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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彦深浓眉一挑,忽然就笑了,风情万种,“你想知道么?”
他修长的手指挑起了她的下颌,坚硬的胸膛也就这么压过去,子衿下意识的动作就是想要避开,可是身后就是墙,边上的路似乎都被他给封死了,她整个人就这么被禁锢在他的势力范围之内,不能动弹。
周围的气息如此稀薄,而他灼热的男性气息又是如此强烈,子衿只能屏住呼吸,“不想知道,你,放开。”
“子衿,你什么时候才能换一句台词?”
顾彦深拇指轻轻地摩挲着她光洁的下颌,俊容逼近她的时候,两人同样有些长长的睫毛都几乎是要碰到了一起,子衿心跳更厉害,而男人,却是勾起薄唇,“你知道,每次你说,放开我的时候,我都不想放开你,所以下次,你别再说了。”
“………”
“怎么,我有那么可怕么?”
顾彦深的手慢慢地绕过来,按在了她的肩上,感觉到她浑身的紧绷,他忍下了叹息的欲*望,“把我想成什么了,每次一靠近你,就这么紧张,嗯?”
他不说,还好,可是他这么一说,子衿就觉得自己心里所有压抑着的一些东西,都像是火山一样,瞬间叫嚣着要爆发。
——乔景莲的逼迫,让她害怕,可是她知道,自己逃得了一时,却逃不了一世。
会议室的那一幕,也不过就是过去了几个小时而已,她逃过去了,那么接下来呢?那个纨绔少爷,他根本就不需要在乎自己的心意,哪怕是真的……占有了自己,对于乔景莲自己来说,也不过就是——一时兴起。
可是,她不一样,她害怕,害怕的不仅仅是因为自己已经和顾彦深有过了一夜.情,更害怕,自己逃不过一个“乔少奶奶”的身份,她真的是,能够逃得了几次?
………
在她的心中,顾彦深和乔景莲是不一样的。可是,就是因为不一样,她才觉得不能接受。
为什么,不一样?
也许自己知道,只是,不想去探究。
她垂下眼帘,脑海里,乱七八糟的什么样的思绪都有,有乔景莲,有谢灵溪,还有乔世筠,李睦华,当然也有顾彦深……
她不知道自己开口能说什么,不过回国就是这么短短几天的时间,她却觉得这个C市,仿佛是变成了一座山,压在了自己的心上,每天连同喘口气都变得那么困难。
一头栽进乔家的这个大染缸里,她好像真的是难以脱身了。
眼眶有些湿润,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可是鼻子就是控制不住的发酸,惊慌地一眨眼,蕴在眼眶里的泪水就啪嗒一声,掉了下来。
正好,落在了顾彦深的拇指上。
子衿慌了,想要别过脸去,伸手企图擦掉眼眶的泪水,顾彦深动作比她更快,摁住了她的手腕。
他蹙眉,“怎么了,哭什么?受委屈了?”
子衿嗓子眼发涩,她不想哭的,她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哭的,哭就是最懦弱的一种表现,可是她一直都希望自己能够无坚不摧。
她摇头,动了动唇,嗓音却有些怪异,“……我、没哭。”
“没哭?”顾彦深举起被她泪水浸湿的手指到她面前,“那这是什么?这里有沙子,进了你的眼睛了?”
后面那句话,明显就是带着几分调侃的味道。子衿有些懊恼,是真的被逼的,没有了退路,才会急的直跺脚,张嘴就说:“我哭了!我哭了!可以了吗?顾彦深,你说我每次都是那句台词,那么你呢?你每次一见到我就是……就要靠我这么近,我不住知道你是不是无聊的没事做,还是……你其实只是因为想要对付乔景莲,所以想着从我身上下手,每次都这么撩.拨人……我做不到你那么厉害,我不能把有的事情,当成没有,我是有血有肉有感觉的人,你们兄弟要怎么斗争都好,为什么要扯上我这个无辜的人,在英国的那一次,我自认倒霉还不行吗?你走开……唔——”
双手刚推上了男人的胸膛,手腕就被人拽住,顾彦深沉着脸,一用力就将她整个人拽入了怀里,然后扣住了她的后脑,低头,吻上了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说的话,没有一句是让自己喜欢的!
顾彦深皱着眉头,唇上的力道,更是加深了几分,灵活的舌,探入了她的嘴里,肆意扫荡,吮.吸,不肯放过她的一丝甘甜美好。
子衿整个人被抵在了墙上,他的吻袭过来的时候,她正好提着一口气,可是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堵住,也正好堵住了她的一口气,她没有办法喘息,鼻翼煽动了两下,整个人就软了下来。
他的气息,就像是一种致命的毒药,只要一靠近自己,她就会中毒。中毒的症状就是——神志不清,意乱情迷,没有任何的抵抗力,只能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上为所欲为。
顾彦深吻下去的时候,是带着几分情绪的,可是一接触到了她柔软的小嘴儿,他就觉得,自己有些不受控制,想要更多。这样的情况已经有了好几次,他发现自己再这么下去,非得被逼出一些毛病来不可。
呼吸渐渐变得粗重起来,男人的大掌直接扯开了子衿身上的外套,一只手,抽出了她系在裤子里的衬衣衣角,往上一拉,她腰部光滑的肌肤就暴露在空气中,顾彦深微凉的手指按下去,然后顺着腰部绕到了她的身后,将她整个人紧紧地按在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探上去,极快地解开了她的内衣暗扣。
啪嗒,细微的一声声响。内衣被解开,子衿那胸前那柔软的高.耸,顿时解放了出来,顾彦深坚硬的胸膛用力往下一压,手就伸下去,挑起了她的下面的一条裤子,直接摁在了她的臀.部。
子衿呼吸完全乱了,馄饨的大脑似乎是有片刻的清明,意识到身上的男人动作越来越过火,她终于想起要反抗。
可是,那些小力道,根本就不会是顾彦深的对手,他两条长腿逼近她,压住了她的腿,腿间那某一处,此刻正好虎视眈眈地抵在了她的的小腹下方某一处,随着彼此扭动摩擦的动作,那凸起的身体器官,好似越来越大。
“……嗯。”
子衿被他堵得没有办法呼吸,双手胡乱地挥动着,落在了他的背部,也只是挠痒一样,她呜呜地发出一些断断续续的声音,顾彦深却都置若罔闻,抓着她的手,就直接按在了自己的皮带上,他咬着她的唇,呼吸格外粗重,嗓音里全都是欲.望:“如果不能把有的事情当成没有,那就一直当成有吧。以后,时时刻刻都记着,我和你,是什么关系,不需要压抑,也不需要避开。还记得你在B市欠我什么吗?看来,让你想起来,似乎是不太可能,不如我现在来公布答案,嗯?”
“………”
子衿迷迷糊糊,前面半句话,她似乎是没有办法立刻理解,可是后面那半句话——B市,又是B市,B市到底是怎么了?
她在B市到底是欠了他什么了?
略带湿润的睫毛不安地抖了抖,就像是一把柔软的刷子,刷过了顾彦深的眼眶,他心头也跟着动了动,体内那些叫嚣着要爆.发的情.欲,似乎是愈发浓烈起来。顾彦深眼神一暗,原本按在她臀.部的手,就不受控制地往她的腿间伸过去,嗓音似乎是更粗重低沉了,“……子衿,我们把没有做完的事情,来继续做完吧……”
子衿“唔”了一声,张嘴,正好迎来了他再一次的深吻,那舌尖深入到了自己的嘴里,几乎是要探到喉咙口,她整个人都变得滚烫,一只手被顾彦深带着,摁着他那条名贵的皮带,似乎也是有暗扣的,他稍稍一用力,就带着她纤细的手指伸进了皮带里,然后就感觉到他动作急切地想要扯开自己的西裤……
“彦深,外面乔景莲来了……”
…………
“omg!Iam——So,sorry!我不知道你们……那个,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你们……你们继续哈,乔景莲我帮你们挡着,你们……”
“住嘴!”
顾彦深动作迅速地就将面色潮红,浑身发抖,一个劲往他怀里缩的女人遮在了怀里。两人的衣衫不整,不过还不至于赤.裸,所以苏君衍冲进来的时候,只看到这两人正以一副抵死缠绵的样子,站在墙角边上,倒是没有看到外露的春.光。
顾彦深眼底的光都是深沉的,有着没有办法消弭下去的情.欲,低沉的嗓音却是带着几分冷然,有些咬牙切齿,“出去!”
苏君衍憋着想要捧腹大笑的冲动,做了一个对不起的手势,连忙退了出去,关门之前还不怕死地说了句——“彦深,你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顾彦深在苏君衍的心中,是那种不会乱搞的男人,一般的女人,也不可能进得了他的眼。但是他怎么都想不到,这个申子衿,竟然和他……
那不是乔景莲的老婆么?他竟然偷吃,还吃到了自己的弟媳妇身上去了,这能不让苏君衍吃惊么?更何况,顾彦深可是从未在他面前提起过一句。
啊,不对——
悠悠我心?
…………
苏君衍站在门口,忽然想起了这么四个字,对,这四个字,好像是不久之前顾彦深对自己说过的,当时他愣是搞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后来回去的时候,还查了百度,才知道,有所谓的“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申子衿,申子衿……
苏君衍一拍大腿,骂了一句靠,真有他的啊,竟然看中的是——窝边草!
※※※※※
包厢里。
子衿已经完全清醒了,当然了,中途被人这么打断,还能不清醒,那她就真的是,没救了。
只是清醒过后才要命——
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打开,内衣松松垮垮地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还有裤子的拉链也被解开,大腿两侧像是火辣辣的,因为刚刚被他摸过……
她的脸上,闪过太多的表情,再一看顾彦深,他也不会比自己好到哪里去,皮带都解开了一半,子衿的视线下意识地一闪,就扫到了他小腹下方的某一处,此刻正鼓起了一大包,她的脸色,就更不对劲了。
刚刚,如果不是有人突然冲进来,他们……
她懊恼地咬着唇,背过身去就整理自己的衣服,顾彦深的动作倒是很快,只是系好皮带又如何?那欲.火,怎么都没有发泄出来,他只觉得太阳穴都在一跳一跳的更着疼,伸手捏了捏眉心,一抬头,又看到面前的女人正反手,在摸索着内衣的暗扣。
其实这种东西,对于子衿来说,并不难,可是现在难就难在,她身上都穿着衣服,那内衣的暗扣,她摸了好几次都没有摸到。
越是心急,越是做不好,子衿正穿的满头大汗,一双温热的手就伸了过来,不由分说按住了她的手指,然后极快地帮她扣上,只是之后,他长指还是带着几分贪恋,停留在了她光滑的肌肤上,若有似无地滑过。
子衿的心几乎是要提到了自己的嗓子眼里,就怕他会再做出过分的举动来,她连忙转身,一把推开了顾彦深。
“……你,够了!”
懊恼,自己刚刚没有推开他,所以,现在就算是不舒服,似乎也不能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个人的身上。她承认,她的身体,似乎对于他的触碰,并没有太多的反感,相反,似乎总是……
不由自主地会沉沦。
可是,她心里讨厌这样的自己,她不应该是这样的,道德,羞耻,伦理,这些,难道对于她而言,在这个男人的面前,难道都是抛之脑后了么?
“你觉得够么?”
顾彦深的眸光依旧是那么深沉,此刻似乎是更添了几分危险,上前一步,蹙眉看着低垂着眼帘的女人,看着她的衬衣胸口皱巴巴的一块,想起刚刚她在自己怀里,被调教地几乎是瘫软成了水的样子,他眸光一闪,语气忽然放柔了几分,“这样,怎么可能会够?我想的,更多,你不知道?”
子衿也不是无知少女,顾彦深这种太过明显的暧昧话语,她只要心思稍稍一转,就能够体会出来,他其中的深意是什么。
可是,就是体会得出来,她才更恐慌。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对于自己,他到底是抱着一份怎么样的心态?难道于他而言,自己,就真的只是一个女人,而不是他弟弟的妻子么?
…………
子衿皱起眉头,却没有来得及再说话,因为包厢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而其中一个男声,是她所熟悉的。
咬了咬唇,到底还是顾忌几分的,乔景莲现在还是她的丈夫,婚姻有多么不堪都好,她想离婚,却也不想做那个被人指指点点,说成是水性杨花的女人的人。
她有些慌乱地抬起头来,想起刚刚苏君衍冲进来的时候说的话,下意识地开口,“……是乔景莲,他怎么会来这里?”
顾彦深倒是一脸坦然的摸样,脸上丝毫不见慌张,“盛光在C市,就是专门招待他那种公子哥的,他能来这里,有多奇怪?”
是没什么好奇怪的,顾彦深想着,自己今天和苏君衍上来的第一时间,估计就已经有人跑去告诉乔景莲了,至于现在他会过来这里找人,大概也是因为之后子衿和慕晨初进来的时候,同样被人看到了,告诉了他。
其实心中,自始至终都是有点数的,不过他放任不理,也只是带着几分好奇。
在乔氏的会议室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当然不可能一清二楚,不过不用猜,也知道到底是哪档子的事了。
现在,他想确定的是,乔景莲,他现在对于这个挂名了5年,不闻不问的老婆,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
只是因为自己,还是,也有几分是因为她本人?
顾彦深的心思,子衿自然是不可能理解的。她现在着急,并不想面对乔景莲,算不算是心虚,她不知道,但是她很清楚,乔景莲这人,现在不能刺激,如果让他知道自己今天晚上和顾彦深单独在这个包厢里,回头她要单独去面对乔景莲的时候,他必定会对自己做出一些过分的行为。
会议室的那些画面,深深地刺激着她的神经,子衿现在只想着,在提出离婚之前,平平安安地,不让自己受到伤害,那才是最明智的。
所以,她只能求救眼前的男人,“……顾彦深,你想想办法,这里有后门么?我不能让他看到我在这里。”
他精致的五官冷了几分,挑眉反问,“你怕他?”
说完,给自己点了一根烟,转身,坐在了沙发上,动作优雅地叠着腿,吞吐着云雾,“这个包厢,你自己看到了,怎么可能会有后门。”
“那怎么办?”子衿听着门口的声音似乎是越来越响了,她急的直跺脚,病急就乱投医,“不行,那你先出去,你出去把他引开成么?”
顾彦深眯着眼眸,掸了掸烟灰,勾起唇角的弧度有些清冷,“你不像是个会怕他的人,还是因为你不想让他知道我和你在一起?担心他嫌弃你了?”
子衿一愣,立刻反驳,“当然不是!”
她拧着秀眉,似乎也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本能地回答,“我根本就不在乎他是怎么想我的,可是他就是个神经病,如果让他知道我和你单独在一起,他肯定会认为我……我、和你那个……他不可能对你怎么样,但是他会对我怎么样,我不想。”
“不想什么?”
“当然是不想让他碰我了!”
顾彦深眸光微微一闪,指间的烟轻轻地搁在了玻璃茶几上的烟灰缸里,他站起身来,挺拔的身姿,几乎是完全笼罩了身后的光线,子衿扬着脖子看着他,他薄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灼热的气息再度逼近,“不想让他碰你是好的,那么我呢?”
“………”
“让我出去帮你引开他,也可以。”
顾彦深玩味地勾着唇,面对着眼前这么一个稚嫩的,却总是能够勾起自己最深沉欲.望的小女人,他都不知道,自己这会儿几乎是无所不用其极了,“不过,我这个满身铜臭味的商人,从来不帮人免费做事,你说,你拿什么来和我交换?”
子衿气结的瞪着他,“顾彦深,是你让我过来的!”
“嗯,过来是让你们来谈项目合作的问题的,所以我说,让乔景莲见到也没有关系,不是么?”
“你——”子衿紧紧地捏着身侧的双手,愤怒的脱口而出,“你根本就是居心叵测,你说是让我来谈项目,可是一转身又对我做那样的事情!你难道不应该负责么?”
“你想让我负责?”
顾彦深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精致的五官在昏暗的光线下微微一闪,所谓的负责,从他的薄唇之中逸出,根本就变了味儿了。
子衿面色一红,倒是一点即通,“……我,我没有说那种负责,你想什么呢?”
“我有说哪种负责了?”顾彦深薄唇一勾,轻轻地笑起来,“是你在想什么呢?”
“………”
子衿觉得,这个和这种心思深沉的男人说话,是真的要斟酌着每一个字。当然,她也不否认,就算自己再小心翼翼,她也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这个男人,肚子里,全都是黑的!
包厢的门口忽然砰一声,子衿吓得连忙回过神来,想着乔景莲随时都有可能会推门进来,她上前一步就抓住了顾彦深的手腕,也顾不上别的了,只想着赶紧解决眼下的这个问题先。
“……你先出去把他引开,算是我欠你的行不?之后我会还你这个人情的。”
“人情。”
顾彦深玩味地咀嚼着这两个字,微凉的长指绕过了她的黑发,按在了她的后颈上,他嘴角的笑意晃眼,低沉的语气,带着几分灼热的危险,“你记住现在说的话,我记下了,回头记得,好好的还我这一份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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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哥哥活脱脱一只大尾巴狼啊!
想尽办法吃子衿的豆腐,深哥哥,你这么算计纯洁滴子衿,真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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