一下子全糊涂了。
“柳东家,这事儿啊,说起来挺简单的。”方仲黎见大家都看他,很是开心的站起身来,十分有范儿的向她们讲起事情的始末来。
想不到方仲黎平时懒得很,今天却是十分勤快的当起了说书先生,古西在心中想着,要是哪天福宝斋倒了,他倒是可以去当个说书先生,定会比京城里那个郭快嘴有名多了。
事情是这样的,开始的时候只不过是付燕飞,求她的亲姑姑丽妃,帮她除掉古西。于是丽妃就让人去锦绣坊,点名让古西绣她指定的图样,而在这图样之中有一处常人不会注意的小问题,那就是上面的修饰用的花边,是西域那边的一种毒草。这些可是她要送给太子妃的礼物呢,太子妃上个月生下了太子的第六子,虽说是六子但却是目前为止,唯一的嫡子。
却不想那天太后也来了,当她拿出那些绣品时,太后就立刻大加赞扬,一般有脑子的人定是不会再多说什么的。可是这个丽妃却是个脑子不那么好用的,她有意无意的把话题拉到了那个花样之上,这样的举动哪里会逃过太后及太子妃的眼睛。原以为太子妃会震怒,自己好借机把古西拉出来,可是没有想到太子妃居然会一个劲儿的谢她。
说什么小孩子身上穿着这样花样的衣服,那些个歪邪自然是不敢找上来,还说她用心良苦什么的。丽妃只能暗气在心,面上表现得十分得体,太后更是给她打了赏。一时之间整个太子府里都盛传,她为了讨太子妃的欢心,而大费周张准备礼物什么的,让她一下子就气得病倒在地。
却不知太后是受人之托,特意来太子府给古西解围的,而太子妃是什么人?她哪会看不出太后的意图?于是顺水推舟送了太后一个人情,还将那个一直不把她放在眼里的丽妃,而打压了下去,真可谓是一举两得。不用说大家也能想得到,裴世博就是那个托人之人,只是他不肯透漏内情,大家也只好作罢。
丽妃吃了暗亏,又在侄女面前失了面子,这让她如何能安心?于是她又生一计,让她们师徒一起进到太子府,随便找个错处简单得很。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这个消息竟然走漏了,自己的人在解决了跟着她们的三个人之后,也跟着消失了。无论她如何寻找也没有发现一丝丝线索,要不是地上那三具尸首,她真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这人怎么可能会平空消失?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就被人看得一清二楚了,不只是太子妃及那三个侧妃,就连太子爷也是耳熟能详,甚至于太子把她们之间的小动作,当成是一种娱乐。只是丽妃动谁不好,居然动到古西的身上,要知道古月可是太子的合作伙伴。既是合作伙伴,自然就算是太子的人,他又怎么会让伙伴的妹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事儿?
还有柳艳香可是齐大才子的心上人,而齐大才子与太子关系也是非浅,这样一来他哪还有不插一手的理由?说到这里张皓轩和裴世博,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当时的情景,本以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却不想他们几个只不过是,猫儿爪子下的老鼠。
当太子看透了他们的计划之时,就立刻派人与他们接触,最后他们的计划被改良升级,原来他们只是想救出她们,结果却成了除掉丽妃,而顺便救出她们。本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算是结束了,不承想却仅仅是个前奏,太子的人并没有说明细节,只是说让他们在府里住上几日,到时候定会有一个大大的惊喜。
“即是如此,我们怎会三餐不济?”古西的话,让一众人的脸上都露出尴尬之色,最后还是方仲黎开口解答。
原来负责给她们送饭的,全是丽妃安排的,后来他们的计划成功,丽妃自顾不暇,哪里有闲心管她们是不是有饭吃?于是丽妃的陪嫁丫头雨荷,命那人一点点把她们饿死在府里,将来就说她们自己绝食。而雨荷会这么做不只是她收了付燕飞的好处,主要是因为她的新主子珍妃,一直以来与丽妃水火不容的她,想利用古西师徒的死来扳倒多年的宿敌。
“他们生活表面看起来光鲜,内里原来这么可怕?幸好我生在农家。”古西这回算是深刻体会到了这贵族的生活。
“唉,这都是命啊,享多大福,就得受多大的苦。”柳艳香感叹道,现在虽说安全了,可是她还是有一种不真实之感,就好像自己做了一个梦。
三天之后,太子府发生了一件震惊全国的大事儿,太子的丽侧妃与镇国将军的心腹大将,于秋林二人私会之时,被人无意间发现并抓了个现形。皇帝怒极,下旨将丽妃及罪臣凌迟,付家一族全部流放到西边的官矿,而于秋林则是落了个来九族。
这个于秋林家里人丁不旺,说是九族也不过是四五十口人,这还包括了他家的下人。可就是这四五十口人,却一夜之间在镇国将军的亲自看守下,离奇失踪了。使得镇国将军宋宪承一时之间百口莫辩,他在朝堂之上欲以死明志,被太子亲自给拦下。皇帝见此也没有深究,给他定了个督下不严的罪名,并罚其在家中思过三个月,不得出门半步。
回到家中的宋承宪,一口老血差点没有喷出来,这件事定是与太子脱不了关系,而自己却反而欠了他的人情,三整两整的倒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了,这让他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让你查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宋承宪问着身边的手下。
“禀将军,这个于秋林的资料全是假的,在他们家里找到了一条通往城外的密道,可是却在密道中找不到曾经有人通过的痕迹。”一身黑衣的死士将自己得到的结果,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假的?那有没有查出他是谁的人?”宋承宪听了心下大惊,想不到跟了自己二十几年快三十年的兄弟,居然是别人安插在自己身边的棋子?这让他如坠冰窖一般,这样的兄弟都不可信,那他还能相信谁?
古月再见到古西的时候,她早就通过高成的嘴,知道了事情的大概。虽说她知道妹妹没事儿了,可是直到真的见到她,这高高吊起来的心也算是归了位。
“娘子,你跑这么快干什么?”张皓轩见古月一路飞奔,这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儿。
“要你管?你的事儿我管不着,我的事儿你也给我靠边站。”古月没好气儿的说。
“娘子,为夫出门这么多天,怎么一进门就招惹你了?”张皓轩哪里不知道她定是知道京城之事了。
“姐,你就别生气了,这一次要不是姐夫,我可能就回不来了呢。”古西收到姐夫求救的眼神,很仗义的出言相帮。
“哼,他帮你还不是应该?走咱们进去说。”古月哪会这么轻易的就原谅他?这么大的事儿也敢瞒她?好样儿的,那就让他见识见识自己的手段吧。
为了今天她可是向范英棋取了不少的经呢,原本只是为了三宝的事儿,没想到张皓轩胆子如此之大,一气之下她就向范英棋说了。那个小爆脾气的,自然是立刻拿出她的整人绝学出来,两人整整研究三天,才制定了出两人都满意的方案。现在张皓轩回来了,古月打算让他好好长长记性。
话说在京城准备分号的古东,对于传闻那是听到了各种版本,但他却不知道这中间还有自家人的事儿呢。村长和他的二儿子在等了七天之后,得到了太子府的答复,那就是生意照做,只是当时那人办事不力。将图纸拿错了,现在改成了没有说法的花卉图。而经手人也变成了太子身边的,贴身太监小辛子,村长自然要尊称他一声,辛公公了。
村长的事情办完了之后,他立刻回到平安县去谢古月,那个热情劲儿的就别提了,还口口声声的说要回去谢祖宗,古月原本还没有什么。可是一听他说出谢祖宗的话来,混身一颤,忙说自己怀了身孕不宜见祖宗什么的。结果村长像看怪物的一样,盯着她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气得她差点爆走的话来。
“我谢我们刘家的祖宗,你这双身子的人,瞎跟着掺和个啥?”
古月一下子就无语了,感情他知道自己与他们刘家的祖宗没关系?那之前那两次是闹哪样啊?
“村长爷爷,那你之前为啥叫我一起啊?”古月实在是没有忍住问了出来。
“那还是因为你做的梦?我想着要是祖宗有什么事儿交待的,到时候定是会再托梦给你,可是两次你都没有做到梦。”村长的语气中难掩失望,被他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扫得全身直抖的古月努力的握着自己的双手。
她在心里一个劲儿的劝着自己,别生气别生气,生气对胎儿不好。要不是她现在怀着孩子,真恨不得立刻把他那没几根儿,却宝贝异常的胡子全给拔下来不可。古月承认自己是个怂的,心里明明气得都冒烟了,可是表面上却还是笑呵呵的,完全让人看不出异样来。
张皓轩回到了县里在家里打了一个转儿,就去镖局,这些天没在家,镖局里可是积下了不少的事情。接下来的两天他几乎长在镖局,让古月完全没有找到收拾他的机会,不过她并不着急,明天就是八月二十八了。等他们的计划完成了,他就有大把的时间留在家中,到那时就让他天天乐翻天吧。
裴世博回到家中第一次事儿,就是跑到娘的院子,他娘看到他的瘦成这个模样,十分的心疼。而当他说明事情的原委之后,付氏心下更是惊得差点犯了病,想不到自己一直很中意的儿媳人选,竟然是这么一个蛇蝎女人,幸好当时因为和老爷置气,让这门婚事流产了。这一年多来,她可是没少后悔,现在听到了这事儿,她十分庆幸自己当时的选择。
“世博,这回看你爹还什么可说的?”付氏的第一反应,让裴世博有些无语,这两人天天这么斗有意思吗?
“娘,我要向古西提亲,我不想再等下去了。”裴世博的话倒是让付氏有些意外,一直排斥婚姻的儿子,居然主动提出来要成亲?
“儿啊,你先别急,哪天有空让娘见见她,这没见过面的姑娘,娘可是放心不下呢。”付氏说得也她的心里话,总不能放任儿子随便娶谁吧?
“娘,你是说让她来家里?这有些不妥吧?”裴世博的态度让付氏的心情有些复杂,儿子保护心爱之人并没有错,可是她的心里为什么空落落的呢?
“那就约在外面吧,时间地点你定,省得你不放心。”付氏轻笑着说,裴世博见母亲如此,忙把从京城带回来的礼物拿了出来,母子两个相处得十分融洽。
而裴老爷却不那么舒服了,付家的事儿他早就知道了,之所以没有告诉付氏,就是不想让她用来刺激自己。可是现在裴世博回来了,她定是知道了,看样子她要扬眉吐气好一阵子了。想想还真是万幸呢,这亲事没成,他们付家与付氏是出了五服,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若是这亲事成了,那他们可就是亲家,不管是流放还是九族,都是跑都跑不掉的。
张皓轩正在镖局中忙,田占海却突然跑来了,对于他的举动,张皓轩十分的纳闷。
“占海哥,你怎么这个时辰来了?”张皓轩不明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让他一清早就跑来了。
“要不是有事儿,我才不会顶着露水跑这儿来呢。”田占海可是累坏了,这县城里是不让骑马的,坐马车也得等到开市之后,所以没有办法之下,他只能靠着两条腿,从县里到这郊区。
“出什么大事儿了?”张皓轩现在有也了自己的情报网,应该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啊。
“咱们县要换新县令了,这事儿你知道吧?”田占海将那一壶茶一饮而尽之后,这才起了话头儿。
“这事儿谁不知道,那告示都贴出来了,不是说下个月新县令就上任了吗?”张皓轩这下子更不明白了,这县令三年一任,顾县令是因为年事高了,这才连任的。七十多岁的人,告老还乡也算是人之常情,这中间能有什么事儿值得田占海如此的?
“那你知道这新来的县令是谁吗?”田占海见他的反应,就知道他定是一无所知的,这下子他的心放了下来,要是人家早知道了,他还巴巴的跑来干啥?
“占海哥,你就别卖关子了,这官场上的人,我哪认识?”张皓轩见他的样子,就猜到这新县令自然是自己认识的人,可是他还真就想不起来,自己认识的人当中,谁是个做县令的料?
“这个人咱们不只是认识,还一起出生入死过。”田占海见张皓轩的呆愣模样,居然起来玩心来。
“咱们战友?”张皓轩这下子更是一头雾水了,他们战友当中可没有谁能坐上这个位子啊,到底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