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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香琴点点头的,她刚才已经从金公子的口中得知了当年那个戏班班主的下落,对叶无道说了一个地点,而且这地点就在南阳,并且距离这里不是很远,叶无道开车过去。
“他就是当年的戏班班主?”
叶无道把车停在了路边,通过车窗可以看到在一个老乞丐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着,身上只盖着一张破烂的棉被,离远就能够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冲天的臭味。
“没错,他就算化成了灰我也认得。”柳香琴看着他表情有些复杂的说道。
叶无道打开车门走了下去,来到那老乞丐的面前,往他的盆子里面丢了一百块钱,那老乞丐看见有人施舍了,哆哆嗦嗦的爬了起来向叶无道道谢。
“老人家,你做乞丐有多少年了?你的家人呢?难道他们不管你吗?”叶无道问他道。
“我没有家人,已经乞讨了几十年了。”这老人苦笑的道。
“为什么?老人家,我看你有手有脚的,为什么不去找份活儿干呢?”叶无道好奇的问道。
“我……我在为自己的前半生赎罪。”
那老者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道,而且看得出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跟人聊天了,说话有些含糊不清的,不认真听得话,很难听得清楚他在说什么。
“为自己赎罪?为什么?”叶无道问他道。
“因为我前半生做了一件错事,后半生一直在为自己的行为赎罪。”这老乞丐有些神情恍惚的道。
“那你觉得你已经赎完罪了吗?”
叶无道显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情,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说就是他害死了柳香琴的那件事情。
“没有,我知道她一定会回来找我的,我已经等了她几十年的时间了,我有这个预感,她一定会来的,她会来的……”
那老乞丐说得话有些颠三倒四,看起来疯疯癫癫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个老乞丐的神智有问题。
“她已经来了,你不需要再等了。”
叶无道拍了拍他的肩膀,在心里面说了一句,然后叹息一声,走回到了车上去,至于柳香琴如何处理,叶无道并不想知道。
没多久后,车子重新开动了起来,叶无道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位上的柳香琴,显得有些意外的道:“我还以为你会杀了他。”
“已经不需要了,他已经付出了代价,我对他的怨恨已经消失了,正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用了几十年的余生来向我赎罪,我们之间的恩怨已了,我并不是原谅了他,而是他已经不值得我去恨了。”柳香琴徐徐的说道。
叶无道看了一眼,发现她身上的怨恨正在慢慢的消退,阴魂也开始变得晶莹剔透了起来,不再有怨恨的杂质在里面,十分欣慰的对她点点头道:“你能够这样想,我很开心,柳香琴,你现在心愿已了,如果你想离开的话,我可以想办法送你走。”
“公子,香琴……香琴不想走那么快,想留下来报答公子的大恩大德。”
柳香琴对叶无道说道,要是没有叶无道的话,她现在还只是一只无主孤魂的,更别说是能够完成心愿了。
“我说过,我并不需要你报答我……算了,你想留下就留下吧,你什么时候想走了,告诉我一声,我再送你离开。”
叶无道看到柳香琴的样子,就知道她已经下了决心了,不再劝她,反正把她留下来也没什么,她现在已经不是怨魂了,也不会随便去伤害人,他的房子里面已经有两个女人了,多一只女鬼也算不了什么事情。
叶无道一回到家,就看见瞿小月正在等他,不用问也知道,这女人肯定是为了今天牧马人酒吧的事情。
“叶无道,你今天怎么会在牧马人酒吧?你是不是再跟踪我?你跟那个金兆辉是什么关系?”瞿小月一看到叶无道,马上过来连珠问道。
“妞儿,我知道我很帅,但是你也不用自作多情啊!我只是去酒吧喝酒泡妞而已,可不是去跟踪你?还有,你说的那什么金兆辉我可不认识。”叶无道这家伙当然不肯承认了。
“叶无道,你当我是傻子啊!你留下来跟金兆辉到底说什么?你是不是在给他做事?我告诉你,金兆辉这个人不简单,你不要误入歧途了。”瞿小月有些焦急的道。
叶无道嘴角上扬了一下,恐怕瞿小月还不知道,那金兆辉已经死了吧?当然金兆辉的死跟他可没有什么关系,叶无道可没有杀他。
而就在这时候,瞿小月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等瞿小月放下电话后,表情十分古怪的看着叶无道说道:“金兆辉死了。”
叶无道两手一摊的道:“死就死呗,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杀了他。”
“法医已经检查过,金兆辉是心脏突然骤停而死,判断为非杀。”瞿小月盯着叶无道一字一句的说着。
上次那马彪也是死得莫名其妙的,这次金兆辉也是如此,要是这两件事情都跟叶无道无关的话,瞿小月打死也不会相信。
“嘿嘿嘿……你看着我干嘛?你不会怀疑是我杀了他吧?我跟他无仇无怨的,你想想,一个九十多岁的老头子,风烛残年的,我用得着杀他吗?说不定一阵风吹过来,就能够把他给吹嗝屁了,我用得着犯法吗?”叶无道急忙跳脚的叫嚷着。
瞿小月无法从叶无道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但是她知道金兆辉的死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说死就死了呢?
但是她也不能质疑说是叶无道杀了他,因为金兆辉并非是死在牧马人酒吧里面,而是死在了回家的路上,是金兆辉的司机在搭载他回家的路上,突然心脏骤停而死的,叶无道根本就没有在场的证据,而之前的谈话并不能够证明些什么。
瞿小月最想知道的是,她离开之后,叶无道到底和金兆辉谈了什么?还有叶无道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并在她有危险的时候,恰好出现救了她?
但是叶无道这家伙却不肯对她吐露半个字的,瞿小月也拿他没办法,就算把这家伙抓回去审问,估计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